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也与他同去,只他刻意隐掉了这不喜欢的人。 “皇兄,路上要小心些。”楼西胧明日虽会跟他一同去,但J上之事瞬息万变,他怕如七公主一样的惨剧在出现一回。 楼曳影知道楼西胧是在关心自己,他笑吟吟的答应,“好。” 楼西胧还不放心,他伸出手去,捉住楼曳影的手,双目定定望着他,“一定要小心。” 因为他这认真的神情,楼曳影顿了顿,他认真的答应了一声,“好。” 楼西胧紧握着他手臂的手,这才收了回去,然而这一回却换做楼曳影主动伸出双臂抱住了楼西胧,“这段时间宫里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莫怪皇兄冷落了你,等朝局稳固,皇兄一定好好来陪你。” 楼西胧知道压在他身上的重担,也知道他这段时间以来有多么的辛苦煎熬,在楼曳影抱住他时,他也忍不住攀住楼曳影的肩膀,“皇兄不必担心我,我一直都在。只我想告诉你,你不必那么辛苦,皇位一定会是你的。” 楼曳影似是被这一句话安抚,他放松了身体,将身体的重量压了大半在楼西胧身上。他这段时间以来真的很累。 这样脆弱的姿态只显露了片刻,他便又停止了脊背,由靠着楼西胧的身体做支撑的模样换做将楼西胧整个人揽抱在怀中的姿势,“有你这句话就都够了。” …… “开城门——” “开城门——” 往日紧闭的宫门,在这一声一声的通传声中打开了。 得特许在宫中可以佩剑骑马的翟将军,自宫门内策马而出。 在他身后,被禁军环簇的太子与三皇子坐在马上并肩而出。二人已经是青年模样了,太子本就生的俊冷峻英武,坐在马背上,右手按着别在腰间的剑鞘上,目光平视宫门外相迎的士兵。 不似从前张扬的楼凤城坐在一匹通体漆黑,只四蹄雪白的骏马上,在他坐在马上离开城门的那一刻,朝阳自他沉静的眉睫落到了肩头。 他今日出宫,身旁除了一些保护他安全的禁卫之外,还有与他交情匪浅的翟将军之子翟临。翟临佩一把通体漆黑的墨竹剑,绑着黑色的抹额,他坐在马上,跟随在楼凤城身后,虽与这人中龙凤的二人相比,并不算显眼,但已经是少年英才,锐气逼人。 他目光看似直视前方,却是望着自己父亲的后背。 他一生最崇拜的就是他的父亲。他也立誓要成为他父亲这样骁勇善战的名将。 城中百姓夹道,一路高呼‘翟将军’三字,这样跟随在楼凤城身后的翟临,都生出了一种有荣与焉的感觉,悄然挺直了脊背。 他们走过了京城最宽阔的街道,走到城门下时,一声号角响起,城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 宣武门下,把守宫门的士兵将手中兵器相交,挡下了一个正要出宫的人。 “你是何人?!” 来人还没有开口,就已经有人认出了他的相貌,跪倒在地,“参见四皇子——” 来人正是楼西胧,他已经听闻了太子与三皇子送翟将军出城的事,他即刻就换了便服赶了过来。也因为是换了一身他平时不常穿的衣裳,这把守宫门的士兵才没有认出他。 “我要出宫。”楼西胧道。 把守宫门的士兵却十分为难,即便眼前的人是皇子,若没有宫中谕令,也不能离开皇宫。然而就在他迟疑时,楼西胧手执一块灿金色的东宫令牌,抵到了他的面前。 “我要四个护卫,一匹快马。” “是!”见到东宫令牌,把守宫门的士兵再也不敢阻拦,马上便开门放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德还有一章我吐了 第222章 第二演 琳琅梦(77) “吁——” “将军?” 没有理会下属的疑问, 翟将军翻身下马。 各怀心事的楼曳影与楼凤城看前面队伍停下,正要派人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便看到握着佩剑剑柄的翟将军向二人走来。 翟将军站在二人的骏马面前, 向两人道,“太子,三皇子,前面就是沧浪亭了。” 