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这样呀……”睦月雪枝被说得笑逐颜开，默默决定，如果鼬要生孩子，她一定给他上无痛。 他一定会感谢自己的！ 把宇智波鼬治好后，他对她说的话有了七八分相信，因此对所谓的“生十个”就很好奇了。 男人生子，她真的可以做到吗？ “男人如何能生孩子呢？”宇智波鼬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平静的，他似乎对生孩子并没有恐惧。 “当然可以，就是麻烦一些而已。”睦月雪枝不以为意地回道。 “一次是生一个吗？” “呃，也可以生两个。” “那性别是可以控制的？” “可以。” 宇智波鼬的问题很多，问得也很详细，睦月雪枝答着答着就不耐烦了。 “你想生？” 宇智波鼬垂下眼睑，声音低沉：“为什么不呢？” 比起一死了之，这恐怕才是赎罪最好的办法吧。她的话点醒了他，如果她和佐助没有孩子，那么宇智波一族恐怕真的就消失于世界上了，到了净土，他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而且，这也是佐助的愿望。” 啊？ 睦月雪枝摇摇头，拒绝他将锅甩在佐助的头上：“佐助从未答应过要让你生孩子。” “他没有答应，就是动心了。”宇智波鼬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他只是在犹豫而已。” 犹豫，就说明他的心里也是想的，只是一时半会难以突破那道底线。 宇智波鼬不愿让弟弟做艰难的决定，干脆自己挑明了。 “冒昧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愿意和佐助生孩子呢？”他问道。 她明明是喜欢佐助的，为喜欢的人生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睦月雪枝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和佐助若是想要孩子，那就只能让佐助来生了。” 非必要的话，谁愿意生孩子啊。 宇智波鼬瞳孔微震，果断开口道：“那还是我来吧。” 为了不让弟弟生孩子，这个孩子他生定了！ 睦月雪枝不禁为他们之间深厚的兄弟情谊所感动，也不知道如果当初抓了宇智波鼬来威胁佐助，佐助会不会放弃抵抗？ 反过来，抓了佐助来威胁鼬，应当也是可以的吧？ 邪恶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按下，睦月雪枝心中默念，恋爱和做饭一样，千万不能灵机一动。 走出房间，睦月雪枝找到佐助，将刚刚的对话润色一番后告诉他。佐助的嘴角抿了抿，眼中闪过十分复杂的感情。 “随便他好了。”他冷酷地说道，“反正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再回来，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安慰。” 佐助一直很清醒，可是越清醒，就越容易被伤害。 睦月雪枝靠在他的身上，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你是在为死去的族人伤心吗？那如果我把他们复活了，你是不是就能开心一些了？” 宇智波佐助震惊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复活？而且是那么早以前死去的人？她能救回宇智波鼬就已经让他很吃惊了，但短暂死去的人被救回来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有假死的说法。 可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死了十几年了，现在连尸体都不完整了，还能复活吗？！ 睦月雪枝见多识广，随口就说出了一个复活的办法：“ 只要有一部分身体组织就可以了，你听说过秽土转生吗？用身体组织召回亡者的灵魂，然后献祭一具尸体，可以让灵魂附着在上面。” 佐助真的是头一回听说这个术，他不可置信地呢喃：“真的吗？” “真的，这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创造的术，为了配合他的飞雷神之术而研究出来的，方便又快捷。缺点就是需要定期更换祭品，而且秽土出来的人没有味觉、嗅觉、痛觉……”睦月雪枝详细为他解释，“这些缺点对于一个可以复活他人的忍术来说，不值一提。” 她的语言中带着蛊惑，仿佛只要佐助一声令下，她马上就能将他的家人们带回人间。 可正是因为她的极力推销，佐助反而冷静下来了。 没有任何感觉的活着，也能叫活着吗？更何况宇智波一族那么多人，每个人都需要一具尸体，到最后哪里能有那么多尸体呢？ 去偷？去抢？还是……去杀人？ 到那时，宇智波一族还如何立足于这个世界？ “不……不必了。”佐助看了她一眼，叮嘱道，“以后也不要对其他人说这个术，明白吗？” 睦月雪枝瘪了瘪嘴，乖乖点头：“好吧。” 