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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随即只见他伸手往脸上一抹,就跟变了一张脸似的,立即又是一付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因为刚转过身来看二娘,因此是背对着孙氏的,可是三娘姐妹几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们是真的目瞪口呆,三娘却是忍不住偷偷莞尔。 孙金生眼尖,看见了,还朝着她眨了眨左眼。 “二表姐,不知道你是何时何地听到我说的那一番话的?”孙金生一副有礼貌的乖宝宝的样子。还朝着二娘鞠了一躬。 二娘如今是深恨他这一番做作,但是孙氏正看着这边,她只能以平和的声音道:“今日,看完戏回来的时候我去了一次净房,就在净房外头不远的廊下听到的。” 孙金生点了点头:“照着二表姐的意思是,是我故意在你面前说了一番话,引你带人去耳房目睹我与我的丫鬟……玩闹,然后你让人去找这绣像却空手而归,最后它却无缘无故到了你家丫鬟的手上对不对?那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二娘道:“原本我也不知到你为何会这样做,所以才会受了你装出来的表象蒙蔽真的信你会做这种荒唐的事情只为了捉弄五妹妹。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孙金生挑了挑眉头看向二娘,等她接着往下掰。 二娘却是上前往孙氏面前跪了:“祖母,孙家表哥这么做无疑是因为不想与二娘结亲罢了,所以才会这样处心积虑地想要捉弄孙女。二娘是王家的女儿,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二娘不屑为之。还请祖母收回成命,不要让二娘再惹人讨厌。”二娘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孙金生却是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头:“哦我还说二表姐你唱的这么一出戏为的是那般,却原来是因为不想听从姑祖母之命嫁到我们孙家来。哎金生是庶出,又是那样的命格,难怪你会看不上。只是,二表姐你看不起金生直说就是了,为何会为了想推脱掉这门婚事而拿姑祖母的寿礼做文章?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是很不吉利的呀?” 之后,孙金生总是等二娘说完了,又将二娘给他安得罪名又都轻轻巧巧地推了回去。因此这两人在虽是在这里互相指责了好一阵,却还是让在场的人听得一头雾水,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谁又是在说谎了。 眼见着陷入了僵局,而外头又还有宾客未走。孙氏也不耐烦了:“这事情等寿宴结束之后再彻查二娘留在院子里头,你们几姐妹先回去吧,将宾客招呼好了。” 孙氏看了孙金生一样,还是没有将他也留下来,毕竟是客人。 二娘闻言脸上一白,还想说什么,孙氏却是已经丢下她们自己当先往外走了,因为负责招待外院宾客的管事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了,想是因为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孙氏亲自出面。 “甘松你留下伺候二小姐,你们几个都随我出去吧。” 三娘等人看了垂着头的二娘一眼,跟在孙氏后面鱼贯出了正房。 那管事一见孙氏走了出来,便过来朝着她禀报。说是前头礼亲王与老太爷拼酒,两人都醉倒了下来,礼亲王虽是醉着却是死活也不让随从扶他回地方上给他安排的别院,说那里太破旧了,不去,要留在王府里头与太老爷继续喝。 孙氏闻言眉头紧皱。礼亲王这人虽然身份高贵,却也是个任性胡为的主儿,这个世人皆知。没想到他与王宏到真的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儿了。只是礼亲王虽然喝醉了,毕竟是亲王之尊,现在人家明着提出看不上地方官给安排的地方,而是看上了他们家的,她总不能将人给赶出去。 可是礼亲王带来的随从不少,而王家又有一些远道而来的宾客要留宿,这样院子房间自然是紧了,得赶紧地挪一挪,另外还有赶紧调派些人去外头伺候。 这些都是要重新临时安排的。孙氏一边对那管家嬷嬷交代一边往外去了。 到了前头的厅里,这里已经摆好了许多的牌桌,还未走的女客们便打起了叶子牌。各家的小姐们不是坐在自己的长辈身边帮着看牌,就是在一边的偏厅中聊天说话。 孙金生突然凑到三娘和五娘身边,笑嘻嘻地道:“怎么样?少爷我今日干得不错吧?这个二表姐这么狠毒,这次就让她长一点教训。” 五娘撇了撇嘴:“你自己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高兴个什么劲儿?” 孙金生闻言却是一付“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看向五娘,见五娘鼓起了腮帮子一副气鼓鼓的看回来,孙金生突然笑了,摇头道:“五表妹,你可真是要跟哥哥好好学着些了。