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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么乱七八糟的!” 宣韶慢条斯理的将碗放下,看着三娘笑容温柔:“为夫并未想歪。办事是挺幸苦的,娘子有心了。” 三娘瞪着宣韶不语。 宣韶见里三娘的模样,正想要哄了她去书房,不想白兰却是在外头禀道:“少爷,少夫人,奴婢有要是禀报。” 三娘这才想起来,今日她有派人出去给她看住惠兰和姚悦容。闻言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忙起身让白兰进来,吩咐丫鬟进来收拾桌子。让白兰跟自己去书房说话。 之后宣韶也过来了,白兰已经与三娘禀报了刚刚外头的事情。 三娘皱起了眉头:“她到是心狠手辣。” 宣韶挑眉:“你说的谁?” 还不待白兰和三娘说话,外头就有管事匆匆进来求见,说是县主的和姚姑娘那边出了些事情。今日出门原本有八辆马车,最后却只有七辆回来了。快到庄王府门口才发现不对,县主已经派人回去找了,只是最后却发现那辆马车停在了路旁。马车夫不见了踪影,里面几位丫鬟昏倒在了马车里,而申嬷嬷却不见了。 三娘闻言并不惊讶,吩咐了人出府去找人,又交代了管事几句。那边白兰已经简明扼要的把今日之事与宣韶说了。 宣韶闻言脸色微冷,想了想,抬头对三娘道:“你想如何?” 三娘对白兰道:“我和相公过去看看,你让他们注意别让人发现了。另外去给嬷嬷请个大夫看看,别真的伤了哪里。” 三娘一早就吩咐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先暗中处置,不要惊动庄王府里的人。因此即便宣韶的人救了申嬷嬷也没有伸张,而是回来报信。 “相公,你陪我去看看申嬷嬷如何了。”三娘拉着宣韶道。 宣韶点了点头,亲自去拿了三娘的貂裘披风,给她裹了个严严实实的。牵着她出去了。 他们没有让丫鬟婆子们跟着,因为有宣韶在,所以也没有人有什么异议。还以为夫妻两人吃完饭散心去了。 宣韶牵着三娘从后门出府去了,又一早吩咐了人将他的马牵了过来。 扶着三娘侧身坐上了马背,宣韶自己也一跃而上,一手揽着三娘的腰将她紧紧护在胸前,一手抓住了缰绳,让马儿小跑而行。 宣韶的人将申嬷嬷安置在了离着王府不是很远的一间小院子里。这里像是平日里鹰卫的一个据点或者休息的地方,不是很显眼。 宣韶抱着三娘下了马,三娘觉得一阵眩晕。她前一世很羡慕自己的堂兄堂姐们去马场,她自己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所以不能骑马,曾今很引以为憾。这一世生在古代因为是闺阁女子,更加没有办法骑马,毕竟这世上想惠安县主那样肆无忌惮的人很少。原本她以为自己还是想要试试的。 可是刚刚因为吃了饭,一阵颠簸,又是侧身坐着的,让她十分不适。 第五百五十三章 相公与马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里面是一套毫不起眼的榉木家具,没有上漆,到还算是整洁。里边一张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床上的人原本已经醒了,看见有人进屋,忙坐起了身。待三娘走了过来,在灯下将自己的披风上的兜帽放了下去的时候,申嬷嬷看清楚了是三娘,先是一愣,随即又有些惊讶,又看清楚揽着她的那名男子的时候,立即下了床要来行礼。 三娘忙上前两步将人扶了:“申嬷嬷不必多礼,快坐下。这次是因我们府上的事情让您受苦了。” 申嬷嬷这时候还有些眩晕,虽然站起了身子,却是不敢坐下。 三娘便与宣韶一起坐到了屋子侧面的圈椅上:“嬷嬷也坐下吧。” 申嬷嬷这才撑不住坐下了,想了想,还是问道:“少夫人,这次是……” 她原本心中十分忐忑,也有过许多的猜想。甚至在刚刚三娘进来的时候想过,是不是上次她将那封藏在春|宫册里的信给了少夫人,少夫人怕她走漏了风声而毁了名声,想要灭了她的口。但是看到少爷也与少夫人一起进来了,便又觉得不像。何况少夫人若是真想要杀她,根本不用自己现身。 三娘叹气,却也不好与申嬷嬷说明白了,只道:“总而言之,这次是我管家的疏忽,让嬷嬷您遭受了贼人的袭击。幸好我一早有暗中派人看着,才没有铸成大错。只是为了您的安全,还请您忍一忍,我让人送您去别院待上一阵子。您每月的月例我会照旧发放,等府中的事情都解决了,您若是愿意便还去我们府上当差,我必定不会亏待于你。” 申嬷嬷也发现了,自己遇袭之后似乎是被另外一伙人给救了,还给她看了伤势。听到三娘的话。申嬷嬷又想起了自己遇袭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也知道,若是她再这个时候回去庄王府,那人说不定还会想出别的法子来要她的命。只是她已经出了宫。年纪也大了,必然是不能再回去的。 见三娘语气真诚,并不像是骗她的模样,在庄王府的这些日子她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了这位少夫人的性子,申嬷嬷便起身又行了一礼:“奴婢一切听从少夫人的安排。” 