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先开了口:“别瞎打趣,不然罚你去跑五十圈,还是把你嘴巴封起来跑的那种。” 几人‘哈哈’大笑,很快绕回到了公事上。 大家都是人精,聂煜城对沈晚瓷的心思,只要没眼瞎都看得出来,之前他们也打趣,但他每次只是笑笑,现在突然否认,肯定是表白被拒了。 聂经理这么好的男人都还是单身狗,其他的两个单身狗顿时觉得自己格调都高了,能和聂经理做一样的狗,那都是金光闪闪,和别的狗不一样的品种。 吃完饭,一行人打车去了网红街,昨天看外观,今天看内饰,午饭也是在街上吃的。 沈晚瓷有点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在四处看。 聂煜城:“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她昨天突然跑了,虽然没出事,但聂煜城今天看她还是看得特别紧,几乎是她视线一往某处看,就随她一起瞧过去了,生怕她又被什么勾去了心思。 沈晚瓷收回视线,摇头:“没有。” 但她那样子可不像没有的样子。 聂煜城:“你在找荆舟?” 他又不是傻子,这里是A市,昨晚沈晚瓷刚跑走,陈栩就出现在了他面前,还左拦右拦,就是不让他去找人,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指不定跟了他们多久了。 沈晚瓷没说话,像是默认了。 聂煜城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再往下聊,只是苦笑了一下:“我预计明天回京都,你呢?是想再在A市多留几天,玩一玩,还是也跟着一起回去?” “……”沈晚瓷想了想,“我也回去吧。” 明后天头冠就要送到博物馆了,半山别墅的那幅画她也还没修复完,没有时间在A市多留,所以今晚,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她道:“今晚还有哪里要去看的吗?” 聂煜城:“没有了,明天就回去了,今晚大家自由安排,你还有别的地方想去逛逛吗?” 来了两天都在这条网红街上晃,再好看的景也看厌烦了。 A市虽然不是旅游城市,但好歹也是国际大都市,好玩的地方还多,“A市的夜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我定个观景餐厅,去瞧瞧?” “不了,”沈晚瓷拒绝:“我晚上想自己逛一逛,好歹来了一趟,也给朋友买点伴手礼。” 聂煜城不知道她是真的想自己逛,还是只是想甩开他,亦或者是约了荆舟,但他没有勉强,更没有死缠烂打:“好,你自己小心一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或者去房间找我。” 他走后,沈晚瓷便在街上漫无目的瞎晃,她没有走人多热闹的地方,而是寻了些冷清的街道,慢悠悠的逛着。 没逛多久,就有两道人影挡在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第265章 当你是个蠢的 沈晚瓷抬头。 这条街在网红街的背后,临街的店铺卖的也不是什么吸引人的东西,所以人流稀少,那么宽的街道,这两人偏偏拦在她面前,想说不是冲着她来的都不可能。 她提了一整天的气终于缓缓的舒了下去,“你们是谁?” “沈小姐,我们先生想见您。” 托了那个没脸男的福,她现在一听到‘先生’两个字,就自动带入他的脸:“我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你说的先生是谁。” 她说完就转身要走。 那人正想拉她,结果不远处来了一波游客,目测有十几个人,他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赔着笑道:“抱歉,是我没表达清楚,是苏小姐让我们来请您的,说她和令堂是故交,昨晚在夜市上看到一个人有些像您,但当时赶急,又怕认错了,后来让先生托人查了,确定了您的身份,就差我们赶紧来请人了。” 沈晚瓷像个傻白甜,听到故人的名字,眼睛都亮了几分:“你们认识苏阿姨?” “我们就是在帮苏小姐做事。” “那……” 沈晚瓷还有点犹豫,对方见她好哄,开始拼命说苏小姐这些年有多想她,知道她妈妈过世,恨不得将她接到自己身边养着,只是实在有心无力。 要不是沈晚瓷知道自己和那个徐娘半老的苏小姐只见过几次,除了礼节性的打了几声招呼,连话都没怎么说过,听到这番‘情真意切’的说辞,都要真的相信他们的鬼话了。 她拿出手机,又确认了一下中午收到的信息,才道:“那我就去见见苏阿姨吧,这么多年,我也想她了。” 车子就停在不远处,沈晚瓷跟着他们上了车,“苏阿姨这些年一直在A市吗?” “是。” “难怪我后来一直没再见到过她,你们是一直跟在苏阿姨身边吗?”沈晚瓷表现的像个对什么都好奇的、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上车时还摸了摸车子真皮的座椅,一脸的艳羡和怅惘,“苏阿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人将她眼里的那丝艳羡看在眼里,心里鄙夷。 