第206章
前,小手牵上她的大手,母女两牵着手,一晃一晃走回家。 秦瑶一进门,刘季就像是嗅到肉香味儿的土狗,喜笑颜开靠过来问:“娘子,杀狼队的钱分了没有?” “我刚刚听金宝说,大哥二哥今早就把钱交给了大嫂和二嫂,大嫂美滋滋的,还说晚上要好好做顿好菜让两人补补,去去惊呢。” 说着话,手掌摊开,“一人一百一十文对吧,你给我吧,我自己存着,省得次次买点什么小玩意都找你要钱,我一个大男人,总跟婆娘伸手,说出去也丢你的脸。” 秦瑶笑了,“你给我丢的脸还少吗?” 刘季一噎,心里已经觉得要钱无望,嘴一撇,正要阴阳怪气两句,“啪”的一吊铜板扔到他手心里,沉甸甸的。 “你以为我会贪墨你这点铜子?”秦瑶危险反问。 刘季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将钱收好,忙摆手道:“怎么会,娘子你最是大气的!” “那没什么事,我先回房读书去啦?”刘季狗腿的问。 秦瑶颔首,他转头就跑,手还压着胸口的钱,生怕她反悔。 秦瑶简直没眼看他这小家子的样子,喊来阿旺,两人提刀去了后院,收拾那二十斤狼肉。 “阿旺,你吃过狼肉吗?”秦瑶一边把骨头单独剔出来,肉块递给阿旺。 阿旺摇摇头说没吃过,但他脑海中已经有食谱了。 “食肉的动物肉都不怎么好吃,炖或炒都费劲,我做成肉脯给大郎他们当零嘴吧。” 肉切成大小均匀的方粒,焯水煮到七成熟,再用香料腌制过后直接放在炉上用炭火熏制。 浓重的香料味儿可以让人忽略肉质本身的不足,吃起来应该还不错。 秦瑶随便,反正她就负责吃了。 “那这剔出来的骨头,今晚炖汤?” 阿旺点点头,看一眼被秦瑶剔出来的骨头,还有点嫌弃。 秦瑶:“......” 今天的晚饭是丰盛的,不止是秦瑶家,而是整个刘家村。 那肉香味儿,弥漫在村庄上空,久久不散,把山里的野兽都勾得嗷嗷叫个不停。 秦瑶一边喝着被阿旺嫌弃,但其实已经十分味美的狼骨汤,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趁机会进山再弄点野味儿解馋。 406 无声胜有声 除夕来到。 为了吃好这一顿年夜饭,阿旺给家里每一个人都安排了任务。 刘季大郎负责写对联挂灯笼。 二郎、三郎、四娘,跟着秦瑶进行大扫除,将去年霉运扫光,喜迎好运。 阿旺自己,承包了厨房,并且提前警告,今天没他的呼唤,谁也不许进去碍手碍脚。 难得拿起扫帚的秦瑶表示,“我想和刘老三换换。” 刘季才不换呢,好不容易得个轻省活,就差直接给阿旺一个大大拥抱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提前买好的红纸搬到大门前,桌椅摆上,笔提起来,得意的看向院里扛着扫把无从下手的秦瑶,刷刷几笔落下,龙飞凤舞的上联显露纸上。 秦瑶一挑眉,杵着扫把凑上前看,惊讶于纸上的字迹,竟然与公良缭的有九分相似。 唯一差的那一分,少在了魂上。 空有其模样,却不得其风骨真意。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秦瑶对刘季这废物刮目相看。 “你怎么做到的?”秦瑶不相信的翻了翻对联下面的红纸,看看他是不是提前准备好的模板,根本不是现写的。 此举令刘季很是不爽,难得硬气的摁住了她翻纸的手,没好气道: “我怎么就不能做到了?哦,难道我在娘子眼里便是一无是处吗?” 秦瑶沉默。 此时无声胜有声。 刘季猛吸一口气,才没把自己给气死,拿开她的手,提笔再来一遍,写出下联。 横批:万里回春! 写完,笔轻轻放下,叉腰挺胸,用下巴睨着秦瑶,睁大你的眼给老子好好看看,是真是假! 毫无意外,后脑袋立马挨了结实的一巴掌。 “嗷!”一声,刘季疼得跳脚,差点把桌子撞倒。 他赶紧后退,委屈巴巴的捂着后脑勺,幽怨道:“娘子,这大过年了,给点面子行不行啊?” 秦瑶忍不住轻笑出声,把扫把塞进他怀里,指了指院子,“扫地去,这对联我帮你贴。” 刘季嘴唇动了动,在她淡淡的目光注视下,到底没能鼓起勇气反抗,抱着扫把,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叮嘱: “记得吹吹,墨迹还没干透呢,花了就不好了,我辛辛苦苦写的......” 嘟嘟囔囔起来没完,比村里的长舌妇还要聒噪。 