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她将自己被打肿的那一侧脸凑到镜头前,哭得梨花带雨,跟演偶像剧似的,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那张脸根本做不出大表情,只能’唰唰’往下掉眼泪。 这女人,简直比简唯宁还茶,还让人恶心。 沈晚瓷:“你怎么不说说,我为什么要打你啊?” “我怎么知道你这个神经病是怎么想的,”红唇女声音哽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说不定是因为薄总没了,你一步登天的豪门生活破灭,心里扭曲,就想打人呢?” “呵,”沈晚瓷被她一通胡说八道给逗笑了,不屑的道:“有监控的,蠢货,你以为凭你一张嘴,就能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吗?” 第523章 摔倒了 听到沈晚瓷的话,红唇女下意识的抬头往天花板上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两个摄像头正对着她的方向。 她脸上的表情一僵,还没落出来的眼泪也停在了眼眶里,随后恨恨的瞪了沈晚瓷一眼,忍气吞声的转身走了。 她本以为沈晚瓷会哑巴吃黄连,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来刺激她,没想到那女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半点脸都不要。 沈晚瓷把人气走后,转身走回聂煜城面前,他衬衫上的黑胡椒汁已经干了,由于衣服是浅色的,看上去格外的显眼:“抱歉,把你衣服弄脏了,你先去楼上房间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找套替换的衣服。” 聂煜城看了眼她的脚踝,虽然沈晚瓷没表现的太明显,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太对劲,“衣服我让别人去找,你的脚踝扭伤了,高跟鞋不能穿了,我扶你去那边坐会儿,顺便让人给你带一双平跟鞋,穿多大码的?” 沈晚瓷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穿的鞋,鞋跟比较矮,脚踝虽然扭着了,但也不影响走路,而且她也准备撤了,本来就不打算来,如今更没有心思多留,“不用麻烦了,我去跟……” 爸妈说一声,先走了。 话还没说完,聂煜城就又伸手拉了她一把,“小心,别踩到。” 掉在地上的牛排和意面已经被服务生打扫了,但还有点残留的汤汁没来得及处理,沈晚瓷其实注意到了,但因为聂煜城挨她比较近,她想拉开彼此的距离,就没有绕,而是打算直接跨过去。 可聂煜城却误会了,以为她没看到,所以直接伸手拉了她一下。 虽然只是被握住了手腕,但沈晚瓷却仿佛触电一般,下意识的往后抽了下手,同时还条件反射的朝着薄荆舟的方向看了过去。 刚才她被聂煜城扶住的时候,就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侵略感十足,如影随形,但等她抬眸去看时,那道视线又没了。 薄荆舟捏着酒杯,正在和人交谈,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注视,抬眸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和沈晚瓷四目相对。 他身旁,纪思远冲着她勾了勾唇角,单纯而无害,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说话时没有转向薄荆舟,而是看着沈晚瓷,一字一句道:“哥,晚姐姐在看你呢。” 他说的很慢,以至于沈晚瓷哪怕不懂唇语,也能靠着几个唇形变动特别大的字,连猜带蒙的猜出他说的是什么。 薄荆舟的反应很淡,‘恩’了一声后就收回了视线,正好有人过来和他交谈,他便转过头去和那人说话了。 纪思远看着他的背影,紧紧的咬住了后槽牙,这是让他开心的反应,但他本能的觉得,这不是真实的反应。 会不会催眠失效了?或者,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骗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纪思远眼底的光就冷得吓人,周身弥漫着一种阴郁的森森寒气。 “哥,”他正想问薄荆舟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但目光不知道瞟到了什么,抿着的唇角又勾了起来,但却没有丝毫的暖意,甚至比刚才更冷。 薄荆舟回头,眼底全是隐忍的不耐烦:“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你了。” …… 薄荆舟将视线收回去后,沈晚瓷也收回了视线,聂煜城看出她的排斥,也没再勉强,淡然的将自己落了空的手收了回来,“我上楼换身衣服。” 沈晚瓷:“好,刚才谢谢你,”她又指了指他被弄脏的衬衫:“对不起。” 