三娘笑着道申嬷嬷坐下:“嬷嬷这段时间还请放心养伤,您受伤之事我自会给您一个交代,不会让您白白吃这个亏。” 申嬷嬷忙又谢过了。 三娘又与她说了几句话。安抚了一番,这才与宣韶出了西厢。 “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我安排人来接申嬷嬷去别院。”三娘对宣韶道。这院子应该是鹰卫们的一个据点,并不适合申嬷嬷在这里久待。只是她还不想让申嬷嬷这个时候回去。 “抱歉,是我没有管好内院,才惹出了麻烦。”怎么说,这次其实也是内院的事情,三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宣韶重重弹了三娘的眉间一下。挑眉道:“你说什么?” 三娘意识到,刚刚那话似乎有些生分了,所以宣韶生气了。忙轻咳了一声。悄悄捏了捏宣韶的手,小声道:“相公,我错了。你应该生来就是为了我排忧解难的,我不应该有愧疚之心的。” 宣韶弯了弯嘴角,最后还是顾忌院子里各扇门后那么多双好奇又兴奋的眼睛,没有说什么。三娘不知道,他可是看得清楚。 见宣韶不说话了,三娘才放了心。尽管相公越来越傲娇,她也得好好哄着。 “那人关在哪里?”三娘问道。她指的自然是那位袭击申嬷嬷的柳梦成。 宣韶正要说话,已经消失了一会儿的葵乙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看了三娘一眼,葵乙道:“公子,属下有事情禀报。” 宣韶看了三娘一眼,今日只有她们两人出府,并没有旁人伺候。想了想,他问道:“可是与柳梦成有关?”若是与柳梦成有关。而不是公务,那三娘在场也无碍。 葵乙点头道:“正是与他有关,只是……” 宣韶道:“没事,你就在这里说吧。” 葵乙虽然有些犹豫,但是自己的头儿已经发话了,他也不好说什么。他原本也是好意,怕当着少夫人的面说出来,会把她吓着。 葵乙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东西盛了上来,是一把匕首。 宣韶皱了皱眉,将葵乙手中的匕首拿了过来,拔开刀鞘。这把匕首看着比一般的匕首要长,还开着血槽,只是却十分轻薄,应该是特别制作的。 葵乙看也正好奇的打量着匕首的三娘一眼,小声道:“这匕首构造与别的匕首不同,却是让属下想起了前一阵子京城里发生的哪一桩命案。” 宣韶想了想,道:“你说的是河南布政使聂家的三公子被杀一案?”一般的命案不会交到鹰卫手中,只是聂家三公子被杀一事影响十分恶劣,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凶手,宣韶便让自己擅于刑侦的手下过去看一看,练练手。葵乙正好对这个十分感兴趣,所以那聂公子的尸体他去检查过。 葵乙点了点头:“正是。那凶手似乎与聂家三公子有极大的仇恨,杀了人还不算,更是用刀子将那聂公子身上割了无数个口子,将血都放尽了才罢休。”说起这桩敏感,葵乙也是义愤填膺。他虽然做了鹰卫,却是捕头世家出身的,祖祖辈辈都是捕头。 说完,葵乙又有些担心的看了三娘一眼,后悔自己不该说的这么详细,把娇滴滴的少夫人给吓着了可就糟了。 不想这位少夫人却是面色不变,还微微偏头,似乎在思考。 宣韶将匕首递回给了葵乙:“既然有了线索,便继续追查下去。若真与柳梦成有关,那他怕是回不了北疆了。” 葵乙得令,摩拳擦掌的退下了。 三娘皱眉道:“柳梦成与河南布政使家的公子有什么过节?”三娘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按理说柳梦成应该没有机会接触到河南布政使家的公子才对,还结下了深仇大恨,恨不得杀人毁尸。 宣韶揽住了三娘的肩膀:“有了线索就好查了,总会水落石出的。”言语之间对自己的手下十分有信心。 三娘想着,原本她也想找个由头将这个柳梦成先拘了起来。既然他还与命案有关那就更加名正言顺了,即便是皇帝那里也找不出他们什么不对。便点了点头,不再问了。毕竟内院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别的还是让能者多劳吧。 “回去?”宣韶低头问道。 三娘想了想。点了点头,原本她还有别的打算,只是柳梦成既然牵扯到命案里去了,那也暂时不方便再做别的了。 宣韶牵着三娘走到自己的马的身边,却是顿了顿,看了三娘一眼。 三娘见他迟迟不抱自己上马,疑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宣韶却是径直牵着三娘就往外走。将马留下了。 “我们……不骑马?”三娘抬头问道。虽然说庄王府离着这院子不算很远,但是也仅仅是按着骑马的脚程来算的。为了不惊动府里,他们又没有乘马车过来,走回去的话按着她目前的脚程怎么说也要走上将近一个时辰。 宣韶捏了捏她的手心:“你不是不舒服吗?那就不骑马了。” 三娘有些郁闷,她其实也没有这么娇惯。多骑几次也就习惯了。 宣韶却是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等出了院子,三娘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站在一条十分平常的小街上。这种街道。在京城渔网般的建筑布局中随处可见。