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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暂缓动手。 几个南蛮骑兵,见一行人围在一起不敢出手,以为是被他们慑住,半晌之后,才有一个人开口道,“帮我们送个东西,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不然,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送东西? 什么东西? 心中好奇的楼西胧看了身旁的护卫一眼,护卫会意,将出鞘的剑收起来,给对方一种软弱服从的感觉,“送什么?” 马上的南蛮骑兵抛出一个布帛包裹的东西,粗声粗气的吩咐,“把这个,送去前面的营地,交给那里的人,说是我们皇子送来的。” “我要打开看看。不然,若是暗器什么的,我们不就成了通敌的叛国贼了吗。”护卫故意道。 骑兵们嗤笑一声,允许他将布帛打开。 护卫也怕里面有机关,避着楼西胧打开了,等确定里面只是一把剑,一块令牌后,才转过身来,让楼西胧细看。 楼西胧一见这两样东西,神情便定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摸到了,第二个世界的完结。 第316章 第二演 琳琅梦(171) 剑是墨竹剑。 令是翟家家令。 这两样东西是何人所有,已经是不言而喻。 “我送。”楼西胧将东西包好,握在了手中。 看着他们要走,马上骑兵忽然高声叫了一句‘慢着’。楼西胧停下登上马车的脚步,几个护卫也是神色一凛——若非楼西胧授意,他们早便杀了这几个拦路的蛮兵了。 也是翟将军在边陲积威已久,即便丢了守城,这些南蛮的士兵也不敢前去送信。但他们也怕路上拦下的这一群人阳奉阴违,一去不回,便留了个心眼,“将马车留下,再留几个人在这里。” “好。”楼西胧应了一声,将武功最高的几个护卫留下。 不消他多说什么,这些护卫便知他的意思——若这些蛮兵想对他们不利,他们的武功,让他们脱身也是绰绰有余。 …… 跟着楼西胧脱身后,前往翟将军营地的护卫,都以为楼西胧是想搬来援兵后,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只行至中途,楼西胧忽然勒停了马匹,将一人叫到了近前。 “带着我的口谕,前去营地,找云麾将军宋案。”楼西胧一开始的确是想这般,但想了良久——这两样都算是翟临贴身的东西,南蛮皇子送来,已经说明翟临落在了他们的手中。翟将军本就负了伤,此刻或许正在想着如何夺回守城时,自己将他爱子被俘的消息传回,定然会扰乱他的心神。 他信翟将军的忠义,信他在家国之间,会选择忍痛割舍自己的骨血。就是因为知道,楼西胧才不忍让他去做这个选择。 不如先行找宋案瞒下此事。 “让他带兵前来接驾——先不要惊动翟将军。”他亲至营地,定会惊动翟将军,不若先派一个护卫前去,叫来宋案再慢慢商议。 护卫应了一声,“遵旨。” 眼见着护卫领旨离开,楼西胧却又反悔了——翟临此时生死未明,那南蛮皇子遣人前来,或是想要交换什么,城池疆域自是不能相让,黄金绫罗,来换几代尽忠的翟将军晚年安度,他自是甘愿。所以楼西胧即刻又叫来另一个护卫,命他将去的那人拦住,“快去将他拦下!” 护卫被他催促,也不敢耽误,匆匆策马追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一同回来复命,在得知护卫还没有来得及进入营地便被拦回之后,楼西胧松了口气,他将手上令牌与墨竹剑埋在一棵醒目的枯树下,自己带着其余人等,调转马头,折返了回去。 …… 听到马蹄声,被几个南蛮骑兵看守的护卫一下子站了起来。 茫茫雪景中,带着两个护卫的楼西胧策马而来。 几个南蛮骑兵也站起身来,张口便问,“东西送到了吗?” “送到了。”