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宣韶赶紧将人抱住了:“咳……,我刚刚以为你说的是孩子。根本就没想到那里去。” “…” 三娘咬了咬牙,翻过身去生气。 宣韶从后面抱紧了她,在她耳边道:“就我佣两人不够热闹,加上孩子就够了。别的女人…” 三娘竖起耳朵。 宣韶在三娘的颈后轻轻吻着:“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只要你,和你生的孩子。,好吧,宣韶你共实除了长了一张冷脸,其实你与你父亲果然是一脉相承么!甜言蜜语说的可真溜! 三娘忍不住笑着,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宣韶已经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细碎的吻快要蔓延到胸前。感觉到宣韶身体的变化,三娘一愣。”君仪……好困啊……睡了吧?”三娘欲哭无泪。 宣韶头也不抬:”嗯,你先睡。” 她先睡?怎么睡?睡你妹啊! 等到两人再能发出正常的声音的时候,三娘觉得自己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不过嘴还是能动的。 在睡过去之前,三娘忍不住问道:”范姨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身后的宣韶似乎是想了想:“我小的时候她就在关睢院了,之后又去了北疆。被祖母打发去北疆的那些侍女都受不得北疆的苦那里无论是住处还是吃食都是简陋的,与京城的繁华根本无法相比,但是范姨娘却是从来不叫苦。后来那些侍女们都被父亲打发了,范姨娘却留了下来。父亲不在的时候,家中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只是她与别的侍女有些不同,别的女子总是想方设法地要接近父亲,她却总是避着。” 三娘虽然很困,但是却还是听的很认真。她没有想过,范姨娘是这样的。 不骄不躁吃苦耐劳,最重要的是不会往男主子面拼凑跟女主人抢男人。 这样的姨娘,似乎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吧?这也太让人意外了。难怪姜夫人对她一直很和气。 “听母亲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不知怎么的我佣住的地方来了一条饿了许多天的野狗。父亲正好不在,我佣住的地儿也偏,周围没有什么人家,母亲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范姨娘为了护着我,与那条野狗在对峙,她胳膊上和腿上都是伤。好在正好有打猎的人经过‘听到喊声,来将那条野狗打死了。” 三娘听着听着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这么说范姨娘还算是宣韶和姜氏的恩人了。 三娘听着甚至还有一个古怪的想法:难不成范姨娘才是宣韶的亲娘?姜氏是抱养的宣韶?或者,姜氏之前的孩子其实已经死了,世子因为心疼姜氏,便将范姨娘的孩子弄了来说是姜氏的。 三娘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脑子坏了! 首先不说范姨娘的孩子还没有足月就没了,那时候宣韶已经至少有一岁大的吧?这要掩人耳目除非周围全是瞎子和聋子!就说宣韶与姜夫人容貌上的相似,就让人无法怀疑两人之间的母子关系。 她是被王家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给弄昏了头了,竟然能相出来这种匪夷所思的结论,三娘想要撞墙。当然,这种不着调的猜测三娘是不会就给宣韶听的。 这么想着,三娘觉得自己真的已经睁不开眼了她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甚至想不起来自己那无厘头的想法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做梦梦道的。 第二日,三娘起身的时候,宣韶已经出门的。 因为她受了伤的事情,老王妃那边已经知道了,她偷懒别人就当她是养伤了。 在洗漱完了之后,三娘想起了昨日范姨娘说的话,问正在给自己带簪子的白英道:”院子里哪些丫鬟是因为家中犯了事,被充作官奴而进入府中为奴的?” 白英闻言想了想:“据奴婢所知,我佣院子里的紫鸢就是这种出身。” 三娘觉得这个答案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了。 “她会读书识字,还多才多艺?”三娘笑着问道。 白英不知道三娘是什么意思只得道:”奴婢没有见过她展露什么才艺,不过能认字写字倒是知道的。有时候帐房那边的婆子还会叫她过去算一算账。,三娘点了点头。 范姨娘暗示的是紫鸢去老王妃那里告的秘。这样的结果倒是正常。 可是令三娘想不通的是,紫鸢是姜夫人派来她和宣韶这里的。姜夫人是什么意思呢? 而范姨娘提蔑婷紫鸢的事情,真的只是不想看到宣韶为难,不想她不高兴么?这么既起来,她这个当姨娘的倒是要不姜夫人这个当母亲的还要贴心呢! 三娘又要一位,其实宣韶不是姜夫人的儿子而是范姨娘的儿子了! 