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周围的几家大门前都挂着气死风灯笼。只是却十分的安静,不像是别的宅子那般的热闹和有烟火气息。三娘想了想。觉得可能这周围的人家也是鹰卫的地方。 “冷不冷。”宣韶在大门前的台阶下停下,转头问三娘。 三娘出来的时候,宣韶给她披上了厚实的貂裘披风,十分暖和。即便是冷风吹了过来,也不过是面上有些凉意罢了,若是带上能遮住半边脸的兜帽,连面上也不会被风吹了。 “不冷,只是我们要怎么回去?让人去找马车过来?”三娘摇头道。 宣韶转过身子,抬手将三娘披风上的兜帽给她戴上了,三娘的视线一下子就被遮住了大半。只能看清楚脚下几寸的地方。她正想将兜帽摘下来,宣韶却是屈膝蹲在了她的前面。 即便三娘的视线被遮挡,只能看到宣韶屈起的单膝和挺拔的背脊,还是愣了一愣。 “我背你回去。”宣韶的声音在前头响起,很温很暖,却是不容置疑。 三娘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心里也是开了花一般。不过她还是道:“这里离着府里有些远,还是叫马车来吧。背这么远你会累着的。”相公这么贴心,自然要心疼。 “真不要背?”宣韶身体未动,头也未回,只悠然道,“那我们回去骑马吧。”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背上利索的趴上来一个人。即便是穿着厚厚的披风,也能让他感觉到柔软。 “让马背,还不如让相公背。”三娘讨好的声音在宣韶耳边响起。 宣韶:“……” 宣韶背着三娘起了身,三娘抱紧了他的脖子:“相公,你要是累了就说一声啊。” 宣韶没有理会,背着三娘往前走。 三娘趴在宣韶的背上,前胸贴着他的后背,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不由得蹭了蹭宣韶的侧脸。 这一路上有些暗,有些地方没有住人,因此也没有灯。不过三娘却是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她抱着宣韶的脖子,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到他坚定稳健的步伐。心想,若是宣韶不累的话,这么走一辈子也不错。 “相公,我明天还给你炖补品。”三娘对着宣韶的耳边轻声道。 宣韶偏了偏头,似乎是想躲开那种酥麻的感觉。三娘却是不放过他,继续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相公,你想吃什么?十全大补汤怎么样?要不我去翻翻药典,让厨房做药膳吧,我想想冬天吃什么药膳好……” 宣韶步子顿了顿,终于忍无可忍,淡声道:“你以后都不想下床了是不是?” 三娘的声音立即被掐断了,宣韶耳朵终于舒服了一些,嘴角一勾,才继续走路。 不过安静了一会儿,三娘又想与宣韶说话,左思右想终于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却不好在外头说。即便这一路上宣韶为了怕人侧目,专门挑了比较僻静的地方走。 想着等会儿回去要与宣韶说的话,三娘难免在心理又想了想。到真的安静下来了。 宣韶步子很稳,却也走的不慢。半个时辰不到竟然就让他走到了庄王府的后门了。 三娘还在思考,宣韶就已经在后门不远处的一个暗处蹲下了身子,拍了拍三娘的腿:“到了,下来吧。” 三娘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惊讶道:“到了,这么快?”扶着宣韶的肩膀站稳了。 宣韶起身,无奈道:“嫌路短了?我再背你回去?” 三娘见周围没人,上前去搂住了宣韶的脖子,小脸蹭了蹭他,笑着讨好:“相公幸苦了,果然比骑马舒服多了。” 宣韶:“……” 抬手狠狠弹了三娘眉间一下,牵着她的手往府里走去。 只是三娘没注意,宣韶没在意。老远跟着他们回来的几个属下,眼睁睁的看着夫妻两人进了后门,其中一人揉了揉眼睛:“那个……是……我们公子?” 另外几个也没有回过神来,他们这一路上都被自家头儿那小心翼翼背着媳妇的样子给吓到了。 “应该错不了吧?我们看着他们出来的。”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他们好像看到了头儿没让人发现的另外一面,突然就担心会不会明儿一不小心就会被公子找个什么由头给灭口了。 第五百五十四章 敌动我动 三娘与宣韶两人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宣韶帮三娘将披风解开,搭在了内室的屏风上。三娘摸了摸宣韶的衣裳,也亲自动手帮他换了一身没有太多纹饰,料子却极为舒服的常服。 两人再在南窗的暖炕上坐下的时候,白英正好算准了时间端了热茶进来。 三娘捧着热茶在手,舒服的轻叹了一声。 “明日上朝你打算如何?”几口热茶下去,三娘终于问出了今日一早就想要说的。原本是想要在吃完饭之后问的,因为临时出了申嬷嬷的事情,没有机会与宣韶好好谈一谈。 宣韶看了三娘一眼:“你听说了?” 三娘点头:“这是今日朝堂的大事,外头都在议论。