我的嫌疑有没有洗清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二姐姐的嫌疑怎么洗也洗不清就成了。哥哥我在这里待不了几日,又不用像你们一样在你们祖母面前讨饭吃。即便是这件事情真的是哥哥我做的,也不过是挨我爹一顿板子罢了,姑祖母她是不好对我动手的。而你二姐姐就不一样了,现在你们的祖母怀疑她,以后可就有她受的了。” “你……你是谁哥哥不要脸”五娘见他口无遮拦,气骂道。 孙金生“啧”了一声:“少爷说了这么多的金玉良言你一句没有记住,却只记住了‘哥哥’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哥哥不与你这朽木说了,哥哥自个儿找乐子去了。”说着孙金生就丢下三娘和五娘自己出了厅去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夜会 五娘看着孙金生的背影犹自生气,但是想着今日能避开二娘的陷阱并且予以反击还是多亏了这个人的,这气就又生不下去了。 “三姐,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五娘犹豫了一下,眼神有些疑惑道。 三娘淡淡道:“是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关键是看心正不正。面上再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心术不正的话,那也会让人避而远之的。” 五娘闻言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 三娘暗叹一声,转身走开了。 人性本就是复杂的,哪又有那么容易看得清?五娘看不懂孙金生,就如她也一样看不懂五娘。 孙氏过了许久才回到厅中来,与在座的人告罪了一番便被拉上了牌桌。 一位夫人因为要去更衣,所以将元娘拉着去替她打几圈,元娘不太会这个就将五娘也拉了去。三娘不会这个,便与一帮小姐们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 才与陈思敏说着话,候在外头的白英却走了进来,附在三娘耳边轻声道:“小姐,院子里有点事情,还请您出来一下。” 三娘闻言顿了顿,便站起身跟几位小姐歉意道:“院子里有点小事,我先去处理一下。” 几位小姐忙道:“无妨,王三小姐有事情先忙。” 三娘点了点头,带着白英出了偏厅。 松龄院里人多,三娘带着白英一直往外出了院子,见旁边没有人了才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英左右看了看,才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递了上去给三娘:“奴婢刚刚去给小姐端茶,一个总角小厮突然将这个放到了奴婢茶盘里面。奴婢吓了一跳,正想问他话呢,他却一溜烟跑了。看他衣裳,应当是外院的小厮。” 三娘将巴掌大的纸条展开,即便是苍劲有力的一行小字,字体有些眼熟:听音阁后角门。 “是宣公子。”三娘惊讶道。 “奴婢是这么猜测的,但是还不敢肯定。真是他奴婢就放心了。”白英松了一口气:“小姐你要去吗?” 听音阁就是今日下午看戏的那个戏楼,宣韶说的后角门应该就是通往东院内院的那一个,今日元娘就是待她们从那里出去的。 三娘点了点头:“自然是要去的,你先去安排一下,若是那边问起我来就说我先回荷风院了,荷风院那边也让沉香回去打声招呼。” 白英匆匆去了,三娘等她交代完了回转,才带着她往东院去了。 来祝寿的夫人小姐们还没走的,都聚集在了松龄院。往东院去的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人,三娘和白英一路走来,只见到了几个提着灯的婆子,还让她们远远的就避开了。 快到角门的时候三娘有些为难,这时候外院人多杂乱,按理说角门处是应该派了人把手的,她要怎么样才能不惊动看门的人跑出去?这样想着她到是有些佩服二娘了,她昨日晚上到底是怎么偷偷跑去见孙金生的? 这么想着,三娘的脚步慢了下来。 “小姐?是不是要奴婢去拿一盏灯来?”白英疑惑地看过来道。 她们为了不引人注意没有提灯笼,因此前面虽然就到角门了,可是这一段路上有些黑,白英以为三娘是没有走惯夜路害怕了。 三娘摇了摇头,她们走的这一条路虽然有些黑,但是还是有月光,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怕白英看不见,三娘正想说话,却看到角门那边有个人影往这边走来了。 那人走快走近的时候就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了,三娘与白英便不再说话了,只认真地看着那道人影。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再近一些的时候,月光洒在了那人的半边脸上,俊秀非常,也清冷非常。 来人不是宣韶还是谁。 三娘朝着宣韶无声一福,宣韶点了点头。 三娘有些好奇地朝着角门那边看去一眼。 “我找人暂时将他们打发了,那里没有人。”宣韶似是明白三娘心中所想,淡淡道。 他又微微偏头听了听:“这附近都没有人。” 三娘想到他是练武之人,听力是很好的。