楼曳影抬首看了一眼, 正看到前面有个亭子, 亭子前立着一个石碑,他不知这沧浪亭缘由, 但见翟将军勒马拦在面前,也翻身下了马。 “沧浪亭原名忠孝亭, 皇上还是太子时路过此处,见此亭若有所感, 便赐名沧浪亭。”翟将军按着剑鞘,为二人让出视野。 楼凤城也翻身下了马。 “沧浪亭的匾额, 还是皇上亲笔所题, 太子和三皇子可愿随我一观?” 翟将军都这样开口了,二人自然不会拒绝。他们将骏马缰绳交给身旁的护卫, 跟着翟将军走进了沧浪亭里。 亭前石碑上刻着许多字, 只有了年头, 上面的字都叫雨水侵蚀的看不清楚了。翟将军扶着石碑, 娓娓向二人讲了石碑上本来所记载的故事。 说是一位前朝名相,生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得他悉心教导,聪慧无比,名相想从中择取最优者, 承袭自己的官位。三个儿子也因此水火不容。 有一日,三子溺水而亡,名相心知与另外两个儿子有关,却没有降罪,十日之后,长子闹市身亡,名相此时才知,是心狠手辣的二子所为,然一切为时已晚,为以慰另外两个儿子的在天之灵,他含泪斩杀了儿子。而后他花甲之年辞官到此,站在这个亭子下看无边秋色,涕泪齐下写下这忠孝亭三字。 这故事平铺直叙,听到最后也没有什么意外。楼曳影与楼凤城二人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未有半分变化。 他们何等聪慧,怎么会不知翟将军讲这个故事的缘由? 翟将军扶栏叹了一声,“我是个粗人,皇上让我来劝你们兄弟之间相互扶持,切不可争斗,我却只能讲这么个前朝的故事出来。” 听到皇上二子,两人神情这才开始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父皇劝他们和?是怕他们手足相残吗。 楼曳影心中想,原来父皇是怕他心狠手辣,连兄弟都不放过。楼曳影心里也在冷笑,如今他才是式微的那个,父皇却还来劝他,是怕太子登基之后他心有不甘吗?那为何不召太子过去,让他先放过自己一马? 二人心中都是愤懑不平,然而在翟将军面前,却都装出一副动容模样。 翟将军先握住楼曳影的手,“太子生来便是储君,自古长子为嫡,绝不易改。”他又握住了楼凤城的手,“三皇子文韬武略,有当初先帝的英姿。” “你们二人若相互扶持,定能共辟不世伟业。” 两只手被翟将军牵着搭在了一起。 楼凤城皱眉,手指蜷缩了一下,楼曳影也是抵触模样,然而翟将军却握着二人的手,看着他们握紧之后,才垂泪跪倒下去。 “翟将军,你这是何意?”听到翟将军泣声,楼曳影大惊,连忙伸手去搀扶起他。 翟将军起身之后,连叹了三声,“老臣只是不愿再看一次当年同室操戈之景。”当初宫变,还是太子的皇上被围困在宫里,满目血色与尸体,是他带兵冲进皇宫,将皇上救下。当初他年轻气盛,意气盈胸,斩了发动宫变的那位皇子,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好友至交的儿子成人,他却再没有了当年挥下那一刀的血勇。 在他涕泪齐下的劝说中,楼曳影与楼凤城的手才真正握在了一起。 二人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争斗,后妃之间势如水火的交锋,才将二人推到了如此地步。 沧浪亭下,在翟将军的见证下,二人击掌为誓。虽都并非是心甘情愿,然也的确算是一次不计前嫌。 …… “驾——” 疾驰的骏马向此地赶来,因为速度太快,坐在马背上捉着缰绳的楼西胧的手,都泛出了青筋。跟在他身后的另外四个护卫紧追而来——他们在宫中当值时,都听闻了四皇子体质羸弱,不擅骑射的事,然而此刻眼前的四皇子身着一身劲装,纵马驰骋。 虽还是羸弱身形,在马背上颠簸,但显露出的一些锋芒,还是让护卫有些刮目相看。 “驾!” 楼西胧实在心急,入夜的风刮在脸上,有些痛感,在他衣裳叫风吹的猎猎飞舞之际,他束好的青丝,竟也因为这风吹散开了。