说不少人上折子弹劾礼亲王世子娇纵蛮横,视京城为自己家的菜园子,满朝贵勋都是他家园子里的大白菜,说拱了就拱了。” 宣韶闻言一个不甚,给呛住了。三娘忙上前去给他拍背,一脸无辜:“相公,你喝茶也太不小心了。” 眼见着宣韶抬手,三娘忙缩了回去。 “那是怎么说我的?”宣韶见三娘逃的快,也不计较,悠然将茶碗放下了。 三娘眨了眨眼:“相公你还好些,不过是被说成玩忽职守,在其位不谋其政,让京城差点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简直就是朝廷官员里的败类。” 宣韶看着三娘笑:“嗯?败类?” “他们才是败类呢,他们全家都是败类!没有相公你的英明神武,他们连败类都当不了。”三娘赶紧义愤填膺。表明立场,与刚刚的那番言论划清界线。 宣韶长臂一伸,将三娘抓到了自己面前。三娘见形势不对,原本想要逃开。终究是在速度上不敌。 “相公,我有正紧事情要与你说!”三娘见自己被抱的紧紧的,挣脱不得。忙义正词严,语气严肃。 “嗯,你说,我听着。”宣韶不为所动,抱着人在怀中,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下手。 三娘不敢再开玩笑,很有先见之明的抓住了宣韶的手掌:“让我起来。我真有话要说。” 宣韶亲了亲她的脸颊:“就这样说,还是你更愿意躺着?” 三娘看着宣韶黑亮的眼神,无奈妥协。 “相公,想必明日皇上会象征性的下旨惩罚你与世子吧?”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即便他不想降罪礼亲王世子和宣韶。也不得不做一做样子。 宣韶点头,想了想安慰三娘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虽然那些人可能会以这件事情为突破口咬住他不放,不过名面上那些个职位他并不在意,即便是撤职了也是不怕的。 三娘却是摇头:“我自然不是怕你有事,以你的身份,大不了撤职了事。”只是这样的话,皇上就会再气势上输了一截,肯定是不甘愿的。 宣韶看了三娘一眼。扶着她起身,靠着自己坐了:“嗯,有什么歪点子,说吧。” 三娘瞪了他一眼:“怎么歪点子!我一只都只用阳谋!” 宣韶忍不住笑,点头:“嗯,阳谋。” 三娘也不兜圈子了:“你明日早些进宫。与皇上商量一番。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所以你要求重罚!” 宣韶想了想,挑眉:“重罚?如何重罚?” 三娘义正辞严一本正经:“皇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不过是宗室,自然是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才能给朝廷做个好榜样。京味指挥佥事一职,自然是要让贤了。另外镇国将军的爵位,也应当免去。而礼亲王世子,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罪责难免,应当罚俸,世子之位皇上也需要再考量考量。” 宣韶闻言先是一愣,却没有惊怒,只是若所有所思。 三娘继续道:“京卫指挥使司,五城兵马司,巡城御史都有过失,为免昨日这种事情再度发生,都应当严惩,以儆效尤。此外直隶总督,漕运总督,河道总督这些人更是逃脱不了罪责。这么多的炸药,总不能是凭空出现在京城的吧?总要运输吧?炸药到了京城不是走的水路就是走的陆路,他们不是玩忽职守就是有通敌的嫌疑,相公你说这些人有没有罪?” 宣韶闻言笑了:“嗯,你说的没错。既然我有罪,他们自然也一个都逃不了。” 自当今皇帝继位之后,无论是水运还是陆运等交通运输要道大多把持在了那帮老臣们的手中,别人不知道,宣韶可是知道,这是插在顺德帝心中的一根大的刺。太平时期到还看不出厉害,一旦国乱,京城就被困了。若是用他的职位和爵位能将那些人拉下水,那还真的是值了。 “只是要委屈你了。”宣韶看着三娘道。爵位他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作为他的妻子,却是受了委屈。 三娘靠着宣韶的肩膀认真道:“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我自然也不在意这些。我只在意你。” 宣韶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三娘揽在自己的怀里抱紧了。 许久,他才道:“你不在意,我却在意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三娘抱着宣韶,抵着他的额头,亲了亲他的唇。 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些的,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只要能与宣韶一直在一起,即便是什么都没有,她也不怕。 “主意虽然不错,但是那帮人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要去一趟礼亲王府与宣云商议一下,若是有必要,可能要进宫。”