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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每日在书店呆着,着装力求舒服,简单宽松的白T在一阵手忙脚乱中带起了衣摆,露出一截柔韧的腰身来。 林惟清撑着旁边的壁柜做支撑,转了下身,“谢谢,抱歉。” 贺惊秋松了手,淡定得移开视线,“不用谢。” 他看向公寓的布局,和他住的公寓格局无甚差别。 只是林惟清把客厅充当了画室,多余的家具被搬至一空,颜料堆在客厅一隅的立架上,画架立于客厅的正中央,和林家不同的是,这里没摆各式各样的模型,应该是空间受限。 房东的地板不能弄脏,林惟清只好铺了一大块地毯用于遮掩,万一弄脏了也不心疼。 他一个人住,不用太讲究,公寓属实称不上简洁,再加上这段时间他身体原因,更加没空收拾,他久违的窘迫,“地上脏,不用脱鞋。” 不为别的,对于事事力求完美的贺惊秋而言不亚于一场酷刑,尤其是他在个人卫生这块绝对称得上龟毛。 别人不清楚,林惟清是很明白的,在林家的画室里,贺惊秋所在的那个角落一定得是干净的,也算得上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妥协。 贺惊秋面露纠结,抬脚又收了回来,“我回去换个鞋。” 明明是对门邻居,这喝的哪门子水,一想到这儿,林惟清顿时憋不住了,他抬手示意,“饭菜给我吧,你回去。” 贺惊秋较真了,“很好笑吗?” 他不是质问,更多的是真心发问。 他这副求知的态度,更戳林惟清的笑点,他点点头,在贺惊秋一贯严肃的面目下突显出点不同来,“很好笑。” 末了,还要添上一句:“贺惊秋,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 一时嘴快,说话没过脑子,林惟清霎时愣住,眼下这种情况再多说什么都不合适。 贺惊秋并不反驳,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终于脱了鞋进来,“借你厨房用一下。” 天这么热,打包的饭菜凉也凉不到哪去,林惟清徒劳挣扎,最后也只能说,“谢谢!” 客厅的小桌移到了开放式厨房的橱台边,地毯上散了一地的素描画纸,贺惊秋走过来无从落脚,林惟清就缩在桌边唯一的小凳上看着他。 他把饭菜端上桌,“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 林惟清从未在这一刻清晰得审视过贺惊秋,在他没表露出对贺惊秋有好感之前,他和贺惊秋的关系远不像现在这样糟糕,外人看来,他们两家世交,兄友弟恭,关系好的堪比模范。 结果却是只有他一人抱有非分之想。 简而言之,贺惊秋把他当弟弟一样包容,只有他不知死活地想跨过这条平衡线。 贺惊秋有一点没说错,他困了自己将近十年,爱情并不是人生必备品,他害怕父母失望,别人指摘以及亲朋好友的异样眼光,被迫将自我放逐,借此来逃避心里的不安。 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贺惊秋。” 贺惊秋挽了下袖口,“怎么了?” “我以前很喜欢你的,总觉得你能解决所有事情,和你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就算闯了祸你也会帮我,我一点都不会害怕。” 他突如其来的坦白打的贺惊秋措手不及,他早就练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但在林惟清这儿总有种学艺不精的错觉。 林惟清也不管贺惊秋想什么,又说:“江阳夏出事那次,我是真的害怕了,我知道这次你不会再纵容我,我就想着明明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还要喜欢别人,这不公平对不对?” “我错了,错的离谱。”他脚踩在凳子上,双脚并着环抱住,和小时候一样天真,“喜欢这种东西真的没有道理和公平而言,就像我再怎么努力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也不会喜欢我。” 