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觉悟，那就由他来完成，如果杨树没有，那这件事就算了吧，对大家都好。 第二百八十六章 本职 杨树没有说话，转身离去，陈晓的话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他不得不承认的是陈晓的话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或许陈晓的方法才是最合适的。 但这个决定不是那么好下做，一旦做了这个决定就意味着他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坚守。 浑浑噩噩的回到警局，恰巧听到同事们在议论一件校园欺凌的案子，说实话杨树起初并没有参与其中的讨论，毕竟是新闻他们就是想管都鞭长莫及。 再加上他此时内心在纠结着陈晓的话，所以他基本上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听着听着他突然听到同事说了句这种人就该被抓起来的话。 这句话让杨树上了心，其实这类案子发生的不少，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同事的这种言论更是不在少数，只不过原先他都没在意过，因为他知道他们能做的就是嘴上泄愤而已，就现实来说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但此时这句话落在他耳朵里无异于平地惊雷，他走到同事身边问道， “你认为这种人就应该被抓起来？” 同事理所当然道， “当然了，说他们不知道善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相信么？他们知道，他们甚至知道他们这么做能给受害者留下很大的心理创伤，但他们依然这么做了，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如此啊，他们就是想让受害者痛苦，越痛苦越好，不然为什么这么做？ 所以这种人就是天生的坏种，没有同情的必要，必须以雷霆手段制裁才会减少此类事件的发生，可惜啊，现在法律什么的还不够完善，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对任何有同理心的人都是折磨。” 杨树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莫名的问道， “如果啊，我是说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你身边，你会怎么做？” 同事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 “我可能会做出比较过激的事情。” 杨树再问， “那你这么做了，你怎么办？” 看到杨树这么认真，同事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认真回答了， “不知道，这种假设没有意义，我只是以现在的心情做出的假设，但真到了实际情况，我或许没有做出过激的事情。 但你问我如果我做了我会怎么样，我想我可以回答你，既然做了我就不后悔，因为我能做出这种选择就一定意味着这件事超出了我承受的底线，我想我是不会后悔的。” 杨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同事被杨树弄的莫名其妙，看到杨树离开，他只是挠挠头，随后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同事的话让杨树下定了决心，他决定亲自来惩治杀害他师父的凶手，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要先确认究竟是谁杀了他师父。 嫌疑最大的人无疑就是陈晓，然后就是柳眉怀疑的马友贵，至于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杨树不知道，既然是这样，那自己还是得从陈晓查起。 而对自己来说现在最大的线索就是陈晓刚刚去的山里，他到现在依然不相信陈晓那套说辞，他坚信陈晓去山里一定有着某种目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山里埋着他师父和王赫的尸体。 而他又不能把这线索告诉局里，毕竟路星河再三警告不让他参与，要是真的有线索还说得过去，要是没有他就完了，看来只能靠自己慢慢寻找了。 第二天杨树再次前往山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陈晓已经在远处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他的一切动作。 陈晓看到杨树的身影后直接离开，他知道杨树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之后的计划就可以开始实施了，他掏出手机给马友贵发了一条短信， “我从尸体上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你感兴趣么？” 马友贵收到短信后瞬间就知道这一定是陈晓发的，只不过他不确定陈晓口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想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他找到李良给李良看了短信的内容，问道， “你觉得我们有哪里露出破绽了么？他是真发现了什么还是在虚张声势？” 李良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 “不知道，要说有决定性的证据我认为是不可能的，当时我们准备的很充足。” 马友贵精神一振快速道， “我就知道一定是这小子在虚张声势！” 李良摇摇头， “千万别小看陈晓，你想想他的经历，多少案件或多或少都指向他，但他呢？依然安然无事，不能拿他和普通人做比较。 在我看来，如果非要说有线索，那也只能是通过尸体，只有这一条路了。” 马友贵皱眉疑惑道， “你的意思是陈晓会尸检？不可能吧，他又没有系统的学过这方面的知识。” 李良否定道， “不一定，别忘了他的职业，万一会一些也说不定呢？当然我和你想的也是一样的，尸检要求很高的，他就算会也是二把刀，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马友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犹豫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见他？” 李良摇摇头， “见是肯定要见得，但不是现在，我们要想明白陈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想明白这点后我们才能游刃有余的应对所有问题。” 