不然,这件事情还真是诡异啊!”紫鸢她现在在当什么差事?”三娘随口问道。 白英看了三娘一眼:“紫鸢因为是夫人派过来的,庄缠嫉也不好让他做些粗重的活计,便让她管着针线。” 三娘点了点头:“老王妃兢要给少爷找个贴心的丫鬟伺候……,你去问问她愿意去书房伺候还是愿意去厨房里负责少爷的饮食。” 白英一愣试探道:“少夫人的意思是?” 三娘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老王妃觉得我受了伤,没有办法照顾夫君的日常生活。我便安排几个人在他面前吧。”说着三娘又说了几个丫鬟的名字。 老王妃只是说要安排人照顾宣韶,那就安排吧。至于谁有本事爬床,那就是她佣自己的事情了。 难不成她拉了皮条,还要管着人家嫖成功? 据就当年姜氏对于世子爷纳妾的态度是一开始不乐意,然后才被现实逼得不得不妥协。 三娘不打算面上去硬扛着,事实证明在强权面前,一切反抗都是无效的。 虽然这种法子也是没有办法才用的但是她暂时还真的想不出能治本的办法来解决她与老一辈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 晚上宣韶再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身边跟了几个丫鬟来嘘寒问暖。 宣韶挑眉朝三娘看来。 三娘吩咐了几个丫鬟去厨房的去厨房,去倒热水的去倒热水去端茶的去端茶。于是几个丫鬟又都散开了忙去了。 宣韶看着三娘,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三娘见屋子里已经没人了,便笑吟吟地走过去,十分殷勤地有嘘寒问暖了一番,最后还按着宣韶坐下,给他捶背捏肩。 宣韶沉吟不语,一脸高深莫测。 最后三娘轻咳一声,趴到了宣韶的肩膀上,小声嘀咕道:”夫君……,这些莺莺燕燕就是暂时在你面前晃晃而已,你记得要目不斜视,时刻保持着你那张冷脸,让她们知难而退,明白了没有?” 第四百四十一章 院子里那点事 宣韶闻言眉梢微挑,沉默不语。 三娘将脸埋到他的颈窝里,蹭了蹭,更加放软了声音:“夫君?” 宣韶低头瞥了三娘一眼,眼中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他伸手将三娘抱住了,低声道:“妒妇。” 三娘听到这么个评价先是愣了愣,之后索性看着宣韶笑了:“那你是想让我贤良一些?” 宣韶看到三娘的笑容,毫不迟疑地道:“你这样就很好。” 三娘满意了,踮脚在宣韶的嘴角亲了亲。 第二日,三娘去老王妃那里请安的时候,老王妃又旧事重提。三娘不慌不忙地将好几个容貌端正的丫鬟提了出来。老王妃愣了愣,责备地看着三娘道:“你这孩子,只让你先安排一两个,你怎么安排了这么多人。” 话虽然是这么说,老王妃看着三娘倒是越来越满意,果然是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没有一点小家子气的作风。 三娘笑了笑:“孙媳也不知道那些丫头能伺候得夫君舒心,所以……先看着吧,等日后……我自然心里有数。” 三娘这话说得含含糊糊,其实半点承诺也没有。老王妃却是以为三娘的意思是,以后等谁得了宣韶地欢喜,怀上了一男半女,就给抬了做姨娘之类的。 老王妃笑呵呵地:“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院子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就好,我这个老婆子就不瞎掺合了。” 三娘赶紧道:“祖母您都是为了我们好,我们年轻不懂事,什么事情不还得您老人家给先把把关?” 老王妃闻言脸上笑得跟一朵花儿似得。不过自此对宣韶和三娘院子里的事情到真的是管得少了。 她原本非要过问这件事情,也就是害怕宣韶会与宣世子一样,更害怕三娘会学了姜氏的样。如今见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的,便也丢开了。毕竟一个当祖母的总盯着孙子的房里的事情,也是不妥当。 紫鸢丫头原本是想选在书房里伺候的,毕竟她能读会写,又自认有些才华,若是用这一点引得了宣韶注意,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不过她暗中观察了许久,见宣韶自成亲之后,书房就只用正房的这一间,还总是与三娘一起,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最后选择了伺候宣韶的饮食。 只是虽说是伺候宣韶饮食,说白了爷不过是厨房的监工罢了。因为宣韶每日吃什么,都是三娘事先都吩咐好的。她便发现了,其实有没有安排这个差事,与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 紫鸢有些着急,她原本还以为少夫人听了老王妃的话有意抬举她,不想还是什么机会也没有。 说起来紫鸢还真算的上是一个多才多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子。见厨房每日只肯做三娘吩咐下来的菜色,她索性用了自己的体己银子买了厨房的食材,自己动手起来。 于是这一晚,就看见紫鸢端上来的除了他晚上惯喝的粥,还有几样式样新鲜的小菜。