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的时候就出现了。 当时她还吓了一跳,可是她记得她在偏殿里的时候就一直坐在那里打坐,和尚们也都是在一旁念经,况且内殿里还有那么多的嬷嬷和宫女。 而且她出来的时候,沈惟派去找她的丫鬟就在偏殿外站着,她当时因为心里有些不放心还特意问了那丫鬟一句,丫鬟却说她只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念经声。二娘便放了心,觉得可能是因为秘术的原因才会如此。 丫鬟珍儿在伺候二娘沐浴的时候突然“咦”了一声。 “少夫人,您……月信提前了吗?” 二娘转头便看到自己刚刚褪下来的亵裤上有一点血迹,她想说可能是在玉泉宫的时候沾染上的,可是那血迹只在亵裤上不容易看到的地方有一点点,外衫上却是没有。 二娘想起自己下身的不适,突然就就些害怕起来,她从浴桶中站起了身,急急忙忙地开始打量自己的全身上下。可是身上的肌肤洁白细腻,一点别的痕迹也没有。 “少夫人,您怎么了?”珍儿有些奇怪地看着二娘道。 二娘皱眉:“你先出去。” 以前二娘沐浴的时候都是珍儿伺候的,珍儿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拿着二娘换下来的衣裳出去了。 二娘见净房里没有别人了,便从浴桶里出来,走到一旁的小马扎上坐下,忍住羞耻往自己身下探看。 她从未这样打量过自己的身体。难免有些臊,可是她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想起自己大腿根部的疼痛,她忍不住将双腿张开了一些,却是发现在两边大腿内侧靠近根部的隐蔽之处,有些发青。 二娘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让她有些忍不住发抖。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己那种隐蔽的地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受了伤。 而且她想到了今日在玉泉宫的时候那些宫人被控制的事情…… 二娘虽然只是有些怀疑。但是这种怀疑却是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这不可能……一定是我自己吓自己……他们怎么敢……”二娘一篇一篇地安慰自己道。 ******** 沈惟骑着马从沈家冲出去了之后,却是在宫门口停住了。 他拉着马站在宫墙外的暗影处,看着那巍峨庄重的红色宫门发愣。 他觉得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不然怎么会一切都乱了? 原本应该受重伤不久于人世的人,豪发无伤。而原本应该健健康康长大,最后成为一个忘恩负义,让他无比痛恨的那个人的人却是突然生病了。 他是恨不得那个人去死,可是却不希望他现在就死。因为他若是这个时候死了。他哪里还有机会名正言顺的去布置那些? 而当今皇上,他从来就没有真正放在眼里过,在他心理。顺德帝不过是一个空有满腔抱负的短命皇帝而已。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这次也是因为王家三娘还有宣韶?”沈惟攥着拳头,面色阴冷。 正在这时候,一个人影走到了他的面前。 沈惟愣愣地抬头,却是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眸子。 “你怎么了?”礼亲王刚从皇宫里出来,正要回府,却是看到沈惟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站在路旁,身边连个随从也没有。 沈惟看了礼亲王很久,还是面无表情。 礼亲王有些担心:“惟儿?你到底怎么了?”他不由得小声地叫出了两人平日里私底下的称呼。 这两个字似是让沈惟从自己地世界里回过神来,他张了张唇。却只说出了两个字:“无事。” 礼亲王第一次看到情人如此脆弱地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他看了看周围,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只有自己的几个心腹,便拉着沈惟上自己的马车,他不敢让沈惟自己在这里待着。 “我送你回去。”马车行了起来。礼亲王叹息着道。 沈惟却是突然扑到了礼亲王的身上,咬住了他的嘴唇。他真的是用咬的。 礼亲王“嘶”地叫了一声,想要将人推开,可是手在碰到他的腰上的时候却是忍住了,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四仰八叉地躺好在马车上,任由沈惟啃。 在沈惟伸手探到他身下的时候,礼亲王苦笑着一把将他的手握住了:“惟儿,这里是马车上。我还要送你回府。” 沈惟却是凶狠地看了礼亲王一眼,眼中有着野兽般的光芒。让礼亲王不由得把话咽了下去。 只是沈惟自己却是停了手,坐直了身子。 