又是个虚荣的女人,妄想攀龙附凤,别人说两句就蠢的跟上来了,不知道自己攀的是那比龙潭虎穴还要恐怖几分的地方。 光是想想,他一个大男人也心底发虚,喘不上气。 调查不是说是薄家那位的妻子吗?怎么这么上不了台面,难怪被甩。 不过也因为这,他对沈晚瓷的戒备松了不少。 沈晚瓷还沉浸在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震撼中,完全没看到他眼底的鄙夷:“苏阿姨在A市这么有钱,那当年为什么去京都啊,我听我妈说,她是想在京都落户安家。” 那人本就不待见她这副蠢样,被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得烦都要烦死了,可现在还在网红街上,周围人多眼杂,不能暴露,不能让她闹出大的动静,于是只能压着性子不耐烦的回答她的问题。 沈晚瓷问的都是些不需要动脑子,又不涉及到秘密的蠢问题,比如苏阿姨今年多少岁,喜欢什么东西,要不要买点见面礼什么的。 刚开始他还能打起精神,后来实在乏了,就完全凭着本能在答了。 沈晚瓷:“当年我妈慌慌忙忙将那幅画给苏阿姨后,没多久就出事了,她的死是不是真因为那幅画啊?” “你说你妈把画还给苏小姐……” 话说到一半,突然被驾驶座上那人推了一把,对方看了他一眼:“好好帮我看路,你在先生面前话也这么多?” 听到‘先生’两个字,那人顿时噤了声,冒了一身的冷汗。 他回头去看沈晚瓷,怀疑她在故意套话。 但后座那女人一脸天真无邪,“你赶快看路吧,等会儿车子停了再聊。” 好吧,不是套话,就是单纯的蠢,还听不出别人话里潜藏的意思,那胸口别着的是个什么东西?镶满钻就算了,还是只鸭子,可真是又土又丑,毫无品味。 车里安静了下来,沈晚瓷看着窗外,努力将路记在脑海中,她低头看了眼手机,没信号。 出了城区,车子向着郊区的方向驶去,刚开始还能看到车,后来很长一段路才能遇上一辆。 经过一个路牌,沈晚瓷眯着眼睛:“我们这是要往琼阳方向去吗?这里是哪里啊?” 前面的人的手机响了,那人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戴上耳机接通电话,嗯嗯啊啊的应了几声后,挂了电话,全程没有半点信息泄露出来。 男人阴沉着脸转过头来:“我还当你是个蠢的,原来跟我设套呢。” 他一伸手,直接将沈晚瓷胸口上那个丑不拉几的鸭子拽了下来,查看一番后,果然在那堆闪瞎人眼睛的钻石里发现了监听器和针孔摄像头。 “本来想用温和点的方式,但既然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们粗汉子下手狠了,”他说着就要去抓沈晚瓷的头发,但被避开了。 司机道:“速度快点,好像有车来了。” “是这个女人找的帮手,妈的,内行啊,这么偏的路跟了我们一路,居然都没发现,要不是先生警觉,我们还真把麻烦带回去了。” 计划失败,幕后的人也见不到了。 沈晚瓷毫不犹豫的用包带勒住了司机的脖子,总得给后面的人提个醒,而旁边那男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手帕朝着她的脸捂过来。 车厢狭窄,她根本没地方避,对方又有备而来,沈晚瓷被捂了个正着,就算她早有准备屏住了呼吸,但还是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很快就撑不住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车猛的一个漂移,横挡在了这辆车子前。 车门打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车里下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第266章 把她推下去 见到来人,车里两人的脸皮同时绷紧了,牙齿紧咬:“卧槽,这个瘟神怎么来了,裘老三不是把他拖住了吗?” 他们原本昨晚就要绑人的,结果被这个叫陆烽的人给拦住了,才不得不收了手。 虽然不知道是正巧倒霉撞上,还是陆烽一直跟着沈晚瓷,但是他们今天还是兵分两路,到了一看,果然是跟着的。 裘老三带人去引开他,他们劫人。 副驾的人还在叫:“你说他怎么会跟在沈晚瓷身边?是不是那边已经知道了?” 陆烽五官冷峻,整个人跟把出鞘的剑似的。 司机猛的打了一把方向盘,想要从旁边走,就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的额头上就渗出了汗:“闭嘴,有这个时间,你还是想想他有没有看见过你这张脸吧,要是把先生的身份曝光了出来,别说你,你全家的脸皮估计都保不住。” 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里面爬满了红血丝:“就是不知道他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冲着后面那女人来的。” 十有八九是冲着那女人来的。 