菜的做饭特别,与府里平日端上来的不一样。 三娘自然也看到了菜色的不同,因为菜单子都是她自己准备的。不过她没有动声色,依旧看着宣韶将宵夜吃了。什么也没有说。 站在一旁伺候的白英白果几个丫鬟,在下边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使眼色。 到了第二日晚上,紫鸢有想动用自己的私房银子用厨房的食材的时候,她发现菜都涨价了。 厨房的张嬷嬷诉苦:“哎哟,我的好姑娘诶。你不当家不知道油米贵呀今年大旱,京城里那些个奸商们就趁机哄抬了价格,大到布料钗环,小到柴米油盐,哪一样不涨?就拿你手中拿着的这一根丝瓜来说,以前啊那是三文钱一箩筐随便捡,如今呢?三文钱连皮儿都买不到” 紫鸢虽然觉得厨房的管事是趁机讹银子,不过她不当丫鬟之前是是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当了丫鬟之后也是伺候夫人的二等,一等丫头,她是真的不清楚这些柴米油盐的价格。最后也只有咬了咬牙,照着厨房管事的要价给了银子。 只是她的银子毕竟也有限,之前在关雎院伺候姜氏,因为姜氏不出门应酬,也不与府里的其他人来往,所以她的赏赐也之后逢年过节的时候将是给的那些。一日一日补贴下来,也有些吃不消。 三娘听白英说起这事儿的时候,看了在一旁憋笑的白果一眼,摇了摇头。 只是她也不管这些丫鬟们的这些小伎俩。紫鸢有钱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 ****** 三娘受伤之后,王璟每日都会派人过来问问三娘的情况。这一日宣韶休沐在家,王璟就明目张胆地来了庄亲王府,他是来拜访宣韶的。 三娘见到王璟自然是高兴的,这几日她也一直担心王璟的情况,王璟那一日也是受了伤的。 有宣韶在,王璟这个兄长进门就方便了,两人去了书房说话,三娘接着送茶点的机会也去了书房。见三娘看上去一点问题也没有,王璟总算使将一颗心放了下来了。 “哥哥可是知道,为何那日那两人会向你动手?”见屋子里只剩下了几个伺候的贴身丫鬟,三娘便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她与宣韶也想过,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哈丹巴特尔为何要对王璟下手。毕竟,即便王璟在皇帝面前露了脸,在京城口中出了名,说白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六品的小武官罢了。让人出动哈丹巴特尔那样的杀手来对付,说起来,还真的有些抬举王璟了。 王璟闻言眉头就皱得死紧,他抓了抓头:“我回去之后想了两日,就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人会出手对付我。” “会不会是哥哥您哪一日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或者你不小心看到的什么不该看到的,人家想要灭你的口?”三娘提醒道。 王璟冥思苦想:“得罪的人?我最近没有得罪人啊……啊,我想起来了,我不小心得罪了惠安郡主” “……”还有级别高一点的么?人家不会为了那点事情派杀手吧见三娘一脸无奈,王璟也意识到了,他抓了抓头咧嘴笑道:“我也就随便说说,我也觉得不可能。只是我再也没有得罪别的人了。” 三娘倒是相信,依着王璟的性子,只要人家不欺负道他头上去,他其实算的上是一个性子很温和的人。绝对不会主动与人发生冲突。他虽然练武,但是毕竟是在王家长大,书生的那一套样子还是学了个十成十的。 任何事情都使有动机的,但是因为三娘实在使想不通那人要杀王璟的动机是什么,所以这件事情竟然是一个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 想不通就只有暂时不想了,只要哈丹巴特尔背后有人,那么迟早会露出马脚。 只是……“哥哥你以后要当心一些,不要独自出门去偏僻之处。若是有非办不可的事情,记得与宣韶说一声。”三娘叮嘱王璟道。 王璟倒是不在意:“我每日都在卫所,那些杀手有再大的本事也是进不去的。出来之后不是回家就是去找丁叔,没有自己在外头过。妹妹你就安心吧。” 三娘点了点头,那日哈丹巴特尔即便是不死也受了重伤。加上这边已经有了防范,那边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派出杀手来才是。 “嗨,不说这些了。”王璟怕三娘担心,赶紧转移了话题,“我这几日到是真的忙,即便使受了伤,还有差事。” 三娘皱眉:“受了伤就请假,差事哪里有身体重要?” 王璟嘿嘿一笑:“到也不适什么重要的差事,不辛苦的。” 三娘想起王璟那一日与丁酉说起,因为皇上要去祭天,他最近忙了一些的事情。 王璟却是道:“原本礼亲王代替皇上去祭天,我们还以为能休息几日呢。不过上头又给交代下来一个任务。” 礼亲王代替皇上去祭天?三娘看向宣韶,宣韶点了点头。 “你们猜是什么任务?肯定想不到,算了,还是我告诉你吧。”王璟自说自话,“竟是陪着蒙古二王子四处游玩。”王璟苦着脸道。 三娘闻言有些惊讶,皇帝的禁卫军陪着蒙古王子游玩? 宣韶到是开口道:“你今日陪着他去了何处?” 王璟唉声叹气:“这位二王子性子活泼,又见了什么都好奇。我们还好,那几个朝廷派来的文官,今日已经称病了好几个了。