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一个月总要抽空回去几次,除了逢年过节,母亲只有在做心脏搭桥手术才主动打过电话给他,林惟清心慌到手抖,手机连按了几次才成功解锁。 他的慌乱贺惊秋自然看在眼里,“怎么了?” 电话很快通了。 “喂!”林惟清紧握住手机,“妈,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知子莫如母,林母道:“着急了?没事儿,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 林惟清根本不信:“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瞒不过去,林母才说:“这几天你爸身体不舒服,我们就来医院检查了一下,就是肝囊肿,不用手术,等其他检查结果出来,没问题我们就回去了。” 林惟清说:“那我现在就回去。” 林母笑了笑:“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你爸拦着我不让打电话,真不打了,又一个劲儿的往门口看,我知道他挺想你的,你明天回来看看他,别担心,真没事。” 电话很快挂了,最早的航班也要六点,仅剩了几张经济舱的票,林惟清正要订票,一旁的贺惊秋出了声:“坐高铁回去。” 他充耳不闻,手机被贺惊秋一把按住:“坐高铁回去。” 林惟清冷笑道:“守好你的界限,你没资格管我。” 贺惊秋扣住食指背在身后,“你坐飞机吐个半死不活的回去,还没开始照顾他们,你自己先倒了,让他们看到,只会后悔叫你回去。” 他缓了下过于尖锐的语气,说:“坐最早一班高铁回去,我和你一起。” “谁要和你一起?”林惟清像全身竖起刺的刺猬,贺惊秋说上一句,他就要反驳一句。 网约车已经到了,贺惊秋拉开车门,“我爷爷病了,正好顺路可以一起回去,可以吗?” 林惟清抬脚上了车,他不可能真的拦着贺惊秋不让回去,尤其是在贺惊秋爷爷生病的情况下,一时反应过激,他又抹不开面,半饷才问:“什么时候的事?还好吗?” 贺惊秋回道:“就这段时间,工作忙,一时忘了。” 林惟清皱了下眉,对于贺惊秋云淡风轻的态度有些不解,任何人都可能会忘,贺惊秋绝对不会。 他终究没忍住:“贺惊秋,你确定是你爷爷生病了?而不是别的?” 贺惊秋突然笑了,虽然林惟清并不觉得他的问话到底好笑在哪里。 贺惊秋避开他这个问题,“我给你订票。” 林惟清更觉怪异,但他无暇顾及,“我自己订,你随意。”苌煺∠铑A∧咦追?更证理 贺惊秋也不强求,只问:“还是8点那一趟吗?” 现在网上购票正在系统维护时间,要到第二天一早6点才开放购票。 林惟清看了眼余票,提前定好闹钟时间,没把贺惊秋的问话放在心上,“嗯。” 撑了一个晚上,林惟清身心俱疲,侧身靠在车窗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贺惊秋扫了一眼后排座位,又问司机:“有抱枕吗?”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贺惊秋,一双黑亮的眼眸看的他无端发怵,“没有。” 夜晚畅通无阻,司机拐弯并没降速,一下没有缓冲,林惟清被惯速带起又飞快落下,半边脑袋哐的一下撞在车窗上,他无意识地摸了下头,没心没肺的又很快靠着睡了。 贺惊秋猛的一下看过来,“慢点。” 司机被他看的有些心虚,飞快应了句:“好的。” 伸手把人轻轻拉起,手掌贴在林惟清靠的车窗位置,他轻声道:“睡吧。” 林惟清皱眉虚抓了一把,掌心扣住,贺惊秋侧头在他后颈处轻轻一碰。 轻的了无痕迹,无人问津! 这段时间的评论都有看,每次更文的时候特别希望有你们的反馈,有些章节的字句也许就短短的几个字,在我看来是与众不同的,往俗了讲,我特别希望你们能发现点什么。 