宣韶吻了三娘一会儿,便放开了她道。 三娘想了想,也觉得事关重大,还是周全一些的好。她虽然提出了想法。却也并不是太了解朝堂形势,如何进一步操作,还是要宣韶他们自己。 于是便起身去给宣韶寻外出的衣裳。 他们也从外头回来并不久,其实也算不得晚。 三娘坚持给宣韶穿上了一件镶了毛皮的绀青色大氅:“知道你不怕冷。但是晚上风大,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是多穿一件吧。进了屋子就将衣裳脱了。也不碍事。” 宣韶虽然无奈,但是他向来不会违背三娘的意思,见她给自己都收拾好了,便捏了捏她的手:“早点睡,不要等我。” 三娘点头,送他出了门。 宣韶才走了没多久,老王妃那边就来了人让她过去。 三娘猜到可能是因为申嬷嬷失踪一事。便随意的收拾了一下,又将宣韶开始放在屏风上的那一件貂裘披风穿上,带着丫鬟们提着风灯去了老王妃的院子。 惠兰县主与姚悦容也在这里,见三娘进来了,姚悦容匆匆行了礼。就一脸担心的道:“大表嫂,可有了申嬷嬷的消息?” 三娘朝她安慰的笑了笑,在老王妃那里行了礼,坐下了之后才道:“我一得到消息就派人去寻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老王妃皱眉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王府的人都敢劫!” 三娘道:“这段日子京城里并不安生。先是那位河南布政使家的公子出了事,接着又是礼亲王府失火,现在又是申嬷嬷被掳。”她故意将这些事情都与京城的治安挂上勾,在说道河南布政使家的公子遇害的时候她还特意不着痕迹的看了惠兰县主那边一眼。惠兰县主低着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到想是担心的样子。 老王妃想了想,叹气:“想必是有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挑着京中贵勋们下手。好在这次惠兰和悦容都没有事。” 三娘忙道:“是孙媳疏忽了,没有安排好人手。” 老王妃摆手:“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想必那些贼人也盯了我们府上许久了,就瞪着下手呢。想躲也躲不了,就同昨日礼亲王府那般。在王府里,又有那么多的侍卫守着。不还是让人钻了空子?只是以后出了这种事情,你也不要瞒着我,还是要让我知道心理有数才好。” 刚刚三娘别没有特意安排人过来告诉老王妃,不过她也知道,她不派人过来这种事情也瞒不住老王妃,她也没想要瞒着。 姚悦容道:“大表嫂也是为了不让您担心,毕竟这大晚上的,您若是知道了,肯定又要睡不好觉了。” 老王妃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她也不会在知道消息后还当自己不知道,没有派人去过问。只是找了这许久都不见人,问题严重了起来,她也不得不叫三娘来过问了,毕竟那位失踪的申嬷嬷的身份有些不同,是从太后那边要来的。她不过问也不好。 三娘朝着姚悦容笑了笑,似是感谢她为自己说话。尽管她知道老王妃说的话其实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三娘好好安慰了老王妃一番,又说了明日一早就派人去报案。老王妃担心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便让她们都回自己的院子。 三娘出来之后又安慰了姚悦容和惠兰县主一番,这才转身回去。 看着三娘的背影,一直低头没有说话的惠兰县主终于抬起了头,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拉了姚悦容,两人一起往自己院子去了。 现在没有了申嬷嬷在身边,别的婆子和丫鬟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姚悦容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跟着惠兰县主去了她的院子。惠兰一进去就将丫鬟婆子们都赶了出去,要让自己以前的丫鬟菊儿上前来伺候。 “表姐,你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申嬷嬷怎么突然就失踪了?”姚悦容似是忍了许久,才问出来。 惠兰县主看着她笑了笑:“你刚刚没听到你大表嫂说吗?申嬷嬷是遇到歹人了,可能与昨日在礼亲王府放火的那一帮人有关。目的自然是对京城的贵勋们下手,好让京中人心惶惶。” 姚悦容有些狐疑:“真是如此?那你为何在打发了申嬷嬷下了马车之后就让马车前行,不等她上来?” 惠兰县主将自己外出的披风接下,让菊儿去给自己倒杯热茶:“我不喜欢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走了之后我觉得肚子不疼了,自然就不需要药了,又不想她上来看着我们,便没有等她上车。” “可是……”姚悦容还是有些不信。 