聂煜城温润的面具随着她的这两声客气,终于有了一丝裂痕,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晚瓷……”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你不用跟我这般客气,你知道我的性子,今天就算是换成别的人,我也会扶。” 说完后也不等沈晚瓷回应,就径直转身朝着电梯方向去了。 沈晚瓷本来想去和江雅竹说一声,自己先走了,结果在大厅里扫了一圈也没瞧见她的身影,不过如果她在,刚才看到自己被欺负,肯定早就过来了。 薄荣轩在应酬,从脸色上看,应该是在谈很严肃的事,沈晚瓷也不方便过去打扰,便打算先离开,等会儿给江雅竹发信息说一声。 刚走到门口,她就被个服务生叫住了,对方一脸焦急:“沈小姐,江雅竹女士在后花园里摔倒了,我们工作人员已经把她扶到楼上房间去休息了,但她说腰疼,您看要不要送她去医院,或者找个医生来看看?” 沈晚瓷一听江雅竹受了伤,立刻就紧张起来了,“怎么会摔倒了?严重吗?” “外面下雪了,没来得及清扫,江雅竹女士出去打电话,没注意踩空了凉亭的台阶。” “在几号房间,我上去看看。” “1702,您直接上去吧,我们的工作人员还在房间里。” 对方传完话后就去忙了。 沈晚瓷急忙上了楼。 薄氏将整个酒店都包了下来,这会儿大部分的宾客都在楼下宴会厅,整个17层静悄悄的,1702是在一个死角,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半点声音,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沈晚瓷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敲了敲门:“妈,您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她皱了皱眉,那个服务生来找她的时候说有工作人员在里面,但这么静,完全不像有人的样子。 她怕江雅竹出什么事,就径直推门进去了,不过也留了个心眼,没有将门完全合上。 沈晚瓷没往里走,只站在门口,“妈?” 房间里空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的,连床尾叠的两只天鹅都没被弄乱,但也不是没人,浴室里有人在洗澡,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砸在地上,发出声响。 她觉得有点不对经,敲了敲门,疑惑的喊了声:“妈?” 水声停了。 几分钟后,磨砂的玻璃门缓缓拉开,露出了里面的人。 …… 楼下。 纪思远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晃荡,折射着头顶的灯光,映在他手上,他盯着沈晚瓷消失的方向:“晚姐姐真关心聂少爷,一听到他出事了,就立刻一脸担忧的跟上楼去了。” 第524章 还打算抱多久 薄荆舟眉头皱了又皱,想抽烟,但他今天没带。 他平时烟瘾不大,偶尔想抽的时候忍一忍就过了,但今天越忍越烦躁,再加上纪思远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就更烦了,“我出去抽支烟。” 纪思远定定的看着他,没拦。 薄家准备了烟,就放在餐饮区,外面是个小阳台,正好当抽烟区。 但此刻,那儿已经有人了,隐隐有人影映在薄薄的纱帘上,薄荆舟没过去,而是去了外面的花园。 他没披外套,玻璃门一打开,夹着雪花的风迎面吹过来,争先恐后的从领口、袖扣和裤管钻进去,如刀割一般,刺骨的疼,仅仅只站了一分钟,他浑身便被冻得没了一丝温度,拿着烟的手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嘴唇更是泛着青色。 寒意甚至把心里的烦躁都压下去了,因为太冷了,完全没心思想别的。 有风,烟燃得特别快,薄荆舟掐灭烟蒂,但没有进宴会厅,而是绕到后面,准备从安全通道上楼。 …… 楼上房间。 沈晚瓷没想到从浴室里出来的人居然是聂煜城,他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腰间系带只松松的系了一下,随时都有散的可能,头发不停地往下滴着水。 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明显也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有服务生告诉我,我婆婆在花园里摔了一跤,被他们扶到这个房间休息了,我刚才敲门没人应,见门开着,我就进来了。” “我让助理去给我找换洗的衣服,所以没关门,我没见过伯母。” 这明显是被人骗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此地不宜久留。 沈晚瓷刚准备转身出去,虚掩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力道很大,实木门结结实实的撞在她的背上,她完全毫无准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聂煜城伸手,稳稳的托住她,本来就系得很松的系带哪里经受得起这么大的动作,被拉扯得散开了一些,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他精瘦却并不瘦弱的胸膛,是那种女人很喜欢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但此刻的沈晚瓷压根没去注意这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后推门的那人身上。 