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待了几日,她倒是没什么,萧渊却有些不高兴,非要带上她一起来书房陪他。 于是他议事儿,她就坐一旁安静的听着。 凌辰逸,“宫中递出来消息,申允白今日被召进宫,在御书房待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离开。” 李怀言,“皇上那么在意名声,就没有罚他办事不力?” 凌辰逸摇了摇头,具体都说了什么,我们的人无法靠近,并不得知。 萧渊手一直牵着沈安安,平缓开口,“如今他们当务之急,该是如何让百官认可陈天的身份,步入朝堂参政。” 凌辰逸点头,“确实如此,如今就端看此局,申允白怎么解了。” 沈安安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凌辰逸身上,一直不曾移动。 看的凌辰逸心里直发毛,“嫂嫂,怎么了吗?” “申允白。”沈安安低声重复了一句,缓缓摇头,又重新趴了回去。 凌辰逸和李怀言微微蹙眉,对视一眼,眸中都有担忧。 如今的沈安安,一眼就能看出来问题,眼中的清澈纯粹,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 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如此温顺,更不会当着他二人的面,如此亲近依赖萧渊。 只是看着萧渊柔的滴水的神情,二人纵然心中有疑,却都不曾敢开口说什么。 萧渊要陪沈安安,要处理公务,忙的很,议事结束就赶二人离开。 李怀言懒洋洋起身,“正好,郑家姑娘约了我今日踏青,时辰不早,我也该去赴约了。” 凌辰逸睨他一眼。 “本是逢场作戏,倒让你处的和真的一样。” “啧,你不懂。”李怀言在他肩膀拍了拍,“那姑娘…有几分率真性情,确实不错,可惜了,是郑家女,。” “如今时局紧张,陈天上位第一件事儿,肯定就是成亲,我不好好发挥,怎么将人勾引住。” 凌辰逸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挥掉,“我看你,倒是快将假戏作了真。” 李怀言呵呵一笑,意气风发的走了。 凌辰逸拱手,“那我也回了,嫂嫂,告辞。” 沈安安不说话也不动,就像是并没有听见。 第277章十六岁的你,没有我 书房门合上,阳光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给书案上的折子渡上了一层光芒。 萧渊抚着她发顶,垂眸见她睁着眼睛,望着某处出神,便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在想什么?” 沈安安茫然一瞬,拧眉说,“我听说香觉寺求姻缘的符很灵,在想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求一求。” 萧渊一顿,眸色迅速沉暗。 “怎么了吗?你不想去?” “没有。”他轻抚着她发顶,笑着拥在怀里,“我们明日就去,将香觉寺所有姻缘符都求来。” 沈安安勾唇,“不着急,等你手头政务忙完。” 萧渊将书案上公文推开,将她抱坐在上面,“政务不打紧,姻缘符更重要,我也正好去给母妃上柱香。” 沈安安伸手,拥住他腰身,脸颊贴在他胸膛上。 萧渊一下下抚着她后背,像是在哄孩子。 “萧渊,我以前,也爱如此黏着你吗。”她突然问道。 二人在一起时,很少提及这个话题,但沈安安知晓,他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只是从不说而已。 “不会,以前的夫人是个小刺猬,脾气又和驴子差不了多少。” 沈安安蹙眉,抬头看着他,萧渊淡淡而笑,“不过为夫心悦你,将你娶进门后疼爱呵护,你就慢慢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她看着他的笑容,也跟着柔柔的轻笑。 “安安,别怕,我们每日都会发生新的事儿,那些忘记的,我们也可以重新再经历一次,只要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 “我不怕。”沈安安道,“我只是担心,会不记得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给你添了麻烦。” 如今局势紧张,而她记忆却都是零星片段,以致想帮忙都无所下手,更怕会弄巧成拙。 “不打紧,有我在,有我给你撑腰,什么麻烦都能给夫人摆平。” 他抚上她面容,弯腰覆上她红唇。 书案上公文被推积在一起,哗啦一声掉落在地上。 余晖映在女子瓷白的肌肤上,散发着晶莹的光泽,萧渊眸色愈发深沉。 “等等。” 他肩膀突然被推开,沈安安拧着眉起身,“萧渊。” “嗯?” “我,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梧桐苑,可以吗?” 萧渊微顿,缓缓点头,翻身下了书案,将她身子拖起,“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完她拢好衣裙,就离开了书房。 “庆丰,”萧渊扬声吩咐,“去梧桐苑守着,有什么事情立即禀报。” 他想和她寸步不离。 可她这些日子好像一直都有瞒着他的事儿在忙,他不敢问,怕她会伤心难过。 他将掉落在地上的公文重新捡起来,最后却是弯腰半蹲在地上,良久都没有动,他面容隐在书案下的暗影中,辨不清神色。 