虽说本来不是担心这个的,但是能这样说话而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三娘点了点头:“今日听说礼亲王过来了,就想着你会不会也会来呢,不想你真的来了。” 宣韶闻言清冷的眸子看向了三娘,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正想着要怎么将消息传进来给你,王爷他正好来了青城县。” 三娘这时候心情有些放松,便笑道:“王爷怎么突然想到要来王家的?”若说是特意来参加孙氏寿宴的,三娘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孙氏的面子还没有这般大。 宣韶闻言,嘴角微微一勾,轻咳了一声:“王爷他是来找王老太爷的。西南来的那位高僧这次与王爷同行,说是要找王老太爷问一问那一只九色鸟的事情。” 三娘默然,上次老太爷回来的时候将人家的鸟顺走了,那只鸟在半路上却跑了。现在人家鸟的主人找上了门来了。 宣韶怕再提起三娘的长辈会冒犯,便转移话题道:“上次你让我去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三娘闻言一喜:“这么快?” 宣韶见三娘高兴,心中也有些喜悦的情绪,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调查结果他不由地皱了皱眉。 “你说的原来在你家祠堂当差的那位嬷嬷,我是在郊外的一座破庙里头找到她的。” 三娘闻言立即道:“可还是活着?” 宣韶点了点头:“还活着。只是我找到她之时她已如惊弓之鸟,等她冷静下来我盘问过一番了。说是你们府上三房的柳夫人派人来让她离开王家的,出了府后又来了两个人说是奉了夫人的命令送她回去,但是在路上的时候她却不小心听到送她走的两人说要将她扔进河里溺死她,再造成失足落水的假象。” “她当时听了心中害怕,就趁着那两人不备,逃走了,然后也不敢去她女儿那里,只是找了地方躲了起来。”若不是他专门有一套寻人的法子,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到那嬷嬷的下落。 三娘闻言却是心中暗惊,难道柳氏母女还有帮手不成? 这次跟着柳氏回来的人她都暗中打探过,除了从府中出去的那些,无非就是一些她在大同那边雇来的丫鬟婆子,都是极为普通的,并没有需要特别注意之人。可是能这样在府外自由行动,还能做这暗下杀手之事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在加上王柏落马的那件事,虽然她直觉这件事与二娘脱不了关系,可是二娘一个闺阁女子即便是再狠辣,她又是有什么神通能做到这一步? 这一切都让三娘有些困扰。也因为有这这些没有解开的疑惑,三娘才一直没有摸透柳氏母女的底子。也更加不敢明面上与柳氏和二娘硬碰硬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柳氏母女的真正实力似乎有些让人琢磨不透。这也是三娘会下决心让宣韶这个外人插手帮忙的原因。因为如果对方的势力已经不仅仅是在内宅里这么简单的话,那么事情就要复杂了。 “你可是问过那两人是什么模样?可是府中之人?”三娘沉吟道。 宣韶点了点头:“她说是两个四五十岁年纪的妇人,说是奉了府上柳夫人的命令去的,但是她在府中却没有见过那两人,所以一路上她才会对那两人才暗中防备。” 果然不是府中之人,三娘蹙眉。 月光下,宣韶看见三娘面上带着些忧容,突然觉得这样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那一张脸上。这世上的人本就是苦多乐少,可是宣韶却觉得三娘应该面上总是带着或是温和或是调侃的笑意,所以他也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尖。 十五六岁的少年,平日里再怎么坚韧果决,于感情一道上终究是欠缺了经验,尤其是像宣韶这样的没有亲近的姐妹,平日里很少与女子接触,三娘可以说是他除了自己的母亲以外最为亲近的女子了。 所以他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奇怪,却是不能将这种心情剖析开来,只是有了些懵懂的快乐和挂念,仅此而已。 若是时间足够,这种青涩的感情自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发酵成熟,或是收获酸甜的美满,或是结出苦涩的遗憾。 就看上天肯不肯给机会了。 “那位嬷嬷现在在何处?”三娘抬头道,因为宣韶背着月光站的,所以她只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是投注在她的周围,却看不清他看的是什么。 宣韶却不知怎么的有些不自在:“我将她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去处。” 三娘点了点头:“如果不麻烦的话,就暂时麻烦你帮我看好了她了。” 宣韶点了点头:“另外,你大伯父落马受伤的那件事情我也查过了。那只马被随后赶来的差役当场射杀,之后便被抬到了衙门里。我去检查过马尸,发现马背被马鞍遮住的地方被毒蝎子蜇过一下。”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朦胧的美好 “马背上面怎么会有蝎子?”三娘惊讶道。 