布了这么个局,那这突然推门进来的,究竟是敌是友? 她实在想不明白对方设计这一出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别人看到她和煜城孤男寡女在房间里?要是已婚,还能传个出轨的绯闻,但他们一个单身,一个离异,就算有什么,也没有涉及道德或触犯法律吧? 但在看到进来的人是薄荆舟之后,她顿时就明白了,这些,是做给他看的,那人想离间他们的关系。 会这么做的,她目前只想到纪思远那个变态,真是又变态又LOW,这种别人玩烂了的招都还在玩,霸总文看多了,把自己带入成恶毒女配的角色了吧。 薄荆舟的目光落在聂煜城扶着沈晚瓷的那只手上,脸色一寸寸的冷了下来,更让他恼怒的是,沈晚瓷的手居然搭在他的腰上。 这副姿态加上聂煜城的穿着,怎么看怎么暧昧,刺得他眼睛疼。 男人唇角下沉,说话的语气跟憋着气的哪吒似得,一开口就能喷出一团火:“还打算抱多久?” 沈晚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被聂煜城扶着,她的手也还搭在对方的腰上,急忙站直了身体,“对不起。”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聂煜城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故意气他:“要不是你推的那一下门,我们也不会抱在一起。” 沈晚瓷‘唰’的一下扭头瞪他:“你别胡说。” 说完后她又看向薄荆舟:“我刚才差点摔倒,是煜城扶了我一把,你下次推门能不能轻一点?” 聂煜城:“这里是酒店,处处都是监控,你就这么大咧咧的上来?不怕马甲掉了,被人下药吃成个精神病?” 薄荆舟的视线紧盯着沈晚瓷,纪思远给他吃药的事,就只有她知道,所以她连这个都和聂煜城说? 心里气归气,但当着外人的面,也不能和她吵,不然不是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吗? 所以这股气就只能发泄到聂煜城身上:“你现在不止要当白莲花,还要当显眼包是吧?问你话了吗?你就插嘴。” 聂煜城耸了耸肩,将腰上的系带系好:“那人开始怀疑你了,这出戏是在故意试探你的态度呢,这会儿估计已经安排好了人在每个通道口堵你。你最近注意些,别真被人当成小白鼠给喂傻了,久病床前无深情,你要是傻了,我第一个窜梭晚瓷把你甩了。不过你现在也没见着有多聪明,演技差成这样还敢学人家穿马甲。” 薄荆舟听得直皱眉。 什么叫久病床前无深情? “你是自己没女人要,也不希望别人感情好是吧?” 聂煜城眼底隐着深刻的痛意,但只有像薄荆舟这样和他一起长大,特别了解他的人才能看出来,他道:“还真让你猜对了。” “叮”的一声。 是电梯停稳时发出的提示音,听远近,应该是在这一层。 走廊上很安静,门又开着,连电梯开门的微弱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门一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出来,速度很快,直冲着他们这边而来,这个房间离电梯不远,眨眼间就到了门口。 薄荆舟皱眉:“应该是记者,现在出去,对晚晚的名誉有损。” 流言之所以能杀死一个人,是因为它们不需要任何根据支撑,更不需要什么逻辑,只用恶意的揣测,把最脏最污的水往人身上泼。 两男一女独处一个房间,本身就够让人浮想联翩了,再加上聂煜城这副造型,一看就是刚洗过澡,更容易让人误会。 薄荆舟虽然手可通天,但管不住别人的嘴,更管不住别人心里怎么想,他旗下就有传媒公司,深知道绯闻的可怖,它能把一个恶毒的人捧成人人敬重的神,也可以把善良的人踩进泥里,受万人唾骂,永世不得翻身。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边。 薄荆舟看了眼旁边的衣橱,拉开门,将沈晚瓷拽过来,吩咐道:“进去。” 第525章 介意我搜一下吗 沈晚瓷下意识的就跨了进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谁知道那些只为流量、不顾事实真相的狗仔看到这一幕,会怎么写。 但等她跨进去,薄荆舟也紧随其后的跟了进来。 沈晚瓷本来就有点懵,这下是彻底懵了:“你进来干嘛?” “不进来,留在外面和他传绯闻吗?他穿着浴袍,还衣衫不整,”沈晚瓷总觉得他说‘衣衫不整’四个字时,是咬牙切齿的,“万一被媒体拍到,那影响多不好。” 沈晚瓷:“……” 衣橱的门关上,里面就彻底暗了下来,虚掩的门被暴力推开,举着摄像机的记者流水般涌进来,对着聂煜城就是一通拍:“聂少爷,请问房间里就您一个人吗?” 