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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的,带着一种难言的悲戚与忧愁,听赵息玄说完,才看了他一眼,向他微一颔首。 “你去这间房罢,稍后我将东西收拾一下,搬去与赵兄同住。”林明霁将自己读书的房间让给了女子。 等看着女子进了房间,犹是不解的赵息玄扯住林明霁的袖子,低声询问了一下女子的来历,这时林明霁才如实相告。赵息玄听完,倒没有林明霁那样的义愤填膺——市井之中,这样的卑劣小人不知凡几。连那人面兽心的男子,在赵息玄眼中也是个蠢的。 这女子明明是独女,只父母是书香世家,拂不开一时脸面才不认。沉下心厮守几年,即便仍旧嫌弃他一无所有,爱怜女儿的父母不还是得乖乖将家产交出来么。 “真是可恶!这世上怎么有如此可恶的男子。”坏没有错,错的是又坏又蠢,赵息玄斥责了一声,“尤氏也是个可怜人,就依林兄的,让她现在这里住下吧。” 见赵息玄并未因为他带人回来扰两人读书而不快,林明霁松了口气,对他愈发感激起来。 …… 离开医馆的楼西胧,径直去了与太子分别的咏玉街朱雀桥,他想太子与花楹姑娘分别多时,应该会在她那里多呆一会儿互诉衷肠,只天色不早了,自己要看着时候让护卫前去将太子叫出来。只让他没想到的时,楼曳影竟已早早的在二人分别的地方等候了。 他身上的云舟载鹤刺绣纹样的斗篷上,都因为久站落了一层雪花。 见到马车行进,楼曳影掀开车帘走了进来——他知道楼西胧畏寒,车帘也只掀开了一角。 “皇兄什么时候出来的?”楼西胧问。 “有些时候了。”身上有雪,楼曳影离楼西胧远了些,将身上雪花抖落才坐近了,“皇弟方才去了哪里?” 他只是无意一问。 “我去茶楼坐了会。”楼西胧隐去了自己遇到故人的事。 “忘了皇弟怕冷,还让你在外面等我。”只去那花楹姑娘那里稍坐一会儿的楼曳影仍旧十分自责,他抬起头来,看楼西胧身上披风都不见了,以为是他急着来接自己,落在了茶楼里。心中除了自责之外,又多了几分暖意,“你该在茶楼里多坐一会的,我看看雪也未尝不可。” 楼西胧知道他误会了,欲张口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起。 楼曳影将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解下来,裹住了楼西胧。披风内里的柔软绒毛,带着他热到发烫的体温,本觉得有些冷的楼西胧,一下落入了盛夏似的。 楼曳影将披风为他系上,下垂的眼睫,带几分沉凝的专注。 “皇兄与花楹姑娘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今日应该开心吧?” “尚可。”将绳结系好的楼曳影抬起头,看到的便是近在咫尺的楼西胧的眉眼,他眉骨没有一般男子的硬朗,反而是柔软的,雾中连绵的远山似的,鼻子生的也十分秀气,与他的母妃玉昭仪很像,楼曳影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头。 这样亲近的事,他连面对应该是喜欢的花楹都做不出来。 楼西胧趔开了一段距离,“我这样帮皇兄与花楹姑娘牵系红绳,皇兄还这样欺负我。” 楼曳影哑然失笑,“这哪叫欺负。”下一句话自然而然的跑了出来,“我是喜欢你——喜欢的藏不住了。”话音刚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楼曳影微微一怔。 还好楼西胧并没有察觉到不妥,神色如常。 …… 入夜,房间里的烛台仍旧亮着。 “叩叩——”敲门声。 坐在桌前的林明霁看到门上映出的一道人影,站起身将门打开。站在门口的,自然就是今日被他救起的尤氏。尤氏生的不算太美,却极为清秀和悦目,看得出是好教养的女儿。只可惜遇人不淑,生子时也没有被好好对待,白日里看不出来,还是位年轻的姑娘,夜间烛光下看着下垂的唇角与被愁绪积压的看不出光亮来的双眼,竟能看出些老态来。 