礼亲王也跟着坐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出了什么事情了?今日你……很不对。” 沈惟靠到了礼亲王身上,闭上了眼睛。 礼亲王讶异地看了沈惟一眼,他觉得沈惟今日好像比平日里要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了。 “如果你知道有些人挡了你的路,你会如何?”沈惟闭着眼睛道,声音疲倦又平静。 礼亲王皱眉:“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无关痛痒之事……便算了。” “关乎生死性命呢?”沈惟接着问。 礼亲王这一次沉默了许久,开口却是道:“惟儿,你虽也在朝廷任职,却也不过是个闲职,每日吟风弄月也就罢了。我想不出能有什么关乎生死性命的事情会落到你身上……至于你父亲那些……惟儿,你与他不同,何必牵扯进去?” 沈惟睁眼,却依旧没有抬头,他扯着唇角笑了笑,只是这笑意中却是含着一些讽刺意味的。 “王爷,您想说什么?”沈惟没有看礼亲王,轻声道。 礼亲王却是认真道:“我与你说了许多次了,沈家是沈家,你是你。即便有一日,沈家糟了难,我也会护着你!” 沈惟这次终于抬头了,面上的讽刺表情也毫不遮掩:“然后呢?我就该隐姓埋名被你压在身下一辈子?甚至连你的那些娈童也不如?” 礼亲王皱眉:“你为何总是要曲解我的好意?你知道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沈惟笑了笑:“王爷刚才说,即便有一日,沈家糟了难,你也会护着我……您说的这么肯定,是因为皇上打算对沈家动手了?” 礼亲王语塞。 沈惟定定地看着礼亲王:“若是我说,我会与沈家共存亡……王爷,你当如何?” 礼亲王眉头皱的死紧:“本王说了很多次……” “沈家是沈家,我是我!”沈惟漫不经心地接口道,接着他轻笑着看相礼亲王,“王爷,您怎么不说皇家是皇家,您是您?” 礼亲王嘴唇动了动,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惟看了礼亲王许久,却摇了摇头,又靠在了礼亲王怀里闭目道:“我不回去了,去你那里。” 礼亲王呆了呆,他低头看了沈惟一眼,见沈惟只是有些疲倦地伏在了他怀里,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他还以为这一次沈惟会跟他吵,不想却是到这里就停了。 想起沈惟这善变的性子,礼亲王苦笑一声,除了无奈只有无奈了。 只是今日的话却是让礼亲王纠结了许久。 他觉得自己以前想的确实是有些不近人情了,若是沈家没有了,沈惟又是什么身份?他知道自己怀中的人的骄傲。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他与沈惟怕也走到了尽头了。 他没有看到,在他怀中的人却是睁开了眼,眼神十分的清冷。 第五百零二章 相公生气了 三娘与老王妃从宫里回来之后,老王妃有些累了便打发三娘回了自己的院子。 三娘刚坐下喝了一杯茶,正琢磨着今日宫中发生的那些事情,丫鬟就在外头禀报道宣韶回来了。 三娘顿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她似乎忽略了回来之后,还有一个人需要应付?三娘正想着要怎么应对,宣韶已经走了进来。 三娘立即站起了身,扬起了笑脸:“相公你回来啦?” 宣韶看了三娘一眼:“嗯。” 见宣韶往屏风那边走去,似乎是想要将身上的衣裳换下来,三娘赶紧走过去帮他更衣。这一点宣韶很好,他不会一丁点儿小事就叫一大堆人上来服侍,很多时候他自己就动手了。三娘若是看见的话会主动上去伺候。 宣韶没有拒绝三娘为他更衣,只是当三娘帮他将衣裳整理好了之后抬头,却发现宣韶那双深沉黝黑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 三娘回了一个灿烂的笑:“相公,不沐浴吗?”一般宣韶回来都会先沐浴,今日却是先换了衣裳。 “嗯,我有话与你说。”宣韶往里间走去去。 他平平淡淡的音调听不出什么喜乐,三娘苦了脸,心想:算账的来了。 跟在宣韶身后进了里间,宣韶在榻上坐了,抬眼看着三娘,一副想要长谈的架势。 三娘走到他身前,笑着问:“相公你渴不渴?我让人上茶?” 宣韶却是拉住她的手臂,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宣韶的动作总是很轻柔,即便是拉着三娘坐下的动作,也是用的巧劲儿,没有把她弄疼。 三娘眨了眨眼,一脸的乖巧:“相公,你想要说什么?” 宣韶看着三娘,没有说话。 三娘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很快就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好吧,今日是我不对,我自己检讨错误。” 宣韶轻轻挑了挑眉。 三娘低头道:“我不该在白兰不在场的情况下还往二娘的圈套里面跳。跟着她去什么玉泉宫。既然我已经装了一次身体不适了,当时就应该厚着脸皮再装一次,即便是太后也奈我不何。” 