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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前了,哪还用这么惨的跟在后面,最关键还得不到一句好。” “你们薄总和晚瓷已经离婚了,别一口一个少夫人的叫,女孩子名声重要,被人听见了容易背地里说三道四。” 聂煜城冷着脸说完这句话后,就去了街边打车。 陈栩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 另一边,薄荆舟指着腕表上分针的位置:“十分钟了,愿赌服输,走吧,去吃东西。。” 沈晚瓷没好气的瞧了他一眼,抬了抬还被他握着的手:“是被迫愿赌服输。” “好歹我刚才也救了你,陪我吃顿饭不是你应该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技能,你是去职业培训过的吧?刚才我根本没遇上危险,怎么就成了你救我了?” “这人迹稀少黑灯瞎火的,没遇上危险说不定是因为我来的快,要是晚来一会儿,你估计都被套麻袋扔后备箱了,哪有机会在这里跟我讲条件。” 沈晚瓷:“……” 原本以为以薄荆舟的尿性,肯定是找家高档餐厅点餐,没想到他居然带着她逛夜市的小吃摊,章鱼丸子、肉夹馍、烤生蚝、水果捞、螺蛳粉…… 一整条街,几乎集齐了全国各地有名的小吃,但这些薄荆舟以前是碰都不会碰的,连看一眼都觉得会被地沟油溅到眼睛的那种嫌弃。 沈晚瓷今天逛了一整天,腿肚子都酸了,陪着跟走秀似的走了十几二十分钟后,就彻底绷不住了:“你到底想吃什么?这么多东西都挑不出来一样吗?前面也是卖这些的,要不随便选一家人多的算了。” 他们这样两手空空,步伐快得跟约了人打架似的,跟周围那些左手羊肉串,右手糖葫芦,嘴里还咬着个春卷在嚼的吃货完全搭不上边。 薄荆舟看了眼前面五花八门的摊贩,铁板鱿鱼的咸腥味飘浮在空气中,混着孜然和辣椒粉呛人的味道,垃圾桶里一次性的碗筷堆积如山,这种环境,别说是吃饭,光是看着都没胃口。 但沈晚瓷好像挺爱吃这些东西的,刚才聂煜城一路买她一路吃,跟只喂不饱的饕餮似的。 想到这里,他心情不太悦的抿了抿唇:“你想吃什么?” 沈晚瓷摇头,她快撑死了,刚才才和同事一起吃过饭,聂煜城又一路到头都在买小吃,她哪里还吃的进去? 薄荆舟忍了忍,却没忍住:“是因为东西是我买的,所以你不吃,还是他买的要香一点?” 搞了半天,这狗东西是在吃醋呢,也不知道背地里跟了她多久。 沈晚瓷朝他微微一笑,“不是说想吃东西吗?手机给我吧,我来买,你吃。” 薄荆舟莫名觉得后背起了些凉意, 但他还是将手机递了过去。 沈晚瓷:“支付密码。” “还是以前那个,没变。”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半晌才道:“哦。” 薄荆舟的支付密码是她生日,这还是有次他们去逛超市,他因为戴着口罩和太阳镜,没刷到脸,她无意间看到他输密码时发现的。 当时她还问他了,他说是随便设的,也不知道是她生日。 密码带给沈晚瓷的恍惚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很快就被她强行按下去了,也许只是懒得改,毕竟这年头很少有人会手动输密码这么麻烦。 “老板,要一份麻辣烫,再来个炸串,少辣……” 薄荆舟看着低头认真选菜的沈晚瓷,她拿着廉价的塑料篮子,动作熟练的夹着要吃的菜,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身上完全看不到豪门贵太太的影子。 做好后,她接过老板递来的餐盒,每样尝一点后就给一旁的薄荆舟:“吃吧。” 薄荆舟一点都不想吃这些重油重盐、一看就卫生条件堪忧的小吃,但想到自己找的借口,又硬着头皮拿签子插了一块放进嘴里。 不好吃,香料味道太重了,尤其是他还看到老板拿擦桌子的布在擦菜刀,擦完后又接着切菜。 沈晚瓷微微睁大眼睛,有点委屈的道:“是因为东西是我买的,所以你不吃吗?” 薄荆舟:“不是。” 炸串和麻辣烫吃完,沈晚瓷又无缝衔接的递过来一个肉夹馍,有了刚才的经历,这次他没说话,直接吃了,袋子还没扔,第三个又来了。 薄荆舟:“……” 沈晚瓷一路走一路买,只要薄荆舟表露出不吃的意思,她就‘委屈’的看着他,问:“我买的东西不香吗?” 看他吃一路,撑不撑得死,还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给她胡乱扣帽子! 在吃完一碗豆腐脑过后,薄荆舟拉住又要买东西的沈晚瓷:“行了,我知道了,你吃不下可以直说。” 他皱着眉,脸色有些白。 沈晚瓷将手机还给他:“直说你肯定以为我在找借口,亲自体验一下,比别人说什么都管用。” 最后薄荆舟带着她出了夜市,朝着酒店的方向走。 太撑了,感觉吃了一肚子的油,他有点想吐。 