宣韶道:“后来我发现那蝎子应当是被人藏在了马鞍之下,应当是马奔跑起来的时候将蝎子惊动了,所以才会蜇了马。” 三娘闻言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大伯父说他从那位嬷嬷女儿家出来之后惊的马,这么说那匹马是在那嬷嬷女儿家的门外被人动的手脚?什么人能有这个本事?” 宣韶想了想说道:“那动手之人可能事先就藏身在门外,要么就是你大伯父近身伺候的随从。” “若是事先就藏身在门口,那么就是暗中守在那里等那祠堂嬷嬷回来之人,可是她那一日应当是在去来了松龄院回来之后临时决定动手的,怎么可能事先知道大伯父的行程?如果是身边随侍之人的话,那……”三娘轻声猜测。 那柳氏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一些,且这些年她一直在大同,怎么会事先在王柏身边安插人?有这个必要吗?三娘很是有些怀疑。 她觉得查过之后,这中间的谜团反而更加让人看不清了。 还有,若是柳氏连王栋身边都有办法不着痕迹地安插人的话,那么她们荷风院里除了明面上被柳氏塞进来的那几个,是不是在暗处还有?还有府中其他地方呢?想到这里三娘出了一身冷汗。 她觉得一定有什么地方让她忽略的,因为这实在不像是以柳氏母女的能力能办到的事情。 “你冷?”宣韶皱眉道。 “啊?”三娘的思绪被打断,有些愣愣地抬头看向宣韶。 宣韶四下打量了一下夜色中的王府,突然抬手指着一处道:“我们去那里吧。那里有避风的地方,看着也没有什么人过去,到是比这边说话还方便一些。” 三娘朝他手指的地方一看,那里是一座小院子的后墙处,离着路边有一些距离,是算是东院比较靠着边围的地方了。 “小姐,那小院子是今日用来给法师们准备膳食的小厨房。法师们讲究作息饮食规律,这个时辰法事早就已经做完了,他们也当是歇下了,小厨房那边这时候应该是没有人的。”白英低声道。 三娘还有一些话要与宣韶说,见这里虽然光线有些暗,但是毕竟是小路的路口处,若是被人撞见了就不好了,所以便也点了点头。 “我先过去,你随后来。”宣韶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方法,也不见他的步子有多么的快,可是竟然是一眨眼就已经走了很远,不过一会儿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姐,宣公子他,他会飞?”白英惊得拉了拉三娘的袖子道。 三娘摇了摇头,这里的武功路数什么的她曾经问过对这个很有兴趣的王璟。好像轻功什么能飞檐走壁的都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上一次在兖州的时候见识过的两位外族的刺客,他们应当是借助了工具才能那样来去自如的。 “应当是某种功夫的步伐,我对这些也不了解。我们赶紧过去吧。”三娘招呼白英一起往宣韶消失的那个方向去了。 其实也并不是很远,似是五十米左右的样子,三娘暗暗算了算。等到了那堵避风的围墙下的时候,三娘却没有见到宣韶的影子。 “宣公子?宣公子?”三娘沿着墙根走着,轻声呼唤道。 “别出声。”宣韶突然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却是朝着三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三娘立即止住了声音,跟宣韶一起靠在了围墙上,也不问为什么。 两人靠得很近,手臂挨着手臂,三娘的头正好靠在了宣韶的肩膀处。 三娘因为一直在集中注意力听周围的声音,所以没有在意。宣韶却是手臂与肩膀的肌肉僵了一僵,好不容易才又慢慢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儿,三娘听到了“吱呀”两声,院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的声音,然后是细碎的脚步声。 这个时候三娘本是应该紧张的,因为她夜里私会男子,若是被人发现,那么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身边是宣韶,所以三娘竟是丝毫的紧张感也没有。 她总是忘记,宣韶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她以前的那个世界,不过是一个刚进入高中的学生罢了,而他们也不过只见了几面而已。 三娘甚至还有心思去分析这人的脚步声,步子小而细碎又带着些匆忙,是个女子。三娘又仔细听了听,因她步子迈得稍微有一些急,所以三娘听到了细微的瓷器碰撞的声音,她手上提着食盒?可是这里不是和尚们用的小厨房么,若是要给哪位主子送点心怎么会来这个厨房? 而且,她还没有点灯笼。王家在待遇上对奴仆并不苛刻,当家的金氏虽然是个精明的,可是用的是公中的钱的时候她也不会太计较,因此王家的奴仆们夜里当差的话是允许提这着灯笼的,刚刚一路上曾经遇到的那几个婆子也都是手里拿着灯笼。 何况今日是孙氏大五十寿宴,再节俭也不会是在今天节俭。 刚刚这一路走来,路上有些黑,这人却是一个人过来拿食物,且提着食盒走路还不拿光照着,怎么说都是有些诡异的。 三娘在心中暗自猜测,这么背着人怕人发现只有可能,那就是和她一样正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 若是有人在饮食上动什么手脚,今日又有这么多的宾客,且外院那边还有一位亲王……想起柳氏母女之前做的那几桩不理智的事情,三娘心里便更加往不好的地方想去了。 