三娘看了宣韶一眼,见宣韶看着她依旧没有说话,想了想,又道:“你可别听皇上说的,说我奋不顾身去救什么驾。” 一想到这个三娘就觉得憋屈。救你妹的架!还悍勇!悍你妹的勇! “我是被二娘给推上去的!”三娘苦着脸道。 见宣韶一脸的高深莫测,三娘想了想,厚着脸皮扑到了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腰,蹭着他的脖子装可怜:“相公。你要相信我啊,我最怕死了!是二娘她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了皇上面前,这个时候正好那法海和尚拿匕首刺了过来。我只有把自己手里的罐子朝他砸去。高公公老眼昏花看错了,以为我是上去给皇帝挡驾的。之后……之后法海想要杀了给皇上挡刀子的莺歌,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拿那香炉砸了那和尚。” 三娘小心地觑了宣韶一眼,伸出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相公?相公你说句话?你这样人家好害怕。” “你还知道害怕?”宣韶有些叹息的声音在三娘头顶响起。 有反应就好,三娘赶紧动手把宣韶的胳膊圈到了自己的腰上,宣韶也没有松开她。 三娘打蛇随棍上:“我当然害怕了,我最怕的就是相公生气了。看到你这表情,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那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满脸是血的站在那里的时候,心里作何想法?”宣韶低头看着三娘道。 三娘对上宣韶的眼睛,宣韶的眼睛很美,三娘总是会不小心溺在当中。这一次她却是从那里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她无法形容,只是这种东西让她觉得有些心疼,心里也不由得难过起来。 她不由得抱住了宣韶的头,倾身上前去吻宣韶的眼睛,细细的。轻柔的吻落在了宣韶的眼睛上。 “别这样看我。”三娘喃喃道。 当三娘的吻停下来的时候,宣韶却是很快地压了过来,他的吻不像三娘的轻柔,带着一些他平日里没有的暴躁,三娘惊怔了一瞬,随即紧紧抱住了他,更加用力的回吻了过去。 两人倒在了榻上,三娘不小心将一旁用来放差距的梅花小几给踢翻了。 “小姐。”白英有些担心的声音各种门在头响起。 两人的动作一顿,三娘趴在宣韶的胸口喘气,朝外头喊了一句:“没事,别进来。”说完这句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一出,外头的人不浮想联翩才怪。 不过既然说都已经说了,三娘觉得还是不要吃亏了。 抬眼见宣韶正看着自己,三娘抱住宣韶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低了,咬住了他的唇瓣。继续刚刚有些狂热的吻。 宣韶的激|情很快就回温,两人在榻上吻得难舍难分。直到两人都有些动情。 三娘抽空瞟了一眼蒙着玻璃纸的窗外,见外头已经有些暗了,平常这时候已经可以传膳了,不过偶尔晚一些的话……应该也不打紧吧? 三娘一边想着一边去扯宣韶的衣带,宣韶顿了顿,有些疑惑地看了三娘一眼。 三娘有些脸红,又不满他的分神,将唇移到了他的喉结处,添|吻了起来。宣韶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腰。夏天本来就穿的薄,三娘忍不住有些颤栗。 突然一阵裂帛之声响起,三娘一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原来她在扯宣韶的衣带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甚,将衣带与衣服相接的地方扯了一道扣子出来。 三娘有些窘迫,刚想放手,旁边却是传来了笑声。偏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肩头闷笑的男人,三娘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用力将宣韶的身体推到了一边。 宣韶正要说话,三娘却是跨坐到了她的腰上,索性将宣韶身上的衣裳全给剥开了。 宣韶愣了愣。挑眉看着三娘,似乎不信她还能做什么。 三娘咬了咬牙,索性沿一路吻了下去…… ********* 一个时辰之后,三娘趴在了宣韶的身上。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腰断了。 宣韶手放在她的腰上,为她轻轻按捏,三娘一个指头也不想动了。 “相公……”但是嘴还可以动的。 “嗯?” “你不生气了吧?”三娘可怜兮兮地问。 宣韶放在三娘腰间的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今日这么……悍勇,是因为我生气之故?” 悍……悍勇? 三娘咬牙切齿:“相公!我刚刚那明明是柔情蜜意!” “……” 宣韶忍不住笑了,轻咳了一声:“唔……柔情蜜意。” 