他抿着唇,极力忍耐,经过一个垃圾桶时,实在忍不住了,他快步走过去,低头将刚才那些胡吃海喝塞进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第256章 我们扯平了 沈晚瓷知道薄荆舟可能吃撑了,但没想到他居然撑成这样,而且还蠢得实在吃不下了才开口,她下意识的要往他那边走,但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转身去了旁边的超市买水。 出来时薄荆舟已经吐完了,正一脸难受的站在那里。 沈晚瓷将水递给他:“抱歉,但你吃不下了可以说,没必要这样强撑。” 男人接过她手上的水,先是漱了漱口,才慢腾腾的喝了两口。 后仰的脖颈拉出修长的线条,微凸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从衬衫微敞的领口能若有若无的看到他的锁骨,配上身后耀眼的霓虹和墨色的天空,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好看的像是一幅精心研磨的画作。 沈晚瓷看着他。 刚才他找到自己时说的话突然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她忍不住回忆了一下,好像自己每次遇到事情,薄荆舟都在身边,包括上次她被那群高利贷的人绑走,最后也是他突然出现救了自己。 她想,她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明知道他心有所属,在他对自己那样冷淡的情况下还会控制不住,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除了他过分优越的外在条件外,他还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往她灰暗的人生中投下了一道光。 他给了她稳定的、不再东躲西藏的生活,也让她能够去自主的追求梦想,毕竟人在极端缺钱的时候,除了挣钱,其他什么梦想、爱好都是虚的,她接私活虽然也赚钱,但周期太长,毕竟一个文物修复的时间几个月到几年不等,等她赚够了本金,利息都裹好几倍了。 如果当年不是他,自己现在估计在东南亚某个犄角旮旯里,或者在哪个日进斗金的会所里,亦或者为了赚钱,利用自己的能力走上一条不归路。 薄荆舟拧上盖子,语气淡淡的,半点没有想要道德绑架的意思,他道:“也许只是想看一看,你会不会心疼。” 习惯了薄荆舟说话跟蚂蚁洞似的拐弯抹角,这一记直球砸得沈晚瓷懵了一瞬,几秒后反应过来,朝着他露出一道不带任何嘲讽的、赏心悦目的笑来:“会,薄荆舟,我们只是不适合做夫妻,但你绝对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贵人,我永远都记得当年你把我拉出泥沼的那一刻。” 薄荆舟脸色不怎么好,虽然没有明显的嘲讽,但也能听出阴阳怪气:“哪一刻?” “签下那张九位数巨额支票的一瞬间,简直浑身都在冒着金光。” 说实话,刚离婚的时候沈晚瓷其实是有点怨薄荆舟的,尤其是知道这场婚姻的开始是源于他的算计,但现在想想,如果换了是别人在那种走投无路的时候借给她那么多钱,她肯定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份恩情。 逢年过节送礼问候不说,态度肯定是客客气气,在对方遇到事情时绝对上刀山下油锅、豁出全力去帮。 恩情是恩情,婚姻是婚姻,不该混为一谈。 不能因为他不是一个好丈夫,就抹消那份天大的恩情。 “呵,”男人冷笑一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后又回头,态度恶劣的道:“沈晚瓷,我跟你谈感情,你跟我谈钱,你还好意思吐槽我是直肠动物,我跟你比,谁更像直肠动物?” 沈晚瓷决定以后跟他说话都自动加一层恩人,以及几个亿大金主的滤镜,这样比较有助于她压制脾气:“薄荆舟,我们扯平了吧,婚姻里你对我不算好,离婚后我对你也不算好,今晚还故意整你,过了今晚,我就把你当成救命恩人来看了,只要你有需要我去做的,尽管开口。” “呵,”薄荆舟冷漠道:“我想要你做的事你也做不到,不要瞎承诺。” 两人走路回的酒店,沈晚瓷见他没有去前台办手续的意思,就以为他只是送自己回来:“不用送了,这酒店挺安全的。” 薄荆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刚一出电梯,沈晚瓷就看见了拿着包等在她房间门口的聂煜城,看到她,他脸上焦急的神色才缓和了下来,“晚瓷,没事吧?” 说这话时,他扫了眼一旁冷着脸的薄荆舟。 沈晚瓷摇头:“没事,撞见一个熟人了。” 她小跑过去,双手接过聂煜城手上的包:“你其实不用特意等在门口,我回来了会第一时间去敲你门找你要的。” 没有手机在,总觉得像在裸奔,没有安全感。 聂煜城微笑:“你是在我面前跑丢的,虽然打电话报了平安,但怎么的也得见到人才安心。” “嗤嗤……” 身后传来门锁读取磁卡的声音。 沈晚瓷扭头一看,就见薄荆舟刷开了她房间右边的门。 “……” 她突然理解了刚才在楼下她让他不用送时,他朝她投来的意味深长的一记目光是什么意思了:「自作多情。」 聂煜城:“肖宇他们在楼上清吧,其他人也在,让我们上去坐坐,正好今天逛了一天的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们开个简短的会。” 沈晚瓷本来不打算去,但聂煜城的最后一句话把她的拒绝堵了回去,她只好改口:“好,我换个衣服。” 楼上清吧是供酒店客人放松消遣的,不对外开放。 沈晚瓷和聂煜城一上去,肖宇就朝他们招手,“怎么搞这么久,酒都给你们点好了,鸡尾酒,不醉人,小喝怡情,聂经理不会这都不准吧。” 聂煜城看了眼桌上五颜六色的酒,绅士的给沈晚瓷拉开了凳子:“允许你们喝酒,但明天还有正事要做,少喝点。” 沈晚瓷总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有点往别的方向偏,但聂煜城的话又让她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该不该解释,有些话当时没说,后面说就奇怪了,所以这个话题就这么略过了。 肖宇虽然是技术工,但口才极好,情商高,说话又能哄女孩子开心,沈晚瓷被他哄得连喝了好几杯酒,不过倒也真如他所说,酒的度数不高,喝进去甜甜酸酸的,有点像饮料,酒味被压得几乎尝不出来。 酒桌上气氛很好,即便是聊工作,也很放松,不像在会议室那般严肃正经。 沈晚瓷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像被什么人紧紧盯着一般,她忍不住回头,顺着对方瞧过来的视线方向看了过去—— 第257章 养条狗叫薄荆舟 盯着她看的人……是薄荆舟。 也不知道他坐在那儿多久,身上的衣服还是在网红街上穿的那一套,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握着透明的杯子,琥珀色的酒液被昏暗的灯光照着,在他的手指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他太耀眼了。 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以及他那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装束,都无形中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这个清吧有很多做那种工作的女人,性感的、保守的、清纯的、御姐型的,各种款都有,她们或聚在一起闲聊,或端着酒杯满场晃,遇到自己感兴趣的,或者对自己感兴趣的就坐下来细聊。 沈晚瓷来了没多久,已经看到好几对人手挽手、身体贴身体的结伴离开了,其中有个就坐在她身后那一桌,离的近,又是清吧,对话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对方半句不提钱,上来就聊感情,还聊的特别真,沈晚瓷都觉得他们一见钟情,确定恋爱关系了,但字里行间又非常恰到好处的暗示:得给钱,才有解锁新技能。 沈晚瓷朝薄荆舟看过去时,正巧有个女人端着酒在往他那边走,不止如此,旁边还有好几道目光在瞧着,就等她铩羽而归后自己补上。 女人穿着一件白色长裙,和简唯宁那种清冷小白花一个款。 然而她刚走到薄荆舟面前,手正要去拉凳子,就被男人冷淡的话给硬生生的定住:“没钱。” 女人脸上闪过尴尬,这也太直接了,她僵了好几秒才嗲着声音道:“先生你这就谦虚了,就您这身衣服,好些人挣一辈子都买不起呢,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女人,我只是喜欢您,想跟您有进一步的发展。” 她们吊的都是高端客人,对各类奢侈品都研究得透透的了,毕竟真正的富人是不会穿着印着硕大LOGO的衣服到处晃的,毫不夸张的说,布料和走线那都是仔仔细细盯着瞧过的。 就薄荆舟身上这一套,加上他手腕上那款表,绝对值京都中高端小区的一套房。 薄荆舟不耐烦的皱眉,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滚。” 聂煜城那狗东西,就看这么着沈晚瓷被那人轮番灌酒,表面装的温润有礼,切开就是朵黑心莲,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身旁站着的女人还没死心,好不容易遇上个有钱又长得帅的优质男,万一能哄得他开心,包个长期的,哪怕就是不给小费,就他这长相气质,也够她在姐妹圈炫耀一年了。 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于是杵在一旁欲语还休、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薄荆舟:“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让经理来撵你走?” 