逃避、抗拒、选择性遗忘、这些通通都不管用,林惟清第一次选择直面贺惊秋,“贺惊秋,我好像真的想不起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了,我也不会喜欢你了。” 他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过自己,他对贺惊秋的爱情矢志不渝。 但现实是时间确实会改变很多东西,他终究落于世俗之流,守着一份无望的感情并不会快乐,只会让自己绝望。 就好比你在这一头自我感动,别人不会感叹你深情,只会骂你一句傻逼。 他对贺惊秋说:“我觉得我们做兄弟或者朋友也不错。” 今日在书店未曾宣之于口的话语,这一次却很轻易得说出口来,“未来我想找一个最爱我的人,只爱我的人。” 他不敢把话说的太死,“要是没有,就算了。” 林惟清:当不成情人,我们就当兄弟。扣扣]群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追更本文 贺惊秋:…… 第14章第十四章*长腿14老啊姨14整理 林惟清是在告诉贺惊秋,现在的他爱得起也放得下,这本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贺惊秋却久违的沉默。 事情重回正轨,贺惊秋道:“好,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说。” 这一次林惟清没有假意推脱,“好,会的。” 歇了两天,书店重新营业,周边的学校开始陆陆续续放暑假,白天除了中午这会儿忙了点儿,一天下来,林惟清空闲时间还挺多。 刚过两点,林惟清做好最后一杯百香果冰茶后累的腰都快断了。 赵源这段时间跑的勤,林惟清吃了他不少顿饭,吃人嘴短,他给人顺手做了杯柠檬茶递上前。 赵源接过喝了一口,“好喝。”他把住杯底看着林惟清坐下吃饭,生出点紧张,“怎么样?” 林惟清笑了一声:“你做的自然没话说。” 赵源松了口气,“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林惟清道:“不用,你晚上这么辛苦,白天你卖完菜就早点回去休息。” 赵源说:“我觉得你也挺辛苦的,饮料卖这么便宜,亏的你良心。” 林惟清差点呛住,“那你可把我想的太好了,这附近这么多奶茶店,我不卖的便宜点哪有人光顾我生意。” 赵源伸出的手又默默收回,“我觉得你做的不比奶茶店差。” 林惟清指着饮料单说:“我做的最没技术含量,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打住,知道你想夸我,但也别盲目,我会膨胀的,赵老板。” 他这声赵老板不是见外,更多的是打趣,赵源哪里听不出,他乐的眉眼连成一条缝,“是真的好喝。” 林惟清也不跟他客气,起身把折叠好的躺椅搬出来,“你要是不回去就在我这儿眯会儿,等到晚上做事也清醒些。” 赵源摆手拒绝:“别,我这身上都是汗,等下给你弄脏了。” 饭才吃一半,林惟清拎着保温桶,“你这天天给我送饭的,先不说辛苦费,这菜钱都不少了,你还跟我客气,可就见外了。” 赵源为人实诚,直说:“小菜摊上就有,不值钱。” 林惟清说:“我怎么见你天天给我鸡牛鱼虾的,你这几天都没重样过。” “这段时间又接了几个餐馆的生意,我这菜零卖的少,几顿鱼肉而已,没多少钱。”他怕人不信,又强调:“真的。” 林惟清板着脸一下破了功,“赵老板,你好像是在和我炫耀你很有钱。” “我没这个意思。”赵源说话都结巴了,“我只是想……告诉你……” “行了,别跟我扯东扯西了,你躺着不睡也行。” 赵源挣扎无果,直挺挺得躺在靠椅上,身体都绷成了一条线,林惟清口无遮拦,“你躺尸呢,放松点。” 他拍了下嘴巴,神情懊恼:“对不起,我嘴快,你别介意。” “挺好,很好。” 林惟清被他弄懵了:“啊?” 赵源解释道:“我是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很好,挺好。” 林惟清不好意思起来,“赵源,你脾气也太好了点,怎么说都不生气的。” 