惠兰县主打断她道:“好了。难不成你还以为我让人将她掳走了不成?” 姚悦容忙道:“表姐,我不是怀疑你。” 惠兰县主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道:“那就好。只是你也不要与人说起今日马车上的事情。你与我好。所以信我,别人怕是不信。别无端端的惹来麻烦。” 姚悦容点头:“这是自然,我怎么会害表姐你呢。刚刚我也没有在王妃和大表嫂面前提起。” 惠兰县主接过了菊儿端来的茶,却是先给了姚悦容,又让菊儿去倒一杯来。 姚悦容谢过了,又小声问道:“表姐,你不是说这次出府是去见你的……怎么没有见到么?” 惠兰县主叹气:“可能是因为有事。所以爽约了。” 姚悦容有些同情的看了惠兰一眼,想了想,还是放下茶杯,握了惠兰的手道:“表姐不要难过,以后悦容还帮你。” 惠兰拍了拍姚悦容的手:“谢谢表妹了。只是祖母说最近不能随意出门,所以还是缓一缓再说吧。” 姚悦容自然是听从惠兰的,又安慰了她好些话,才告辞离开。 惠兰送了姚悦容出门,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就差抚手拍掌了:“总算摆托了那恶婆子!” 菊儿道:“恭喜县主,这次还多亏了柳公子。” 惠兰县主摆了摆手:“他是我爹的奴才,自然也要为本县主卖命。以后又机会我会给他赏赐的。” 菊儿看了惠兰县主一眼,试探着道:“柳公子并未卖身于王府。不算是奴才。且听说他这次在北疆立了大功,还受了皇上的褒奖,也十分得镇北将军的看重。以后的前途必不可限量。” 惠兰县主虽然对柳梦成那小小的职位看不上眼,但是见丫鬟这么帮着他说话,眼珠子转了转,点头道:“你说的也不错。如今这庄王府的内院被那个女人把持,祖母又这么信任她,即便我除掉了申嬷嬷,也寸步难行。若是外头没有人帮忙的话,怕是不成。” 说着惠兰县主打量了自己的丫鬟一眼,皱了皱眉:“你若是能长得再好一些就好了,这模样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的上。” 菊儿闻言一惊,看了惠兰县主一眼,继而满脸通红,连说话都结巴了:“县,县主这,这是何意?” 惠兰县主撑着头见自己的丫鬟一脸的无措,不由有些好笑。菊儿跟了她多年,十分听话,也向来得她信任,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能嫁给柳梦成,笼络住他,到也不错,自少自己就多了一个外援。可惜菊儿长得牛高马大,十分粗壮,面容也平常,怕是那柳梦成会看不上。 惠兰县主想了想,随即却是一哂,她肯给柳梦成指了自己身边的一等丫鬟就是看得起他了,他又有什么资格拒绝? 打定了注意的惠兰县主,笑着拍了拍菊儿的肩膀:“你放心,只要你衷心为我。我自然会给你指一个如意郎君,量他也不敢拒绝。” 菊儿见惠兰县主如此,尽管心中急跳,却也只能暗自苦笑。县主还不知道柳公子的心意,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又想到,依着惠兰县主的性子,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将柳公子放在心上,说不定还会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怜柳公子那么有才华的一个人,当真是可惜了。 菊儿也是自小在庄王府长大,作为惠兰县主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以前柳梦成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一来二去菊儿便暗恋上了柳梦成。只是她知道自己容貌粗鄙,所以也只是尽心帮助柳梦成而已,并没有别的念头。 主仆两人各有心思。 而姚悦容在离了惠兰县主的院子之后,却是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笑。 等她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依旧只留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伺候。 “让你们打探的事情如何了?”姚悦容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们帮着将头上的拆环卸下,自己拉开了首饰盒子的最下一层,从摆放在里面的五六把各式各样的梳子中挑出来了一把牛角梳。在手中把玩。 丫鬟闻言小声道:“听闻镇国将军对他的夫人十分看重,夫人每次出门身边都有将军派来的高手保护,等闲之人根本近不了身。” 姚悦容想了想。微微一笑:“不是说他身边还有一个美貌的通房吗?若是真看重,又怎么会在娶妻没多久就将人带进了府?” 丫鬟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清楚,有些事情奴婢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不过夫人对将军的通房十分看重到是真的,府里的人都知道。