她们能出现在酒店只对客人内部开放的清吧,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拉客,那都是和酒店有合作分成的,但规矩是严禁骚扰客人。 薄荆舟这边的情况不止沈晚瓷看见了,聂煜城也看见了:“荆舟的桃花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虽然经常冷着张脸,但每次我们三个在一起时,被搭讪最多的就是他。” 他自嘲道:“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荆舟这种,一看就挑战难度比较高的款?” 沈晚瓷在那个女人凑上去的时候就将头转回来了,“不止女人,男人也是,都有挑战欲,却又很少有人能清醒的审视自己,所以总妄想能摘下那朵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求而不得了。” 喜欢自己的不要,偏偏要去争那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 聂煜城:“那你呢?现在还喜欢荆舟吗?” “搞事业多香啊,自己赚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平时也不用被人管,想干嘛干嘛,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男人只会影响姐拔刀的速度,和薄荆舟离婚前我偶尔接接私活,每天固定去薄氏当保姆,每个月赚的钱还没有你们这些富二代花在狗身上的钱多。” 她之前看过新闻,狗不止有私人飞机坐,还有专职保姆,过段时间还能全国各地去旅游。 “离婚后我都能身兼三职了,我未来的梦想就是把债还清,等手里有个一两千万存款的时候就去个冬暖夏凉的城市养老,早上练太极,傍晚跳广场舞,再养条狗,能看门能撒娇,跟进跟出求抱抱,不比找个随时随地都能气得自己挠心挠肝,还不能直接宰了的男人好?”沈晚瓷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连狗都不如的聂煜城此刻的内心:就是十分的无可奈何。 自我尴尬了半晌,道:“你这安排的挺细致的。” “那当然,我连我未来养的狗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沈晚瓷微仰着头,那模样看上去还挺傲娇。 聂煜城苦笑:“能冒昧问一句,叫什么吗?” “叫煲仔吧,听话就是煲仔,不听话要当白眼狗,那就是煲仔饭。” “……我还以为要叫薄荆舟,毕竟你之前叫过他好几次狗男人。” 沈晚瓷直接被他这话逗笑了:“你想多了,我真的没有那么恨他。” 更不会容许自己对他念念不忘到养条狗都要取个和他沾边的名字。 聂煜城还在试图将她从这种无欲无求,一心只想早退休的心理状态中拉回来:“那么早退休,不会舍不得你热爱的职业吗?” 他大概了解过沈晚瓷接单的价格,一两千万,也不过是接个难度高点的活的事。 “工作不就是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吗?而且,再热爱的职业一旦变成了需要加班加点忙死忙活的工作,就不热爱了,如果到时候舍不得,就在当地寻个博物馆上班,或者接接工期不那么赶的私活。” 聂煜城:“……”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他无法反驳,虽然他十分想找点什么理由,来将人留在京都这个完全不适合养老的大都市。 沈晚瓷觉得自己有点喝醉了,就算肖宇点的鸡尾酒再不醉人,也经不住她这种跟牛喝水似的喝法。 她起身:“会也开完了,我实在来不起了,先回房间了,你们慢慢玩。” 第258章 多少钱一晚 沈晚瓷一起身,聂煜城也跟着起身了:“我送你。” “不用,聂经理,你和他们喝酒吧,就下个楼,不用送了。” 刚才肖宇那句问聂煜城准不准的话,明显是将她划到了聂煜城家属的范畴,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想多了,但还是避点嫌的好。 既然不可能,就该表示的清楚一点,别嘴上拒绝,行为上又跟人拉扯不清,让对方生出种或许我再努点力,就能追到了的错觉。 感情有时候就是一种自我强化的产物,因为某一方的不坚定,给了另一方错误的暗示,导致另一方在自我强化中越陷越深。 跟钓鱼似的,饲料喂多了,就不咬饵了,不喂也不行,钓之前不还得打窝子吗?喂三分之一,让它饿着,又得时常尝到鱼饵的香味,这样才能不停咬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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