后来才发现,这本书的创作者是我,我是站在上帝视角的,你们并不会知道情节该如何发展,这是我历来写文的毛病,难听了讲就是故弄玄虚(心里很明白,就是不改),哈哈! 原本想着要不要直接一次性讲清楚了算了,后来又觉得没必要,还是钝刀子磨肉,慢慢来吧,写文节奏不会变。 最后,谢谢各位看文的鱼鱼们,我真的要去更我另外一篇文了,一心不能二用,非要充大头,说的就是我,哭泣。 第27章这周更新时间*长腿27老啊姨27整理 原定周五更新的章节往后延一天,也就是这周六(具体几点看情况),提前告知一声,抱歉啦! 第28章第二十六章*长腿28老啊姨28整理 林惟清醒的时候被旁边的贺惊秋给吓了一跳,这人正襟危坐着不动,林惟清还以为自己是在公寓的床上,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还在车上。 他没看旁边的贺惊秋,料想车刚停下,出于礼貌说:“师傅,抱歉,让你久等了。” 司机开心地摆了下手,“没有,就刚刚到,这不巧了嘛,哈哈。” 林惟清下了车还是疑惑,这司机未免也太开心了点。 贺惊秋跟在他身后,林惟清突然回过头来,“多少钱,我转你。” 贺惊秋并不意外,“回头我发你微信上,你明天转我吧。” 林惟清:“好。” 等回了公寓,想着明天还要赶车,林惟清打算先给手机充满电再去洗澡。 林惟清随意扫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三点半了,从派出所出来才十二点半左右,二十分钟不到的车程,从上车到现在,他睡了差不多整整三个小时。 —— 六点,林惟清被闹钟闹醒,铃声响的心烦,他抬手关了闹钟,等缓了几分钟才拿起手机买高铁票。 app刚打开,贺惊秋发来了信息,林惟清以为是昨天的车费,看了眼信息,贺惊秋发来了一张截图,正是八点那一趟的高铁。 他给林惟清买了票,还要附赠一句话,[我自作主张给你买了票,只剩二等座了我就先抢了,高铁票钱加昨日的车费可以一起转给我。] 他太过了解林惟清,说话滴水不漏,林惟清想撇清,两不相欠,他就按照林惟清的方式来。 他笃定林惟清这回不会负气,因为林父生病住院的原因,他无论如何也会接下这份不算好意的好意,哪怕他会因此生气,但目的却达到了。 林惟清转了账过去,等洗漱完,准备好要带的东西才出了门。 贺惊秋一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林惟清绕过他去按电梯,时间还早,电梯没什么人,他背着画画专用的背包,里面装了折叠的画架和实木画板,其他画具也一应俱全。 贺惊秋站在他旁边问,“带了颜料吗?” 有些颜料不能带上高铁,林惟清有些不耐烦,“没有。” 贺惊秋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林惟清一点都不想提起这些事情。 “要去现买吗?” 小时候林惟清常背着包去各地参加比赛,大小先不论,这是林父交给他的任务,他不能坐飞机,只能坐高铁或者火车赶过去,但对应的很多颜料过安检就会被拦下。 各式各样的颜料太多,他懒得区分那些能带,那些不能带,他只能每次提前用快递寄过去,偶尔比赛时间紧张的,赶不过去,他会去当地买。 仅有的几次,他被紧张的比赛弄的犯了倔,当地买不到,寄过去来不及,他就朝着贺惊秋一通乱发脾气。 贺惊秋不懂这些,只是问他:“能不能换一种用?” 林惟清非说:“我就要用这种,差一点就不行。” 有些飞机也托运不了,仅有的那几次,林惟清第二天总能在考场门口看到一早等着的贺惊秋,他连夜坐汽车赶过来,把东西交给他后也不抱怨,只说:“好好考,我先回去了。” 林惟清这点无视不了,“不用,家里就有。” 贺惊秋点头,“那就好。” 常安一早就等着了,这种时候纠结这些毫无意义,林惟清把背包放在后备箱里,坐在车后排低声说了句:“谢谢!” 常安道:“嗨,客气啥。” 等到了高铁站,安检进了候车室,贺惊秋才提议,“楼上有餐厅,先去吃个早餐?” 