如今的楼西胧,已不复当初宫变时只知道躲在桌案下瑟瑟发抖模样了,望着眼前常年犯境的外敌,他反而冷静的很,为不让他们起疑,先问了自己的马车和人手,“你们交代的事,我已做完了,我的马车和护卫——” “不急。等你回答完我们的话,东西和人一并还你。” 楼西胧这才开口,“东西经人辨识,乃翟将军在京城所收义子所有。翟将军让我问诸位,他那义子如今是否还活着。” “现在还活着,今天之后就不好说了。” 得知翟临还活着之后,楼西胧心里松了半分。 “拿两百匹战马来换他的命,不然下次送来的就是他的头了。” 战马虽贵过黄金绫罗,但到底不抵翟将军独子的命。楼西胧心里有了计较,“这口信,我还可以再传一次,但我的马车和护卫——” “等你这次回来,都一并还你。”也是眼前人屈从过一次,他们便敢胁迫第二次,“我们还放你们离开,不碰你们一根毫毛。” “你们说到做到?” 几个骑兵对视一眼,神情微妙,“说到做到。” 楼西胧这才不得不妥协似的又一次往营地而去。走了许久,终于又见到了那棵埋了东西的枯树,楼西胧对护卫道,“把东西挖出来吧。”他已决定现在就去找宋案,避开翟将军,与他私下将此事处理好,免得翟将军心中有什么负累。 护卫弯腰去挖,等将东西取出时,身后忽然响起如雷的马蹄声。楼西胧回过头,见是那些留在马车旁的护卫,他们不知为何追了上来。 等他们到了近前,翻身下马,楼西胧才看到他们身上的血迹。 不等楼西胧询问,为首的护卫就跪在了他的面前,“皇上,那几个南蛮骑兵意欲动手杀了我们,我们不得已——还请皇上恕罪。” “……”楼西胧沉默良久才开口,“起来吧。”他们何错之有。只是那伙南蛮人自己出尔反尔。明明亲口答应的事,都能出尔反尔,那他们皇子所说用战马去换翟临,又有几分真假呢。 在雪中埋了许久的墨竹剑,冷冽入骨。楼西胧握在手里,都有些握不住。 “皇上,现在我们该如何?”跟在楼西胧身后的护卫问道。 “我们现在前往翟将军营地。”楼西胧说完,又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墨竹剑——翟临如今已是百死无生,他能做的,或许只有成全他一个忠烈的美名,“翟临伴驾前来边陲,路遇南蛮伏击,为护驾已经身亡了——你们都是亲眼所见。” 护卫们对视一眼,应了下来。 …… 漫天风雪中,几十人伏低身子,在雪地上寻找着什么。前方就是翟将军营地,看到这些举止古怪的人,楼西胧还是停了下来。 他让身旁护卫去问,护卫回来,告诉他这些人是翟将军营地里的伙头军。再过几日,大雪封山,营地里没什么吃的,他们提前挖些草根囤积。亲历过困城之危的楼西胧,听到这里,心里一下不是滋味起来。 此时有个挖完草根的人直起腰来,看到楼西胧一行人,便向他们走来。 “你们是——” 护卫拿出腰牌,正要说明身份,楼西胧却先他一步开口,“我们是京城来使,奉皇命前来。” “原来是使臣大人!”对方一下恭敬起来。 “不知翟将军伤势如今可有好转?” 伙头军道,“我们也不知,只军中政务,如今都是宋副将在做打理,想来——” 楼西胧懂他欲言又止的含义。他心中顿时更酸涩起来。 他从未这般恼恨翟临过,好好的京城不呆,偏偏要在此时前来,将自己陷于危险之境,让翟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 “营地就在前面。”看着京城来使站在原地迟迟不动,以为他们是不辨来路的伙头军替他们指了指前路。 “既很快就要大雪封山,我们就到这里了。” 或许是见惯了这类领皇命而来却不办实事的使臣,伙头军也没说什么,只态度冷淡了一些,“那使臣大人回去的路上小心。” …… 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南蛮士兵的尸体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又回到这里的楼西胧,望见他们的死状,竟没有觉得畏惧。