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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轻松道:“没抽,只是天气太干。你不在床上?你在哪儿。” 言逸抱着手机犹豫了一下。他现在在酒吧大堂的洗手间里,夏镜天就在吧台边。 陆上锦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忽然直起身子:“你身边有别的alpha?” 言逸叹了口气:“你快点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陆上锦之前被打断视频电话的火气忽然窜上来:“我问你是不是身边有别人。” 言逸被震慑到了:“你别这么大声。” “我警告你,我不在的时候别和别人搞到一块儿。”陆上锦的声调越来越控制不住地抬高,他紧紧按着后颈的腺体,攥着手机就像要把电话里的小兔子给捏死。 “什么叫搞到一块?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言逸心里有股不忿的情绪被陆上锦带了出来,他刚刚才靠意志力挣开一个M2alpha的手,换了陆上锦,他会推开送到怀里的omega吗? “你可以试试。”陆上锦先松了口,但仍旧不愿在跟言逸的对话里落下风,放了狠话,“我不弄你,我弄他。” 就像自己家的瓷器不能沾上外人的指纹一样,陆上锦无法忍受言逸染上别的alpha的味道。 放任言逸在一个哈士奇alpha的店里打工,只是下意识觉得那只哈士奇对自己没任何威胁罢了,级别低,长相平平无奇,也没什么出众的能力。 “是那条狗围着你转?”陆上锦刻薄道,“明天我派人过去把那条街买下来,你想在哪家店就在哪家店。” 当然,如果被他猜对了,街上还会多出现一条死狗。 “我老板早就睡了。你总是这样。”言逸的声音变得疲惫失望,“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去睡了。” 陆上锦的态度又软化下来:“没有就行。我过几天去找你。” 停了大概十多秒,两人谁都没挂断,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又找不出别的话题。 陆上锦烦躁地按了挂断,到洗手间里用凉水冲了一把脸。 然后从镜子后的医疗箱里抽出两支发情抑制剂,咬开封口,扎进了后颈的腺体。 他双手撑着水池,镜子里自己的眼睛爬满了血丝,下巴的胡茬也没仔细刮净,这几天他过得像本儿大纲,生活里的细节都被丢到了脑袋后边。 深呼吸三次,陆上锦闭了闭眼睛,苦涩地笑了笑。 小妖精。 好些年没注射过抑制剂了,忘了这种麻木微痛的滋味,多少有些不适, 收拾医疗箱时发现角落里还有一卷没开封的抑制剂针管,每一管都贴着一张胡萝卜形状的可爱便签纸来仔细区分。 陆上锦拿了一管看了看,注射器针身印着药品名“高浓度抑制剂”,适用于A3腺体、变异强化腺体、长期注射抑制剂产生抗性的腺体。注意:静脉注射,不可直接注入腺体内。 第32章 他忽然愣住,拿着注射器呆呆站在镜子前。 这三年他和言逸上床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的发情期……都在靠抑制剂苦撑吗。 他没想过。 一瞬间他又回想起言逸小臂上的针眼,新旧针眼相互覆盖,因为长期注射,小臂那一块皮肤下都是淡青的肿块。 陆上锦攥了攥手里的注射器,把贴着胡萝卜便签的抑制剂全都拢在一起,收拾到卧室的抽屉里。 他坐在床上,脊背弓成虾子,抱着头,用力挠了挠头皮。 刚刚对言逸的态度是不是又刚硬过火了? 对,一定是因为发情,发情期的暴躁他排解不出,又控制不住。 —— 言逸等他挂了电话。回到大堂坐上高脚凳,揉了揉太阳穴:“你想说什么快说吧。” 夏镜天捧着被掌心捂到温热的薄荷茶:“你知道兔子会假孕吗?” “假孕?”言逸怔住。 他没想到这小孩会突然说起这个。 “就是,兔子omega被无意识抚摸后背就有概率假孕。症状是三天内小腹隆起,按你告诉我怀孕的那天向前推三天,是我去医院看你的日子。”夏镜天硬着头皮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你难受,我不知道兔子会假孕啊。” 言逸瞪大眼睛,手机从手中滑脱,砸在地板上啪的一声响。 “可是,宝宝明明在动……”言逸双手扶着自己的小腹,似乎在惊恐担忧这个孩子被抢走,忽然又抬起眼睛茫然地看着夏镜天。 夏镜天被言逸濒临崩溃的质问眼神看得说不出话来。 “……”言逸跳下高脚凳,转身上楼。 “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兔子假孕对身体伤害非常非常大,你不信我,去检查一下行吗?就当例行体检了。”夏镜天追上去,被言逸回头时疏离的眼神压住了脚步。 “开这么久的车,你早点休息吧,不要管我了,要去医院我自己会去的。” 言逸轻轻关上卧室门,靠着门站了一会。 身体忽然脱了力,靠着门缓缓滑下来坐到地上,把头埋进臂弯里。 “明明是那天和锦哥做的……”言逸浅灰的眼睛渐渐失去光亮,又抱着一丝希望仔细回忆。 回忆着餐厅里那次粗鲁的性爱,眼前越来越模糊。 他紧紧咬着嘴唇,咬出一圈血痕,抚摸自己微微鼓起来的小肚子。 “假孕?”言逸把头埋进臂弯里,默默发呆。 —— 与此同时,颓圮酒吧的砖石屋顶上仰面躺着一个身材修长的蜘蛛alpha,跷起腿,手机正在浏览一个加密文件,右上角则是一张模糊的言逸的照片。 邵文璟枕着手,悠哉盯着屏幕,手指向下划,文件下方是一段关于垂耳兔A3腺体的介绍和黑市估价。 “瞧瞧我不小心听到了什么好消息。”邵文璟翘起嘴角,桃花眼眼角带着一丝邪气。 “居然是假孕,可怜的小兔叽,啧。” 第33章 夏镜天在言逸卧室门外蹲下来,把手贴在门上,几乎能够感受到紧贴着门发抖的言逸的悲绪。 只是在自己面前强撑着没有失态罢了。 夏镜天背靠着卧室门坐下,把言逸慌乱间落在大堂的手机从门缝里推了进去,仰头枕着手,望着吸引了一只小飞虫盘旋的花形吊灯,轻声问门里的小兔子: “喂,你是喜欢孩子,还是只喜欢陆上锦的孩子。” 靠在门里的言逸久久沉默。 夏镜天等了很久也没有得到答案,背靠的木门松了劲儿,门里的影子离开了。 他也站了起来,坐在大堂的沙发里,低头看着屏幕,锁屏的照片换成了之前被言逸吃掉花朵的三支玫瑰花梗。 再打开地图,看看到本地最近产科医院的路线。 其实久安鸿叶的小少爷并不擅长照顾人,遇见言逸之后却无师自通了。 —— 顾未坐在二楼花园的秋千椅里仰头看星星,隔着卧室敞开的玻璃窗看见言逸窝在床上,侧身抱着枕头,弓得身体像团瘦弱的小球,眼睛旁的枕头濡湿了一小片。 他走过去把身体探进窗里,拉上窗帘,替他合严了窗,打着呵欠去自己卧室里睡了。 “不谈恋爱,逼事儿没有。” —— 第二天店里上午来了一群背包客,来南岐旅游,逛逛酒吧一条街,言逸脱不开身,只好等明天再去医院。 第三天,顾未给言逸放了一天假。 言逸收拾了卧室,裹上一件灰色风衣——领到工资那天,言逸一个人逛了一上午的街,导购小姐热情地夸赞言逸简直是衣架子,怎么穿怎么好看。 言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消瘦的锁骨突出,兴许是腺体休眠针还没消退作用的缘故,脸色也带着一丝淡淡的病态。 “这样、好看吗。”言逸问导购小姐。 被这双浅色眼瞳寡淡的眼神注视时,忧郁像温度一样可以传导入内心。 导购小姐愣了一下,因工作而产生的察言观色的习惯,她看见言逸无名指上的婚戒,戒面被擦得很明亮,于是热情笑道:“当然好看,您先生一定会喜欢的。” 言逸听了,又对着试衣镜照了照,眼睛里的忧郁忽然消失了一半,弯起眉眼自己打量镜中自己,看起来打心眼里舒心。 “那就包起来吧。”他笑得春风和煦,和刚刚照镜子时仿佛变了一个人。 陆上锦给的卡则被他夹在了给陆上锦记分的笔记本里。一张卡不像现金端在手里压沉,轻飘飘的,不知道何时弄丢了就忘了放在哪儿,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样没什么保障。 所以要像别的礼物一样好好保管。 陆上锦重新拥有了689的高分,加分时言逸总是想也不想就添上去一个大分值,扣分却只会老老实实一分一分地减。 他没叫醒睡在沙发里的夏镜天,独自打了一辆车去最近的产科医院。 一夜辗转难眠,言逸眼底发青,支着头靠在车门里侧,按下车窗吸了吸外边略显潮湿的空气。 市中心等红灯的十字路口有个贵族小学,门口停着不少豪车送孩子,几个家长把孩子送到门里还不肯放心,就差直接开进教学楼把孩子撂在椅子上了。 有个穿同样款式小礼服的小孩没有专车接送,背着书包过马路进校门。 他走入人行道时红灯已经结束,短暂的黄灯闪烁后,绿灯亮起的一瞬间,一辆左转弯的面包车忽然闯了出去。 小omega叫了一声,害怕地往前跑。 但绿灯已经亮起来,密集的车流启动,一辆刚开来的银色大众急踩刹车,轮胎摩擦沥青发出刺耳的嘶鸣吸引了路上所有人的注意,小omega马上就要卷入车轮下。 言逸双手扳着车顶从车窗翻了出去,身体像一段流窜的闪电,把小omega按进怀里从车轮底下滚了出去。 一时马路上急刹车的尖锐声响此起彼伏。 言逸把小omega放到校门口,蹲下来帮他拍了拍小礼服上的灰尘。 