昨日去了附近的几个有名的寺庙,那位二王子对着光着头的和尚也万分好奇,还说人家的光头与手中的木鱼十分相像。后来听说山下又一眼有名的泉眼,大中午的硬是拖着一干人下山去看,有两个年级大一点的文官在路上中暑晕了过去。今日一早,又要带着人去看前朝留下来的几块什么上面写了字的石头,那地界已经快到天津卫了。这次还没出城门,就又晕了几个。说起来这位蒙古王子,对我朝文化倒是知道的不少,有时候那几个文臣都还说不过他呢。” ****************** 谢谢夜※咖啡亲的粉红票~ 谢谢enigmayanxi亲亲的两张平安符~在此说明一下 防盗章我改过来之后,不会让亲们重复订阅的。 第四百四十二章 王璟说起蒙古二王子的罪状来,一副罄竹难书的模样,三娘知道王璟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已将注意力从他被刺杀的这件事情引开。 说起来,三娘对这位蒙古二王子也不是不好奇的。 “他对我朝文化十分敬仰?”这是三娘从王璟的话中提炼出来的信息宣韶道:“琴棋书画他都会,我见过他的字,虽然有些稚嫩,但还算是有灵气。” 王璟也道:“昨日见他对一些前人留下的字帖,颇有研究的样子。说起来这位蒙古王子也算是我们我们半个中原人,他的母亲还是我朝公主呢。我听有些同僚议论,说是如果让这二王子最终继承了蒙古王的汗位,说不定北边就能安慰好些年。” 宣韶同言,微微挑眉,朝王璟道:“你的同僚这么认为的……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王璟一愣,他没想到宣韶会问这个,不由得看向了三娘。三娘笑吟吟地看着他,似乎也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王璟想了想,咧嘴一笑:“我还真没有想那么多。武官与文官不是不同嘛?文官就是要负责考虑打不打,怎么才能打起来或者打不起来,以及打了之后如何善后的问题。武官么,只要上面一声令下,想着怎么才能打胜仗就好了。” 三娘闻言摇头失笑。 王璟抓了抓头:“不过、若是这位二王子真的亲近我朝的话,他上位之后蒙古与我们的关系到真的会好上许多也说不定。我虽然立志要做一个将军,但是一个好将军就应该是能战而不好战。毕竟一旦开战,苦的就是边境的百姓。我们打仗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国泰民安么?妹妹你以前总是跟我说,不要因战而战,而要弄清楚自已的真正对手。将军的对手,不应该是哪一个国或者哪一族,而应该是扰乱我朝安定的那些东西。” 说到后面,王璟的表情越来越认真。 三娘惊讶地看着王璟,不知道做何反应。这些王璟是什么时候想到的?或许他的想法并不算太成熟,但是以他的年级和阅历来说,已经可以得很高的分数了。 三娘看向宣韶,宣韶朝她一笑,似乎对王璟的进步也不算太意外。看来这段日子,王璟从各方面学到的东西还真不少。 不过三娘不打算对王璟的进步表示惊讶。 她只点了点头:“哥哥说的很有道理呢。不过我不明白,为何你们都会对这位蒙古二王子抱这么大的希望?他虽然是安定公主的儿子,但是在他开始记事之前安定公主就已经离开人世了。听说他那些安定公主留下来的随从们也都被蒙古王赏赐了出去,所以乌恩其并不是在一个对我朝友好的环境中长大的。” 三娘虽然也不希望打仗,但是她不觉得将希望寄托在一个敌国长大的半大孩子身上是什么明智之举。 “还有就是……我想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三娘眨了眨眼。 “呃?什么事情?”王璟正在想三娘洲州说的话,听到这句,不由得问道。 三娘面上带了些疑惑的情绪:“我曾经听闻在蒙古的时候,这位二王子似乎并不怎么得蒙古王的欢心。王子们该享有的待遇,到了他身上却是大打折扣。有时候,就连吃饭穿衣都会被人可以小难。所以他的骑射都不如他的兄弟们,因为师傅们对教他并不上心。” 宣韶挑眉,三娘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因为三娘还是从他这里听到的。蒙古王还曾经对教授儿子们骑射的师傅们道,对乌恩其不要太过苛求,让他能不从马上掉下来丢他的脸就成了。 蒙古王对中原人不放心,他甚至担心自己的儿子学会了本事会掉过头来反对他。 三娘笑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一个连骑射也没有办法学到真本事的人,他的这些中原文化是从哪里学来的?按照你们刚刚说的,乌恩其的宇虽然不能算是大家的水准,可是也还算不错了。你们觉得他达到这和地步,需要练多久?至于琴棋画那些,我们还先暂时不要算。” 宣韶想了想:“他的字,至少是练过六年以上。” “蒙古王有给他请中原师父?”三娘眨眼。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半情,宣韶皱眉,脑中有什么东西闪过。 “那他身边有什么人能教他这些?最重要的是,那人还能让乌恩其这个当年才几岁大的孩子坚持学下去。” 学过外语的人才知道,在非语言环境下要学会一门语言需要花费的功夫。一个才几岁大的孩子,在没有人督促又没有特别的动机的情况下,要坚持下来,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乌恩其的中原话以及书画是从一位早年在中原游历了多年的蒙古老先生那里学来的。”