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们一起出了墓园,我问萌萌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毕业后工作找的也怎么样。 萌萌说:“我学了法律。” 我很惊讶,我从前只记得听人家说萌萌学习很好,没想到她竟然学了法律。 萌萌看我有点惊讶,回答说:“当时妈妈出了事,我一个人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谁能开帮帮我。后来遇见了善良的你,可那些没有我这么幸运的人,他们遇到困难又该怎么办?” “后来我就决心学法律,我要用专业知识如棒子更多有需要的人,帮助更多和我一样陷入困境的家庭。” “现在的我是一名实习律师,但我同样也管理着一家法律援助会,就是用你当时给我的那笔钱办的,都是我的同学还有师兄师姐们,义务帮助困难家庭提供法律帮助的。” 听到萌萌这么说,我感到由衷的佩服。 原以为萌萌会用那些钱让自己过得轻松点,可这个女孩竟然没有一点私心。 女儿冉冉也一个劲儿的夸萌萌:“姐姐真厉害。” 我们去了萌萌的法律援助会,看到很多像她一样的年轻人正在忙碌着。 萌萌把那笔钱真正发挥了它的价值。 我相信她以后一定会是一个有温度有良知的好律师。 和女儿回程的路上,冉冉竟然也在吵着要学习法律。 一定是受到了萌萌的激励。 我鼓励她,学法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你需要刻苦勤奋,还需要有天赋和健康的体魄,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善良的心。 如果人心歪了,那结局就会像周泽一样,被这个社会所厌弃。 冉冉没理会我说的困难。 她认准了什么就一门心思要去做什么,相信不久的将来,冉冉会像萌萌一样让我骄傲。 看来我当初的选择没有错,只有在家风正的家庭里,才能培养出正直的孩子。 全文完 “一百万,半个月内出国,永远离开我儿子宋之礼。” 宋母坐在对面,烫着时髦的波浪头,身上散发出百货上次最贵的珍珠膏的味道。 这是宋母第九十九次让文月娴离开她儿子。 前九十九次,文月娴的回答是: “我和知礼在一起不是为了钱。” 可现在,她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好。” 宋母一愣,随即飞速签好离开协议递给文月娴,像是怕对方反悔似的: “给你定了两周后飞往国外的飞机票,等出国手续办下来,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儿子面前。像你这样的穷女孩我见多了,身上一股穷人味,个个都想攀高枝。” “只可惜,云泥有别,筒子楼的老鼠永远也别想钻进别墅大院。” 文月娴埋着头,像曾经为了给宋知礼治病而卑微求人那般,把脑袋压到最低。 “您放心,等出国手续办下来,我和他死生不复相见。” 走出饭店,外面下起瓢泼大雨,文月娴绷直的肩膀猛然崩塌。 街边昏黄的灯光束里,无数细密的雨飞速落下。 文月娴忽然想起,许多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夜,她在昏暗的街边里,捡到浑身是血的宋知礼。 她把他带回家,从破旧的枕头下拿出藏到发皱的纸钱,数着一毛两毛,跪在医生面前求对方救活他。 后来他被救醒,失去从前的记忆,她便给他重新起名叫满春。 薄如蝉翼的隔板墙,锈死的铁窗,二十平米的筒子楼挤着两人。 冬天漏雨,夏天闷热,邻居家炒菜时,劣质菜籽油的味道顺着坏掉的窗户飘进屋内,呛得两人直咳嗽。 可肮脏的贫民窟,却滋养出最澄澈的爱情花。 冬天交不起炭火费,他便把她的手捂在自己胸口,用自己满是冻疮的手帮她取暖。 夏天热得筒子楼闷热潮湿,他便每天夜里给她扇六七个小时的风,驱赶蚊虫。 为了给她买生日礼物,他挑粪,挖煤,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只为在生日前买下她路过橱窗看了无数次的项链。 