但看看身前桌上这副可以称得上‘漂亮’的对联,秦瑶头一次找不出理由呼喝他。 秦瑶等着墨迹干透,才拿起自制的米浆糊将这副寓意美好的对联贴到自家大门上。 去年的旧联已经被几个孩子扣得磕磕巴巴,被秦瑶丢在地上,贴好新的后,捡起旧的拿到院中火炉里一把火烧了。 那褪色的红纸上,刘季去年狗刨似的字迹被大火瞬间吞噬。 取而代之的,是大门上崭新的对联,字迹飞扬洒脱,已不复当年潦草。 对联贴了,灯笼还得挂起来。 秦瑶招招手示意大郎过来,小少年猜出她的意思,扭捏的红了耳尖,慢吞吞挪步。 秦瑶觉得好笑,灯笼递给他,单手就将大郎整个举了起来,“够不够高?” 大郎坐在她臂弯里,一动不敢动,浑身僵硬着答:“瑶姨,再高一点。” “好。”秦瑶轻轻一托,屋檐上的钩子大郎轻松就能触碰到,小心的把灯笼挂了上去。 挂完这第一个,继续挂第二个。 大门口的挂完,又去挂堂屋门口的,还有各屋门前都挂了一只,红色的灯笼,把院子装点得喜气洋洋。 刘季那边也带着二郎和龙凤胎,把家里的边边角角全部扫干净,桌椅窗台都擦得铮亮。 这一下子,年味儿就有了,只等阿旺的好菜端上桌,就能开饭。 趁着时间还早,秦瑶拿来剪刀,教几个孩子剪福字,剪好的贴在窗户上,看着都让人觉得心情好。 厨房那边,阿旺喊了一声:“准备开饭!” 屋内一家六口立马站起身,跑过去端菜。 四娘鼻尖一耸,“好香啊!” 刘季凑到灶台上看,锅里奶白的狼骨蔬菜汤,噗噗翻滚着,奶白和翠绿交相辉映。 很简单的一道汤,没有添加任何多余的调味,原始的香气就足以让人胃口大开。 另外还有已经盛出来的红烧五花肉一盆、剁椒鲤鱼一条、冬笋丝炒鸡蛋一碟、开胃酸泡萝卜条一盘、小米红枣糕一叶。 算上锅里的汤,正好六道菜,合了六六大顺的吉意。 秦瑶和刘季端菜,大郎二郎盛饭,龙凤胎帮着摆筷子,只等阿旺将汤盛上,堂屋大门一关,挡住寒风,只余下满室的温香喜气。 从前实在是没吃过这么好的,一家六口大大小小,全吃撑了。 只有阿旺比较克制。 比起食物的美味,他更喜欢看见身边这些人因自己的厨艺露出满足的神情。 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一员,很有成就感。 自然而然,收拾碗筷桌椅的活儿也落到了阿旺身上,谁让他还能动弹呢? 年夜饭吃完,天色全黑下来,孩子们迫不及待的拿着长竹竿将灯笼取下,全部点上。 红色烛光映满这座小小院落,里面是孩童们欢快的笑声。 院里火炉烧得旺旺的,特意挑选出来的长竹放在里面烧,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但大郎兄妹四个并不满足于这点响动,拖着他们阿爹将买来的鞭炮取出,一人分了一长条,点燃一根香,拿着便朝村中跑去。 孩子炫耀的资本,无非就是这些。 比比谁压祟钱多,看看谁家的鞭炮长。 很快,鞭炮的响声就从村中传来,更添热闹。 秦瑶和刘季跟了出来,老宅那边也吃好了饭,两家聚在一起,聊着今年,畅想来年。 记忆里冬日的饥寒早已经被今日的温暖和满足所替代。 老宅的屋子跟着村中大部队扩了一间,屋顶茅草全都换成青瓦,地上铺了石子小道,墙角还种上两棵红石榴树。 此番光景,和秦瑶第一次踏进老宅时已经大不一样。 守夜途中,白雪纷纷扬扬,又下起雪来。 刘老汉坐在走廊下,仰头看着天上飞雪,笑呵呵道:“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个好光景。” 407 恨自己是个贱人 大年初一,刘家村全体村民凑钱修建的大水磨坊剪彩,正式开始投用。 秦瑶家山下的河边冷清下来,往日总是停不下来的磨坊,突然变得安静。 二郎抱回钱箱,数着里头的铜板,一共是十一个铜板。 “以后咱们家的水磨坊都没人来了。” 二郎有些遗憾的拍了拍桌上这个饱经风霜的钱箱,收好最后这笔水磨坊的进项。 刘季也哀叹一声,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哇,积少成多,每个月也能收个一百七八十文钱呢。 大郎听着村口传来的大水车哗哗转动声,还有村民们惊讶于大石磨而爆发出的欢呼声,满足道: “可咱们家已经不需要水磨坊的进项来维持了,村里有了自己的磨坊,这是好事。” “而且,咱们家要用磨,也不用等其他人用完,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最重要的一点......