宣韶想着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信息。 “是蒙古人?那也那难怪,若是中原人的话,想必这位二王子在蒙古更加不好过。” “这位蒙古老者并不曾因才学闻名,他在乌恩其来中原前不久已经去世了。”宣韶淡声道。 三娘想了想:“一个才学并不怎么显的师父,在蒙古那种环境下,教出了一个对中原文化很有见解的天才,这可真是难为他了。更何况要他一个蒙古人对二王子如此督促,更是难得。你确定他是蒙古人,而不是我朝煎意派过去培养这位蒙古二王子的?” 三娘这话本是玩笑话,却是让宣韶沉思良久。 “据我所知,皇上和朝廷并没有竟意派出这么一个人。” 三娘点头:“若是从几年前就知道要下这么一着暗棋,那可真是未上先知了。何况当年皇上的年纪也并不大。”当今皇上那时候还未亲政,每日应付那一帮子老臣来还来不及,且那时候蒙古才在先皇受伤吃了败仗没几年,老实了许多,北疆战事并不是当务之急。 “我有事要进宫一趟。”宣韶突然站起身来道。 三娘看他的神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点头:“你去吧。” 王璟见宣韶要走,他自然也是不好自己留下了,便也起了身:“妹妹,我也走了。你的伤虽然好些可,但是也要注意啊,泣大热天的伤口很容易恶化的,你千万别碰到水啊。我下次再来看你。”王璟认真叮嘱道。 王璟从来就是一个很让人窝心的哥哥,三娘点了点头,笑着道:“哥哥你去吧,我会照顾你自已的。” 王璟看了正在换外出的衣裳的宣韶一眼,偷偷对三娘道:“妹妹,你真聪明。哥哥对你放心了!” 三娘一愣看着王璟哭笑不得。 王璟眨了眨眼,见宣韶过来了,忙过去,与他一起出门去了。 三娘漾到门口,看到两个男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 宣韶去到皇帝的内书房,位于御花园的勤卷斋舟时候,宣云正好也在。 见到宣韶过来了,宣云还有些讶异:“你今日不是休沐吗?说起来自从你成了亲之后即便是无公务在身之时,我也很少见到你了。这可真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皇上…”韶儿他如今是越来越不像话,您可得给人家做主啊!” 宣云朝着皇上可怜兮兮地提袖抹泪道。 “…” 宣云玩世不恭的性子比起化老子礼亲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走到了太后,皇上的面前,他也依旧是这副模样。 皇上瞪了宣云一眼,却是拿他无可奈何。只有装作没听见,转向宣韶道:“这时候进宫有事?” 宣韶默然了,什么时候他已经给人留下了这和印象? 对于宣云这和乱七八糟的玩笑,宣韶向来是不回应的。他只是低声将自己刚刚想到的怀疑与皇帝说了。 “你怀疑乌恩其背后有人?”皇帝惊讶地看着宣韶道。 宣云也收起来玩世不恭的神态,摸着下巴:“说起来,乌恩其那娃娃的性子,确实是活泼了一些。甚至是有些过了。” 三娘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她说在那种环境下,是很少有可能能养出像是乌恩其这么开朗的性子的。 宣韶点头:“皇上曾经要我注意乌恩其平日里的动向,我一直派人看着。只是从他平日里的行为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除了会进宫见太后和太妃,每日里便是带着人去各处游玩。对京城的一切他都有兴趣。回蒙古的日子也被他以许多的理由拖着。面上看起来,到真的很符合皇上您希望的样子。” “偏偏是他这种对我朝文化的热衷让你产生了怀疑?”宣云看着宣韶,笑着道。 宣韶想了想,没有说出这是自己妻子的怀疑。他有一位绝顶聪明的妻子只要他自己知道就好。有些名声,对三娘并没有好处反而会给她带来麻烦。 “这些年,一直在他身边的那位蒙古老者,你查过没有?”皇帝想了想,皱眉道。 宣韶沉吟:“查过,只是普通的牧民出生。少时跟着他父亲去边境贩马,他父亲在一场斗殴中丧生,他流落到了中原。给人当过几年的书童,后来被主人卖了,他又逃了出来,不知所踪,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位老者了,在一处偏僻的渔村教过私塾。几年前跟着商队回了蒙古,之后便一直在乌恩其帐下,直到几个月前因病故去。” “啧一一坎坷的一生啊!”宣云摸着下巴道:“我怎么觉得他这一生好想就是为了在中原学了我们的文化,然后再回去蒙古传授给这位蒙古二王子而活?任务完成了之后,就撒手西去了。” “你们觉得他是谁的人?”皇帝背着手,轻叹道。 宣韶想了想:“不是蒙古那边的人,这么做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那就是我朝的人?”宣云转动着眼珠子。 “朝中的人啊”皇帝不由得苦笑,“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宣韶淡淡道:“那人花这么多的心思,无非就是要让皇上以为乌恩其是可用之人。那么于情于理,皇上必定会出手助乌恩其得到蒙古汗位。” 宣云惊讶:“这么说的话,这人从几年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了。