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小一团,看都看不够。 当然,哭的时候除外。 不过哭了又不用她哄,她怕什么? 秦瑶洗干净手,期待的进了邱氏的屋子。 刘季拿着自己的行李,牵着老黄,独自回家。 大郎兄妹四个早就听见了动静,刘季才走到水磨坊那,兄妹四人就激动的迎了上来。 大郎问:“爹,瑶姨让你回来了?” 二郎问:“我的铜板呢?” 三郎和四娘期待的挽着爹爹的手,“阿爹你有没有给我们带糖葫芦?” 刘季心里那个寒啊,就没一个人关心他是否吃了苦,是否生了病。 抖开龙凤胎的手,没好气道:“还想吃糖葫芦?你爹我差点都回不来了!” 不过面对二郎那讨债的脸,略有点底气不足,两手摊开,“一文不剩。” 又怕二郎炸毛,赶紧安抚,“爹是讲诚信的人,说了借你的,日后发达了定会还你,男子汉大丈夫,大气点,别总盯着这点铜子。” 好话坏话都让他说尽了,二郎只得气鼓鼓的瞪着眼。 最后目光落到隐隐担忧的大郎身上,凄然一笑,“你后娘她终究还是放不下这般玉树临风的我,放心吧啊。” 他刘老三死不了! 大郎兄妹四个将刘季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胡子拉碴,衣衫破旧,鞋都是露脚趾的,也就剩下一张还算干净的脸了。 所以,爹你管这叫玉树临风? 但不管怎么样,刘季能回家,兄妹四人还是挺开心的。 知道晚上要去老宅吃饭,那就更开心了! 秦瑶做的饭菜虽然能吃,但并不好吃,还不如大郎和二郎的手艺。 但兄弟俩到底还是小了点,颠锅颠勺什么的,远远比不上拿大勺的何氏。 所以,每次能到老宅吃饭,对兄妹四人来说,就像是去吃席。 别说他们,就是秦瑶自己,也无比期盼老宅众人能主动提出吃饭邀请,好改善改善伙食。 这么一想,秦瑶忽然觉得刘季回来还是有点好处的,起码不用再到老宅蹭饭了。 收拾好自己,喂好了差点把自己踩死的马,刘季精神奕奕的领着四个孩子来到老宅。 一大家子围坐在老宅堂屋里,老老少少,犹如过年一样,十分热闹。 刘季话少了很多,但一张嘴,还是那样贱兮兮,不是刺这个两句,就是挑拨离间人家夫妻感情。 发现刘肥都开始相看女人了,火力全部对准他,把刘肥臊得挽起衣袖就要跟他干一架。 168 世上根本没有法术 当然最后这架没打成。 秦瑶冷眼一瞥,比什么都奏效,刘季立马安分下来,比从前乖巧不少。 刘老汉佩服的看了秦瑶一眼,亏了她狠得下心,边关走这一遭,老三果然懂事不少。 张氏看见刘老汉这表情,凑到他身后,得意的小声说: “看吧,我原先怎么说的,瑶娘怎么可能会害老三,她不出徭役钱,只是想帮老三学好。” 刘老汉深以为然,连声道:“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张氏傲娇一撇头,“那是~” 冬日天黑得早,饭吃完,天已经黑透。 秦瑶一家六口打着一支火把,离开老宅,回到自己家。 顺路经过水磨坊时,把钱箱拿走。 天气冷了,今天还下了半天的小雪,大家伙怕冷,水磨坊这边没什么人来,二郎把钱箱晃了晃,稀稀拉拉两三点声响。 到了家,掏出一看,果然只有三枚铜钱。 秦瑶把家里的账本拿出来,二郎已经知道怎么把今日水磨坊的收益添上去,然后把铜板丢进堂屋橱柜里的陶罐里。 日常他和大郎要拿钱出门去买菜什么的,就从这里头拿钱,然后每天把账记在账本上。 之所以这么麻烦,是因为秦瑶在水磨厂忙的时候,基本顾不上家里的一日三餐。 但每次买点小东西都要找她要钱,秦瑶也觉得麻烦,索性重新建立一个日常存储罐,把水磨坊里的收益专门腾出来用做日常花销。 这个活,原先是刘季在做,一回家,发现自己的管钱大权已经被二郎拿走,心里好一阵郁闷。 二郎把橱柜锁好,钥匙串了一根绳子直接挂在脖子上,只有洗澡时才会摘下。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走到走廊下,给正在为熏肉炭盆加炭的刘季说: “爹,阿娘说你回家这段时间,由你负责一日三餐,所以你要是有想用钱的地方,就找我。” 