小omega吓得愣了半天,直到言逸摸了摸他的头发,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不哭。”言逸给他抹了抹眼泪,指尖触碰到果冻似的奶白的小脸蛋,惊讶地缩了缩手指。 脆弱的小家伙,是只已经腺体觉醒的小蜘蛛。 小omega抱着言逸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奶白的小脸都憋得通红,像颗晶莹剔透的樱桃。 “怎么没人送你?你家长呢。”言逸把小omega拢到怀里轻拍后背哄慰,不由得心里指责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让这么小的孩子独自过马路上学。 小omega委屈地抽泣:“我哥哥答应我今天早上送我上学,我在路口等了他好久他都没有来,我好讨厌他。” “不哭了宝宝,去上课吧。”言逸从风衣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给小omega擦脸,剩下的塞到他精致的小礼服兜里。 “没关系,没关系,文池很坚强的。”小蜘蛛一边忍着哭一边安慰言逸,小手摸摸言逸的手背。 校门里匆匆跑出来一位女beta老师,一看见门外邵文池在哭,顿时脸色都青了,踩着细跟高跟鞋抄近路从圆孔绿化砖上跑过来,满脸歉疚地朝言逸鞠躬致谢。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我是文池的班主任。”女老师躬着身子揽着小omega的肩膀,然后无比关切地询问小omega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那低声下气的卑微态度,竟然像一个不小心给总裁的高定西服上泼了咖啡的实习生。 小omega还揉着哭红的眼睛安慰老师:“没关系没关系……” 若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儿,被好心人救了这么一遭,就算小孩子不懂事,老师也会循循善诱让小孩子给言逸道谢。 但这位beta老师明显是不敢让邵文池给言逸道谢的,她把邵文池抱起来,想要言逸的联系方式,方便日后郑重道谢。 言逸不止救了一个小孩儿,还救了这个老师的前途,万一邵文池在学校附近出了任何危险,谁敢去承受后果。 言逸没搭话,摸了摸小孩儿的奶冻似的脸,回了自己打的那辆车。 司机师傅等烦了,没给钱又不能走,耗的时间没人赔,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 言逸皱眉笑笑:“抱歉,您按时间计费吧。” 司机师傅的脸色又多云转晴,一踩油门跑了出去,边开边跟言逸搭话。 “你一个omega,身手还挺好。”师傅啧啧感慨,“你应该多在那儿等会,等会说不定那小孩的家长就过来了,这学校里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你随便开口啊,多少钱酬金人家都不吝啬。” 刚刚那一窜消耗了为数不多的腺体能量,言逸支着头闭了一会眼睛:“是啊,看那老师的态度,那小孩儿背景还挺不简单的,万一真给撞了,那司机就摊上大事了。” 司机师傅颇赞同,夹着烟的手伸到窗外掸了掸烟灰:“可不,人家家里一手能遮天,摊上这事,进了局子都别想出来。” 言逸望着窗外沉默了一会。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摸过小孩子脸颊的指尖还留着柔软的余温,像一颗会走路的小果冻,脆弱又可爱,让人无法不疼惜保护。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一辆本应在颓圮酒吧外的帕拉梅拉停在医院门口,夏镜天靠在车门边玩手机,无聊地转着车钥匙。 抬头看见言逸,招了招手:“我带你上去。” 言逸像看见昨天刚抛弃的小猫今天又出现在家门口一样无奈。 —— 几项检查接连下来花了几个小时,言逸坐在长椅上等结果。 其实心里差不多有结果了,和陆上锦在餐厅做那一回距离现在才一个来月,显怀太早了,根本不可能。 他被拥有小兔兔的喜悦冲昏头脑,根本想不到思考其他的可能。 夏镜天接了一杯热水回来,给言逸塞进手里暖着冰凉的手,坐在他旁边:“你看我现在多像陪对象打胎的渣男。” 言逸扯了扯唇角:“肯陪对象打胎的渣男还不是最渣的那一批。” “……对不起……是我的责任。”