她对王家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但是这里却是她目前唯一的栖身之所。古代没有了家族庇佑的女子的下场会是如何,她没有见过却也是听说过,也在话本中读过的。她还真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家因为一对不理智的母女倒了。 三娘几人是在小厨房的后墙下立着的,那人关了厨房们之后往西走了一段,又沿着墙根往这边转了过来。三娘平静的立着,想着真要是撞见了是先声夺人还是怎么的,那人却没有往后墙这边来,而是径直往北去了。 待她的脚步声远了些,白英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差点站不稳。 三娘却是突然出声问道:“她去的那个方向是?” 白英站直了身子回道:“再往北边走就是百灵阁了。” 百灵阁?就是上次说的闹鬼被封的地方?那一次孙氏也是请过法师来做过法事的。 “你担心那人有问题?”宣韶突然出声道。 三娘也不瞒他,点头道:“这人鬼鬼祟祟的,从厨房中拿了吃食,摸着黑走路却是连个灯笼也不点着。其中可能会有什么猫腻。” “你若担心的话,我去跟去看看就是了。”宣韶说的云淡风轻,跟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三娘看了宣韶一眼,她虽然不了解这里的武功路数,不知道宣韶的功夫到底算不算高。但是上一次在兖州太白楼的时候,那个藏身在对面楼里的高个子箭术已经很好了,但是他最后还是说他的功夫远不如眼前这位宣公子。 而宣世子当时只埋伏了那一个人在对面,说明他对那人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从这些方面都可以看出来宣韶的武功应当是很不错的。 三娘刚想点头,却听见宣韶道:“你若是还不放心,我带你一起去也无妨。” 宣韶这话说完他自己就先愣住了,他不知道这句话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只是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可是既然已经说了出来,宣韶也就很淡定地接受了。出尔反尔从来就不是他的作风。 当然,这个时候的宣韶宣公子还很单纯,他自然是不会明白,男人在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子的时候,受男性荷尔蒙的驱使会不自觉地干出一些感觉会让那个女孩子开心的事情,只为博得美人一笑,而不会去计较这样做的后果,也不会承认自己当时纯属脑残。 就是因为男人的这种心理,才有了后世的那句男人说完之后就后悔的冲动名言——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帮你摘下来。 三娘在听到宣韶的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有些惊讶,接着一种好久没有过的,有些刺激的感觉突然袭来,让她竟然有种想跟着去探探险的冲动。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幼稚,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以后,王家的生活是压抑的,她已经许久没有放松过了,而宣韶也有自信能够护住她。 只是她上一世毕竟是因为身体状况的缘故,本性被禁锢得久了,理智还是占着主导地位的,所以犹豫了一下,正想摇头拒绝。 宣韶却是看到了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跃跃欲试,知道她其实是想去的,便不等她开口就道:“若是有人的话,我会提前告知你,为你找好掩身之处,不会有危险的。” 三娘看着宣韶认真的眼神,不知怎么的竟也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足之症 “小姐……”白英欲言又止地看向三娘,这样不合规矩。可是她一向听从命令听从习惯了,反驳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三娘自然知道白英想说什么,但是她还是道:“白英,我跟过去看一看,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及早做出防范,你去前面那里等我。”这里有些暗,三娘怕白英一个人待着会害怕,便指了来路的一处有灯光的地方道。 白英虽然不赞同,可是最后还是点头应了。自从她到了荷风院以来,小姐从来就没有让她操过半分心,是个极有主意的,所以她已经养成了绝对服从的习惯,而小姐也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即便这一次她觉得小姐做的可能是错的,她也没有办法说出不来。 三娘跟在宣韶后面追踪刚才那女子往东院的北边去了,那女子走的有些急,若是宣韶的话自然是很容易就能追到,可是多了一个三娘那边只能远远地吊在后头了。 东院这个时候很安静,因为无论是主人还是各院子的奴仆们几乎都去了中院帮忙。