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心不在焉的,不做仆人了还不好?快上车呀,午饭已经做好了,等着你回去吃……” 玛格丽特摇头,蹬上马车,她缩在有点破旧的座位里,挨着梅兰妮回头朝窗外看去。 这座庄园,在她的目光里一点点缩小,直到最后看不见了,被湿润又绿意盎然的春景所替代。 好像梦醒,只剩下春季的惘然。 … 庄园里,男仆将玛格丽特吩咐的东西交给他。 “她让你给我的?” 索伦的心猛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指尖微微颤抖,接了那本书。 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所有人都从眼前离开,面无表情地打开,一页页地翻阅。 心仿佛被琴键拨动,一下比一下沉重,他凭着感觉,找到了似乎她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铅版字,印刷的规整清晰的写着。 ‘雪埠河岸的钟声再一次响起了,这预示着黎明将至。’ ‘天亮之后,你能听见城市里四处蔓延着有节奏的机械嗡鸣,共振,别为此感到焦躁,更不要恐惧。’ ‘它并不会伤害你。’ … 玛格丽特回到安格莱旅舍,蒙着头在被子里睡了好几天的觉。 她什么也不干,除了吃就是睡觉,听着阁楼外淅淅沥沥的春雨,好像可以就这么昏沉一辈子。 白天的时候,什么精神都打不起来,一提起笔,就总是无限的放空,去想一些现在已经跟她毫无关系的事情。 直到姨妈都看出来点问题,端着牛奶上楼来,旁敲侧击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玛格丽特这才故作轻松地摆摆手。 “我能有什么事,我只是太累了,这几天休息的,感觉好多了。” 她慢悠悠地打起精神,感觉好像有点习惯了,就思索着要把过去几个月落下的写作计划全都赶起来。 刚坐到书桌前,玛格丽特就想起在南方度假的时候。 那会儿总有闲来无事的时候,她写东西并没有避着索伦,他看报纸,读书,研究图纸,她也在旁边无声无息的写点《玛德娜夫人》和《粉眼》 但索伦每次想看看她写的什么,玛格丽特都没有答应,捂着跑回了屋里。 久而久之,他也很规矩的不问不看不乱打听,回回都是待她写完了半个章节然后搁下笔,才凑过来跟她说话。 玛格丽特抓了抓脑袋,驱散那些碎片记忆,硬着头皮顺着那些剧情继续往下捋。 《玛德娜夫人》厚厚的长篇小说的稿件,跟随她走了许多的路,到了很多的地方。 即便是回过头来修改字词句,她还是能瞬间就记起,写到这个章节的时候,她在哪里,那天是什么天气。 那时候住的是哪里的旅店,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他们在一起做了什么,游玩了什么。 记忆会惩罚每一个认为自己没问题的人。 玛格丽特感到苦恼,到了某种程度,她只能将前面的情节全部选择性忽略,不再修改了。 她拿出另外的一令白纸,继续顺着大纲往下写,没完没了的让剧情在脑子里快进,直到结束。 于是乎,在姨妈看来,玛格丽特又像是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东西,不是写长的就是写短的,除了写作就是吃东西,别说洗脸梳头,她连觉都彻底不睡了,门缝里整夜燃着烛光。 她每天都忧心玛格丽特会不会像隔壁鞋匠家赌博的大儿子一样猝死。 隔那么两个小时就上楼去看一趟,送水送吃的,看看她是睡在桌子上还是床上。 直到某一天,玛格丽特写完了大约一英寸厚的手稿,忽然意识到四月已经来临。 该去伦敦了。 … [垂耳兔头]晚安 82 · 八十二,一更 四月初,又下雨了。 雨势从清晨开始,直到中午,越来越大,山谷间弥漫着浓郁白雾,将翠绿山野的笼罩。 将目光眺望出去,除了顺着屋檐珍珠般坠下的水珠,就只能看清近处的菜畦。 安格莱旅舍的后院不像前院一样铺了石子,在忽如其来的瓢泼阵雨中堆积成了一片浑浊泥泞的小湖,不过菜畦起了垄,淹不到。 玛格丽特站在后门外屋檐下的石槽边慢悠悠地洗漱。 她穿着不知道从哪个柜子里拿出来的宽松发旧的棉布米黄色衬裙,头发松松地扎了一个辫子,没有盘,随意地散落在背后,足足垂到了腰际,乌黑油亮的。 拿着一把羊毛牙刷,边清理牙齿,一边盯着菜畦里的葱和萝卜看,姨妈还种了小番茄,只不过都是青的,阶下的浑浊泥水越来越深了。 玛格丽特好久没有下楼了,她透过这浑浊的泥水,都能看见自己邋遢模样的倒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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