宇智波佐助本来不打算在这里停留，但宇智波鼬的速度很快，在下了决心后，他当天晚上就找到了睦月雪枝，询问该如何才能怀孕。 睦月雪枝满足了他的心愿，让他吃下了生子药，和当初扉间吃的是同一款。 生子药不需要有X生活都能让服药者怀孕，且不分男女。 为了节省时间，还给鼬吃了一颗保胎丸，不仅能让他生出龙凤胎，还能保证他怀孕过程中的安全。 佐助嘴上说着“不用管他”，但终究没有离开。 “我关心的不是他，而是他肚子里宇智波的下一代。”佐助冷冷地说道。 嘶，乍一听，鼬真的好像虐文女主啊。 因为之前都在生病，所以体型瘦削的鼬坐在廊下柔软的垫子上，总是在脑后低低束起来的马尾辫散开后披在肩膀上，让他的背影像极了女子。 “没关系。”他抚摸着腹部，脸上居然浮现了母性的光辉，他轻声说道，“佐助能喜欢我生下的孩子，我也很开心了。” 啊？不是，这台词你们不觉得哪里奇怪吗？ 睦月雪枝看看坚决不肯靠近的佐助，又看看落寞独居的鼬，觉得自己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在这个《冷酷弟弟俏哥哥》的故事里，她难道是霸道总裁佐助的管家王妈？！ 当漩涡鸣人风尘仆仆地找到这里，看见佐助后兴奋地扑上去时，睦月雪枝莫名有了一种不恰当的联想—— 那鸣人不会是小三吧？ 第150章 “佐助！”漩涡鸣人一看见宇智波佐助, 就兴奋地冲了上去，“我终于找到你了！” 宇智波佐助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拥抱, 按住了他的肩膀, 像是一只矜贵的猫咪。 “你找我做什么。”他不咸不淡地说道, 看不出一点久别重逢的喜悦。 漩涡鸣人不以为意, 他和佐助认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他这幅样子了。 “佐助，跟我们回去吧！”漩涡鸣人诚恳地说道,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都可以一起承担的！” 宇智波佐助斜晲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旗木卡卡西朝坐在旁边的宇智波鼬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尽管他们奉命来抓捕“晓”组织的成员, 但如果能不打起来，最好还是不打。毕竟卡卡西没把握能毫发无伤地拿下宇智波鼬。 有些意外的是, 宇智波鼬看起来也不想打架, 他的表情平静，甚至能称得上一句和善。 他对卡卡西微微颔首, 礼貌得让卡卡西寒毛直竖。 眼前的人该不会是谁变的吧？ 看着气氛还算和谐，睦月雪枝问佐助：“要让他们进来吗？” 宇智波佐助拢着袖子说道：“进来吧。” 赶是赶不走的, 佐助暂时不想动手，除了让他们进来，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卡卡西带着鸣人和小樱坐在了客厅里，对面坐着宇智波鼬, 旁边坐着宇智波佐助。睦月雪枝将果盘和茶水端上来, 然后紧紧挨着佐助坐下。 卡卡西看着佐助默许般让女人靠在自己身上, 甚至习以为常地任由她玩弄自己的手指和衣袖。 “我不会去木叶的。”佐助冷漠地说道, “我是叛忍, 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 这是他近日来第一次和宇智波鼬坐得这么近，但即便如此，他仍然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给他。 “叛忍又怎么样，让纲手婆婆解释一下不就好了吗。”漩涡鸣人嚷嚷道，“而且佐助明明是被大蛇丸拐走的，又不是佐助的错！” 人心都是偏的，再说了，佐助又没做什么坏事，反倒是他杀了大蛇丸的行为给木叶省了多少麻烦啊！要知道大蛇丸的赏金可是很高的！ “不。”佐助仍然拒绝，“我确实没有做错过，但我也不会回到村子。” 回了木叶又如何，木叶里已经没有属于他的位置了。身为曾经叛逃过的忍者，他在村子里只会得到偏见和歧视，成为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佐助。”宇智波鼬开口道，他能理解弟弟的想法，“我和志村团藏有过交易。” 交易？ 除了佐助，所有人都看向了宇智波鼬，这个总是沉默的男人当初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杀光了全部的族人呢？ “当初，宇智波一族不满木叶高层的不公平对待，决定发起政变。但这个消息被志村团藏知道，他给了我两个选择。” 宇智波佐助虽然没有看他，但注意力始终凝聚在鼬的身上。当年宇智波族灭，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第一，派遣暗部和根部忍者镇压政变，将所有人杀死；第二，由我动手，可以保下佐助。”宇智波鼬用一种漠然的语气说起这件事情，“我选择了第二个。” 卡卡西猛然回忆起，确实有一天晚上，暗部的成员被集合起来。