他哪里是脾气好,赵源怕林惟清知道他那点心思,就跟他断了来往,小心翼翼藏着唯恐他发现。 林惟清一顿饭吃完,已经到了下午茶时间。 他没开通外卖平台,这几天贺惊秋所在的公司总会雷打不动的叫人过来买下午茶,他得提前做好准备。 赵源碰上过几回,是知道的,“是不过来了吗?” 林惟清把吧台的水渍擦干,“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贺惊秋踏进书店的时候正瞧见林惟清背靠着前台和躺椅上的赵源聊天。 常安跟在身后故意咳了一声,林惟清听到动静转身过去,面露惊讶,“你怎么有空过来?” 贺惊秋好不容易和上头项目组的负责人碰上一面,这会儿顺路过来,干脆就自己拿回公司了。 “顺路回来,就自己过来了。” 送上门的生意不要白不要,林惟清也不急着开做,“你们要喝点什么?” 贺惊秋还未开口,林惟清直说:“美式只有即冲溶液,你要的话就给你做。” “好。” 林惟清看向他身后的常安,抬手打了个响指,“帅哥,你喝什么?” 常安被一声帅哥叫的回神,“不敢当。” 林惟清懒得听他这种官腔,“一个称呼而已,不必当真。” 常安瞠目结舌,显然对这样的林惟清并不能很好的适应,他有种站在风中的凌乱感,甚至有点想掐一下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贺惊秋习以为常,并没觉得哪里不对,只剩一个赵源在前台的角落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贺惊秋不说,林惟清就不管,一律按最贵的做,他手脚麻利,做完一半才抬头看了眼赵源。 手背拍了下额头,“忘记给你拿盖毯了,你怎么也不说。” 赵源哪睡的着,半躺着连忙坐起,“不用,不冷。” 他就躺在出风口处,林惟清贪凉,空调一律按16度开,哪有不冷的道理。 他努了下嘴,示意盖毯就在前台的储物柜里,“你自己拿,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急起来,说话不管不顾的,不熟悉他的人只会感到冒犯,是个很容易得罪人的性子。 赵源只好起身拿盖毯,“拿了,你别急,慢点也没事。” 林惟清没想这么多,“嗯。” 贺惊秋转头看过来,赵源被他看的心虚,不为别的,他那点心思在这人面前就如同裸奔,完全遮掩不住。 林惟清中途给贺惊秋做好一杯冰美式,“这杯就当你照顾我生意,请你喝的。” 他没忘了常安,“想好要喝什么了吗?” 明明不热的,常安却下意识擦了下汗,“冰美式就可以。” 林惟清笑了一声:“确定?” 常安点头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如果你要喝,这杯可不免费。”他道。 常安:“不用,照价收就行,谢谢。” “不客气,该我谢谢你们才是。” 赵源根本睡不着,索性起来在一旁帮人打包好饮料,林惟清把咖啡递给常安。 只剩最后一杯,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还有空和赵源闲聊。 “悦悦什么时候回来?” “差不多一个礼拜,得多去几个地方。” 这菜摊一天都离不开人,往年一到暑假赵源就会把悦悦送回老家,今年却不一样。 他虽然是H省人,但并不是C市户口,他摸爬滚打到了今天,父母守着一亩三分地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却从未出过远门。 他给老家父母和悦悦报了个旅游团,让他们到处走走散散心也好。 “高铁还是飞机。” “飞机。” 最后一杯饮料打包完,林惟清长舒口气,“明天还来吗?” 贺惊秋道:“我不提前说,就是会来。” 林惟清点头,“好。” 出门前,他听见林惟清对赵源说:“真好,还可以坐飞机。” 赵源笑道:“你这样子也不像没坐过飞机啊,怎么还一副羡慕的样子?” “啊,我不行。”林惟清道:“我晕机特别严重,每次都是吃药强撑过去。” 贺惊秋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林惟清轻易不坐飞机,那时的林惟清只会一脸“凶神恶煞”得警告贺惊秋不要说出去。 