当他递给她那条项链时,她泪如雨下,在昏暗的筒子楼,回以最真挚的拥吻。 最相爱的那些年,他用刀子划破自己的皮肤,刻下她的名字。 他说,永远不会辜负她。 直到有一天,他恢复记忆。 她才知晓,这个陪伴她走过艰难岁月的少年,竟然是改革开放后最大外贸企业的继承人,宋知礼。 宋知礼被接走那天,她远远看着气派的吉姆轿车驶进破败的巷子,忽然感觉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隔阂,将她和她的满春远远隔开。 恢复记忆后的宋知礼像是变了一个人,他虽然守约地将文月娴接到别墅,每天派佣人好吃好喝伺候着,但却从来没有来看过她。 文月娴在别墅里等了宋知礼一个多月,拒绝了无数次宋母提出离开他儿子的要求,直到一日。 她看到那天报纸封面正中央,是宋知礼跟一位漂亮女孩的亲吻照。 文月娴这才恍若初醒,宋知礼早已有门当户对的婚约。 而她,不过是个笑话。 于是,她答应了宋母的要求。 …… 文月娴冒着雨从宋母约的饭店回到别墅,似乎感到自己发起低烧。 忽然抬头看到,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影站在楼梯处,远远朝她招手。 是宋知礼。 “月娴,”宋知礼声音温柔,像极了那年闷热夏夜哄她入睡的语气,“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她沉寂的心脏忽然跳动起来。 今天是她的生日。 难道,宋知礼特意回来,是为了给她庆生? 她鬼使神差走过去,还不等感动, 宋知礼猛然伸出手,狠狠推了她一把。 文月娴来不及反应,从几十阶楼梯摔落,脑袋撞在坚硬的地板上,血如雨注。 鲜血流进她的眼睛,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出现在文月娴模糊的视线中,与记忆中她亲手给满春做的那双布鞋重合。 即将昏迷前,宋知礼带着歉意的声音传来: “我跟巧慧还有一周成婚,但我已经等不及了。” “为了能让她以照顾你的名义,名正言顺住进来,只能委屈你了。” 文月娴是活活疼晕的。 再次醒来时,枕边湿了一片。 一道带着嗤笑的声音传来:“文小姐怎么在睡梦中还哭,真丝枕头浸水可就不能再用了,你赔的起吗?” 文月娴睁开红肿的眼睛,看到眼前站着一位气质优雅的漂亮女孩—— 那位留洋学医归来,与宋知礼早已定下娃娃亲的苏巧慧。 苏巧慧穿着真丝衬衫,耳垂带着南洋金珠,修剪圆润的指甲画着精致的图案,精心裁剪的修身长裙,将她的身姿衬得更加亭亭玉立。 文月娴低头敛眸,默默地将粗糙的手指收回到被子里。 她没有说,她哭,是因为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梦里没有金碧辉煌的别墅,没有精致昂贵的珠宝,只有二十平的廉租屋,挤着的两颗真心。 便宜素丸子在锅内翻滚,廉价小蛋糕点缀着齁甜的奶油,昏暗的煤油灯下,他给她过了人生第一个生日。 蜡烛即将吹灭的瞬间,他说, 要陪她走过一个生日,两个生日,无数个生日。 直到地老天荒。 …… 彩云易散琉璃碎,海誓山盟变成泪水浸湿枕头,文月娴如今闭眼,脑海里满是宋知礼推她下楼时冷漠的模样。 苏巧慧从医疗箱拿出针管和药,不等文月娴反应,将针头插进她的皮肤。 “你可别把自己当回事,要不是知礼想让我早点住进宋家,像你这种贫民窟的女孩,怎配本小姐亲自扎针。” 一针扎下去,没找到血管; 第二针偏了,手背立刻鼓起一个小包; 第三针更是直接扎出了血。 文月娴疼得冷汗直冒,吃痛收回手时,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药瓶。 飞溅的玻璃渣,在苏巧慧细嫩的手上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就在这时,宋知礼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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