但当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作为武器，他们也不需要知道自己的锋刃将要对准谁。 屋子里的气氛凝滞，睦月雪枝能感觉到佐助的身体在颤抖，他攥着她的手掌，失去了对力气的控制。 他能说什么？说宇智波一族天真，还是说村子高层狠心？ “但是，族里还有很多人是无辜的！”佐助低吼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政变的事情！” 宇智波鼬冷酷地说道：“斩草要除根，佐助，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 若不是他动手，佐助也很难活下来。 假如宇智波真的在村子里发起了政变，会有更多人死去。最终结局就是两败俱伤，甚至可能被其他村子趁虚而入。 所以宇智波鼬做出了一个最合适、最理性的选择。 可是，那是宇智波，是佐助从小生长的地方，是他的家，他做不到理智对待。 宇智波佐助赫然起身，面前的矮桌被掀翻，茶杯颠倒，洒了一地水渍。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强烈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来回激荡，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咬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牵着身边人的手，宇智波佐助转身就要离开。 “佐助。”宇智波鼬开口截住了佐助，说道，“所以我才让你杀死我，将我的头颅带回木叶。” 他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腹部，声音很轻。 “将我这个叛徒的尸体以及我这些年来收集到的关于‘晓’的情报带回木叶，就能洗清你身上的污点。佐助，那时你就是木叶的英雄，村子里必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够了！”宇智波佐助大声呵道，他的眼圈泛红，血丝密布，“宇智波鼬，这就是你为我安排好的人生吗？！你摆布着我、操控着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呢？！” “我绝非你手中的傀儡！”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屋子，带着睦月雪枝消失不见了。 屋内一片死寂，众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许多。 卡卡西看着沉默不语的宇智波鼬，心中暗叹。 真是一本糊涂账啊。 他们暂时住在了这间无人的别庄里，仍然想要尽力说服佐助。 宇智波佐助一路狂奔到了一处峭壁，他站在高处眺望远方，随后狠狠一拳砸在了地面上。 “可恶！” 他的语气中带着愤怒，还有哽咽。 他要怨恨自己的哥哥吗？可是鼬做这些，都是为了能让他活下来。他还能爱自己的哥哥吗？可是他的爸爸和妈妈都死在了哥哥的手上。 恨不能全心全意地恨，爱也不能全心全意地爱。 佐助感觉自己要被撕裂了。 温柔的手从身后将他抱住，为他遮住了呼啸的山风。 她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像是安受伤的小动物。 他们都没说话，偶尔有鸟雀飞过，草丛里响起虫子的鸣叫。 当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的时候，佐助终于平静下来。他将脸埋在她的颈侧，感受着她的体温。 “不会原谅他的。”佐助呢喃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那就不原谅。”睦月雪枝不以为意地说道。 如果是别人，佐助会认为这是安慰；但她的话，佐助知道她对这些确实是不在乎的。 她是不辨善恶的怪物，是只爱他的神明。他甚至怀疑，只要他开口，她什么都会为他达成。 比如…… “我要向木叶的高层复仇。”他低声说道。 “好呀，先杀谁？这么多人，你总不会还想一个人动手吧？”她拉长了声音像是在撒娇，“我可以帮你的。就算是整个木叶，也没关系。” “……没必要。” 每次佐助觉得自己偏激的时候，她总是能说出更偏激的话，让佐助觉得，他想要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 “先杀志村团藏。”他冷冷说道，“可惜猿飞日斩已经死了。” “不用可惜，我可以把他复活出来，让你再杀他一次。”睦月雪枝看着商城里一次性的秽土转生道具，一点小钱买佐助开心还是值得的，“一次不够，十次也可以。” 宇智波佐助：“……不需要。”这个时候，就越发地能感受到她和寻常人的不同之处了。把人杀了还不够，还要复活了再杀，死亡都不是解脱，听着就让人畏惧和绝望。 睦月雪枝仔细打量着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唔！”