三娘蹭着他嗲声道:“相公……人家今日这么柔情蜜意。不辞劳累。你就原谅一回嘛?我保证,这种事情绝对没有第二次了!二娘那个混蛋下次若还想要害我,我也不跟她耍心眼儿了,直接让白兰灭了她!” 说着说着,三娘还是忘了她的“容情蜜意”,悍勇了起来。说起来她总觉得王筝身上带着一股子匪气,其实她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平日里遮掩的好罢了。 宣韶搂着三娘坐直了身子。三娘一愣:“相公?” 宣韶伸指在她额间一弹:“看看外面。” 三娘转头,便看见外头已经全黑了,而她和宣韶还未用晚膳。 三娘暗自叫了一声糟糕。 “还不起?”宣韶的声音里带着些戏谑。 三娘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索性又将人扑倒在了床上,压着他道:“相公,你还生气不?咱们说好了这个再出去。” 宣韶:“……” “相公?” 宣韶沉默了片刻,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三娘眨了眨眼,看了看宣韶,有些为难:“相公,我很累了,腰都直不起来了。” “欠着?” 三娘想了想,视死如归地点头:“好。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宣韶莞尔,拍了拍她地腰,让她起身。三娘乖乖地起来了,帮宣韶整理衣裳。 “记得你答应我的,以后不可涉险。”宣韶摸了摸三娘的头,低声道。 三娘抱了抱宣韶:“知道了。相公。我说话算话!” 宣韶轻叹一声,没有说什么了。 “我去让丫鬟们传饭。”三娘看 一眼外面。 宣韶拍了拍三娘:“我去吧,你不是不舒服吗?”说着宣韶就走出去了。 三娘看着宣韶的背影,忍不住笑。 几个丫鬟进来布置桌子的时候,白果还紧张地跑过来问:“小姐,你好些了没有啊?姑爷说你在宫里受了惊吓,身子不舒服。” 三娘轻咳了一声,正要说话,走到床边的白英却是愣了愣,随即立即就将纱帐放了下来,转过来的脸上一片通红。 三娘想到床上的罪证,无语了,只能含含糊糊地应了几句。 心里却是想着,以后打死她也不敢惹宣韶生气了,不然后果很严重。刚刚宣韶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用行动表示了。 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自己的腰,三娘忍不住抱怨,他家相公以前就没有这么不温柔过。 第五百零三章 等两人终于用完了饭,坐到一处的时候,三娘才有机会正正经经的与宣韶说话。刚刚忙着实施哄人大计,根本就没有问话的机会。 “相公,这次刺杀皇帝是何人所谋?”三娘将茶捧给宣韶,坐在他身边问道。 宣韶饮了一口茶:“大悲寺的和尚们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只是……那法海和尚的来历怕是有些蹊跷。” 三娘一愣:“不是说大悲寺的和尚们的来历都腰经过核查吗?这位法海和尚既然能进宫,又能得到皇上的召见,不应该有问题才对。” “你说的不错,所以今日法海作为才会那么奇怪。大悲寺与我宣氏一族渊源颇深,先皇在世的时候还曾经与皇上说过,倘若有一日不幸被逼得无路可退,可以向大悲寺求助。” 先皇那种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这是证明大悲寺的人对皇家衷心耿耿? “那这位法海……” “我怀疑真正的法海,在几年前的时候就已经被害了。”宣韶淡声道。 “你是说,今日刺杀的这一位是冒充的?”几年的潜伏?只为了今日这一击?这幕后之人也真过隐忍了? 宣韶点头:“当年法海曾跟着他的师父云游,在路过颖水之时不幸溺水。他师父尸骨无存,法海被渔夫所救。刚刚询问了一些僧人,法海当年回到寺院之后,行为与以前有所不同,尤其是口音。只是他们都以为是法海外出游历了两年所以才会如此。” 三娘想了想:“这也仅仅是猜测吧?今日法海所用的迷香……与那几位和尚在偏殿里用的有些相似。” 一提起这个。宣韶脸就黑了。 三娘轻咳了一声,赶紧道:“相公,那法海即便是被人冒充的,他在大悲寺难道就没有同伙了吗?” “那这迷香是法海当年带进寺里的?刺杀之事,整个大悲寺应该只有法海一人知情。其余之人即便是做了帮凶也被是被蒙在鼓里。”宣韶道。 若是如此的话到也好了,因为至少说明和尚用迷香做那龌龊之事是近些年才开始的,宣韶的曾爷爷那一辈没有出岔子。只是这皇家对大悲寺也太过相信了一些。不然皇帝也不会让那法海钻了空子。 “今日这种迷香。应该是出自南疆。”宣韶想了想,道。 又与南疆人扯上了关系?三娘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 “只是南疆人若是想要混进大悲寺的话,怕是也少不了有些人在背后为他们行方便。”宣韶的眼神有些冷。 那这次的事件是因为南疆人被那某些人当作了利用的棋子儿。还是说两方一早就有了勾结? 三娘觉得眼前的谜团似乎就要揭开了,又觉得似乎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三娘不由得靠到了宣韶身上,宣韶杯中的茶水都没有晃动那么一下。