只他无暇去管,在看到前方站定不动的浩荡军队以及沧浪亭下的三个身影之后,他反而提的更紧了。 骏马奔驰的声音引起了士兵的注意,因为护送的是太子与三皇子,他们唯恐出了什么闪失,看到有人纵马奔来,连忙阻拦。 楼西胧却没空与他们周旋,面对披坚执锐挡在前面的士兵,他也没有勒住缰绳,反而将手中金令高举,口中呼喊,“太子之令,都给我让开——” 有人看到他手中的的确是东宫的令牌,匆忙闪躲,有些人却没有反应过来,仍旧用枪尖对着他。楼西胧直接勒住缰绳,骏马扬蹄嘶鸣,从几人的头顶跨了过去。而跟他来的几个护卫,却被拦阻在了重阵外。 本抱着手臂站在亭子外等父亲跟太子三皇子出来的翟临,见一人横闯过来,也变了脸色,他拔出墨竹剑就要上前,然而那人缭乱青丝下露出的脸,又叫他露出了讶然的神色。 四皇子? 那人的面容的确是四皇子,然而后者温吞柔弱的模样,一直隽刻在他心中,如今他纵马驰骋,目若寒星,面对一众列阵士兵不见惧色,着实令翟临失了神。 这真的是……四皇子么? 有没有看到楼西胧相貌的,只看到一人向亭子闯来,高呼一声‘太子小心’便拔剑围住了亭子。闯进重阵的楼西胧再也前进不得,他翻身下了马,因为一路狂奔,他两腿战战,下马的那一瞬往前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但他还是稳住了,他看着亭子下各端着一杯酒的楼曳影与楼凤城。 “皇兄——” 楼西胧一声高呼,刚好令正要举杯饮酒的楼曳影顿住,他望了过去,见到跌跌撞撞向自己走来的人时,也是一怔。 楼西胧被围着沧浪亭的士兵挡了下来。 幸而楼曳影认出了是他,竟排开众人向他走来,“西胧?”他着实讶异,楼西胧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楼西胧扶住他的手臂,到此刻他双腿一软,险些跪倒下来,还是楼曳影用手臂撑住了他。 “不要喝,这酒有毒!” 听楼西胧所说,楼曳影一下变了脸色。 这酒是自宫里带出来的,是翟将军为劝和他二人命人倒好端来的,饮下此酒,意味二人立誓绝不兵戈相向。 楼凤城也没想到楼西胧会从宫里赶来这里,而他的打扮也实在与平常不同,这让楼凤城的目光,带着疑色在他身上停驻了许久。 令他没想到的是,一向畏他如畏虎,从不敢正视他的楼西胧,这一回竟穿过扶着他的楼曳影,向他望了过来。那目光不见柔弱,不见泪光,冷静又带着几分审度。 “这——”楼曳影却不敢因为楼西胧的质疑,将这酒真的当作毒酒论处。 若这是毒酒,岂不是说明这翟将军有不臣之心吗? 走近的翟临也听到这一句,“四皇子说这酒有毒,可有证据?” 楼西胧早知道会有此一问,此事干系重大,若非他历经此事,他无论如何都不敢这样笃定。 “此酒有毒,却与翟将军无关。”楼西胧因为纵马赶来,气息都还没有喘匀,此刻说话,吐息间都还带着微微的喘意,“若诸位不信,可以让他来验毒。”楼西胧本不会来这么迟的,只他为了应对这一问,去了京城府衙,带了两个要处斩的钦犯过来。 钦犯被押解了上来。 楼西胧看向翟临——验毒一事,绝不能经过他的手。 翟临会意,虽然他也不信有毒,但因为楼西胧刚才说的一句与他爹无关,他才愿意帮他验看。 翟将军也走了出来,太子与三皇子的酒,分放在了地上。翟临先端起太子那一杯喂给钦犯,钦犯饮后,面色如常,众人看了半晌不觉得有异,正要看向一口咬定这酒里有毒的四皇子时,跪倒在地上的钦犯忽然‘噗嗤’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太子躲闪不及,一下衣摆上浸染了血色。 众目睽睽之下,钦犯脸色乌青的在地上翻滚起来。 面对这样的景象,楼西胧不避不躲,反而催了翟临一句,“还有一杯。” 这杯是三皇子的。 翟临似乎明白,楼西胧方才说的那句与他爹无关是什么意思了,他看向三皇子,二人算是情谊深厚,然而他从未听闻此事的风声不说,三皇子面对此景,也是眉宇紧蹙的模样。 看出了翟临的迟疑,历来眼中揉不得沙子楼凤城竟自己上前,端起自己的酒喂给钦犯。 