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没成想,她竟是有力气半夜三更地起身,跑去私会她的那些小情人了。 其实曲小将军还不能起身,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甘琼英半夜爬起来的时候,将搂着他的手臂从身上挪开,他就已经飞速地醒了。 他跟到了她一路去了后院方向,便没有再跟了。 他不想看到她去见谁,或者说他不敢看到她去找谁。 骊骅只比甘琼英早一点点回来,身上还带着星夜徘徊在外面的潮湿冷气。 他的掌心又破了,但是他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看着站在他面前,明显心虚地甘琼英。 他很想问她,“你不是说那些人都要处理,随我喜欢吗?” 为什么你又要这样按捺不住,夜半三更跑去偷情! 骊骅紧盯着甘琼英说:“我忘了跟公主说了,曲小将军是中毒。” 甘琼英闻言愣了一下,“什么?” 骊骅本不欲将这件事告诉甘琼英,他是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水推舟放那小将军一马。 但是甘琼英今夜出去私会面首,骊骅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活生生捅了一个窟窿,潺潺留着也已经中毒颇深的黑血。 每一滴都叫甘琼英。 他索性让她看看,她捧在手心带在身边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骊骅将几张薄纸放在桌上,示意甘琼英看。 甘琼英走近拿起,上面是一种毒的名字,名唤“重生”。 甘琼英眼皮一跳,而后又看到了一些记录,一些人的口述供词,包括药店的伙计,打扫后院角门的下人。 最后一张纸,购药的署名,正是甘琼英前段时间,一直带在身边的银月。 甘琼英眉头紧锁。 骊骅好听的声音中带着一些恶意在她身边响起。 “你的婢女勾连你的面首,想要在府内跟你玩一出假死脱身。” 骊骅看着甘琼英的表情说:“曲小将军的姐姐在官妓营得罪了贵人,曲小将军偷了你好多钱,打着你的名号,将他姐姐安置在了城郊。” “银月七岁进府,曾是曲小将军姐姐的丫鬟,曲家落败,被买入公主府内。” “你的婢女吃里扒外,你的面首红杏出墙。” 骊骅几乎失控,像个被夫君辜负的深宅怨妇,隐忍多时,终于忍不住爆发,揭穿“丈夫”后宅见不得人的阴私仇事。 他说:“你竟还在意这些人到身体才刚刚恢复,就要半夜跑出去私会,焉知他们都是何等目的,万一有人曲意逢迎,待你松懈之时,床笫之间取你性命,你……” 骊骅的话音一顿,因为甘琼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手心怎么又破了?”甘琼英捧着骊骅的手心,神色紧张地问。 第42章 她可以放飞自我了。 骊骅手指蜷缩了一下,一些因为激动哽在喉间的话,不上不下,实在是被噎得难受。 他方才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在失言,他今夜就该装成什么也不知道,不该像个捉奸的丈夫一般,妄图将“红杏出墙”的夫人质问得哑口无言。 但是他难以自控。 他无法想象,也难以接受,她对着那些面首温柔纵容,谈笑风生的模样。 她会不会也露出像是这些天依恋他时的那般神情,朝着那些面首的怀中钻。 更甚的是他在不断猜测,她会不会也为了情趣,叫那些面首为夫君,为郎君? 只要稍微想一想,哪怕骊骅没有真的看到私会的画面,只是看着她朝着那个院子走了,也觉得五内犹遭火灼。 所以他控制不住地说了那些,他已经在后悔出口的话。 但他没有料到,甘琼英是这个反应。 “满月,去喊府医来……” “算了,去府医那里拿一点包扎的伤药来吧。” 满月在门外站着,听到吩咐后立即出门。 甘琼英捧着骊骅的手,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把扎入手心里面的一点树枝青皮给撕出来了。 可不是稀世珍宝吗? 这位可是活的财神爷。 居家跑路之必备珍宝! 她把自己这辈子对人的柔情蜜意都砸进来,好不容易把人弄家里来。算算时间,距离下个月的二十万两,已经可以倒计时了。 甘琼英想想就觉得格外的开心。 尤其是在她知道一切隐情,决定要带着皇帝跑路之后,骊骅就是她所有的资本来源了。 “夫君啊,”甘琼英捧着他,真心实意的一脸心疼,“你若是再这样自伤自毁,我可要明日着人把整个公主府内所有的树全都砍了。” 她说得一脸认真,这行宫依山傍水而建,内设真山瀑布,温泉游湖,蔚为壮观。 行宫之中的树更是数不胜数,若真是全都砍了,等于伐空了一座山,虽比不上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也是荒唐的十分别致了。 骊骅看着甘琼英,甘琼英又说:“我是去烧纸了,今日是七月十五,你没闻到我身上的怪味吗?” “我怕扰了你休息,才半夜偷偷去的,并没有私会什么人,只是去了府内比较荒凉的一个院子里,刚巧也在那些公子住的院子附近。” 甘琼英来自现代,知道夫妻之间,重在沟通。 虽然他们夫妻是假,貌合神离,可是跟财神爷之间那当然是不能有半点龃龉。 于是她决定真真假假,捡着能说的都坦白了。 “你知道的,这公主府曾经是行宫,我今日去的院子……是我和皇帝小时候一起住了好多年的院子。” 甘琼英拇指搓了搓骊骅的手背,说道:“我是想起了惠成帝,也想起了我早逝的母亲。” “这些天噩梦连连,梦到了许多年幼之事,你不也知道吗?” 甘琼英说到这里,带着些许嗔意看向骊骅说:“我不想总做噩梦,他们活着时我确实不孝,烧点纸求个心安。” “怎么就值得你夜半三更爬起来捉奸,还把自己的手又戳破了?” 甘琼英话音一落,骊骅便触电一般,将手掌收了回去,藏进了袖口。 他的神色也十分不自然,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来应对这种情况。 “你没睡着,见我半夜起身怀疑我去与男子私会,为何不叫我?” 甘琼英好笑道:“你是我的夫君,煌煌天日下,圣旨赐婚的驸马爷,即便是我当真红杏出墙,你只管抓住拉回来,再去打杀了奸夫就是了。” 甘琼英侧身撑着桌子,身体前倾凑近他说:“拿自己出气,是非要我心疼吗……” 她语气中满是揶揄。 骊骅却根本不知道如何接话,眼中心中都很复杂,有心想开口提起从前她的恶行,连皇帝都管不住,天潢贵胄行荒唐事,他一介贱商,除了受着,他又能拿她如何? 但是他又死死抿住了嘴唇,并不想提起从前。 她的转变虽然让他无比错愕惶恐,终日惴惴不安,却让骊骅越发的无法抗拒。 正巧这时候满月拎着府医的药箱子回来了。 甘琼英亲自脱了外衫,挽了袖子净了手,给骊骅处理伤处。 好在这一次伤口倒也不深,就是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树木的枝杈被戳进手心,还挤压出了许多汁液,要仔细擦洗。 她做得认真,从不沾染阳春水的双手,拿玫瑰牛乳泡出来的娇嫩指尖,划拉在掌心痒痒的。 痒得受不了。 骊骅却没有躲。 甘琼英又是将好话不要钱地说:“夫君切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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