他难道还能未上先知不成?” 皇帝的脸色也不好看:“他能在几年前就猜中朕的心思?我倒是好奇这人是谁了。” “我曾怀疑那人与朝中一些老臣脱不了干系。只是”想了想又不对。”宣韶皱着眉头,“我的人曾经追踪到了两个北蒙加灵族的杀手,就是几年前在兖州刺杀宣云失败的那两人。” 宣云一愣随即想子起来宣韶说的是什么事情。 “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他们来了京城?”宣云瞪着宣韶。 宣韶点头:“原本想要告知你的,只是那几日你并不在京中,而这一次他们并不是冲着你来的。几天前,他们前去刺杀了王璟。” “什么?王璟?”宣云愕然:“就是你家大舅爷,上次在大殿上大败蒙古勇士的那个书生?” 宣韶无奈的点头,他不知道为何大家提到王璟,首先提到的是他书生的身份。 宣云却十分不满:“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刺杀本世子还好说,本世子怎么说也是堂堂的未来亲王,当今圣上身边的脑骨之臣。王凛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也与本世子一般待遇了?” “…” 皇帝瞪了宣云一眼警告道:“阿云!” 宣云一脸委屈不能言。 宣韶早已经学会了对宣云的时而抽风视而不见:“我也实在想不出来,他们背后之人刺杀宣云与刺杀王璟又什么牵连。” 皇帝叹息一声,背着手走到了窗前,看着外头的御花园,半晌才缓缓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一、” 皇帝凝重的语气让宣韶与宣云也不由得沉默起来。 “对了,你刚刚说那两个杀手怎么了?”宣云想起来,问道。 宣韶淡声道:“第一次是无意间遇到了他们,追着他们去了,最终却在西寺胡同附近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西寺胡同?”宣云皱眉那里的都是当年先皇赐给那帮有功的老臣的宅子。 “我曾经怀疑那两人是朝中哪位老臣的人,不过总还有一些地方想不通。” 宣云想了想弯*一笑!”即便不是他们的人,怕是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说起来。我朝的能人还是有很多啊。现在你是不是怀疑,乌恩其背后之人也与这人有关?” 宣韶想了想,点头:“我总觉得,他们之中有些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总还差一些什么让我将只牵连起来。因为有些事情,是按着常理怎么也想不通透的。” “比方说那人神通广大,似乎未上先知的本事?”宣云也是个聪明的,想了想,自然也明白了。 两人在这边说话,皇帝一直在窗边站着,似乎是在听宣韶与宣云的对话,又似乎是在想着他自己的事情,一直没有再开口。 直到宣韶与宣云两人要告退之时,他终于转过身来深邃的眸子中似乎带着一抹亮光,转瞬即逝。 “你们觉得,这一池塘子等王八乌龟是不是太安静了一些?” “…” 宣云“噗味”一笑,“皇上,您指的是?” 皇帝淡淡笑了笑:“哦听说乌龟王八之类的玩意儿活的时间都很久,千年王八万年龟嘛!如今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所以我们一直都是被动挨打。说实在的,朕已经厌烦了这和被人牵着走的情形。” 宣韶闻言看向皇帝:“皇上想怎么做?” 皇帝嘴角一扯,那挂在脸上的笑却是有些冷酷。让他此刻的表情像极了他的父亲,已故的建武帝。 世人都道当经顺德帝与先皇建武帝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建武帝性子冷酷,崇尚武力,这位帝皇就连打个喷嚏,别人都觉得这个喷嚏是霸气的。 顺德帝幼年登基,亲政的时间也没有几年,他给人的印象是很和软很好说话的。他继位之后,整个一朝,练抄家灭族之事都是极少极少的。且他还是个文化素养极高的皇帝平日里也会与新进的状元探花们谈论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没有人在顺德帝和建武帝身上看到遗传的痕迹。但是遗传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宣云与宣韶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神情上看到了凝重之色。 皇帝缓缓往自己的王座上走去,“还好朕不是孤军奋战,朕还有你们,一”不然每次想起那一群千年王八万年龟,朕怕是要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了。” 宣韶与宣云两人一同从宫里走出来,宣云的脸上难得是严肃的神情。 “你怎么看?”接过侍从递过来的马的缰绳,宣云却是没有急着上马,他轻轻摸着自己的坐骑的头,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宣韶也接过了自已的马的缰绳,闻言一顿:“我觉得时机尚不成熟。” 宣云想了想难得的一叹:“只是,怕是皇上等不得了呢。” 宣韶没有说话。 