林惟清知道自己早餐不能落,背着包刚应了一句,就被伸手过来的贺惊秋吓了一跳。 他是要帮林惟清背包,身体比意识反应更快,林惟清侧身躲过,“不用,我自己来,谢谢!” 贺惊秋抓了个空,又看见林惟清转身去便利店里买了个包子和瓶水。 旁边就是家快餐米粉店,他丝毫没有进去吃上一顿的想法,站在门口几口咬完包子,匆忙灌了几口水咽下,一顿早餐就这样解决了。 不是为了饱腹充饥,单纯只是为了让低血糖不犯而已。 他以前就算饮食习惯不好,但对于吃饭这件事情却很挑剔,一个不顺心,干脆一顿饭就不吃,如此不顾形象地站在门口囫囵吞枣似的吃饭更是前所未有。 贺惊秋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林惟清看了下时间走过来,“还有一段时间才检票,你可以先去吃个早餐。” “包子好吃吗?” “嗯?”林惟清一愣,老实答:“一般。” 贺惊秋说:“一般那还吃什么。” 他在生气,林惟清搞不懂他在气什么,“随你,我又没让你吃包子。” “那你为什么要吃包子?” 林惟清不知道贺惊秋为什么在包子这件事情上这样执着,忍了许久,脱口而出道:“我想吃就吃,你管的着吗?” “我没低血糖,不吃也没事。”贺惊秋看了眼候车室的显示屏,“检票了,我们先进站。” 吵架刚开了个头,就被贺惊秋泼水熄灭了,林惟清示意自己不要胡乱动气,气到自己不值得,等上了车,他抢了贺惊秋原本靠窗的位置,把东西放好,扭头躺下就不理人。 等他睡了一半起来,小桌板上放了碗粥和鸡蛋,贺惊秋递了瓶牛奶过来,“醒了就吃早餐。” “我不饿。” 贺惊秋说:“随意吃点,吃不完了再给我。” 林惟清来不及反应,他又问,“靠窗的位置睡的好吗?” 明明贺惊秋还是板着张脸,但和刚才不同的是,这回他不是生气,而是高兴。 林惟清突然道:“贺惊秋,昨晚为什么要在车里等上我三个小时,很浪费时间不是吗?到了把我推醒就是了。” 高铁乘务员在车厢里叫卖,走到贺惊秋这里,低头问:“先生,需要……” 林惟清也没逃过乘务员的促销,“不用,谢谢……” 贺惊秋突然出了声:“林惟清,你现在坐的是我的位置。” 林惟清刚才一时生气,没顾及这么多,这会儿冷静下来,“要换座位吗?” “换什么?”贺惊秋笑了笑,“你想坐就坐。” 第29章第二十七章*长腿29老啊姨29整理 林母要帮忙把背包拿下,林惟清没让,“妈,有点重,我自己来。” 林母转头瞪了一眼床上的林父,“别听他的,这么远还带这些东西过来,一天不画又没事。” 把东西放好,林惟清道:“爸,身体怎么样?” 林父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依旧不显,“没多大的事,就你妈大惊小怪。” 林母冷哼了一声,懒得戳穿他。 林惟清把画架画板支好,“那就好。” “今天画什么?” 林惟清搬了条病房的凳子,“彩铅。” 林父让林母给自己的病床再支高点,自己能更加靠近点看。 林母无奈支床,“话没说几句,就让画画,你可真会折腾人。” 林父乐呵呵笑了几声,打了个马虎眼就这样过去了。 林惟清刚一落笔,线条轮廓一出,细节添了几笔,林父笑着说:“包子?罕见。” 林父也不是真的让林惟清画出个所以然来,在他看来这是生活调剂,所以出声打扰几乎是默认的,林母也知道,“饿了?中饭吃了吗?” 医院不比疗养院,这里可以点外卖,更何况让家里人送一趟也不是大事。 “在高铁上吃了。” 高铁上贺惊秋跟个报时器似的,林惟清早中餐一顿不落,他暗自懊恼,手上动作不停,只能硬着头皮画下去。 晚上医院陪房只能留一个人,林母这几天不放心,一到夜晚陪床还是被林父赶回了家。 林母今晚也不乐意了,“儿子,今晚和妈妈一起回家,你爸爸的检查报告出来了,除了肝囊肿,一切正常,明天就能出院了。” 林惟清一心二用,“今晚我陪床吧,明天再和爸一起回去。” 林父高兴归高兴,“等下早点和你妈回家,让喜姨做你喜欢吃的,明天让司机过来接我就行。” 林惟清最后一笔画完,“好。” 