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直接道:“不见。” 满月也是心里一惊,她现在算是知道甘琼英有多么在乎骊骅,立刻去殿外将那婢女拽走。 莫名心虚的甘琼英立刻夹了块鱼肉放到骊骅碗中,准备甩锅逃避过去,“不是说随你处理吗?你还没有把他们处理干净吗?” 骊骅面无表情,实则放在腿上的手已经握紧,他看着碗中的鱼肉,刚想抬头观察甘琼英的脸色,殿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甘琼英本就有些心惊,结果转头就隐约看见两个人,迅速穿过了月亮门,朝着他们边走过来。 那公子俩到了门口后却站在殿外,朝着屋子里面多次张望,却并不敢进来。 很快,满月又重新折返回来,看着甘琼英说:“两位公子见公主心切,没拦住。” 怎么可能没拦住,那么多侍卫都是吃干饭的,拦不住两个十七八的小公子? 甘琼英觉得满月这话不对劲,而且满月的神情也不太对。 甘琼英自然越过门庭,朝着外面看去。 那对双生子身穿一身蓝衣,在看清这两个人的脸的那一刻,甘琼英脑中属于端容公主的那一部分记忆,像被风吹动的一本书一样翻开,她迅速明确了这二人的身份。 他们顶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生得那叫一个俊逸清秀,打扮得那叫一个风采出尘。 但是甘琼英想起,他们根本就不是面首,也不是以才艺取悦人的艺人,他们是端容暗中培养的人,正准备送去章州。 甘琼英意识到这是自己人后,面色微微一变,对着满月道:“吃着饭呢。无论有什么事情也要吃完饭再说,先将他们带去偏院吧。” 甘琼英苦于自己无人可用,只有十七个影卫,这两个人既然是端容公主的人,她便不能轻易打发,或许可用。 甘琼英让满月把人带下去,完全没有看到骊骅的面色变得越来越不好。 为什么偏偏是这两个呢? 为什么偏偏是一对双生子。 骊骅抓着筷子的手很紧,紧到快要痉挛。 骊骅以为甘琼英会让满月将两个人赶回去,却没料到她竟是要见他们。 她是舍不得这对双生子吧?毕竟他们……真的很俊美。 骊骅垂下眼,放下了甘琼英夹给他的鱼肉。 甘琼英根本没有意识到骊骅的心境,在这转眼的工夫,竟已经掀天揭地了一回。 她在脑中疯狂地翻找端容公主的记忆,但是能想起的部分是很有限的。 这记忆因为不是她的,所以只有亲眼看到什么,或者被某个场景触发了,甚至是做梦,才会想起一些。 就比如她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和皇帝是什么关系,进了一趟皇宫被刺激过,才做梦回想起了关于皇帝的记忆。 但是甘琼英已经好久没有做梦了,最近能想起来的事情也不太多,胸口再没有疼过了,甘琼英不知道自己遗漏了多少端容公主死前的布置。 这样见面了才被触发记忆,有一些太被动。 甘琼英在想,既然这两个面首是她的人,会不会其他的也是? 会不会端容公主根本就是以养面首的借口,把可用之人都养在自己的后院? 那她得找个机会挨个见一下。 她一边想着,再度夹了一筷子菜给骊骅,结果被骊骅一挪碗,菜掉在了桌子上。 骊骅连眼睛都没抬,继续慢吞吞地吃。 甘琼英举着筷子顿在那里,看着掉在桌子上的菜,思绪回归,她总算是意识到了骊骅的不对劲。 第88章 他点点头,“好,好!” 甘琼英反应过来之后,心道大事不妙! 她之前已经说好了,把后院那些人交给了骊骅来处理,现在又要出尔反尔,还要私下里见那些人,骊骅肯定要生气的。 但是甘琼英在内心当中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要见一下那对双生子,包括她后院里面的那些人,如果有可用的必须筛出来找地方安置,毕竟她现在手中能用的人太少了。 甘琼英稍微顿了顿,立刻又给骊骅夹菜,毫无意外又被躲开了,她只好把菜放入自己的碗中。 财神爷生气了,后果也很严重,她开始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用其他的方式把人给哄好。 甘琼英也有点无奈,如果那两个人要是单纯的面首,她躲都来不及,可这一次因为是端容公主留下的人,甘琼英现在求贤若渴,一个也不能错过。 想到自己的跑路大计,哪怕是财神爷的喜怒也是要朝后靠一靠的,毕竟命重要啊。 甘琼英将椅子向骊骅挪近了一些,见他不肯吃自己夹的菜,就把骊骅平时爱吃的菜拿过来都放到他面前。 “多吃些,你太瘦了,”甘琼英放下菜,把刚刚碗中给骊骅夹的菜都吃掉,“这肉片很好吃,做得不错。” 多吃些? 骊骅很震惊,他如何还能吃得进去! 明明说好后院的事交给他处置,他还未来得及处置,总不能把这些人不由分说地全都打发出府,连对方的出路也不考虑吧? 骊骅是想把事情做好,才会拖到现在,谁料到生出了祸患,如今来了对双生子,甘琼英就又变卦了,就那么舍不得那二人吗? 骊骅拿着碗,不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什么,难不成要直接质问? 他难道是第一天知道端容公主面首无数,朝秦暮楚吗? 骊骅还未等开口便已经断定,他绝对听不到他想听到的回答。 他对甘琼英意动神摇,可是骊骅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甘琼英对他的态度,并不像是真正地对待一个心爱的人。 否则与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天,又如何能忍得住不想与他亲近? 骊骅知道商场之中遇到问题要怎么解决,甚至知道千里之外的城镇之中米粮的报价,但是他始终没有搞懂端容公主到底是为什么,一夕之间对他的态度天翻地覆。 因为根本搞不懂,所以他踌躇着,半步也不敢向前,只怕自己的心动像一个卑劣的笑话。 这场赌还未开始,骊骅就已经断定自己会输得彻底。 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生意,笃定甘琼英对他的在意之前,骊骅绝不会冒险撕破脸,毁掉现在的一切。 就像他根本不敢在甘琼英清醒的时候亲吻她一样。 骊骅垂着头,眼中的情绪都要纠缠成茧,最终选择忍气吞声,和她一样当此事没有发生。 但是他真的吃不下去了,口中的食物全部都酸苦无比,骊骅索性放下了碗筷,起身直接离开。 这大概是他唯一也是最后的倔强,至少他还能躲开。 甘琼英见他饭都没吃完就走了,连忙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碗筷去追,刚要抓骊骅的手,到门口骊骅却突然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骊骅面无表情,这一刻眼中的幽怨和冷意凝化成一把能将人穿透的利刃,锋利无比,像一场无声却又压迫十足的质问,任谁看了都会望而却步。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甘琼英被他看得心虚到屏息。 财神爷果然是财神爷,神仙发威像甘琼英这样的小鬼感觉到有点呼吸不畅。 不过骊骅在看了她一眼后,将视线移开看向别处,藏起自己的锋芒和极端。 他绷紧面皮,呼吸都加重了几分,“我每天被商会的事情缠身,分身乏术。” 他语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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