在烛光下看书的赵息玄也歪头看了过去。 “林公子,我是来还这斗篷的。”经过一日一夜的休息,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的尤氏,双手捧着洁白的斗篷,递还给了站在房间里的林明霁。看林明霁伸手接下,她便垂下眼睫,“不打扰你们读书了。” 这本性温婉的女子,在宣泄了绝望的情绪之后,又恢复了温婉的模样。 “早些歇息吧。”林明霁道。 尤氏‘嗯’了一声,转身走了,林明霁看她进了对面的房间,才带上门坐了回来。 这斗篷从上面的纹样刺绣便可以看出不是凡品,狐裘丰盈柔软,在烛光下蒙着一层光亮,更妙的是这里头的钉珠是用珍珠所做,白日里看不出什么,放到烛光下,一颗颗,一粒粒,与银线刺在内里的纹样相衬,皎然若星。 赵息玄是何等眼尖的聪明人,一眼便看出这斗篷应不是尤氏所有。 林明霁抱着斗篷,抬手轻轻抚摸一下,那烘干之后蓬松起来,在灯光下如千万根细针立起的皮毛,便又柔顺的贴近了他的掌心,将他掌心的温度久久留存在皮毛上。 赵息玄开口,“这斗篷——” 林明霁想到今日白天所见的那位公子,对方年纪尚轻,齿白唇红,心如相貌一般的美,“是一位小公子从身上解下来的,他还好心将我们送去了医馆。” 赵息玄这才明白,林明霁何以身无分文,还有钱付了医馆的药费和为自己换了一身新的衣裳。只为了帮助一个素未平生的人,甘愿解下这价值不菲的披风—— 那人若非家财万贯不在意这些,便是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 林明霁这一穷二白的文人,有什么好图谋的?赵息玄心里暗笑——怕就是个一时好心的奢侈公子罢了。 林明霁还记得那位公子的相貌——只他当时心神全都系在尤氏的安危上,竟没有来得及问他的名字,问该如何将这昂贵珍稀的斗篷还给他。 “下次见到,一定要问问他的名字。”烛光下,林明霁抚摸着斗篷,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你已屏蔽800字的作者有话说 第194章 第二演 琳琅梦(49) 又是一夜大雪, 赵息玄推开门,见天地银白一色,他正待掩唇要打哈欠之时, 见蹲在檐下的尤氏挽起袖口,在往灶台里添柴加火,饭菜香味,自锅盖中升腾而出。 听到开门声, 蹲坐在灶台前的尤氏擦着额头上被火光灼烧出来的热汗, 望了过来,“二位公子快起吧, 饭菜马上便好了。” 也已起身的林明霁见此走了出来,他去问尤氏, 却见这温温婉婉的女人捏着衣角起身,说是自己无处可去, 被他们收留,见他们读书清苦, 心下不忍, 想着在生活上帮衬一些。 正说着,她端了饭菜上桌, 三盘两碟, 都是小菜, 却做的一副可口模样。 林明霁赵息玄落座之后, 看她要回灶台处,连忙将她叫住,尤氏却闪躲推诿。林明霁一看便是那位带她私奔的西席苛待过她,不由分说,还是将她拉上座位。 用罢了他们清苦读书生涯里算是最丰盛最顺口的一顿饭菜, 二人回房读书,闲不住的尤氏又要了他们换下来的衣服去洗。赵息玄这样的人都害臊,推说自己会洗,不用劳烦她,她身子不好,让她好好休息,尤氏不听,夺了两件挂在椅背上的衣服,洗完拧干晾好之后,又在院子里扫起雪来。也不知什么样的境遇,能叫这个一看就是知书识礼的温婉女子,做起家中杂事如此熟稔。 之后几日也是如此,尤氏将别院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还把二人的生活都照顾的无微不至。人心都是肉长的,本来对林明霁带回来的尤氏无感的赵息玄,出门采买时,也会想着为她添几件厚一些的衣服,去药店里抓一些补气益血的药。 然林明霁还是担心尤氏之后该如何,常常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尤氏。赵息玄却没有他想的那么多——等他与林明霁高中那一日,为她重择一位佳偶,到时亲自将她送还家中,尤氏父母还能将她拒之门外不成? …… 天上一轮明月,照着地上被雪覆盖的玉宇琼楼。 