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狠意和决绝:“他再厉害也是凡人一个,现在他在车下我们在车上,要是实在甩不掉……血肉之躯对上钢铁之身,谁输谁赢那还不一定呢。” 说完,又看了眼后排已经晕过去的沈晚瓷:“关键时候把她推下去。” 没完成任务最多受顿罚,再严重点搭上自己的命,要是暴露了先生的身份,妻儿老小的命那都得被架在火上。 车子是擦着陆烽的身体开过去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手里沾上人命,本想着趁着他害怕躲避的时候逃脱,结果哪知道陆烽不是个人,不止没躲,还身手利落的拽着反光镜翻上了他们的车。 在车子高速行驶的时候翻上车,还要稳住身形不被甩飞,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隔着玻璃都能看到男人手臂上块块隆起的肌肉和绷起的青筋。 副驾驶那人兴奋道:“开快点,把人甩出去,这么快的车速,又没个支撑点,我就不信他能扒着反光镜撑一路。” 这他妈壁虎都做不到。 他是不敢开窗去把反光镜掰了的,怕被寻到机会给拽了出去,虽然也是高难度,但陆烽都高速爬车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结果没兴奋到三秒,就见陆烽对着挡风玻璃抬起了手,手里拿着把小巧的安全锤。 “砰。” “把人推下去。” 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司机粗暴的吼声同时响起。 但已经来不及了,陆烽不止靠一只手的力量在车子左摇右晃中稳住了身体,不被甩飞出去,还几脚就把碎成了蜘蛛网的挡风玻璃给踹开了一个大洞。 副驾驶那人刚探身到后面准备抓沈晚瓷,安全锤冰冷的尖锥就抵上了他脖颈上的大动脉。 …… 车门打开。 清新的空气灌进来,沈晚瓷有些清醒了,但也仅限于能模模糊糊听到声音,睁不开眼睛的那一种。 “她怎么样?”是个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分辩不出具体的年纪,只觉得应该是不年轻了。 “没什么事,吸了点迷药,别的没看到什么伤。”这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嗓音是完全陌生的,但说话那调子,又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事是我疏忽了,我回去就去领罚。” 本以为有薄荆舟和聂煜城在沈晚瓷身边,应该出不了什么事,但陆烽没想到她居然摆脱了那两人,主动以身试险,虽然也找了人跟着,但那些人…… 实在太弱了点。 中年男人摇头:“倒也不弱,只是背后那人太强了,她也没有摆脱薄荆舟,只是这里,到底不是京都。” 强龙不压地头蛇。 薄氏虽然在A城也有分公司,但薄荆舟毕竟没有常年在这里坐镇,手伸不了这么长,何况时间还这么短。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时没忍住,伸手触了触沈晚瓷的脸:“长得真像,性子也一样的倔,薄荆舟这会儿应该是被人引到了别的地方,你让他过来接人……” 话刚说完,昏睡中的沈晚瓷突然抬手,紧紧的拽住了他的手。 但男人手大,她一把拽不住,又吸入了迷药,更是勉强,就拽住了他手腕上的那一串佛珠。 男人皱眉,想将佛珠从她手里扯出来,但沈晚瓷攥得太紧,根本不像一个吸了迷药昏迷的人,拉扯间,串珠的弹力绳断了,已经盘出了包浆的檀木色的珠子滚落的到处都是。 陆烽接了个电话,脸色严肃道:“薄荆舟已经朝着这边来了,最多还有五分钟,我们要快点走。” 电话还没打呢,人就已经快到了,倒是出乎他们意料的快。 中年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陆烽弯腰帮忙捡珠子,因为时间匆忙,也来不及细看,口中问道:“那两个人怎么处理?” 中年男人:“带走,让人收拾现场,别留下我们的痕迹。这件事就是两个混混见钱眼开,想要绑架捞一笔,知道该怎么做?” 沈晚瓷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费劲睁开了一眼,却只看到两道模糊的背影,还是带重影的那种,看了跟没看一样。 隐约间,她听到车子驶离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片寂静。 沈晚瓷躺在后座,夜风吹在身上凉凉的,昏沉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她半睁着的眼睛里开始有了画面。 外面还是她昏迷前的景,车里一片狼藉,挡风玻璃碎了,玻璃渣子到处都是。 她费力的撑着手坐起来,靠着车门,缓缓摊开了掌心——里面躺着一枚佛珠。 因为攥得太用力,她的掌心都有了深深的印子。 刚才那两人……是谁? 她总觉得那个年轻男人说话的调子有点耳熟,却实在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人的嗓音可以通过后期练习来改变,甚至自由转换,但语调却是习惯问题,除非非常注意,不然还是会有端倪。 “吱……” 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沈晚瓷费力的扭头,透过车窗玻璃,看见了从车上下来的薄荆舟。 他一脸冷肃,抿着唇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第267章 就没想过依靠他 他其实是想发脾气的。 昨晚沈晚瓷跟他提了这招引蛇出洞的事,他不同意,结果这女人压根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已经什么都决定好了,跟他说也不过是为了能多个保障。 他都说了会考虑,她却连这点时间都不愿等,正好他下午有个紧急会议离开了几个小时,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 但看到沈晚瓷虚弱的半靠在那里,一双泛红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他,又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 薄荆舟抿着唇,喉结上下滚动着,半晌才勉强压下心里的怒意,冷声道:“你是不是一直主意都这么大?” 当年是,现在也是。 “你觉得妈的死有蹊跷,我可以帮你去查,你没必要这样以身犯险,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敢这么冒进,你……” 察觉到自己情绪有点失控,薄荆舟深吸了一口气,没再接着往下说。 他这声‘妈’叫的实在太自然,沈晚瓷完全没反应过来,“总要冒点险,才能达成所愿。” 从怀疑到现在,她已经等太久了,所有线索尽断,前面已经无路可走,必须破开一条新的路,哪怕只是一根线也好。 要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将自己的身份曝光出去,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高调的人,她妈妈在世时,也不喜欢她高调。 虽然有点冒险,但事实证明,方向是对的。 半山别墅的人、苏阿姨、还有刚才那两个神秘男人,各路牛鬼蛇神,这不都逐一现出来了吗? 薄荆舟弯腰和车里的沈晚瓷对视:“你就一点都没想过要依靠我?” 沈晚瓷摇头,又点头,“还是有的,我不是托你帮忙了吗?” 她是以身犯险了,但也没想着真要硬碰硬把自己给碰死,她还是很惜命的。 “……” 薄荆舟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她给气死。 她那是托自己帮忙吗?分明就是想多找个保镖。 薄荆舟伸手将她从车里抱出来:“事情我会去查,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了,明天就回京都,你这段时间都给我安分的呆着,不准再折腾那些有的没的。” 将沈晚瓷放到他的车上,跟来的人也勘察完了现场,“薄总,收拾的很干净,要查对方的身份很难。” 沈晚瓷:“有没有看见一个鸭子款的胸针?里面有监听器和摄像头。” 那是她联系的安保公司给她的,今天中午她才拿到。 那人摇头,“车里车外我们都检查遍了,没有您说的那个什么胸针。” 对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掳人,不止背景深,手段肯定也十分了得,找不到线索,薄荆舟也不意外。 “先报警吧。” 他的人查不到,他也没指望警察能调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是走个流程,这么一辆车大咧咧的摆在这儿,总得有个原因,要是直接处理了,以后再被警察查到,就是个隐患 ,“说辞你们自己去想,不能让他们闹到少夫人面前来。” 薄荆舟上了车,见沈晚瓷半闭着眼睛,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对司机吩咐道:“去医院。” 沈晚瓷本来已经快睡着了,听到这话睁开眼睛:“我没事,就是吸入了一点迷药,有点困,不用去医院,送我回酒店睡一觉就好。” “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 司机:“……” 他到底听谁的? 薄荆舟磨了磨后槽牙:“沈晚瓷,我没跟你商量,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乖一点,我不想把那些强硬的手段用在你身上,让你觉得我是在强迫你。” 什么叫‘就是吸入了一点点迷药’? 那东西稍稍过量都是要命的。 沈晚瓷不吭声了,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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