大郎看向自家可惜铜板的阿爹说:“阿爹你也不用隔三差五就去修缮水磨。” 用的人少,损坏速度就慢,以前一个月修好几次,现在一年修两三次足矣。 刘季挑了挑眉,这么一想,好像还不错。 初五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暖,连着七八个大晴天,冰雪融化,春天已然来到。 河水变暖,阿旺收拾了一大桶脏衣,来书房门口叫刘季一块儿去河边洗衣裳。 此刻天还没亮透,天边泛着一层灰白的雾,村中妇女浆洗大部队还没起来。 这个时候去河边,两个大男人可以避免被嘲讽。 别看阿旺平时没什么情绪起伏,但面对刘家村妇女们的戏谑调侃,他也要落荒而逃。 于是乎,洗衣两人组达成默契,每次都比洗衣大部队提前一个时辰行动。 睡了一个冬的床单被罩都要洗干净,趁着天暖日晴晒好收起来。 在院里施展不开,还得去到河边才方便施展。 刘季放了书本,从门里钻出来,接过阿旺递来的一桶专属于秦瑶的衣裳,把衣领拉高盖到鼻子上,两人踏着朦胧曦光,狗狗祟祟来到河岸边。 阿旺力气大,负责漂洗厚重的床单被褥。 刘季就负责轻省的衣物浆洗。 今日大郎兄妹四人的脏衣服不多,主要是秦瑶的。 她的衣裳鞋袜,刘季要自己洗,阿旺要是敢帮忙,一准被大老爷骂得狗血淋头。 这也是为何,阿旺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家务,还非得要叫上他不情不愿的大老爷。 村里待久了,每次阿旺去井边打水,村里妇人们总会调侃他几句。 一开始阿旺并不会注意夫妻这些事,现在嘛,听多了妇人们的提点,他也明白,有些家务,他不方便做,只好留给他家大老爷这样子。 刘季看着早早洗完床单被罩,站在一旁抱臂发呆等着自己的阿旺,心里恨啊! 恨自己个贱人! 恶妇虐他千百遍,他竟还冷脸在这河边给她洗贴身衣裤! “老爷,她们出发了!”阿旺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由此可见,浆洗大部队曾在青年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刘季一听这话,忙抬头去看。 就见以何氏和周嫂子为首的中青年妇女浆洗小分队,正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抓着棒槌,说说笑笑朝河边行来。 刘季顿时一激灵,赶紧把手里这条袄裙扔水里猛漂两下,把肥皂的皂沫漂开,胡乱拧几下甩掉大部分水分,往桶里一扔,两手提起沉甸甸的木桶,招呼阿旺:“撤!” “咦?” 周嫂子狐疑的往桥边一指,“何花,那不是你家三儿吗?” “哪儿啊?” 何氏狐疑看过去,只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好像提着什么东西,飞也似的进了家门,她只来得及抓捕到一片湿哒哒的衣角。 回头与周嫂子对视一眼,两人勾唇笑了起来。 旁人都问她们在笑什么,二人心照不宣的说没什么,只是笑声越来越大,穿透力又强,听得院里正在晾衣绳的刘季,脸唰的黑下来。 “笑屁啊!”刘季小小声骂道。 阿旺一本正经的说:“她们笑我们。” 说完,脖根红了个透。 刘季:“瞧你这怂样儿,咱一个大老爷们有点出息,怕什么,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她们爱笑让她们笑去,一个个吃饱了撑的!” 阿旺哦一声,埋头继续晾被单。 太阳升起,炊烟从各家各户的屋顶上冒出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今天是正月十六,工厂开工第一天。 秦瑶吃了早膳就出门去工厂,安排新一年的生产工作。 年假放了二十天,她只觉得一眨眼就过完了。 上工第一天,厂里十分热闹,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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