沈落葵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她曾几何时目光明媚,无忧无愁,如今却已知怅茫和冷清的滋味。 宫外的宫女忽然见到皇上的辇架过来了,正要进去通报,却被先一步过来的太监制止。皇上下了辇架,看着站在院子里的沈落葵的背影,拂开众人走了过去。 靴底踩在积雪上,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皇上走到沈落葵身后,扶住她的双肩,“怎么站在外面?” 沈落葵悚然惊醒,垂首要行礼,却被皇上扶住。 二人进了寝宫之中,宫女将烛台一一点燃。 光辉映照着二人的面容。 “这么晚了,皇上怎么来了?”沈落葵今日误打误撞,进到了冷宫,那里容颜衰败,疯疯癫癫的女人叫她恐惧。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如今得到的,是用今生的自由换来的。这个认知让她有了一种一脚踏空,跌入悬崖的恐惧。 “刚处理完政务,想着来看看你。”皇上扶住她的手臂,与她在床帐中坐下。 沈落葵看他疲惫模样,引着他躺到了自己的膝盖上,用双手慢慢为他揉捏额头——在家中,她常常这样向爹娘撒娇卖乖。 渐渐合上眼睛的皇上,没有了在朝堂上的威严。他如今也算是儿女绕膝,垂垂老矣的年纪,会宠爱沈落葵,也不过是想从这年轻的身体上,汲取一点点生命力罢了。 沈落葵看着他与自己爹无异的衰老容貌,想到后宫之中贵为六宫之主,又诞下太子的皇后与美艳绝伦的高贵妃。她忽然明白爹爹进宫时,提醒自己不要与她们为敌的原因了——皇上时日不多,诞下子嗣的后妃们仍可在下一场的权力博弈中入席落座,她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皇上一声沉闷的叹息,惊醒了陷入忧虑之中的沈落葵。她低下头,柔顺的黑发自肩膀蜿蜒下来,“皇上何故叹息不止?” 皇上睁开眼,捉住她的一缕黑发贴到自己面颊上,“还不是朝堂上的事。”他知道沈落葵少女似的天真性子,也没有瞒她,将困扰他的敏感政事告诉了她,“定远侯早些年平蛮抚夷,立下了不少功劳,朕对他从不吝啬封赏,只如今,他在蜀地一带的势力,甚至盖过了朕。” “前些日子,蜀地大旱,朝廷拨银四十万两,却仍旧难以赈济。” “朕派人去查,却得知四十万两赈灾银中,有二十万两在蜀地不翼而飞。” 沈落葵耳语道,“皇上是觉得定远侯功高震主?” 皇上点了点头,却又是一声叹息,“可如今他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朕想动他都难啊。” 沈落葵不懂政事,皇上向她倾诉,她也无可奈何,只将此事记在了心里,等皇上休息一夜后离开,她望着面前纱幔,忽然想起了楼西胧来。 这后宫之中,只有四皇子与她最亲,若能帮四皇子扶摇直上—— 沈落葵掀开床帐坐起身来。 …… 赵息玄正在看书,面前的门忽然被推开,出去买些纸笔回来的林明霁神情匆忙,“赵兄,你看见尤氏了吗?” “尤氏?一个时辰前,她送了杯热茶进来。”赵息玄道,“怎么,她不在院子里?” 林明霁摇头。 刚才又下了一些雪,地上除了林明霁方才走来的一道脚印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赵息玄放下书卷,起身站起。他知道林明霁是担心尤氏又去寻死,也不读书了,跟着林明霁一起出去找寻。两人在街上兜兜转转了许久,问了数十行人,才终于被指引着来到了一处宅院门口。林明霁登上台阶,正要去敲门之际,忽然听到里面一阵女子哭声,正是尤氏! 林明霁抬起的手转敲为推,闯了进去。 门内尤氏倒在地上,口鼻出了血,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男人,提着棍棒站在她的面前。房里婴孩啼哭不止。 