虽然大多数的院落和道路为了图个吉利都点了灯笼照明,可走在前面的那个女子却故意挑着没有光的暗处走,这样让三娘更是怀疑这个女子的行为。 只是三娘这个身体虽然说不上壮硕,但是瞧着也还是健康的,只是平日里缺少运动,难免走个几步就气喘吁吁,竟是比前世的身体好不了多少。 三娘平日里未曾发现,现在想想,以后到是应该适当地做一做运动,不然好不容易重新得到的健康又要被自己给毁了。 “你以前是不是大病过一场?”宣韶一直慢慢地跟在三娘身边,顺着她的步子,见三娘步子慢了下来,突然出声回道。 三娘闻言苦笑,死过一次算不算是大病过一场? “一年前受过一场风寒,当时……很严重。” 宣韶沉吟了一会儿,道:“手伸来。” 三娘一愣,他们现在不是正在追前头那个女人吗?这是要……? 宣韶见三娘没有动,停下步子,皱了眉头转头看来:“我听你呼吸之间有些滞凝,像是有不足之症,我帮你把一把脉。” 他之前见三娘脸色正常,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刚刚听到她的呼吸声却觉得有些不对,而且她的身体看上去健康却是这么容易就累。 三娘闻言也很是惊讶,她一向能吃能睡,怎么瞧也不像是有病的啊。而且来这里一年,就连小感冒和很少得。可是见宣韶很坚持,三娘也只能伸出手去。 “你不用担心刚刚那个女人,即便是看不见了我等会儿也能找到她。”宣韶淡淡说道完,便握住了三娘的手。 手心中握着的这只手有些凉,还有些微湿。柔若无骨,似乎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将骨头捏碎。宣韶觉得自己心跳得有些奇怪,却不知道怪在哪里。因此他顿了顿才将手指放到了三娘的脉门上。 三娘刚刚走的急了些,此时的脉搏跳的有些急,但是宣韶却能不受影响,他凝神听了一会儿才将三娘的手放下了,眉头却是没有展开来。 三娘一直静静立着,趁着月光注意着他的表情,正感叹着这人长得真是俊俏。却见他好看的眉形皱成了一团,想起来宣韶正在为她把脉,知道自己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了。 三娘也是一惊:“我的身体可是有什么……不对?” 宣韶见三娘也紧张起来了,忙将眉头放平了,道:“没事,只是有些不足之症。” 三娘知道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但是见宣韶为了安慰她说的肯定,便也点了点头暂时不问了。 “我们先追过去看一看,你的身体之后再说。”宣韶朝着三年点了点头,当先往前走去。 三娘赶紧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那个女子早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宣韶却是不急,他刚刚已经注意听那女子的脚步声,这府中很是安静,所以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 倒是三娘的病让他有些担心。从脉相上看,三娘的身体似乎是有些先天的不足,一年前的那一场大病却像是中了一种慢性毒,只是这毒种的很浅,所以当时只是导致身体虚弱而引发了风寒。只是这毒素虽然少,却很顽固,所以至今未清。 其实要彻底根治并不是难事,可是想起了三娘拜托他查的那几桩事情,哪一件都是凶险万分,可见在这后院之中也是暗藏着刀光剑影。他又能帮的了她几次? “若是以后我不在青城县,你有急事的话就去那悬壶医馆找那里的掌柜,我会交代他一声。” 宣韶的声音突然从前头传来,淡淡的,却是带暖意。 三娘惊讶地朝他看去,却只看到了他前行的背影,虽然有些意外宣韶会突然说起这个。但是能得到助力是好事,三娘自然是不会将这助力往外推,因此她仅仅是顿了顿便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宣韶不再说话,三娘也努力让自己跟上他。 走了一段路,那女子还是没有看到身影,但是前头的那座院子却让三娘皱了眉头。 立在两人面前的是一座并不算大的院落,与府中其他雕梁画栋的建筑比很是暗淡甚至萧条,在这夜色中,那斑驳的大门上的两盏飘荡着的灯笼更是给这院子增添了几分诡异。 这座院子就是前一段时间闹过鬼的百灵阁,当年王老太爷的宠妾董姨娘的院子。 荒废了十几年,一直没有再住过人,因此看着便是少了几分人气,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她进了这一座院子。”宣韶开头道。 “什么?”三娘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宣韶:“这座院子因为曾经闹过鬼,所以一直是封着的,没有住人。” 宣韶淡淡道:“是人是鬼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在刀口下舔过血的人向来是不惧怕鬼神之物的。 三娘自然也是不信那些虚无缥缈之事的,她自来就知道,有时候人比鬼还可怕。 于是两个不惧鬼神的人对视了一眼,便朝着百灵阁走去。待得近了前,三娘发现大门的锁竟然被去掉了,门是虚掩着的。门上的黄符虽然是好端端地一个也没少的样子,但是挨着门缝的那些却是被小心地不着痕迹地揭开了。 