只是他低头看向三娘的眼神。却是柔和万分。 “相公,三皇子如何了?我与祖母出来的时候,情形很不好。他是不是被人下毒了?”三娘轻声问道。 宣韶将手中的茶碗放了下来,将三娘搂在了怀中:“皇上已经宣了蒋太医进宫,原本太医们也都怀疑是种了毒了,只是……自己诊断过后,却是什么问题也没有发现。” “什么问题也没有?”三娘惊愕。 宣韶点了点头,也是一脸的不解:“蒋太医说他从医这么些年,还未遇到这种情形。也因为无从对症,不好下药。” 在医术上头。蒋太医可以称得上是当今的国手,几乎无人能出其右,若是连他也看不出什么来的话,那可真是……不好了。 三娘的这一句不好了,确实没有料错。 三皇子字发病之后。无论什么药吃下去都照样吐了出来。除了药,他也喝不进奶了。就像是喉管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所有的东西都喂不进去。 宫里的太后与皇后已经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原本没有太过在意的皇帝也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夜将所有太医们都宣进了宫,只是没有一个人能诊断得出三皇子的病症。 皇后扯着蒋太医求道:“你救救他。快救救他。他不能出事啊!”皇后已经是一脸的憔悴,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母仪天下的威仪? “如果要动刀子的话,那,那本宫也不会拦着的。”皇后已经不敢再去看三皇子了,她怕看到那张青紫的小脸,她没有办法承受的住。现在的三皇子,与当初的二皇子那么像。 一脸严峻的蒋太医也十分无奈,知道内侍报说皇上选见,他才能摆脱皇后的纠缠。只是这个时候去见皇上,也不会轻松。 在进皇帝的书房前,蒋太医抬头看了看天,转头吩咐自己的小药童:“若是我今日没有办法回去了,你就去寻我徒儿宣韶,让他记得去给我收尸,并安排好你们的去处。我收藏的那几盒子珍贵的药材也都便宜他了,哎!早知道当初送贺礼的时候就大方些了,反正最后都是他的。” 小药童吓得脸色发白,就差点要站不稳了。 蒋太医白了他一眼:“没出息!还不快滚回去?”说着就进去了。 皇帝背着手站在窗前,听见蒋太医行礼的声音也没有转过身来,蒋太医就跪在那里不动。 “他……现在如何了?”皇帝终于开口问道,他一只没有去凤栩宫看过病了的三皇子。 蒋太医实话实说:“怕是不好了。” 皇帝又是一阵沉默:“不是说没有你治不好的病吗?” 蒋太医差点老泪纵横,到底是谁这么黑他?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病都能治好?何况…… “依臣之见,三皇子他不像是得了病,到像是……”蒋太医一脸的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 皇帝却是接了下去:“像是受了诅咒?” “这……”蒋太医觑了一眼皇帝,不敢说是。他自己也觉得这像是推脱之词。可是事实却真像是如此。 “荒谬!哪里有什么诅咒!明明就是你们这一群庸医,不学无术,连一点小毛病也治不好。还在这里将责任推给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然,即便是有诅咒,怎么会降到一个小小的婴孩身上?”皇帝突然转过了身来。暴怒道。 蒋太医却是不敢抬头看皇帝,只在那里老老实实的跪着,他知道现在说什么皇帝也听不进去。若是皇帝想要杀他 。他求饶也没有用。 皇帝深吸了几口气:“来人啊。” 蒋太医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有些欲哭无泪,今日要命断于此了? 有内侍进来了。 皇帝看了蒋太医一眼,顿了顿,有些僵硬道:“送蒋太医回去。” 蒋太医一愣,抬头,却是看到了一脸僵硬的皇帝。 知道自己逃过一节,蒋太医不用那太监来扶,就自己爬了起来:“臣告退。” 连滚带爬地出来了,蒋太医吁出了一口气。走了老远了。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惊呼:“糟了,我的药材……死小子,动作不要那么快啊!我还没死呢!那些宝贝是要留着陪葬的!” ********* 第二日,沈惟一早从外头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一身整齐地要往沈夫人那里去的二娘。 二娘见沈惟这个时候才回来,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但是当作并不在意,只一脸焦急地道:“母亲刚刚让人过来叫我们过去,说是宫里地三皇子不好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连蒋太医也都说没有办法了。” 沈惟的情绪已经不像是昨日那样地失控了。听到这样的话,也仅仅是明无表地点了点头,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娘愣了愣,看着沈惟的背影,想要开口叫住他,却是忍住了。 “少夫人……”丫鬟有些怯怯地喊了一声。 二娘随即脸上挂上了一个淡定温和的笑容:“相公他因为三皇子的事情心情正不好,我们还是先去母亲那里吧。” 丫鬟们对视了一眼,一句话也不敢说,跟在了二娘身后。其实她们都感觉到了,少爷与少夫人之间感情并不好,至少她们就没有见过少爷在少夫人房里过过夜,在外头过夜的时候到是不少。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她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甚至对自己的父母亲人也不敢提半句,就怕将他们给害了。季儿说,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才会活的长久,所以她们即便知道了,也都是装作不知道的。 只是二娘才到沈夫人房里没多久,沈惟就过来了,二娘注意到他换了一件衣服,衣领子比刚刚穿的那一件要高上无多,似有若无地往宣韶脖子上看了一眼,在沈惟看向她之前,她赶紧转开了眼。 “惟儿,这可怎么办?刚刚宫里来了消息,说是三皇子要不好了。”沈夫人看见沈惟,赶紧道。 沈惟软语安慰她:“别着急,再等等看吧。”他心中却是早已经有了预感,觉得即便是等了,最后结果也不会好。 第五百零四章 天罚 “不行,我不放心,我今日还是进宫一趟吧。”沈夫人对二娘道,“咱们去看看娘娘,她一定十分难受。” 沈惟却是道:“今日三皇子那里怕是有许多人,母亲你去了会妨碍太医诊治的,还是在府里等消息吧。” 沈夫人有些犹豫,她实在是担心皇后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所以才想要进宫陪着皇后的。 沈惟道:“你若是不放心,还是儿子去宫里候着吧,若是有消息就派人回来告诉您。”对于沈夫人,沈惟向来还是耐心的。 沈夫人想了想,也只有点头:“那你去宫里看看吧,有机会去见一见皇后,让她放宽些心。即便是……即便是不好了,那也是那孩子的命,求不来的。”沈夫人想到二皇子没保住,如今三皇子也要不保,不由得眼圈都红了。 沈惟点头,对二娘道:“你在家里陪母亲。” 二娘低眉顺眼地应了。 沈惟便退了出来,走在路上,沈惟也有些茫然。 ***愉,让他差点忘了这俗世中的烦恼,却也仅仅是差一点而已。横在他眼前的问题,一点也没有减少,该要面对的依旧得要面对。 这一世,因为先天的优势,让他太过与自负了,却是忘记了变数这种东西。有时候一点小小的失误,足以满盘皆输。只是已经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他这一生就是为了弥补之前的遗憾而活。 走到二门的时候,沈惟却是停了下来。他看了看皇宫的方向。最后还是转身又往自己的书房去了。 三皇子的命能不能保住,与他进不进宫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如果他的命留不住,那么怎么也都留不住。 他不由得想起来,在上一世,他还只是一个单纯得只会吟诗作对的书生的时候,一个和尚曾与他说过,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运势。也有自己的命星与之相对应。 而这世上的帝星只有一颗,新的帝星诞生,之前的那一颗必定会消亡。此消彼长。几千年来皆如是。 他想,如果这个和尚说的有道理的话,那么三皇子之所以突然无端端地生了病。应该是顺德帝这次没有受伤之故。因为这世间只能有一颗帝王星,属于三皇子的那一刻被属于顺德帝的那一颗,压了下去。 若真是如此的话今日下午,宫中就会传来三皇子逝世的消息。因为顺德帝当年,也是重伤之后,拖了两日就驾崩了。 顺德帝驾崩,沈凤娇受惊产子,刚刚出生的三皇子被拥上了龙椅。自那一刻起,礼亲王代表的宣氏皇族与沈家代表的后族,同时摄政。而他。也被家族逼得不得不放弃原本闲适懒散的生活,卷入了政治斗争的中心。 沈惟差一点就忘记了,当自己还只是一个简单的快乐的书生的时候,他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罢了。因为在他小的时候。某一个人就总是在感叹,若是没有那一身的责任,他最想要做的游历天下,行侠仗义,对酒当歌。 当时他想,他完不成的心愿。他会帮他完成。 可是如今,沈惟很有些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有那种愿望。现在让他放弃一切,游走天涯,他是怎么也不甘心的。 所以有时候我们年轻的时候做出来的决定,再过个几十年来看,自己就会把自己给否定了。尽管当初自己是那么的认真的想要坚持。 沈惟有些恍惚地走回了自己的书房,他也不知道命运为何要对他开这种玩笑。曾经他明明可以为了那个人做任何事情,即便是那人看不到,他也觉得是开心的。 可是如今,他却不得不做一些让他记恨的事情,为此他也是痛苦的。 “人都是自私的……”沈惟这样对自己说,“所以,对不起。” “公子。”季儿无声无息地进了来,恭敬道。 沈惟沉默了一会儿,他用手捏着自己的眉心,很是疲惫。 “公子?”季儿有些诧异,她感觉到沈惟的脸色有些不好。 