刘季瞠目,太过震惊以至于差点被炭火撩着手指,一边吸冷气一边诧异追问: “老子还得跟儿子拿钱?” 二郎抬手把屋内众人全部圈了一遍,“那可不,家里人要拿钱都得从我这走。” 屋内吃着炒花生的秦瑶也认可的点了点头,“现在二郎管家。” 秦瑶觉得,小孩子嘛,学点简单账目挺锻炼财商的,反正二郎不爱习武,那就让他管钱好了。 而且钱也不多,丢了也不怕,她还落得轻松。 前些日子,秦瑶从镇上屠夫那买了小半扇猪肉回来,找何氏和张氏帮忙切成条腌制后,做了十二条熏肉。 现在用几块木板围在堂屋走廊下,烧了一盆炭火,盖上灰,慢慢熏着。 刘季把挡风的木板合上,站起身来,差遣二郎去打盆水来给他洗洗手。 摸了一手炭,黑得像从煤矿里出来似的。 堂屋炭炉里一直烧着,上面有烧开了的热水,二郎看在他爹刚回家的份上,迈开腿,打了一盆热水给他,又递上一块儿肥皂。 刘季把肥皂拿在手里,狐疑看向二郎,“这是什么?” “肥皂,洗脸洗手洗澡洗衣服都能用,会起泡,爹你试试。”二郎带着几分炫耀的意思,就想看他爹那没见识的样子。 可惜,对方到底是个成年人,心里固然惊讶,面上却没怎么表现出来,让二郎大感失望。 看刘季搓起泡泡后,一把将肥皂夺过放回厨房门边的石台上。 刘季洗干净手,又闻了闻自己的手,没有任何怪味儿,这肥皂挺好用啊。 “哪儿买来的?”刘季倒掉脏水,悄悄问二郎。 二郎也小声回,“阿娘变出来的,她可厉害了,会法术的!” 刘季嘴角微抽,这个婆娘,又忽悠小孩,这世上根本没有法术! 他还想细问是用什么东西做的,二郎却嫌屋外冷,一溜烟跑进了屋。 刘季只得作罢,又看一眼石台上那小小一块儿白玉色的肥皂,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玩意。 哦,想起来,先前樊秀才曾提到过,他外祖特意从南边顺天府买了一包胰子回来,专用来洗手洗澡的,会起泡,还有香气,比皂粉好用百倍。 不过他家这个并没有香气,估计是没添加昂贵的香料。 “娘子,你那肥皂做起来不便宜吧?” 一进堂屋,刘季就试探问道。 秦瑶嗯了一声,猪身上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示意大郎把烛台放高点,手里拿一本账目正在看。 刘季想瞅一眼,秦瑶立马警惕的抬起头来,他只得悻悻在她对面坐下,从包袱里掏出一本书,装模作样的小声读,做出刻苦的样子。 大郎兄妹四个共用一个洗脚盆洗脚,洗完穿上草拖鞋,把炭炉里的炭分几块到他们的小炭盆里去,先回房休息去了。 这小炭盆有点意思,是秦瑶在镇上卖陶碗的店铺里淘到的,形制像是一个敞口罐子,但其实是一个很厚实的陶碗。 她把碗买回来,让刘木匠帮忙用竹片做了个外套,将陶碗放在竹编套子里,两头按上把手,那么小小一只捧在手里也不怕烫手。 一共做了三只,她自己一只,大郎兄妹四人,两两共一只。 寒冷的冬夜里,把炭盆先装好炭,然后盖上竹编的盖子,放在被子里把床烫一遍再上床,就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在大郎兄妹四人从前的记忆里,冬天是最难捱的。 哪像是现在,冬天有炭火和不透风的房间,还有松软的被褥和小炭盆,缩在暖烘烘的被子里,舒服得都不想起床。 小炭盆还能放在膝盖上暖手,写字冷手,就摸一下。 这功能,和有钱人家的铜制暖手炉相似,没那么精致,可它便宜又实用啊。 就是陶碗的质量可能撑不了太久,明年得换新的。 秦瑶这些巧思,都是托了前世网络发达的福,天南地北各地特产都能从网络上刷到。 当时可能看着乐呵一下就过了,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能给她的生活提供许多便利。 刘季眼馋的看了眼秦瑶膝盖上的竹套小炭盆,不忘打听肥皂的事。 樊秀才都说好用的东西,那肯定是个值钱玩意,要是能做多一些拿去卖,还不得发? 他那炙热的目光,秦瑶完全无法忽视。 他想的事情她先前就想到过,怎能不知道刘季心里那点小九九? 169 该死的刻苦 秦瑶不爽的抬起头来,沉声道: “收起你的心思,原材料是猪油,咱们做不起这生意,而且这方子我还有别的用处,你省了那份心吧,它不能让咱们家发财。” 