反而让几个护卫将他们身上的令牌搜了出来。 等拿了令牌,他忽然问出一句,“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死吗?” 护卫们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敢贸贸然回答。 楼西胧问的自然是自己。他的上一世,是死在翟临手上的,重来一世,他好像改变了,又好像没改变。 楼西胧仰头看天,伸手接了一片京城里此时还见不到的雪花。 “皇上——”护卫自然发现了楼西胧的古怪,不免生出几分担忧来,“关外动荡,还是速速回宫去吧。” 楼西胧没有说话,护卫们便跪下来请求。 楼西胧知道他们忠心,看他们长跪不起请他回宫,就答应了一声。等启程时,他坐在马车里,草拟了一张谕旨,只他写着写着,手忽然抖了起来,他不得不按住手腕才终于写完。等晾干了笔墨,他将谕旨封好,叫来马车外护送的一人,“朕离宫多日,恐怕太后会担心,你快马回宫,将这谕旨交给太后。” 护卫双手接下,很快便走了。 送信的人离开后,坐回马车里的楼西胧看着面前摊开的笔墨,又定定出了一会儿神。 有他两位皇兄坐镇,江山即便不能稳坐千古,也能比他前世治理的好的多的多。 平复下心绪的楼西胧又叫来两个护卫,“翟将军多有腿疾,今日雪大,恐怕不出两日就要封路——你们速速入关,将能买的药材买来送去。” 又寻了几个借口,将身旁护卫一一遣走之后,身旁只余下两人的楼西胧,又去了一开始拜谒的佛寺里。他本欲在这里脱身,只两个护卫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到此时,楼西胧才终于说了自己的意图,两个护卫听说他要扮作翟将军遣出的使臣,前去守臣与南蛮皇子协谈,震怖之余,纷纷跪下请他三思。 “此事可真的让使臣前去,皇上何必以身涉险!”即便翟将军劳苦功高,他的儿子,又何及天子之命昂贵。 “翟将军气性刚烈,他若知此事,定会舍了翟临。可他年事已高,朕怎么忍心他在病痛缠身之时,还要体会丧子之痛。”楼西胧道,“素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朕装作使臣亲至,反而是最好的。若那南蛮皇子要的只是金银盟书,朕给他就是,若他要的再多——”那一战便是免不了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我老了,这一章写了七个小时 滴答。 滴答。 是夜间的细雨,顺着屋檐落下,滴在了石板上。 收到急报的楼凤城自偏殿里披衣起身,看着跪倒在面前的信使。 信使双手呈上一封书信,递给了他。 楼凤城展开一看,沉沉叹一口气——翟将军过世了。一生为国为民,沙场奔波,最后也死在了边陲。 将信收起,楼凤城静静坐了好一会才提笔拟旨,为他处理身后事宜。等他将追封,仪葬都一一拟定好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回到偏殿里,本想多睡一会的,可不知心中有事还是如何,迟迟都无法入睡。 他待掌朝政,已有一年光景,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林明霁辞官归隐,楼曳影上山修行,翟临算是子承父业,与请还的宋案一起镇守边陲。而楼西胧却始终没有音信。 太后不问,不说,他也无处可问,可说。 只他知道,这江山他只是代掌,他连寝宫也不住,只睡在偏殿里。想着楼西胧何时回来,自己将这一切交还给他。 可到如今,也没有半点音信。 他好似将江山就这么抛给了自己。可如今的楼凤城,早没了当初与人相争的念头。 他忽然想起,再过几日是楼西胧的生辰。这一念头,令他陡然振奋了一些。 他或许会回宫吧。 哪怕不回宫,也会回京城看看罢? 楼凤城始终记得他在自己生辰时,送的那满殿摇曳的灯笼。