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东西塞进了佐助的嘴巴里，不等他反应过来，酸酸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口腔，然后就是甜味。 是一颗橘子糖。 他瞪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有吐出来。舌头搅动着糖果，感受着它慢慢融化的滋味。佐助的喉头微微动了动，缓缓呼出一口气。 “走了。” 佐助朝着别庄走去。夜里，鸣人悄悄来到了他的房间。他鬼鬼祟祟东张西望了一番后，好奇地问道：“你不跟雪枝睡一块儿吗？” 佐助穿着白色的里衣，支着一条腿在看书，闻言瞥了他一眼：“你跟她很熟吗？” “肯定不熟啊。”鸣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他的旁边，说道，“佐助，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可能一直在外漂泊的，万一你以后有了小孩，难道还让孩子跟你一起风餐露宿吗？” “……轮不到你操心这些。”佐助没好气地回道。 “那你总不能次次都把妻子扔在一边，自己跑掉吧？”没有谈过恋爱的鸣人对佐助谆谆教导，“妻子也长了腿，你对她不好，她也是会自己跑掉的！” 佐助合上了书，目不转睛地看着鸣人。 自己这个看似粗心的好友不像只是在劝告自己，似乎还另有深意。 “鸣人。”他的声音过于冷淡，甚至有点严厉，“离她远点。” 鸣人愣了一下。佐助还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似是劝诫，似是警告，像被侵占了领地的狮子。 佐助撇过头，语气烦躁：“她……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鸣人眨眨眼睛，挠了挠脸颊，讪讪笑着：“好嘛好嘛，我知道了。” 他压低了音量，嘟囔道：“我就说了两句话而已，真小气。” “……”佐助揉了揉额角，装作没听见。 这是小气的事情吗？他是为了鸣人好！ 压下心底的不愉，佐助重新将书打开。 第151章 在向宇智波鼬的复仇结束后, 佐助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志村团藏。就是他逼迫鼬屠杀整个宇智波，他是这场血案的罪魁祸首。 如果是佐助自己的话，他会等待或者设计一个时机, 把志村团藏从村子里引出来。但有睦月雪枝在, 她建议直接冲进村子, 将志村团藏当众诛杀。 “不仅要杀他, 还要把你为什么杀他说得明明白白。”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吟吟地说道，“这样, 他们才不能把脏水和黑锅扔到你的身上。” 佐助不在乎那些脏水和黑锅, 但睦月雪枝在乎。 于是她捏了两个人偶欺骗卡卡西他们，实则悄悄回到了木叶。 原本坐在办公室里志得意满对纲手指手画脚的志村团藏, 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扔到了街上。 “什么人敢在木叶放肆！”纲手踩在窗户上, 看见紫色的巨人挥动着硕大的巴掌, 将志村团藏按在了地上。 巨人的中心位置，两个人并肩而立。 “佐助？！”纲手震惊地看着来人, 他不是和卡卡西在一块儿吗？难道卡卡西他们已经…… 佐助的眼睛扫过纲手和其他忍者，没有一点停留, 仿佛他们不过是蝼蚁。 “你替我掠阵，不要让其他人打扰我，我来杀死团藏。” 佐助声音森寒，尾调上扬, 带着十足的杀气。 睦月雪枝不满地撇撇嘴：“好吧。” “很快的。”佐助从身后抽出了长刀, “我很快, 就会送他去净土谢罪。” 团藏在地上滚了一圈, 颇有几分狼狈地大喊道：“快把宇智波佐助拿下！” 忍者们嗖嗖地朝佐助冲过来, 他连半分余光都没施舍给这些人，长刀直直地朝着志村团藏砍去。 “不要打扰佐助啊。”苦无破空的声音转瞬即逝，所有扑上来的忍者都被钉在了地上、墙上，苦无上附着的奇特能量让他们无法动弹。 睦月雪枝兢兢业业地清理“小怪”，让佐助安心打“boss”，在她看来，志村团藏弱得很，根本就不可能是佐助的对手。 事实也是如此，佐助从鼬那里得知了一切的真相后，对志村团藏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他。 他不需要志村团藏的忏悔，也不需要他的补偿，他只要他去死，用生命祭奠宇智波一族无辜死去者的冤魂。 所以他上来就是最强的须佐能乎，直接一刀捅穿了团藏的身体。 志村团藏呕出一口血，宽大的袖子下，他的手臂上隐约有红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佐助的瞳孔骤然缩紧，他反手割断了志村团藏的衣袖。 那是、那是十只写轮眼？！ “写轮眼怎么会在团藏的身上？” 众人窃窃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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