宣韶伸手将们推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门竟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般来说像这种荒废的很久的宅院的大门,因为没有经常上桐油的关系,门轴会生锈,所以推开的时候难免会发出“吱呀,吱呀”让人牙酸的声音。 三娘却是忘记了,以宣韶的身份他可能会经常要干这种事情,熟能生巧,或者他们这样的人自有他们的一套追踪探查的方法。 宣韶只将们推开了能容一人过的缝隙,当先闪身进去了,之后才朝这三娘示意了一下让她也进去。三娘小心地迈过了门槛,跟在了宣韶的身后。 百灵阁只在门口挂着两盏气死风灯,院子里头却是漆黑一片,只能借着头顶上朦胧的月色勉强看清院子里的情景。 这个院子上次白天路过的时候,从墙角便伸出来的草三娘猜测里头会是荒草丛生,可是今日一进来在月光下一看却觉得与别的院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同。或许如果白天来的话会比较破旧,可是在夜色的掩盖下却是看不怎么出来的。 三娘与宣韶朝着正房那边走去,因为那边看着隐隐透露出了一点光亮。因那光亮很是暗淡,连天上的月光都能让它暗淡失色,所以若是在院子外头的话是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院子里是亮着光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在两人快要接近那盏透露出微微光亮的窗户的时候,那一点亮光却突然熄灭了。 宣韶下意识地将三娘拉住,闪身紧紧靠在了墙边,那扇窗只离着两人不到一尺远。 三娘吓了一跳,攀住了宣韶的手臂。可是等了一会儿并没见有人出来。 三娘慢慢平复了心跳,靠着宣韶刚凝聚起精神,却突然听见了这屋子里传来了些奇怪的声音。 是沉重的呼吸声,还是两个人的,似乎一个女人的嘴被什么堵住了,气喘得有一些急。三娘正想着这里头是什么状况,却发现身边的宣韶身子突然僵住了。 三娘有些奇怪,正要回头看他,却听见里头一个女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冤……冤家……你,你轻点,嗯……奴……奴受不住……” 三娘感觉自己瞬间石化了,若是现在她还不明白这里面的两人在做什么,那她那二十二年的现代人也白做了。 这时候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道:“哦?受不住你还这么晚找我来?我看是我昨日不够努力,让你这么快就又饿了。” 这时候不知道那男子做了什么,女人重重地喘气了一声,这声音带着些痛苦,可是更多的是愉悦。 “冤家……你……你别咬奴家那……那里……咬坏了……怎么办?” 第一百六十九章 装纯的必要性 那男子低沉的笑声响起:“你又没有娃娃,要这里做什么……嗯?”最后那一声询问,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动了情。 若不是这种场合,三娘定是会好好赞叹这男人的声音一番。可是现在这情景真是怎么想怎么诡异。难道她和宣韶这么远远的追踪过来,就是为了听这一出壁角,在脑海中意yin一场床戏吗? 三娘和宣韶都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该做何反应。 偏偏里头的两人却感觉不到外头两个小观众的尴尬,还在卖着力。 那女子又是一声嘤咛,娇声道:“冤家,你真……真坏……奴家当初找你,不就是想要你到佛祖面前给奴家说说好话……嗯……赐,赐给奴家一个娃娃吗?你却,却将奴的身子给,给骗了。” “这事儿,求佛祖还不如求我,如今我这不正做着给你娃娃的事情吗?”说完那男子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像是爽到了极致的惬意。 女子却是惊呼一声:“啊……你……衣裳还没去,你怎么这么快就进……进来了。” 男子又是一声低笑:“这还不简单。”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女子的娇笑声,还混合着“吱呀吱呀”什么木质家具被激烈摇晃起来的声响。 三娘这时候已经平复起了心神,就当自己出门不利好了。三娘回头看宣韶一眼,见他身子还僵着,脸却撇到了一边,那张从来就淡漠脸上此时已然是淡漠,可是三娘却不知怎么的感觉他的耳朵此时一定是红透了。 三娘知道这少年是真的尴尬了,想着还是自己这现代人接受能力强一些。可是在这里僵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啊,于是三娘无奈地拉了拉宣韶的袖子。 宣韶转头过来看了三娘一眼,见她用手指了指院门,示意他离开。宣韶也觉得这里实在是不适合他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待下去,想着自己将她带来,却让她听到了这样污人耳朵的事情,实在是心有歉疚。 他以前有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刚开始的时候会有些不习惯甚至尴尬,可是久了也就将里头发生的那些当成是戏子在唱戏,心里半点波澜也不会起。可是今日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她,竟又让他回复到当初的时候的那种手足无措来。 