聂煜城的脸色有些冷,不过谁遇上这种不经同意,就直接往里冲的事都不会高兴,没当场发飙就是性子好了:“你的意思是,你们不算人?” “……” “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聂少爷,我们接到消息,说薄总的前妻也在您房间……” 她话只说到一半,聂煜城就抬脚朝她走了过去,其他人纷纷退到旁边,给他让出来一条道,主要是他此刻的脸色看上去着实不怎么友好,男人的视线从对方工牌上扫过:“污蔑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衣橱里。 薄荆舟揽着沈晚瓷,正用衣角擦拭她的手,从手指到指缝,再到手腕,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沈晚瓷这会儿全部身心都在外面,生怕有人手贱,会突然拉开衣橱门,等察觉到薄荆舟的动作时,她的手都快被撸秃皮了,即便他的衣服都是高档货,布料柔软,但也经不住他这样一遍遍的擦啊。 “你干嘛?” 衣橱的空间很小,就沈晚瓷一个人还好,多了个人高马大的薄荆舟,就十分拥挤了,别说自由转身了,连动一下都困难。 薄荆舟从后面拥着她,为了不被外面的人听见,她得扭头凑到他耳边说话,加上位置逼仄,稍不注意就要吻到他的脸。 “帮你擦干净,都被那个绿茶染色了。” “……”沈晚瓷没好气的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煜城现在在外面帮你应付媒体,收拾烂摊子,你躲后面骂人家绿茶,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难道他不茶?一晚上扶你三次,他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顿了顿:“我以前也经常帮他说话,他现在不过是在还我的人情。”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要不要脸?”音调里带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娇嗔。 “在你面前。” 薄荆舟应的半点都不扭捏,直接扭头吻住了她的唇,呼吸重重的擦过她的面颊,舌尖轻卷,含住了她的唇舌。 沈晚瓷整个人都僵住了,外面的声音传进来,仿佛隔了层水,晃晃荡荡,听不真切。 黑暗中,女人的眼睛格外晶亮。 男人的手臂搂着她的腰,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发丝,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愈发的深入和蜷谴。 沈晚瓷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发软的靠在他怀里,还要强行分出一丝理智来注意外面,在这两种极端的矛盾拉扯中,细细密密的汗水渗出她的额头。 吻了也不知道多久,薄荆舟终于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他贴着她的额头,呼吸有些沉:“晚晚,我不是演技差。” “……” 这人幼不幼稚,记仇也就罢了,还要特意解释一遍。 “我只是舍不得让你难过,我本来想一直装到底的,但看到你因为我那些话难受,我就说不下去了。对方的目的是薄家,我从醒来后就一直在查幕后之人的身份,但到现在也一无所获,他们催眠我,是想借我的手对付薄氏。”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他现在还没摸清:“我为了走捷径,所以才会在纪思远说我是陆宴迟时,选择了将计就计,想引出那人,可如果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上,我宁愿再找机会徐徐图之。” 因为压着声音,调子显得有些奇怪,但并不影响他话里的深情。 沈晚瓷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但从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也能大致猜出来,从薄荆舟变成陆宴迟的过程肯定十分艰难,纪思远这个变态,指不定做了些什么令人发指的事。 她没有说话。 衣橱里没了声音后,外面的动静就更清晰了,今天是薄氏的周年庆宴会,要是拍到前薄少夫人和聂少爷搅在 一起的新闻,那未来半个月都不愁新闻题材了,所以即便被聂煜城驱赶,也舍不得离开。 就在薄荆舟以为她没什么反应的时候,沈晚瓷却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你那时害怕吗?” “……”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决定不卖惨,不惹她难过:“不怕。” “但我很怕,”沈晚瓷的声音带着不明显的哽咽,她靠着的地方,有温热的湿意沿着布料扩散开 ,“你失踪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很害怕,怕找不到你,又怕找到你。” 回来这么久,终于听到沈晚瓷和他诉说当时的感受了,薄荆舟的胸腔里仿佛被塞进了一团热热的棉花,又堵又烫,他的喉结剧烈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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