贺惊秋问为什么,他吞吞吐吐道:“很丢脸,一点都不酷。” 现在的林惟清不会觉得丢脸,甚至还能坦然的告诉别人,他很羡慕能坐飞机的人。 贺惊秋脚步稍稍停顿,等走出门口才接起电话:“什么事?” 江阳夏啧了一声:“真绝情。” 他不说废话:“就是告诉你一声,这几天我都在国内,受陆高逸的邀请,明天我们要去C市玩,你要不要一起?” 贺惊秋说:“不如你让陆高逸接下这烂摊子,让我也玩玩。” 陆高逸凑过来说:“老贺,我们还分什么你我。” 贺惊秋不吃他这套,“亲兄弟明算账,再加三个点的分红。” 我脑子里的大纲已经飞到了以后。 贺惊秋一脸急色,林惟清扯他领带,笑道:贺惊秋,你也有今天 本人:一个巴掌过去,我在胡七八想什么,滚去码字,手残党。 第15章第十五章*长腿15老啊姨15整理 贺惊秋走后,林惟清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起来。 赵源这一觉是肯定睡不着了,他走到躺椅那把盖毯叠好,第一次越了界,“喜欢怎么不去追?” 林惟清面露惊讶,还是回了:“追不上呀,他不喜欢我。” 他手指还未擦干,沾着水带湿了手腕,“抱歉,让你听到这些。” 他怕让人困扰,赵源自然明白,“不会。” 赵源上前给他递了纸,林惟清笑着接过,水渍一擦就干,但感情并不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总要有个过程的,时间长了就好了。” 赵源只笑不语,心里默默点了头。 陆高逸自称C市土著,结果就是把江阳夏拉来第一次接待贺惊秋的晴溪庄园。 江阳夏不是真的为了吃喝玩乐,对这些并无讲究,“这就是你说的地道土菜?” 这地方做的是复合菜,都是本地经过改良的,用来宴请最适合不过,但要说本地特色就有些勉强了。 陆高逸讪讪一笑:“哪能真的让你去那种地方,环境也不好,吃吧。” 贺惊秋就在这时进了门,陆高逸看向他身后,“没让常安送?” 这段时间常安跟着贺惊秋东奔西跑,并不比他轻松,贺惊秋提醒道:“私人聚会,打车过来就可以。” 陆高逸收下他一枚眼刀,“得,我是无良老板,你大好人一个。” 贺惊秋最烦他阴阳怪气,江阳夏等人坐下才打了招呼:“好久不见。” 贺惊秋点了下头:“好久不见。” 陆高逸见不得气氛冷场,说:“真不要给你配台车?” 还有20天左右,这个项目就能结束,贺惊秋道:“不用,这次过后你不找我就是最大的好事。” 陆高逸一噎,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江阳夏在一旁看好戏,“怎么下班了还聊公事?吃饭吧。” 贺惊秋提筷吃菜,陆高逸喝了口酒,冷着脸在一边也不说话。 “什么时候回去?” 贺惊秋乍然出声,江阳夏反应不及,愣了下才回:“就这两天。”群﹐⑦①零⑤ˇ8﹐8﹔⑤︰⑨零﹐看后﹑续 “嗯。” 气氛再次冷场,没了陆高逸从中调节,这场面不像好友聚会,倒像是陌生人凑在一块拼桌的关系。 陆高逸没忘了此行的目的,“我出去抽根烟,你们聊。” 等人出去了,江阳夏才说:“最近过的还好吗?” “老样子。” 江阳夏道:“你就不问问我这次为什么过来?” 贺惊秋抬眼间一如既往地冷淡,半点波动都没有,江阳夏有些失望,这似有似无的寒暄与试探实在了无生趣,“听陆高逸说,林惟清也在C市?” 贺惊秋落了筷,慢条斯理的用餐巾擦拭了嘴角,“你要做什么?” 这个瞬间,江阳夏很清楚的知道贺惊秋是在生气,他这副防备的样子看的他更是恼火,“我又不会把他怎么样,别紧张。” 贺惊秋没有轻飘飘揭过,他冷静到近乎残忍,“你今天来的目的我没有兴趣,分手也是协商好的,江阳夏,你并不吃亏。” 话说到这里,称得上讽刺,江阳夏清楚自己并没想象中的无辜,当初林惟清一句错言,害的他差点身死,他以此借作跳板,拿了他理所应当的补偿,有什么错。 他不是贺惊秋也不是陆高逸,出身带来的桎梏总要借助跳板及外力来达成他人生既定的目标,受害者的身份屡试不爽,虽然惊险了些,但结果不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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