宣云轻轻撇了撇嘴角:“听说这几日早朝,又有几位大臣在哭先皇?”他这一阵子没有在京城,所以对朝中之事不是很清楚,只是回来之后,听自已的人说了些。 宣韶看了宣云一眼,示意两人边走边说。 宣云便也与宣韶一样,牵着马缰绳与他并肩走着。 “面上是为了祭天之事。” 宣云皱眉:“这事不是说好了由我家老头子责吗?” 宣韶淡淡道:“是皇上与王爷商量好了,由王爷去。不过有人说这样不够诚心怕上天不满意,要继续降灾。” 宣云忍不住笑了:“这帮人啊一家子干些男盗女娼的污秽事情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上天看不下去,要降罪?这下雨不下雨,还能是皇上几柱香就能解决的?我瞧着上天降灾,是因为妖孽太多了!只是,皇上怎么也与他们对这事儿扛上了?” 顺德帝对这和事情,向来不会与那帮子乌龟王八较劲儿的。 宣韶看了看依旧晴空万里,无半丝云彩的天际眉头微蹙:“皇上不是与他们因这事儿抗上,而是因为海禁之事。” 宣云挑眉,他觉得自己离开京城也不是多久啊,怎么就有些跟不上形势的感觉了?不过外面的日子却是是比京中要好过,他都不想回来了。一回来就是一堆乌漆抹糟的事情啊。 “事情的起因就是海禁,若是皇上这次妥协了,那么海禁的事情也还是得妥协。” 他们已经走到了大街上。路旁有许多人朝这两位衣着华贵,姿容出众的男子看过来。有些人认得他们的身份,因此更加的好奇。 宣云勾了勾嘴角还不忘眯着一双桃花眼朝对他暗送秋波的女子徵笑,那女子脸“刷”的一下红了。宣云轻笑出了声。 “这些年,他们赚的还不够吗?那些银子够他们的小乌龟王八蛋们坐吃山空好几辈子的了。” 宣韶对一旁朝他飞媚眼的女子视而不见:“听说人心是个无底洞,看不到里面又多深,自然是金山银山也填不满的。” 宣云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宣韶:“这话俐是又些道理。不过”我今日看到皇上那杀气四溢的眼神,心中怕怕啊。”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捂着自己的心。 宣韶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宣云见没人捧场,有些气馁,只有将眼神看向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其他人。 到了分岔路,宣云伸手搭住了宣韶的肩膀:“去我府上喝酒?我这次带回来好几坛子好酒,连我家老子都瞒着。现在拿出来与你小子分享,怎么样?感动吧?” 宣韶像是拍脏东西一样将宣云的手拍了下去:“我要回家吃饭,喝酒改日。” 宣云愕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宣韶头也不回的上了马的背影,感觉自已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叹了一口气,宣云爬上了马。 随从忙过来道:“世子,现在回府吗?” 宣云翻了一个白眼:“回什么府?本世子要去敏之那里寻安慰!” 第四百四十三章 遇见 王璟从庄亲王府出来之后,见天色还早就打算去找丁酉,这几日他忙,丁酉似乎也很忙。找他几次,有时候还找不到人。 王璟从一家酒楼中打了一坛子酒,又买了几斤卤肉,两只手提着去了丁酉在京中的住处。 丁酉的住处就在悬壶医馆附近的一条小胡同里,王璟是这里的常客,摸门摸得极为熟悉。 他两只手都提了东西,因此在外头喊了一声“丁叔”后,见里面无人应答便提脚就将门给轻轻踢开了。 院子当中站了人,却不是丁酉。王璟愣了愣,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院子,有些莫名其妙地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明明就是自己已经来过好几回的院子。 “你们……是谁?”王瓃迟疑道。 院子当中站了三个人,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还有一人,大热天的穿了个长披风,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刚刚回身看见了他,又立即将身子回转了过去,好像很怕见到人似的。不过王璟已经看出来了,那是一位十分年轻的女子。 两个丫鬟看到他进来,先是满脸的戒备,之后两人都是愣了愣,之后却是睁大的眼睛,其中一个还轻轻扯了扯那背过身子去的女子的披风,在她耳中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王璟越发觉得莫名其妙,见没人回答他,他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做出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咳,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快从实招来,否则少爷我就押了你们去官府,听说最近这一代出了一些盗贼。” 那背过身去的女子依旧没雨回头,两个丫鬟却是呆怔之后面露不满,其中一个看上去十分泼辣的还叉腰道:“你又是谁?这里明明是我家……呃,亲戚的住处。