男人长相尚且周正,只那捋起袖子打女人的模样,实在丑陋至极,“你们是谁?” 尤氏转过头,看到找来的赵林二人,似是羞窘自己现在的模样,低头擦了一下口鼻的鲜血才忍着泪道,“公子们怎么来了?” “好啊,你这几日不归家,原来是跟人私通去了!”男人也不给尤氏分辩机会,抡起棍棒又要打她。 林明霁忍无可忍,阴沉着脸色上前,钳住男人手臂高举起来。他看着文弱,力气却极大,一下便捏的男人丢掉了棍棒,‘哎哟’的叫唤起来。 赵息玄过来搀扶尤氏,见她手臂青肿,站起身时脚下也不稳,便说一句,“你还回来做什么?” 尤氏默然不语,然而房中婴儿啼哭声却仿佛这个问题的解答。 “你若再动手,休怪我不客气!”林明霁手上用力,吃痛的男人知道他们是为尤氏打抱不平来的,也不敢挑衅他们,反威胁起尤氏来,“莺歌,你我已经成婚,就是告到官府,也是我占理——你今日敢将孩子带走,明日便等着我将你私通的丑名传到你父母面前!” 尤氏听得他的威胁,背过脸去啜泣起来。 气氛一时僵持。 赵息玄忽然放开尤氏,走过来拉开林明霁的手,先让他带着尤氏出去,自己与男子细细商谈。林明霁不觉得与这样的败类有什么好谈的,但赵息玄一意如此,还说能让这个男子将孩子归还,才扶着满身伤痛的尤氏,走出了宅邸。等看到他们出去,男子又硬气了起来,说无论如何也不将孩子交出。赵息玄听着,忽然扬起几分和煦笑意,抓住男子衣襟,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小声对他道,“尤氏已经寻死一回,你败了她的名声,不过再逼的她死一次。” 他这话说的凉薄至极,若是林明霁此时还在这里,定会忍不住皱眉。 赵息玄继续道,“她死了,你能讨到什么好?她父母已经将她赶出家门,与她断了关系。你一个靠教人念书识字为生的西席,诱人女儿,还将人逼死的事传出去——以后谁还敢请你?”他笑的斯斯文文,温温柔柔,仿佛在为面前的男人着想。 男人也确实垂眉思索起来。 “你不过就是求财,哪知道那家的人如此好脸面,哪怕不要这个女儿,也不把家产给你。”赵息玄伸手入怀,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与其现在进退两难,和她困在寒窑里过苦日子,不如拿了这些钱,再谋一条生路。”他拍拍男人的胸口,“去换身好衣服,再去酒楼里吃顿好的,冬去春来,总有这样天真的千金小姐,再跟你私奔一回。” 忖度着赵息玄的话,男子犹豫片刻,果将那银票抽走了。赵息玄抬了抬手,示意要孩子,方才还硬气的男人,此刻谄媚万分的将屋子里啼哭的婴儿抱了出来。 赵息玄接过之后,也不看孩子一眼,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正是林明霁与尤氏。他们没想到赵息玄这么快就出来了,迎上前来,“赵兄——” “孩子已经拿回来了。”赵息玄将孩子递还给了尤氏,说了声,“回去吧。” 林明霁还想问他是如何说服那个可恶的男人的,但此时尤氏泪眼婆娑抱着婴儿,他怕触及了她的伤心事,便忍着什么都没说。赵息玄有意放慢脚步,落在二人身后,等几人之间拉开一段距离之后,回首看了一眼方才走出的宅邸,他唇角轻轻一撇,露出一个阴冷至极的笑来。 拿他赵息玄的钱,那也要有命花才是。 哼。 …… 今日雪停了。 从国子监放课归来的楼西胧,与太子一起路过一棵树时,目光不经意一瞥,见到树枝上系着一根布条。他面色无异,仍旧与太子谈笑,只走到拱门处时,对太子道,“我母妃近来身子不好,今日就不去东宫了,回去多陪她会。” 楼曳影点头应允。 两人在拱门分别,看到太子离开,楼西胧折返到那棵树下,他取下树枝上的布条,只等待片刻,身后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回过头,多日不见的沈落葵,穿一身飞鹤共舞的云肩斗篷踏雪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的巨想打游戏,然而断更没有一次,只有无数次OTZ 小剧场: 现在: 赵息玄:拿我的钱,那也要有命花才是 往后 楼西胧:想打仗没有钱怎么办,哭哭 赵息玄: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第195章 第二演 琳琅梦(50) 沈落葵身后没有宫女跟随, 她走到树下时,却还回首看了一眼。 “怎么,又遇到不开心的事了么?”楼西胧问她。 沈落葵张口便呼出一团热气, “没有,只在宫里呆的闷了,想见见你。” “你来我宫里就是。”楼西胧并不知道沈落葵被下了限令,不便来见他。 沈落葵也没说, 垂眼笑了笑, 两人在树下聊了一会儿近况,沈落葵忽然话锋一转, 问起一件不相干的事,“四皇子, 我近日看了一个话本。” “什么样的话本?” “说是有位小姐,想嫁给一个书生——但她爹是异姓王侯, 权倾朝野,不允她下嫁。两人便只能无奈分开。” “书生考取了状元, 皇上想钦点他为驸马。书生也很是痴情, 一意想要娶那位小姐,皇上被他痴情打动, 便下旨要为他赐婚。” “可那小姐的爹, 还是不允, 公然抗旨, 皇上忌惮他权势遮天,也无可奈何。” “后来小姐投江自尽,书生也终生未娶。”沈落葵斟酌言辞的说完,又看了身旁的楼西胧一眼,装作极是叹惋的模样, “若是他爹权利没有那么大,皇上赐婚,这对有情人便能厮守了。” 楼西胧本想问,为何宁可逼死女儿,也不肯赐婚成为状元的书生,但想到只是话本罢了,便只是附和的点了点头。 “连皇上赐婚都敢抗旨——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爹权力没那么大就好了。” “既敢公然抗旨,那他在朝中势力必然盘根错节。”楼西胧道,“皇上一朝一夕,也不能奈他何。” “可这对有情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楼西胧没有听出沈落葵话中的深意,只当她少女情怀,可惜这对眷侣罢了,“也不是没有办法。”楼西胧曾经做皇帝的时候,也有相似的事,定远侯在他父皇在位时就已经盘踞巴蜀一带,他继位前几年疏于朝政,让那定远侯更是权势滔天,还是林明霁为他献推恩令一计,让他得以遏制定远侯的嚣张气焰,只那时已经有人造反作乱,推恩令只是稍见成效,他就匆匆被翟临斩杀,“皇上可颁布一旨推恩令,除他膝下长子之外,庶子也承袭皇恩,共受封赏。” “这样不是还加强了他的势力吗?” “王侯之家,子嗣众多,历来只有嫡子承袭家业,若让庶子分而受赏,嫡庶相争,必不能免。若起争端,皇上便可以此为由逐步削弱势力。” 沈落葵一下会意。 楼西胧停顿片刻,忽然笑道,“只是这样下去,那位小姐跟书生,怕也要熬个几十年才能厮守。” 将楼西胧刚才说的话暗暗记在心中的沈落葵目光明亮,语气中都藏不住激动之情,“那也比阴阳相隔来的好。”她果然没看错,“四皇子,你才是明君呀!” 楼西胧看她如此激动,还当她是为话本中的才子佳人而高兴,跟着也笑了起来,“这样就算明君了吗。” 沈落葵急着回去将这推恩令告诉还在为此事忧虑的皇上,便匆匆向楼西胧告辞了。楼西胧叹了口气,也回宫去了。 …… 大雪映窗。 赵息玄推开窗看了眼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忽然回首道,“林兄,去院子里赏赏雪如何?” 林明霁掩上书卷,虽诧异他这忽然的雅兴,但还是跟他一起去了。二人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赵息玄忽然道,“好久没与林兄对饮了,今日有雪可赏,便也要有酒来配。” 二人从前在竹林里时常常饮酒,林明霁也没有怀疑,只,“屋子里没有酒罢?” 赵息玄殷勤道,“我去买就是,林兄在院子里等我会儿。”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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