老王妃还因此把夫人叫过去说教过一番。” 姚悦容皱眉想了想,便又丢开了。这并不是她想要关心的。 “小姐,您为何要帮助县主?”丫鬟一边帮姚悦容梳头。一边道。 姚悦容摆了摆手,自己拿了梳子梳了起来,淡声道:“不过是试探而已。” 丫鬟闻言有些不解。 姚悦容也不打算与丫鬟解释。 她今日纵容惠兰县主形势,不过是试探这府中的虚实罢了。昨日在礼亲王府的时候,看到三娘身边有那么多功夫很好的侍卫。她有些惊讶。随即又想到会不会府里其他人也都被宣韶派人盯着,若是如此的话,她倒是有许多事情都做不了了。 所以在惠兰县主找她,说是要出门见意中人的时候,她明明知道是惠兰县主想要利用她,做别的事情,也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答应了。 她想要试探一下府中的虚实,虽然她觉得以她的功力,已经掩饰的很好。应该不会让人怀疑到她,可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事关重大,她不得不谨慎。 至于她与惠兰县主,到底是谁利用了谁?姚悦容淡淡一笑。 今日发生的事情,结果说明了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还没有人怀疑她,所以并没有人暗中跟踪。不然惠兰县主也没有办法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窜通外面的人收拾了申嬷嬷。 刚刚见三娘因为找不到人。便说申嬷嬷是昨日袭击礼亲王府的那一帮人掳走的,姚悦容在心里笑了。 三娘回去之后,将今日的事情在脑海中想了一遍,也暗自有了计较。 洗漱上了床之后,看到自己旁边的地儿空着,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宣韶在家的时候从来没有夜不归宿,即便是他有时候在外面忙到很晚,也还是会回来。今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他。 三娘靠在床头,让白英去给自己找本书来看着。因为爱惜自己的视力,三娘很少在晚上看书。不过睡不着的话,到也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白英又添了一根蜡烛,将内室的光线弄得亮了些。 三娘坐在宣韶的那一侧,一边看书一边想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有了困意了,在白英的再三劝说下原本想要熄灯睡了的。宣韶却是回来了。 三娘一喜。白英才将多点了的那一根蜡烛吹灭了,宣韶便进来了。 见三娘还坐在床头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宣韶皱眉无奈道:“不是让你早睡的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 谢谢在于一方,梦诗语0327,嫣嵐三位亲的两张粉红票~ 谢谢风中的叶子在飞舞,媚惑红颜, ANNIE1579, 谁是我家的太后, 张灯结彩zs,caroline2004, Cycs,几位亲的粉红票~^^ 小声问一句,月末了,还有谁有票么?求支持^^~ 第五百五十五章 疑(拖把婉儿+) 三娘要披着衣裳起声,被宣韶一把按住了:“快躺下,我换了衣裳,梳洗一下就回来。” 三娘看着宣韶不容置疑的眼神,点了点头,乖巧的躺好了。 宣韶去了净房,盥洗了之后便回来了。 三娘忙往自己平常睡的床内侧移:“相公,我帮你暖好被窝了。” 宣韶上了|床,一把将三娘抱在了怀里,不让她躺倒里侧,亲着她道:“暖床可不是这么个暖法。你若是坚持,为夫可以成全你。” 三娘轻轻踢了他一脚,抱住了他的腰,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打着哈欠问道:“商议的如何了?” 宣韶抚了抚她的眼睛:“嗯,都说好了,就等明日演上一场好戏。有事情明日再说?看你眼睛都挣不开了。” 三娘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在宣韶回来之前,她想睡睡不着。现在宣韶一回来,她便觉得自己是真的困了。 原本还想要与他说说话的,但是闻到熟悉又安全的气息,却是让她的意识有些不听使唤了,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宣韶低头看了看趴在自己怀中睡的香甜的人,小心的将她换了一个姿势,让她能顺畅的呼吸到空气。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熄了床头的烛火,抱着她睡下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自然是一番风云色变。 皇帝才一宣布上朝,以都察院刘御史为代表的一帮大臣就开始了对礼亲王世子宣云以及镇国将军宣韶列出一条一条罪状。在一旁敲边鼓,落进下石的也是无数。皇上面上十分不好看,却是一直没有说话。 