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的炽热情意。只可惜那时候太过年轻,不知道有些东西,已是今生再难得到第二次的珍宝。 “来人——” 宫外即刻有人应和,“睿王。”本该叫他摄政王的,或是皇上,毕竟楼西胧消失了那么久,即便他要称王,也没多少人会反对。可他要别人仍旧叫他睿王。 “翟将军安葬之时,国哀三日,楚馆歌坊不得迎客。” “七日之后,大赦天下,恩泽万民。” “遣宫中巧匠,制一万枚明灯,悬于京城之中,燃三日不得熄。” “此夜名为思如昼。” “是。”或是想到了自己当初见到那摇曳辉光时的心绪,心中沉闷也一下子去了不少。楼凤城有些忍不住想到,若楼西胧回到京城,看这万盏明灯,可否会错愕,会嗔怪? 他还未做过这样胡闹的事。 可他当年便是这样博自己一笑的。若能换得他欢颜,这样的胡闹事,他还可以做的再多些。 …… 没了林明霁,没了楼曳影,如今要说京城最风头无二的人物,那必然为赵息玄莫属。 也因得如此,前来巴结的,攀亲的,都要将他府上的门槛踏破。 只他如今地位,已不再缺金银俗物,有兴致时,便接了拜帖见上一见,没兴致时,哪怕对方拿出三代姓赵的族谱,他有懒得一觑。 这些送礼的人都知道,送金送银,甚至更俗些,送钱,赵息玄都会收。但有一样是万万不能送的,那就是女人——有人看他没有妾侍,自作主张送了两位绝色佳人过去,结果丢了官职不说,自己还被赵息玄借口流放三千里。 先例在前,谁敢犯这个戒? 只如今,赵息玄钱多的都能用金子垒屋,用珍珠铺地,用玛瑙做顶,用绸缎遮阳,整日夜夜歌舞不休,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他也会腻。 今夜便是。 他看的门外灯光如昼,便径直走出去。 京城之中,处处亮着明灯,街上观赏行人,摩肩接踵。 人需要无用的美。 也是今夜如往昔,赵息玄走了几步,便摒弃左右,一人在街上穿行起来。京城实在比青州大多了啊,他从前,见个灯会便开心的不得了,如今万盏明灯在他面前,他也只是一哂。 他早已不是当初的穷酸了。 泼天富贵,大权在握。他什么都得到了。 就在他随意转动一个灯笼时,忽听一人吟诗道‘朦胧淡月云来去’,是身后一个书生念的。赵息玄甫一听入耳中,心中便觉一阵疼痛。 “朦胧淡月云来去。”他喃喃复述一遍,终于明白那疼痛从何而来。 他迟了一步。 所以什么都迟了。 他大权在握有如何,他富甲天下又如何,他最想要的,那支撑他在无数个夜晚挑灯夜读的人不在了。他仍享受这世间繁华,却不会再有一个他想要共享这一切的人了。 “朦胧淡月云来去。”一声大笑,引来满街侧目。 赵息玄唰的一声展开扇子,大笑着往前走去,只道路两旁的摇曳灯火,照的他眼中藏着露珠,藏着残月。 走到黑暗处,他转身回望。 当初引他进这富贵地的人,再不会在这长街上与他擦肩而过。再不会……再不会…… 灯如往昔昼,更胜往昔明。昔人却睡在故梦中,永远成了一场梦。 …… 一轮圆月,叫竹梢挑着。 林明霁背倚着竹,吹着长萧。离了朝堂,他还是他,当初去时孑然一身,回来时却掂了一颗沉沉的心。 月光在萧声中,越来越偏,竹林里隐隐绰绰,暗风摇动。 一只扑朔的萤火虫,摇摇曳曳的飞来,落在面前的坟冢上。像是在听他的箫声。 他至今都不知那人临死前想对他说什么。更不知风尘仆仆,满面风霜的翟临,闯到他面前,和他描绘的楼西胧是身中十七剑而亡是什么样的景象。他不敢想。 如泣如诉的箫声渐渐停歇,林明霁放下长萧,扶着墓碑坐下。 萤火虫飘飘忽忽的飞起来。 他背靠着坟冢,像是与里面的人说话一般,“我还是猜不到你想对我说什么———西胧。”坟冢上枝桠摇曳,他就这么靠着,“我不知你是恨我,怨我,还是怪我。” “若我没动与你相伴的私心,你我今朝尚且还在人世相会。” “你应该怪我罢,连梦里都不曾见我。” 眼睛一闭,一滴眼泪直直掉了下来。林明霁就这样靠着,吹响了长萧。