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意这样说的,因为她在端容有限的记忆之中,知道在惠成帝才登基不久,甘琼英被封为公主,才嫩芽一样十一二岁的时候,惠安大长公主也是疼过她一段时间的。 念在她幼失怙恃,将她接到大长公主府内,住了一阵子呢。 那时惠安大长公主作为端容的姨母,隐隐有将她养为亲女的意思,而端容无拘无束惯了,又离不开东宫的太子弟弟甘霖,便不了了之。 那时候的端容,也是这般和无眉姑姑讨要酸梅汁喝,还贪冷喝坏了肚子。 甘琼英为了博取一点同情破冰,学十几岁的小孩子歪脑袋笑,和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嬷嬷讨巧卖乖,快被自己羞得无地自容了。 她急需骊骅那个不透红的人皮面具! 但是这个孙子真的得装。 她今天就是那经年犯浑,幡然悔悟的“浪子”,就是不要这张脸,也必定要惠安大长公主软下心肠。 第54章 温雪玲注定要有的男人是真多啊 无眉在大长公主身边很久了,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但是甘琼英这副死皮不要脸的架势一出来,饶是她也忍不住心中错愕,表情微滞。 无眉倒是记忆很不错,眉头轻微皱了下,幅度不易察觉,便想起了多年前甘琼英也曾这般向她讨要酸梅汁。 无眉生了一副玲珑心肝,自然很快明白这端容公主,今日是来求和的。 她缓缓施礼,并未说什么,朝后退了几步回到殿中。 寝殿中檀香幽幽,缕缕青灰色的烟雾,自瑞兽香炉蒸腾而上。 惠安大长公主神态自若,品着新茶,即使随意靠着椅背,举手投足间也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 她面似银盘,白皙且圆润,眉目舒展自然,眸子细长格外明亮,保养得十分好,即便如今已年过半百,依然能看出她年轻时必定是位倾城美人。 “大长公主,”无眉姑姑走近,到了惠安大长公主身边才开口,“奴婢已经传达了您的意思,但端容公主还是想见您一面。” 惠安大长公主闻言一顿,放下杯子后也未说什么,只是扬了下手,意思很明显,她不想见端容。 “人还在外头站着呢,今日太阳很大。”无眉姑姑低声说,她也十分谨慎,生怕触怒大长公主。 惠安大长公主不着痕迹地叹口气,还是未应允。 无眉便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便再度出去打发人了。 惠安大长公主这才抬眸看向了门外,她何尝不惦念那孩子呢,可往事历历在目。 端容干过的那些混账事数不胜数,每次都闯出大祸,这些年她一直护着,可奈何端容还是我行我素,生生毁了名声,行事跋扈骄纵,荒唐至极,她这个做长辈的还要做到什么份上呢? 无眉姑姑再出来的时候,又面无表情对着甘琼英重复了一遍:“大长公主近年来身体不佳,精力不济,现下好容易睡下,奴婢不敢轻扰,公主且回吧。” 站在庭院中的甘琼英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她对无眉姑姑笑笑道:“让姨母睡吧,我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等一等不碍事的。” 惠安大长公主不见她,她并不惊讶,也不气馁,时不时还踮脚望向寝殿门口,做出一副翘首以盼的姿态。 可一个时辰过去了,那门口似是有进无出的鬼门,不见一人的影子。 甘琼英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这院中很多大树,阴凉之处也并不少,但是甘琼英既然要唱的是苦肉计,那自然就不能贪图凉爽。 无眉看她执意等待,也没有再说什么,甚至没有劝上一句让甘琼英去树下乘凉等待,就转身又回了殿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甘琼英被大太阳晒得头脑发胀。 她没有自虐的习惯,这么大的太阳,她这身精细养出来的娇嫩皮肉,肯定是遭不住的。 可是关于男女主的剧情能随便瞎胡搞,关于惠安大长公主的却绝对不行。 因为惠安大长公主,是端容公主除了皇帝甘霖之外,仅有的或许能够哄回来的亲人了。 甘琼英七月十五烧纸的时候,应了端容要照顾她的亲人,她承诺的是甘霖,可是甘琼英根据端容的一部分记忆,知道每一年惠安大长公主的寿宴,她都提前好久到处搜罗合适的礼物,大费周折,挖空心思。 她没有亲自登门为大长公主贺寿过,却绝对不是还在记恨大长公主什么,只是她不敢。 端容公主恶名缠身,她连自己,连自己所爱的人,都无法护住,她怎么敢再有更多的亲人? 她的所作所为不可能停止,她一旦停止,只要金川和荆西联合,南召国破,甘霖必死。 而哪怕荆西和金川不联合,摄政王和荆西王一旦勾连,那甘霖这个傀儡皇帝,也会很快失去利用价值。 甘琼英看这本书的时候,只觉得端容公主丧心病狂,完全是咬住女主角温雪玲不放,见不得她有一点点好一样,恨不得将她所有姻缘全都绞碎。 只不过端容不知道,这世界是一本书,而她是书中可恨又可笑的恶毒女配。 女主角偏偏是温雪玲。 温雪玲注定要有的男人是真多啊,多到来个绞馅机一锅都绞不下。 端容的横冲直撞,变成了这一锅肉馅的香菜葱花油盐酱醋,最后温雪玲和她的男人们和和美美包了饺子,一家人整整齐齐。 端容却连最爱的人性命都没有保住。 而真的成了端容,甘琼英才明白,温雪玲代表的就是荆西王。 这世界在小说的视角,看似那么荒唐,却在融入这个世界之后,发现一切都是那么合乎常理。 温雪玲来到皇城,并不是择选什么能够托付终身的如意郎君,而是代表荆西王的狼子野心,以联姻来寻求合作,要将南召的皇权氏族搅和成一摊浑水。 而一旦水浑起来,谁都想摸金銮殿上最大的那条鱼。 那端容心爱的小孩,她的甘霖怎么办呢? 他甚至没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端容公主只能疯,只能无所不用其极的破坏荆西和所有人的联盟。 但她又不敢真的杀死温雪玲,激怒荆西王。 所以她也只能以一种自伤自毁,自我堕落的方式,毁了自己来炸开这一摊浑水。 这样的情况之下,要她如何去找回昔年疼爱她的姨母,把姨母拉入她孤注一掷,注定粉身碎骨的“船”吗? 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念着。 离大长公主远些,便是至少不会让她受自己牵连,晚节不保的唯一方式。 甘琼英在大太阳下面,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没疼。 七月十五之后,甘琼英的心口没有再疼过了。 但是她此刻有些心酸。 是为端容。 为一个被她占据了躯体,感同身受过爱恨,却与她素未谋面的灵魂。 甘琼英按着心口,昏昏沉沉地在大太阳下面在心里说:“公主,别怕。” 看我怎么把人给你哄的团团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甘琼英觉得自己已经被晒得变成了一条嘎嘣脆的咸鱼干。 她再次听到了从屋子里出来的脚步声。 无眉姑姑和一个端着餐盘的婢女走来,甘琼英抬眼看过去,挤出了一个虚弱的笑。 无眉姑姑微微倾身,端起餐盘上的玉碗,递给甘琼英道:“许多年不做,不知还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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