夏镜天觉得自己可能伤到他了,放轻声音道,“等会儿如果处理假孕可能会有点疼,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直到痊愈。” “没什么,不是你的责任。”言逸低头看着手里捧的冒热气的纸杯,捻掉杯沿的一滴水,“这点疼算什么。” 夏镜天一直侧头看着他,看他几乎看不见毛孔的脸颊,淡灰疏离的瞳仁,许久,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乖巧垂着的兔耳朵。 言逸也没什么动静,继续看着水杯发呆,想打破这种尴尬的宁静,于是问:“你学的什么专业。” “建筑,辅修了经管,我哥非要我学。”夏镜天讲起自己的专业忽然来了精神,从手机里翻出自己做的bim模型和工程图,翻转角度给言逸看,“这些都是我画的。” 一方屏幕后似乎有无限空间,立体彩色的精密建筑模型可以拖拽调整,看到不同方向。 言逸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有些好奇地在屏幕上划了划:“居然是自己画的吗。” 夏镜天找出自己最满意的一个欧式别墅设计图给言逸看:“你喜欢吗?” 言逸看了看,别出心裁的绿化和建筑风格,细节十分用心。 有点羡慕夏镜天能学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在比夏镜天年纪小得多的时候就已经在学习怎么把对手的脖子徒手拧断了。 “我喜欢园林庭院……有山有水的。”言逸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 “中式?”夏镜天又翻出一张手绘图的扫描件,马克笔上色,色彩搭配温和养眼的一栋古典小楼。 言逸眼神发亮,细细看了看。 “我发给你,你仔细看。”夏镜天顺手加上言逸的微信,联系人很少,消息页被推广和新闻占据了大部分空间,看得出来几乎不怎么用,也不知道他平时有什么娱乐,似乎对什么都不太关心。 夏镜天把手机还给言逸的时候狡黠一笑:“不会存了图就拉黑我吧,你这是白嫖。” 言逸反倒不好再说什么。 —— 给言逸做检查的孙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刚要让护士去把言逸叫进来,护士忽然拿着院长的手机匆匆跑来,有个电话正在通话中,示意孙医生接。 “喂您好?” “哎哎,邵总您好您好。” “垂耳兔omega?对对,是在我这儿检查了。” “啊?” 孙医生愣了一下,匆匆跑去诊室里间,关上门,压低了声音: “……可是这不符合咱们医院规定……” “……哦哦……” “哦……行行,那、那我知道了。您先忙。” 第34章 半小时后,孙医生主动走过来,把一张检查报告递给言逸。 言逸接了过来,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结果,但总要有个接受现实的过程。 顺着各项指标看下来,言逸的脸色渐渐涨红了。 他扬起脸,诧异地问:“确认怀孕?” 夏镜天瞪大眼睛,夺过检查报告一行不漏地读下来。 我操,怎么会。 他站起来比孙医生高出一个头,一把揪住孙医生的领口,微咬着牙盯着孙医生的眼睛:“你没弄错吧,我告诉你我们家也是开医院的,我要是回去查出不一样的结果,你等着倒霉。” 狮子的气势威压随着压迫信息素的释放流露而出。 孙医生含蓄勉强地笑了笑,嘱咐言逸多加休息和一些孕期事宜,走得很匆忙,随身带的圆珠笔都落在了椅子上。 言逸拿着检查报告,恍若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认真折成四方的一块,揣进兜里起身要走,忽然想吃酒吧附近的荠菜饺子,可能是肚子里的宝宝饿了。 “哎,我带你去我家医院再查一次吧,我觉得不对劲啊。”夏镜天本想拍一张检查报告发给自己学的同学,但言逸把报告收起来不愿拿出来。 “你就那么希望我没有小孩儿吗。”言逸不愿意和他起争执,把喝完的纸杯折起来扔进了垃圾桶,“你有哥哥,有爸妈,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想要宝宝留下。” 他裹紧外套下楼。 “不是。”夏镜天即便被娇生惯养长大,这点同理心还是有的,也不会因为言逸是假孕而松一口气,他当然看得出言逸有多么期待这个孩子降生,他只是担心言逸的身体。 所以他站在电梯口说不出话,似乎被言逸怀疑的眼神深深刺伤了。 心里闷着一口气下楼,咣当一声重重带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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