你才鬼鬼祟祟的呢看你生的人模狗样的,还以为是哥好人,怎么动辄就血口喷人” 王璟将手中的东西放到的地上,面露狐疑之色:“你们是丁叔的亲戚?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在京城还有亲戚?” “你不知道是你孤陋寡闻,不是没有”丫鬟依旧盛气凌人。 王璟眨了眨眼,伸手摸头,半响咧嘴一笑:“好吧,其实我瞧着你们也不像是坏人,刚刚不过是想要听你们说真话,所以才这么一说。丁叔不在吗?你们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王璟的态度突然好了起来,那丫鬟倒是不好说什么了,她似乎也有什么顾忌,看了那背对着他们的人一眼,当起了闷嘴葫芦。 王瓃见了也有些尴尬。 丁酉住的小院子,十分的简陋,别说是小贼了,怕是连老鼠都懒得光顾。面前的仨人,即便是小丫鬟,穿着也十分的体面,一看就是出身大富或者大贵之家。王璟自然不会真的认为对方是小贼,只会当对方来错了地方。 “我们回去吧。”那背对着这边的女子突然开口小声说了一句。她的声音不大,却温婉清和,一听就让人心生好感。 王瓃愣了愣。 那两个丫鬟闻言,看了王璟一眼,又赶紧上前去帮那女子整理了一下披风,帮她将披风上的帽兜也带上了。 于是等那女子转过身来的时候,王璟只能看到她雪白的下颚,以及颜色略淡的嘴唇,脸已经被遮去了一大半了。 王璟想了想,也不往那边多看,反而往一旁退了退给那边让路。他突然想起来,若是对方是有身份的女子的话,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在外头被男子看到容貌。他虽然不喜欢念书,但是君子之风度还是学到了的。 那个泼辣的丫鬟有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识相很是满意。 只是仨人刚刚走过王璟身边的时候,从院外又走进来了一个人。 “咦?”那人先是疑惑,接着也愣住了。 王瓃转头看到那人却是松了一口气。 “丁叔,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丁酉,他定定地看着站在庭院当中那将自己遮了哥严严实实的女子,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声音。 倒是那女子,想了想之后掀开了一些帽子,又朝着丁酉福了一福:“您回来了?” 王璟这时候正好也将那女子的容貌看上了一个大概,并不是顶美,但是清秀端庄,一看就是家教休养都良好的。 王璟有些惊讶,这女子出身应该不低,怎么会对丁酉行晚辈见长辈的礼?难道还真是亲戚? 王瓃看了看那女子,又看了看丁酉。 丁酉回过神来,却是蹙眉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女子摇头:“知道了您的住处,我……就是过来看一看。” 丁酉面上有些无奈:“我告诉你住处,只是想着若是你又遇上了什么麻烦自己不能解决,就打发个丫鬟过来告诉我。你跑过来做什么?快回去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那女子想了想,从自己身后的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丫鬟的手上拿过了一个神色的包袱,走上前来亲自递到了丁酉的手上。 女子温婉的声音轻轻柔柔,让人一听就心生好感:“怕您回来的急,没有换洗的衣裳,这是我与丫鬟们连夜赶制出来的。做工兴许有些粗糙,但是料子是好的,您……不要嫌弃。” 丁酉面色一动,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包袱,半响没有言语。 王璟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自己面前的景象有些诡异,可是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出声打断院子当中两人的对话比较好。 丁酉看着那女子轻叹了一声,眼中有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一丝柔软:“我从未尽过一个长辈的责任,你又何必为我挂心?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吧,不要再来了。若是有事情,打发你身边的丫鬟过来。” 那女子却是深深一福:“您说您未曾尽过长辈的责任,我又何曾尽过晚辈的孝心?况且,您回来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我,我心理明白的。” 丁酉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复杂,他的手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既然您还有事情要忙,那静宜就先告退了。”顿了顿,又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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