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拿了你那么多的钱,她怎么舍得你离开他?” “她这么长时间以来娇奢淫逸,靠的全都是哥哥的银钱,你真的是被她哄骗了,她对你根本没有半分情意,就只是图你的钱罢了!” 骊骅被打断之后,又沉默地垂着眼睛,眨了几下后,他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许自嘲。 其实是在嘲笑钟离正真。 到底是谁贪图他的钱财,难道他心中不清楚吗? 只不过一个月没有给钟离正真送钱,竟然能让他急得如此去污蔑一个女子,这实在是让骊骅心中不舒服。 毕竟这个女子是他心爱的女子。 “就是去拿账本。”骊骅说,“我所有的账册全都搬到了公主府中。” 他怕钟离正真不相信,还顺着钟离正真的话说:“是公主在把持着,我得想办法把那些拿回来,事关我所有的生意……” “哼!我早就说了那个女人只是图你的钱,现在你明白了吧?她何止是要把持你的账本,她怕是想要接手你全部的生意吧。” “既然如此的话,我派人送哥哥回去,取了账本之后直接就走!” 钟离正真说着,拉着骊骅的手腕就要朝外走。 骊骅的手腕翻转了一下,把钟离正真的手挣开。 “不可以。”骊骅说。 “为什么?”钟离正真闻言又皱起了眉。 骊骅说:“公主府内侍卫上千,头领陈瓦更是武艺不凡,如果明目张胆地回去拿那些账册,一定会被发现,一旦双方起了冲突的话,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钟离正真不屑,“她那一千的府兵又能算什么?这殷都的护城守将已经被我收入囊中,若是他们敢动手,难不成我们还怕了他们?” 骊骅却已经没有了耐心,说话变得森冷,甚至带上一些嘲讽之意:“你是要将我抢出来?生怕旁人不知道你这个金川质子,勾连殷都护城守卫,图谋不轨吗?” 骊骅说完之后,钟离正真动了动嘴唇,到底是没有再辩驳。 转而问道:“那你需要多久才能把那些账册全都拿出来?” “一共有四大箱,”骊骅说,“回到府上后,也需要费一点周折,端容公主的贴身大丫鬟还在府中,她掌管公主府内所有的调度,需要瞒过她才行。” “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吧。” 钟离正真皱着眉头看了骊骅,半晌才说:“不能派人直接把那个大丫鬟杀了吗?” “那样整个公主府就会进入戒严状态,我还如何把账册拿出来?” 钟离正真最后冷哼一声:“端容公主倒也有些本事,那陈瓦乃是西北边塞陈述之子,陈述手握重兵十二万,因驻守多年,现在那一处直接被叫成陈家军。” “皇城当中多少人想要拉拢陈述这唯一一个还活在人间的小儿子,却都不得其门,陈瓦能被端容公主死死地抓在手里,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样的鬼祟手段!” 钟离正真说完就看向骊骅,他也十分迫切地想要拉拢陈瓦,主要是看中了陈瓦背后的陈家军。 陈述年纪已经大了,如果陈瓦从公主府离开,去到西北边陲,直需要磨练个几年,陈家军落在他的手上如同探囊取物。 而骊骅根本不接钟离正真的话茬。 其实他倒是听甜角说过,和陈瓦他们混熟了之后,有些事根本不需要打听,而且这件事情在公主府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陈瓦跟在端容公主身边很多年了,说来也没有什么荡气回肠的施恩过往,陈瓦只是说话算数罢了。 当年他还年少气盛之时,父亲又是镇北将军,他虽然身上没有品阶,却在皇城当中一些贵公子之中都十分有脸面。 一场宴会之上,不知怎么的就和端容公主杠上了,然后两个人比投壶。 端容公主当时浪荡不羁,名声已经不怎么好了,那日也饮了酒,带着一些激将的意思,对陈瓦说:“你若比过我,你就是让我学狗叫也使得。” “你若是比不过我,就来我的公主府中给我当侍卫,一辈子不得离开我身边半步。” 陈瓦那时候酒精上头,脖粗脸红地答应。 就这么输给了端容公主,后来陈家的人出面从中调停,端容公主也没有追究,只当是一场酒后的笑话。 但是陈瓦成年之后开始分配,原本是入了宫做统领的,却自请降级做了公主府的侍卫。 但是这种事情骊骅是绝对不会跟钟离正真说的。 只是慢慢摇头装着自己不知道,钟离正真见问不出什么,叹了一口气,说:“你回去吧,尽快把账册弄出来,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护送你的人。” 骊骅点头应声,临近午时,他终于从凤凰楼离开回到了公主府中。 第165章 而骊骅抬起了手,抓住了脸上的面具 骊骅这一路上坐在马车中,看上去面无表情,放在膝盖上的手却一直在点来点去,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他眼中酝酿着深渊一样的旋涡,钟离正真这么快就知道了一切,但竟然没有揭穿他,这有点让骊骅意外。 但是钟离正真的算盘打的是什么骊骅自然也明白。 可如今如果他不出手帮自己,骊骅暂时还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能够拖住摄政王。 回到了公主府之中,骊骅从马车上下来,上前来扶他的甜角瞬间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对劲。 甜角在骊骅身边也很久了,能够知道骊骅的心情此刻非常差。 因此甜角说话都轻声细语,而且三句话不离公主。 果然没几句,骊骅的神色就缓和了不少。 然后等到他回到自己的房中,正要召唤三九准备一些东西的时候,突然间眼前一花,三九的刀都拔出来了,结果一看,来人竟是端容公主身边的人。 那人直接跪在骊骅的面前,已经等待了他多时。 双手奉上一封书信,对着骊骅说:“公主要奴亲自把这书信交给驸马。” 骊骅接过书信,那个人便身形一闪从窗户飞出去,很快消失了。 骊骅看了三九一眼,三九转身也出去。 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表情有一点憋闷,他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主子就没有什么秘密瞒过他。 自从有了端容公主……好吧,人家是夫妻,三九咋舌。 这个醋他还真的吃不得。 而骊骅拿着那封信,坐到了桌子边上,一脸凝重地拆开,以为是甘琼英在宫中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办,才这样着急派人给他送信。 骊骅拆开之前就在想,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会务必办到。 但是拆开之后看了几行,他的表情就慢慢产生了变化,一直看到最后。 骊骅的面皮看上去还是那样,但是他的耳朵已经悄悄变红了。 一连看了好几遍,耳朵越来越红,而且这种红还从他的耳朵一直扩散到了脖子,扩散到了衣领之中。 等骊骅读到了第五遍的时候,他连抓着信的手指都泛上了一层粉。 这封信的字字句句,没有一个字是提及甘琼英在宫中的形势,反倒全部都是对他的思念。 骊骅把这封信从头到尾读了十遍,恨不得把这信上面的每一个字,全都篆刻在自己的心上,随着心脏的跳动一遍遍重温。 然后他珍而重之地将信收起,贴在胸口处放着,整个人还是滚烫的。 他又何尝不想念她? 骊骅恨不得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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