林父看了一眼,“不错,最近我有个展展出,我也累了,还缺几幅作品,你这段时间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好好画。” 林惟清收了笔,“爸,让我给你做枪手不太好吧,等下可别一生英名不保。” “小兔崽子。”林父说:“挂你的名展出。” 林惟清:“你的个展挂我的名?让别人花钱进来看展的人怎么想?” 林母适时调节气氛,“你爸这次难得开展,前段时间也跟画廊和策展人聊过,不用赞助商,这次个展也是免费的,你要是愿意,改成群展也行,光明正大挂你的名和作品好不好?” 林惟清眼睛开始泛酸,“不用,我有自己的想法。” 林父急了,“你有什么想法?缩在那个地方开一辈子书店?” “那也不要靠你的背景和关系给我铺路,你是想听别人方面夸一句虎父无犬子还是背地说我烂泥扶不上墙?” 林父指着林惟清说:“你……简直无可救药……” 林惟清自知失态,“爸,对不起,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林惟清去各地参加比赛,获得大大小小的奖项无数,新闻报道一出来,等记者深挖他的家庭背景后,所有人都以为林父会借机造势让林惟清往职业画家的路上走,但是只有林惟清知道林父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爸,画展什么时候都能开,我不在乎我的画出不出名,有没有人来看,一幅画炒到上千万还是靠着行画勉强糊口我都无所谓。” 林惟清说:“书店刚交完一年的租金,等这一年过完,到时候我再和你说说我的想法,家里有一个艺术家就够了。” 他只差没直接说他志不在此,林父开始接受林惟清的意向,“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 贺惊秋送完林惟清去了医院后,第一时间回了贺家的老宅。 管家在门口等了许久,贺惊秋换鞋进客厅,“怎么了?”吃︿肉%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九六﹒ 管家有些着急,“中午饭现在都没吃呢。” 贺惊秋“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人都来了?” “来了,这小半个月你不在,来的更勤了。” 贺老爷子半年前有些轻微中风,偏瘫恢复期是过了,腿脚还是落了毛病,多数情况下还是坐轮椅。 贺惊秋说:“饭呢,我送过去。” 贺老爷子一早等着了,午休被人搅了心情,这会儿也没心思再补觉,听人敲了门,说:“进来。” 贺惊秋把饭放在桌上,“爷爷,该吃饭了。” 贺老爷子没动,“这回回来什么时候走?” “看情况,这两天吧,不会待太久。” 贺老爷子点头,“住家里吗?” 贺惊秋站着没坐,“不住,要去我母亲哪里。” 贺老爷子皱了眉,贺惊秋太过熟悉他的反应,转头当看不见,“我先回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公司?” 贺惊秋回:“等C市那边的项目完成,这边我还需要休整一下,到时候再说。” “休整多久?”千篇一律的问话,贺惊秋说:“谁知道呢,爷爷。” 贺老爷子突然笑了一声:“翅膀硬了,开始往外飞了。” 贺惊秋抬头看向窗外,贺老爷子的窗户正对着后花园,夏天荫凉,爬山虎铺满整墙,挡了窗台照射进来的阳光,管家会定时清理,铲除多余不要的枝叶,一天下来累的够呛。 “贺向原回来了。”贺惊秋说:“明天我会让他把手续办了。” 贺老爷子道:“你倒是向着你母亲。” 贺惊秋弯腰下来,“生养之恩不可负,爷爷,这是你教我的。” 贺老爷子仰头问:“养育之恩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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