一听原材料要用猪油,刘季心里直呼好家伙。 难怪这么好用,原来是用猪油做的。 不过...... “娘子,你要留着这方子干什么?”刘季好奇问。 秦瑶睨他一眼,“老娘的事情你少打听!” 刘季微笑:“好的,那我先退下了,娘子你早点歇息,夜晚少看账本,别熬坏了眼睛。” 他求生欲极强的撤了。 走前,自己去厨房找了只旧陶碗,往里头添一层灰,然后夹了几块炭火,免得自己晚上被冻死。 其实被褥这方面,秦瑶从没苛待过他,屋子里厚棉被都有。 不过太久没人住的屋子阴暗潮湿,夜里更是寒气一丝丝的往被窝里钻,不烧点炭火把屋子烤一烤,真的会冻出病来。 秦瑶打算明年得空,把屋子里的泥地面都铺上木地板,为自己打造更加舒适的休息空间。 如果有更多时间,就再多添一间屋子,把马厩弄得结实点,多盖个放置车厢的棚子。 对了,教大郎学会骑马这件事已迫在眉睫,过完年就得来场急训。 有条件的话,家里再添置一匹矮脚小马方便家里孩子上学用。 老黄太高大,对大郎和二郎的身高很不友好,要是哪天掉下马来,屁股都得摔两瓣。 一开始定制车厢也是想上学方便,可是赶车还得需要一个成年人当车夫,秦瑶后面才发觉,自己不可能每天上下学去接送他们。 毕竟她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水磨厂的采石安装,地里的农活,都需要她来完成。 然而想要实现这些想法,手里头还得有银子才行。 秦瑶深呼出一口浊气,碍事的人走干净了,终于得到片刻清静,低头专心盘账。 这次把伍掌柜的订单给结算了,收五十两银,减去成本,利润余二十两,她和刘木匠对半分,一人十两。 这十两银子,再加上家里原有的二百零六两八钱,共二百一十六两八钱。 年边家里买了不少年货,还有那小半扇猪肉,余额214两整。 水磨坊那份钱,几乎每个月都会花光,不算入内。 买田的事情,秦瑶从十月张罗到年边,还是没买到,要么就是太分散,要么就不是良田,而是中等田。 中等田的产出,还不如她继续租种刘大福家的良田。 可她看上的地方,刘大福不松口,她也没办法,再等等看,买田这么大的事急不得。 刘老汉也是这个意思,他帮秦瑶问了好多家,也没有特别合适的,就让她继续等,急买容易亏。 而且下一年谁知道是什么情况,今年的雪下得小,地上薄薄一层盐雪粒,没一会儿就化了,刘老汉刚刚吃完晚饭看了下屋外稀稀拉拉的雪,有点发愁。 瑞雪才能兆丰年,要是雪下得太小,冻不死地里的害虫,来年收成肯定有影响。 严重的,还会闹蝗灾。 刘柏众人觉得老爹愁得太早,这才今年第一场雪呢,兴许过两天就下得大了。 秦瑶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重新数一遍,看着这白晃晃的银块块,心头一阵火热。 可惜这里没有可以消费的地方,要不然起码得报复性消费一波,慰藉自己这一年的辛苦。 银子数了三遍,越数越上瘾,要不是困意来袭,秦瑶还想多看它几遍。 重新规划好这份资产,留一百八十两买田的不动,剩下三十四两,给家里添一匹马,然后剩下就是学费和房屋装修增建的钱。 明年水磨厂接到的单子不知道还能有多少,不过零零散散的卖点零部件,偶尔接几单,她和刘木匠两人日常花销都能赚到。 可能是因为基础温饱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再加上在末世多年养出来的‘及时行乐’性格,秦瑶几乎很少为后面的事发愁。 账本一收,再看一遍那些可爱的银块块,回屋熄灯美美睡去。 好不容易放年假不用早起去干活,地里的活也都干完了,她要睡个懒觉,天王老子来也不醒! 秦瑶安心睡去,刘季那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他刚刚‘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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