宣韶背对着三年点了点头,想往外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袖从刚刚进来开始就一直拽在三娘的手中,而他们也离得有些近。宣韶这时候是真的从脸到脚红了个遍了,还好是晚上,别人不能发现。 宣韶正想将袖子从三娘手中撤出来,却发现原本说要走的三娘突然停住了身子,甚至还将他拉紧了。宣韶回头一看,竟发现三娘站得离那窗户更近了些。 宣韶一呆,随即立马想到三娘可能因为年记下并不知道里头正在发生什么事情。正想着怎么将人拉走,却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什么鬼不鬼的无非是人作祟罢了。你们老夫人当年下手太狠,招了人恨,这院子里才会出这种事情。乖乖你别怕,有我在,即便是有鬼怪我也能将她收了去。”里面的男人一边喘着气,一边哄道。 三娘停下来不仅仅是因为这两人话里的内容,还因为她突然想起来里面的两人是谁了。 刚刚她觉得那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还以为是某个院子里的小厮或者是外院的管事,可是刚刚由他们的只字片语突然就想到了,这个男人不是王家的人,他……是个和尚,而且这个和尚她还有过一面之缘。 这次被请来为孙氏的寿宴做法事的清明寺法师悟深。 上一次孙氏请来清明寺的法师做法事的时候她碰巧在孙氏的院子前面见过这位浓眉大眼,体格健壮的和尚,听过他的声音。 而这里面的女人她也早就在她说起孩子的时候听出来了是谁了,正是厨房的管事,秋衡院林嬷嬷的儿媳妇福顺家的。难怪她这样一个大厨房的管事会心甘情愿来这偏僻的小厨房管一群和尚的饮食,原来是与这里头的一个和尚暗通款曲了。 “当年……当年……嗯……到底发生了何事?”福顺媳妇正当舒服得趣儿的时候,这一声不过是代替着羞人的呻吟之声随便问出来的。 不想却惹起了身上男子的不满,男子似带不愉地轻哼了一声,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将那不知道是床还是桌子的玩意摇得“嘎吱”作响。 那女子果然被他晃得失了心神,只能断断续续地娇吟出声。 三娘只当作没有听见这暧昧的声音,当年的那件事情她身边没有一个人能给她说清楚,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很多都是与这百灵阁有关系的,她蹙着眉头,想着能不能将这噪音过滤掉,只听自己想听到了。 那和尚果然不负他所望,又或许是精力很是旺盛,力气有余。 一边将身下之人往死里耕耘一边得意道:“现在你还有没有力气去管那些?当年不过是你们这些女人的后院之争罢了,只是你们的老夫人要陷害这院子里的姨娘不成却将那无辜的丫鬟当成了替罪羔羊。小丫鬟不甘受死,临死下了诅咒,却让这府中的知情人心惊胆战了这么写年。依和尚看,不过就是那位姨娘回来报仇来了。” 宣韶却是才知道里头正与人苟且之人是个和尚,他讶异地看向三娘,却见她低着头若有所思,像是早就已经知道里面之人的身份,却是没有半分的惊讶。 宣韶觉得心中有些怪异,一个闺阁女子遇见这种事情不躲不避也就罢了,遇见和尚与自家女仆有私情这么惊世骇俗之事居然也能这么淡定?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里面之后就尽是一些yin声浪语,再也听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了。三娘有些失望,想着再站下去也无用,只会污了耳朵,于是又向宣韶示意了一下拉着他往院外走去。 两人照着原路出了院子,照旧是没有弄出什么声响。 眼见着离了百灵阁一段距离了,三娘发现身边的宣韶没有说话,便朝他看过去,正好瞧见他投过来有些讶异的眼神。 三娘一愣之后,心中叫了一声“糟糕” 她刚刚只顾着想能不能听到有用的消息,却是忘记了一个古代闺阁女子这样面不红心不跳地站在人家的窗户下淡定地听床戏,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情。尤其是身边当时还站着一位男子。 三娘想了想,突然皱着眉一本正经道:“宣公子,你说那和尚为什么要与那管事娘子打架?可是看着又不像是真打的样子我刚觉得很奇怪,所以在那里听了很久。只是最后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宣公子你听明白了没有?” 宣韶闻言呆了一呆,他刚刚只是顾着奇怪三娘的反应,却是没有想到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又怎么会懂这种男女之间鱼水之欢的事情?原来刚刚三娘停在那里不走,是因为好奇里头的两人的做什么。 宣韶“明白”之后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 可是看着三娘看过来的信任又“纯洁”的眼神,宣韶真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他们……我……那个……”宣韶难得的有些窘迫地开口,却是失了往日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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