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了,下个世界开篇会带点这个世界里其他人的结局。 虽然这个世界不完美,但我还是带了点感情在写的。不算一个好故事吧呜呜,睡醒了想是拿更好的故事替换这个不太完美的故事还是开新世界,我讨厌自己是处女座呜呜呜呜,不行了睡了睡了,眼睛疼,肾也疼,呜呜呜呜 第323章 第三演 奢靡香(1) 酒碗摔下,浑身再提不起一丝力气的翟临踉跄几步后,摔坐在了座椅上。他想从这些人中,找出下药之人,可身旁所有听令副将,无一不目光闪躲。 “将军……”副将中,终于有一人开口,“如今君王昏聩,民不聊生,另立新政已是大势所趋。” 就在此时,大门打开,与他对阵多日,仍不能分出胜负的起义军首领,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翟临想要动作,可饮了药酒,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多谢诸位相助,才能让我有机会能与翟将军细细商谈一番。”进来的男子,站在大厅之中,一派诚恳真挚的模样,“也请诸位将士放心,若翟将军听完我的陈词,仍要为君守这社稷,我也遵守承诺,绝不伤他分毫。” 等他终于将厅中的将士都游说出去,闭上大门,瘫坐在座位上的翟临,唇角流下一道血迹来。 男子见此,也不惊慌,只冷眼看着。 又过了半刻,翟临突然一呕,淋漓血迹浸湿衣衫。 男子这才开口,只对他此时的态度,早已不是方才应对众人的谦和,“被自己身旁的下属谋害,滋味如何啊?” “你……”翟临忍着剧痛,勉强张口,可失去控制的身体,已经滑落下座位,瘫倒在了地上。 男子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抽出腰间短匕,迫近了他,“你爹当初就是死在我的手上,如今轮到你了。” 翟临躺在地上,斜视着他——眼前这口口声声为民起义,四处收买人心的男子。 似是想让他死前更痛苦一些,男子摘下覆在脸上的面皮,露出一张深刻的不似关内人的五官。 “是——是……”‘你’之一字,此时已经无法说出来了。 男子按着他的肩膀,将他翻过身来,而后拿出一把断匕,刺进他的脖颈,似是不想这么痛快的杀了他,他用剑锋挑开薄薄的面皮,轻轻往上剔去,“我本想将你同你爹一样剥皮剃骨,可这岂不是成全了你翟家的忠烈之名?” “不若让你翟临来帮我谋反弑君。” 剑锋已经割到了耳廓,鲜血沿着鬓发不断往后流去,在地上聚成了小小的一片血泊。 “不……杀了我,杀了我……” “等剥下你的脸,我就成全了你。” 血越流越多,面皮终于完整的揭下。血迹还没有流尽,握着面皮的人就迫不及待将其覆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与翟临终于一模一样了。 接下来只要他振臂一呼,便能借翟家之名,揽尽人心,到时杀进皇城,弑君夺位,天下就落入他手了! 从光屏中望着这一幕的人唏嘘道,“原来如此。” 他到此时此刻才知道,原来前世杀他的,真的不是翟临。 不过知道这些,也已经没什么用了。 “你后悔了吗?”闪烁着蓝光的机器,听出了他透出些惆怅的声音,用戏谑的语气问他。 “后悔什么?”他抱着手臂,看着从翟临身体里流出的,多的几乎要从屏幕漫溢出来的鲜血,神色仍旧十分的平淡,“我又没有报复他——这一世我都死了,他还活的好好的。” 手指随意的在屏幕上拨划。在无数片段之中,他找到了楼曳影举兵攻入守城的场景。那时候他已经死了,意识回到了这个空间,根本不知道他死后发生了什么。 现在他知道了。 前世杀他的罪魁,这一世又送他上了西天的南蛮皇子被发狂的楼曳影砍断四肢,悬在城墙上,他一直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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