沈惟将手放了下来,他从桌上的一叠信笺中拿出了一张,用笔在上面快速地写起字来。他速度很快,像是有人在后面催他,又像是怕谁慢一些就会被谁阻止住一样,不过短短几瞬,他就写满了一张纸。 沈惟放下笔,看也不看那放在桌上的信笺,知道快要干透了,他才又拿出一张信封来,将信笺折好了装了进去。接着顿了顿,才有提笔在信封上划了一个符号。 “交给他。”沈惟放下笔,坐回到了椅子上。 季儿也不问是要交给谁,只上前来将那封信拿在手中,低头一看却是十分惊讶地看了沈惟一眼。 沈惟淡声道:“你去吧。” 季儿立即将头低了,躬身退了出去,还小心的将门带身上了。 沈惟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久久没有动弹。 第二日,宫中传来消息,三皇子殁了。 皇帝生了三个皇子,两个没有保住,唯一活下来的那一个因为神志不清,没有继位的资格。原本三皇子的出生所带来的喜悦,很快就又被阴云压了下去,整个朝廷,阴暗的气氛更加浓郁。 三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是为那个可怜的孩子叹息了一把。太后因为一直为三皇子的事情担忧,在得知噩耗的那一瞬晕厥了过去,皇后也精神不济。 朝廷与民间又开始传出了不和谐的声音,有人说是因为先帝当年所造的杀孽太重,所以不仅皇室被下了诅咒,天下百姓们也跟着糟了殃。这个论断一早就有了。只是一开始没有人敢公开说而已。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声音道,朝中上下之所以连连发生不幸之事,是因为皇帝实施了海禁,而让龙王爷没有了供奉,并且也惹怒了先皇之故。 在朝廷没有实施海禁之前,沿海的一些商人和居民每次出海都必去龙王庙上香。每年也都会举行大的拜祭仪式。 在南边的海域上有一个岛屿,传说那里是龙王家的门。所以每年的祭拜仪式都是在那一座岛上完成的,而当年先皇在对外南边某一岛国发动侵略战争的时候。曾经到过那一座岛屿。 因为有一次遇到海上风浪的时候,先皇所乘的船沉了,他与身边的十几个侍卫漂到了那一座海岛上。先皇相信那是海龙王的保佑,所以回来之后还派人去将那小岛上的龙王庙修葺了一番。最后还将自己当初征战之时穿过的一件战袍也送到那间庙里,一并接受沿海人民的香火。 其实建武帝也是有些自恋的意思在里面,将自己与海龙王拔高到了共同的高度。 这后面一种留言就是这么得来的。 大意就是,当今皇上不敬鬼神,又不孝先皇。把原本吃着香火的海龙王和先皇都给得罪了,所以海龙王发怒,不再降雨,而先皇也不再保佑这些皇子皇孙们。最近发生的事情,为的就是给他们一个警示。好让皇帝快些开放海禁。让龙王与先皇继续接受百姓的香火。 在三皇子离世之后,这种说法越传越烈,民间要求皇帝开放海禁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顺德帝为此事大发雷霆,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可是如今老天似乎也站在了那帮人那一边,让他即便是恼怒也发作不得。 他也想过。干脆开放海禁息事宁人算了,可是想着自己这么久的谋划,他终究还是不甘心的。 况且,如果他在这件事情上松口,那么就是承认自己以前做的那些是错的,而天下大旱。百姓受苦全是因为他的错,才导致了天罚,甚至连他被人刺杀,三皇子无端殒命都是因为他不孝的原因, 这让顺德帝如何能忍? 所以他每日上朝都被那帮臣子们扰得差点要沉不住气,二十几年培养下来的修养也险些崩溃。 只是顺德帝终究是顺德帝,他这二十几年的修养也到底没有白费。对于朝臣要他开放海禁之事他虽然还在抵死挣扎,不过对于朝臣所提的另一件事情他却是欣然接受了。 因三皇子无端病故,原本就膝下空虚的顺德帝的子嗣问题更加引人关注。平门百姓之家到了二十几岁的年纪,见无人继承香火都会心急,更何况是一国之君?这可是关系到国本的大事情。朝中上下都要关心的。 于是在有臣下上折子请皇上赶快从三皇子逝世的悲痛中走出来,继续在后宫中努力耕耘,广播龙种的时候,皇帝欣然接受了。 这个时候就算顺德帝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朝臣也不会说什么,天下百姓也不会说什么,大家都盼望后宫能有好消息传出来。 短短几日之内,原本沉寂了的后宫又开始风起云涌。皇帝的各位新宠旧爱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将皇帝留下。当然她们更希望留下的是皇帝的种子。 尽管诅咒之说意境让人心惊胆战,但是宫中的女子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怀上一个龙种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经过一番角逐,这帮新进宫的美人中,最后脱颖而出的是一位姓李的美人,她也是大皇子生母李贵人的堂妹。