钦犯看了另一人吐血翻滚的模样,早吓破了胆,如今看到一人又端了酒向自己走来,哭叫的往后躲闪,因为楼西胧与翟临满含深意的目光而心生戾气的楼凤城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强将酒灌了进去。 这一杯酒没有毒。 等了许久之后,看到钦犯仍旧安然无恙,楼凤城轻轻笑了一声,“因为我的酒没毒,这毒便是我下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麻了,真的麻了 小剧场: 楼凤城: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渣作者:为了弥补你,一血就…… 渣读者: 渣作者:一血就在你面前被拿走吧 楼凤城: 第223章 第二演 琳琅梦(78) 楼曳影也不与他争辩, 沉着脸色道,“来人——” “太子。” “这酒经了何人之手?” “酒从开封之后,就只有呈上来的人动了。” 楼曳影还未逼问, 那捧了酒上前的人就跪在了地上,“太子明鉴!太子明鉴!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下毒啊!”看到楼曳影无动于衷,那呈上酒来的人又去拉扯楼凤城的衣裳, “三皇子!三皇子——小人真的没有!” 他深知谋害皇子的下场, 偏偏高贵妃之令又不能言明,只叫他百口莫辩。 更为郁卒的是楼凤城, 这哪儿是向他求情,分明是递刀子给太子, 好让太子找杀他的机会,此刻别说保这奴才狗命了, 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押他回京。”楼曳影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跪在楼凤城脚下的人被太子的护卫拖拽开了,一路还在喊着‘冤枉’。 自知被算计的楼凤城面对此情此景也无力的很, 正是楼曳影冷冽一眼扫来, 他不甘示弱迎上那目光,却见楼曳影垂眼扶住楼西胧的肩膀, 带着他离开了。 翟临都感觉到了暗流涌动, 等太子带人折返回宫之后才走到楼凤城身后, 叫了一声, “三皇子。” …… 夜色阑珊。 回到宫中的楼曳影与楼西胧双双站在东宫中,听到他们禀明此事的皇后一副震怒模样,“他好大的胆子!你父皇病危,他不思同心同德,让你父皇宽心, 竟还敢做出弑兄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楼曳影垂着眼睫,烛光下的目光沉沉。 “此事应该禀明你父皇的。”平息了几分怒意的皇后坐了回去,又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只你父皇病重,若将这样兄弟阋墙的丑事禀报给他,怕是要——” 楼西胧也不想将此事闹的太大,他虽偏心太子,但三皇子也是他的手足。 “儿臣知道。” “此事之后,你要对他多些防范。”见太子这样懂事,皇后又谆谆教导起来,“你身居太子高位,几个兄弟早就对你虎视眈眈。” 楼曳影虽然一直与三皇子相争不下,但到底没有见过这样毒害的手段,心绪不宁之余,连带着对他的怨恨都多了几分。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你先下去歇息吧。”看到太子眉宇间的困倦与疲惫,皇后心疼道。 “儿臣告退。”楼曳影正要拉着楼西胧离开,却不想皇后张口留下了楼西胧,他只能先行回到寝宫中等待楼西胧。 太子走后,一直坐在位子上的皇后站起身来,“西胧,此次多亏有你相助,才叫太子避过一劫。”楼西胧垂在身侧的手,叫皇后握住。 “有你这样真正亲如手足的兄弟,也是太子的幸事。” 楼西胧还没想好怎么回复,皇后便问了一句有些奇怪的话,“只西胧如何得知那酒里有毒?莫非是亲眼目睹了三皇子的人下毒?”握住楼西胧的手带些凉意,却柔软的很,加上涂了些膏,软腻腻的。 “儿臣并未见到,只是……”本来已经想好了托词的楼西胧,在抬起头与皇后目光相触时,又一下忘了自己想好的是什么了,躲开目光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继续道,“只是凭着一股不好的预感,才这样莽撞的拦下了太子。” “预感?”面前皇后的声音有些微妙起来。 握住楼西胧手掌的手慢慢放开收了回去,“或许是天命都在相助太子罢。” 楼西胧觉得皇后说的话都带有深意似的奇怪的很,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今日之事怕是伤了太子的心,西胧今夜就留在东宫陪陪太子吧。” 楼西胧答应之后,就从皇后那里去了太子的寝宫中,楼曳影今夜的确心事重重,睁眼躺在床榻上,楼西胧近来他也没有察觉,等到楼西胧掀开帘幔在床沿上坐下,一直定定望着头顶的楼曳影眼中才有了神采。 “母后让我来陪陪皇兄。” 楼曳影没说话,往床榻里挪了一些,楼西胧在他身旁躺了下来。 二人无话,等到楼西胧困意朦胧之际,躺在身畔的楼曳影忽然伸手过来揽抱住他,埋首在他肩上,“兄弟之中,只要害我的不是你,我就不会伤心。” …… 化解了投毒一事,楼西胧心里一下轻松了许多。加上皇后为了父皇的病情压下此事,太子与三皇子表面上还是维系了一派和睦之象。 楼西胧虽知二人仇怨与上一世相较并没有减轻多少,但他如今心向太子,也顾不得三皇子如何。 隐隐察觉到宫中风云变幻的玉青临见楼西胧一夜为归,第二日等他回来后,得知他又在东宫宿了一夜,忍不住劝道,“你父皇重病,几个皇子之间暗潮涌动,母妃知道你与太子交好,但……”欲言又止几次,她还是说出了口,“即便是亲兄弟,心也隔着肚皮,何况还是太子这样地位尊崇的人?西胧,母妃是怕你叫人利用。” 楼西胧如今也不是全然信赖太子,听母妃如此关切言语,还是动容道,“母妃,我都知道。” “你知道就好。” 安抚了母妃之后,在东宫宿了一夜的楼西胧回到了自己宫里。 …… 蹑手蹑脚走进宫中的宫女,看坐在桌前的楼西胧正托着腮小憩,不忍打扰,就绕过了他轻手轻脚的去关窗户。然而关窗户的动静还是惊醒了楼西胧。 他放下手臂,看了一眼宫中已经点亮的烛台,揉着眉心问道,“什么时辰了?” 宫女关上了窗户,回过身道,“酉时了。” 楼西胧扶着桌沿起身,他下午回来后就在宫里看书,看的困倦了合了下眼睛,再睁开就酉时了。 关上的窗户外传来噼啪声响,已经站起身的楼西胧侧耳倾听了一会才道,“下雨了吗。” “是,都下了半个时辰了。” 又进来一个宫女,端着烛台放在了楼西胧看书的桌案前。房中正静谧的时候,外面又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宫人,说有人来请四皇子。外面正在下雨,宫女就多问了一句,“哪个宫里的?” 进来禀报的宫人却说不上来。 楼西胧觉得奇怪,推开窗看了一眼,正见到翠微宫的门口站着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影,那人连伞都没有撑的模样,站在微凉的细雨中。楼西胧看了好一会儿,才命宫人拿了把伞来走了出去。 雨下的不大,稀稀疏疏的,挂在宫门上的宫灯被风吹的摇曳,等楼西胧走进了,这光亮才落到站在宫门口的那个人的脸上。 走到门口的楼西胧一下顿住脚步,看身侧跟出来的宫女,“你们先回去。” “是。” 等宫女都回到宫中之后,楼西胧才匆匆迎上前去。 站在雨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沈落葵。 她穿一件深色的斗篷,在夜里就跟裹着一块黑布似的,脸色苍白发青,脸颊都清减的凹陷了下去,楼西胧走近之后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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