只是有水滴,落在那一片的地板上。 两刻钟后,他将最后一本折子捡起,面容已经平静如水。 他有安安,有四皇子府,有沈家,有无数条系在自己身上的性命,他是震局的基石,一刻都不能松懈。 傍晚时分,庆丰推开门进来,脸色微白,“主子,皇子妃傍晚时写了一封信,吩咐人送去江南。” 萧渊笔尖一顿,墨渍立时晕染了一片。 他握着笔的指骨用力的发白,好半晌,才抬手将那封信接了过来。 看到上面的收信人的名字,萧渊注视着,良久都没有动。 不知该是庆幸,还是伤痛,几种莫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皇子妃吩咐那人,要尽快送去江南,她等沈老夫人的回信。” 萧渊没有言语,将那封信放在了书案最下面的抽屉中。 庆丰突然反应过来,主子方才是不是以为皇子妃的信是给江南那书生的,所以才迟迟不敢翻看。 他跟了萧渊数年,自然清楚,那书生于主子而言的忌惮。 而萧渊,确实是那么以为的。 他以为她推开,拒绝他,就因为想起了那个书生,从而忘记了和自己的种种。 若如此,他怕自己会嫉妒的发疯。 “告诉那人,莫在皇子妃面前露出破绽,若是问起,便说已经送去了江南。” “是。” * 沈安安写那封信时,是墨香亲自侍奉的笔墨,只是当时她不敢表现出来,等出了门才开始压抑的哭。 一个帕子从身侧塞进了手中。 她抬眸,瞧见了庆安万年不变的木然脸,垂头擦了擦眼泪,“你不在书房侍奉,怎么来这了?” 庆安抱臂靠在廊柱上,“主子批阅公文的时候,一般不让人靠近。” 他盯着墨香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默然片刻,说道,“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不该啊! 整座四皇子府皇子妃排老大,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她? 他不问还好,一问墨香泪水流的更凶,“我,我怕,有朝一日,皇子妃会连我一起忘记。” 她哭的伤心绝望,庆安纠结了片刻,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墨香正撕心裂肺着,又怕沈安安听见,就埋首在他腰间,压抑的呜咽着。 庆安不会哄人,想抬手拍拍她后背,看着自己粗粝的手掌,再看看墨香瘦弱的小身板,还是沉默收了回去,放任她哭。 “墨香,”沈安安的声音从里屋传出,墨香快速擦掉眼泪,推开庆安,扭身就回了屋。 “奴婢在。”琉璃盏下,她脸上已经扬起了笑容。 庆安,“……” 他抿唇垂眸,掸了掸腰侧衣袍上被哭湿的一小片。 萧渊回来的时候,沈安安已经睡下了,屋中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烛火。 她躺在最里侧,整个人贴着墙,双臂环抱着自己,孤弱又可怜。 “皇子妃想念老夫人,睡前哭了一会儿,奴婢本是要去书房禀报姑爷的,但皇子妃不让,怕耽搁您政务。” 萧渊轻轻应声,抬步走上台阶,将贴着墙的人捞回来,揽进怀里。 “沈老夫人的事儿,不要告诉她。” 墨香福了福身,应下,眼圈却忍不住红了,“姑爷,皇子妃记忆日日都在衰退,会不会有朝一日,将所有人都给忘了。” 墨香的话,让萧渊心尖发颤,揪着的疼,“不打紧,所有人都陪在她身侧,即便忘记了过去,还有新的记忆在发生。” 他怕什么呢,只要她好好活着,待在自己身侧,是什么模样,他都欢喜。 他要求,一直都不高的。 * 第二日清晨。 沈安安半梦半醒间扭动了下身子。 听见屋中有动静,她睫毛眨了眨,却并未睁开眼睛,瓮声瓮气说,“墨香,早膳有没有糖果子?” “有。”萧渊系好腰封,弯腰抚上她脑袋,“还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糖葫芦,甜饼子…” 她说着说着,突然睁开了眼睛,直愣愣盯着眼前清隽无双的男子。 萧渊被她眸中的茫然空洞深深刺痛了心,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的温和淡笑,倾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我让墨香侍奉你起身,顺便让人去厨房知会一声。” 沈安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撑着身子伏在软枕上,懵怔了好一会儿都没动。 门外,墨香听完萧渊的吩咐,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姑爷不必让庆安去了,皇子妃说的糖果子,是江南承安街上一个摆摊的老妇做的,旁人做不出那个味道,那是…姑娘十六岁时,最爱的吃食。” “后来老夫人怕皇子妃吃坏了牙,就包下了整个铺子,三日都没给皇子妃用膳,只让吃糖果子,皇子妃才彻底厌弃。” 那年,莫说再吃,就是提及糖果子这三字,姑娘都犯恶心,如今却突然想起来了,莫不是姑娘记忆已经衰退到如此地步? 十六岁。萧渊想起了她方才
相关推荐:
万古神尊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
一枕欢宠,总裁诱爱
树深时见鹿
荒野直播之独闯天涯
村夜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弟弟宠物
乡村透视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