短短几日时间,这位深得皇帝宠爱的李美人就被晋封为李贵人,宫中同时有了两位李贵人,还是姐妹,这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与此同时,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也在这后宫里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澜,原本因为害得荣妃早产而被打入冷宫的魏美人被皇帝放了出来,依旧做回了她的美人。 之所以说这件事情不大也不小是因为,怎么说荣妃早产也是一件大事,且魏美人被打入冷宫是太后和皇后发的话,按理是没有翻身的机会的,可是偏偏皇帝在查问了当时的宫人后得知,当时是那位林美人无端挑起事端,魏美人其实一直都是忍让着,最后也是林美人撞了荣妃,才害的荣妃不幸早产。 只是如今宫中的女子皆为了引皇帝的注意而想方设法,最为在意的是谁能让皇帝留宿在自己的宫中。对于一个皇上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小小美人,根本就没有人去注意。 所以,魏月娥出人意料的复出,是低调的。 太后自从三皇子殁了以后便病了一场,好在她平时保养得宜,所以最终也还是慢慢康复了。 这一日,老王妃又带着三娘进宫去,探望太后。因为太后这一阵子都病着,怕扰了太后的清净,老王妃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进宫了。 三娘与老王妃去到太后的慈安殿的时候还愣了愣,因为整个殿里都是花枝招展,想起吓人。在下面坐了许多年纪轻轻的女子,三娘看她们的打扮应该是宫妃。 太后见老王妃进来了,笑道:“有好一阵子不见你了。” 老王妃带着三娘行了礼,笑道:“怕扰了您清净。今儿个过来是怕您太过清净了,如今瞧着倒是我多虑了。” 太后忍不住笑,旁边一个穿着妃色衣裳,长相十分娇美的女子笑着道:“臣妾等人在这里陪着太后说了这么久的话,还抵不住庄亲王妃您这一句呢,太后刚刚与臣妾们说话的时候可没有笑得这么高兴,可见啊,您来的真是及时。” 老王妃看了那女子一眼,见是一位生面孔。 太后笑着让老王妃坐到她身旁的座位上,刚刚说话的那位女子主动起身往后挪了两个座,还朝老王妃身后的三娘笑了笑,显然是将她的位子也挪了出来。 三娘自然是不敢乱坐的,直到太后朝她招手:“坐下吧,许久不见你们了,她们倒是经常过来陪我说话,给我解闷儿。” 三娘这才在老王妃身边坐下,与那位女子邻座。 “难怪今日见您这么精神,想必是整日与这些花骨朵儿般的姑娘们待久了,沾染了朝气。”老王妃与太后笑着打趣。 太后摇头失笑。 见太后与老王妃在说话,与三娘邻座的那位女子笑着与三娘道:“将军夫人,您这项链真好看,等我回去了也照着做一条,您不介意吧? ” 三娘今日带着的是老王妃当初给她的那一条据说是先太后赏的。 太后听了这话笑了:“你倒是好眼光,这项链可是当初先太后给庄亲王妃的,全天下仅此一条,连哀家都没有呢。庄亲王妃心疼孙媳妇,眼巴巴地送了去,你若是想要抢这个风头,王妃怕是要怨你了。” 老王妃赶紧道:“娘娘您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当初您与我一起去见先太后,恰好您当时穿的衣裳色儿与这项链不配,为了不影响你那一身的派头,太后给赏赐的时候您主动挑了一只凤钗而将这个让与了我。当初您不说您喜欢这项链,这几十年过去了,您给翻起了老账本儿,这不是让孩子们看笑话吗?” 太后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三娘也不由得失笑,如今敢跟太后开这种玩笑的也只有老王妃和静太妃了。只是静太妃的性子也不会与太后这样说话,也难怪太后喜欢找老王妃聊天了。高处站久了,其实也是会寂寞的。 那位宫妃有些不好意思:“还好太后娘娘您提醒,既然如此那臣妾是怎么也不敢去抢这个风头了。先太后的东西,自然该是独一无二的。 ” 太后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样子:“好了,你们来这里陪哀家这么久也够了,去皇后那里请安去吧。” 满殿的莺莺燕燕便都站起了身,与三娘邻座的那位还不忘朝着三娘友好地笑了笑,才退下去。 她们一走,太后就摇头苦笑:“每天来这么一帮子,我头都疼了。当年当皇后,执掌后宫的时候也没有如今热闹。” 老王妃笑:“您这是福气。” 太后叹气,脸色黯然:“这种福气……若是能多带来几个皇孙,那我也倒愿意去享了。” 见太后又想起这件事情,老王妃赶紧地将话给岔开了。 “三娘,你去荣妃宫里看看她吧,以前她就与你说得来。”太后突然对三娘道。 三娘知道可能是太后要与老王妃说什么体己话,不好让自己在一旁听着,不然在太后心里,荣妃不过是已故皇子的生母罢了,哪里会管有没有人过去看她。 三娘立即顺从地起了身。 老王妃对三娘点了点头,三娘便退了出来。 春嬷嬷依旧派了几个宫女跟着三娘去荣妃宫里。荣妃现在已经不住在皇后的凤栩宫旁边了,她因为三皇子突然逝世,受了打击,原本好好的身体突然垮了下来,已经缠绵病榻多时。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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