最后刘御史老泪纵横的伏地痛哭道:“陛下仁慈,天下人皆知。可是祖训有云法令行则国治,法令弛则国乱。若是皇上今日姑息,以后朝廷官员们必定有样学样,玩忽职守。如此,京城必定还会面临危机。臣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刘御史的话刚一落,又有一大堆人出列,苦口婆心的说起了祖宗规矩,劝皇帝大义灭亲。 眼见着这些臣子们一个比一个激昂。就跟要清君侧似得,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的抬手让下面的人闭嘴。堂上见见安静下来。 刘御史正要再说几句,镇国将军和礼亲王世子便主动提出要受罚。 当礼亲王世子,一脸愧疚的表示自己没有脸再当这个世子,请求皇帝免去他的世子之位的时候,下面的人倒是都愣住了。接着镇国将军也表示自己罪责重大,请求皇帝撤职。夺爵。朝廷上反而安静下来了。 同时被参奏的五城兵马司长官们以及巡城御史也主动认罪。 皇帝最后叹息了一声,全部准奏。 还没等人回过神来,刘御史又哭着跪下了:“皇上,皇上有这种衷心的臣子,真是皇上的福气,也是我朝社稷之福。既然连世子和镇国将军都主动承担了罪责,其余的人自然也不能逃脱。” 接着刘御史有掺了一个人上来,河道总督。漕运总督等一干大臣们无一幸免。刘御史口才了得,一条条罪状呈上来,大殿上又吵开了锅。 有人为那几位大臣求情。立即就有御史台的人反驳。连皇室和宗室的人都又这么高的觉悟,爵位都能不要了,这些大臣们怎么能法外开恩? 最后逼得那几位大员不得不站出来,下跪请罪。 皇帝依旧是准了奏,朝中争吵之声渐渐安静了下来。 皇帝看着下面沈派官员们那精彩万分的嘴脸,心中一阵快意。当即宣布退朝。 至于这次空出来的官位,自然又会是一番龙争虎斗。不过皇帝这次出其不意,打了胜仗,多日来的愁绪一扫而空。 皇帝招了宣韶和宣云去了勤卷斋,一番安慰。并许诺了这次让他们因顾全大局而吃了亏,以后定会加倍补偿。 接着三人又就着今日之事商议了一番,眼见着到了午后,皇帝才让他们出宫去。 宣韶与宣云走后,顺德帝站在窗前,看着外头园子里的景象出神。好一会儿。他不经意的转头看到墙角的那一片素淡又鲜活的颜色,心中又舒畅了几分。 高公公见状,忙道:“皇上,这是上次莺歌姑娘摘的那一篮子花,虽还未全开,却也有些香气了,今早奴婢进来打扫书房的时候还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呢。” 顺德帝点头,上前去摘下了一朵淡黄色的花苞,凑到鼻尖闻了闻:“让你送去宜春宫的赏赐,送过去了没有?” 高公公忙道:“当时奴婢就差了人去库房挑了东西,送了过去。” 顺德帝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摆驾去宜春宫。” 高公公忙领命下去了。 顺德帝到宜春宫的时候,魏月娥刚用完了午食,正在自己的宫殿里小步走着消食。如今她的肚子也大了,加上宫里给怀孕的宫妃的饮食都十分的讲究,人也圆润了不少,皮肤越加的吹弹可破。 见顺德帝来了,魏月娥心中欢喜,上前相迎。顺德帝赶紧扶住了魏月娥欲行礼的身体,牵着她在南炕上坐了。 魏月娥又谢了一番皇帝的赏赐,陪着顺德帝说话。 顺德帝看到东墙那边一个雨过天青的美人瓶里也插着好几只腊梅,眼睛便在殿中看了一圈。 一直注意着皇帝神色的魏月娥见状,小心道:“皇上在寻什么?” 顺德帝笑了笑:“这屋子里有了那些花到是鲜活起来了。” 魏月娥笑道:“是我的侍女去园子里摘的。”说着魏月娥看了顺德帝一眼,“就是我身边那个叫莺歌的侍女,臣妾刚刚让她歇着去了。皇上若是想要见一见,臣妾这就让她过来。” 顺德帝拍了拍魏月娥的手:“不必了,朕就是来悄悄魏嫔你的,等会儿还要去太后宫中请安。” 魏月娥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 顺德帝在魏月娥宫里坐了会儿,便又摆架去了慈安宫。 魏月娥送了顺德帝出门,回到南炕上坐下,垂着眸子想了想。便让自己身边的笑宫女去把莺歌叫来。 皇帝来了,莺歌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有当值,所以也没有刻意出来往皇帝面前凑。听见魏月娥叫她过去,便略微收拾了一番。去了魏月娥那里。 “娘娘,您找奴婢?” 垂头沉思的魏月娥闻言抬头,朝莺歌看了过去。莺歌穿了一身浅蓝色的宫装,与一般的宫女打扮并无二致。容貌娟秀,虽然说不上是绝美,却又一种清清爽爽的气质,尤其是那一双清澈的眼睛。让人见而忘俗。 “娘娘?”见沈月娥不说话,莺歌有些奇怪,便又轻轻唤了一声。 魏月娥朝她笑了笑,语气和蔼道:“刚刚皇上来过,你怎么不出来见驾?” 莺歌有些摸不透魏月娥是不是话中有话,便道:“奴婢是宫女,不是当值的时候,又没有传召。怎么能惊扰圣驾?” 魏月娥闻言看着莺歌笑道:“皇上才给了你赏赐,怎么说也应该当面谢恩的。” 莺歌想了想,低头道:“皇上给奴婢赏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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