马友贵点点头， “要说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把自己的嫌疑撇清，然后在把我们牵扯进来，让我们接受审判。” 李良看向马友贵问道， “你是这么想的？” 马友贵疑惑道，“不然呢？他还能怎么做？” 李良深吸一口气， “你的想法是警察才会有的想法，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但他不是警察，他没有必要非得按照法律法规行事。” 马友贵一愣问道，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对我们出手？不会吧？他胆子这么大么？我们可是警察啊。” 李良撇撇嘴， “就以他现在的处境来说，是不是警察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么？他又不是没‘杀’过。” 马友贵瞬间理解了李良的意思，也是，现在陈大雷和王赫失踪，警局里大部分人都认为两人已经遭遇不测了，而让他们遭遇不测的人就是陈晓，相当于他已经杀死了一名在职警察和一名离职警察，这样的话在杀几个警察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想到这他看向李良说道， “那我就更不能去见他了，对我来说太危险了，现在人们的视线都在他身上，这局面对我们很有利，要是他死了，人们的视线必定会转移，到时候我们的嫌疑就会大大增加，所以他不能死。 这对我来说太被动了，他能杀我，而我却不能杀他。” 李良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不愧是陈晓，他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我们看似把杀人嫁祸给了他，但其实相当于给他提供了一层保护罩，我们不能让他出事，我想这才是他这么直接的底气。 既然我们不能动他，那就只有最原始的一种办法了。” 马友贵问道，“什么办法？” 李良笑了笑， “我们是警察啊，最原始的手段当然是查案了，你看他动了尸体，并把尸体藏了起来，而当时的情况又是那样，可以说我们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把杀人嫁祸给他，可以说他动尸体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就注定解释不清了。 但现在出了问题，尸体找不到了，我们没办法继续调查了，这才是他能继续威胁我们的根本原因，既然如此，我们找到尸体不就好了？ 等我们找到尸体，一切不就结束了么？” 第二百八十七章 怀疑 马友贵听到这话一愣，紧接着快速低下了头不让李良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他记得王赫在找到他时也说过类似的一句话，说他也是警察，虽然意思不一样，但这几个字对马友贵来说无疑是惊天霹雳。 其实自从他杀了刘文君之后内心就一直备受煎熬，他用各种理由来欺骗自己，想让自己好过一些，本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欺骗。 但他的老搭档王赫的出现，彻底击溃了他的内心，在王赫发现他的秘密之后，这种被击溃的感觉尤为强烈，他纠结，他悔恨，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有想过杀死王赫，但他下不去手，而不杀了王赫这件事又会暴露。 最终他放弃抵抗了，那就去自首吧，在王赫拉着他去自首的过程中，那一瞬间他的确安心了不少，终于不用在接受内心的煎熬了。 就在这时李良突然出现了，并以迅雷之势杀死了王赫，没给他一点反应的余地，他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意外杀死刘文君，杨树的步步紧逼，王赫的突然出现，在到李良暴起杀死王赫，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通通超过了他的预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来，根本没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 就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李良开口继续逼迫他，用王赫的死，用他的未来，用他的家人来逼迫他，加上李良给出的办法确实行之有效，他只能同意。 而同意之后，他发现自己内心竟然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绪，那是一种他自己都形容不出来的解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甚至能忘记自己一直以来的愧疚与悔恨。 为了让这种感觉持续下去，他开始对李良言听计从，哪怕李良比他年轻，哪怕李良让他做的事是杀死陈大雷。 事实证明这样做的确有效，他这段时间没有以前那么煎熬了，起初他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但渐渐的他明白了，这样做可以让他欺骗自己，让他有了一个借口，自己做的这些事情都是迫不得已，都是被逼的，他甚至可以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李良在捣鬼，包括刘文君的死都可以推到李良身上，也许李良早就在暗中观察了，也许正是因为李良的存在才让刘文君那么激动与反常。 于是他开始自欺欺人，甚至沉溺其中不愿醒来，但今天李良的一句我们是警察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原来他的一直都没有真正的骗过自己，他的心底还是煎熬的。 他明白了，这只是一时的安心，持续不了多久，就算今天李良没有说和王赫一样的话，之后自己在和同事相处的过程中早晚也会认清现实。 而能让他彻底安心的做法只有自首，但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只是一闪而逝，他不能自首，如果在刘文君死后的一段时间自己自首了，也许这里面还会有缓和的余地，但现在一切都晚了，因为他杀了陈大雷，自首就等于送死。 想到这，以前的痛苦又回来了，他情不自禁的弯下了腰，李良看到这一幕诧异道， “你怎么了？” 马友贵挥了挥手解释道， “没事儿，老mao病了，蹲一会儿就好了。” 李良拍了拍马友贵的肩膀关切道， “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马友贵摇摇头，示意不用。 看到马友贵痛苦的样子，李良以为他是胃病犯了，他知道这是一线警察的通病，不能按时吃饭，甚至盯梢的时候上厕所都得憋着，时间长了就落下病根儿了。 想到自己最近做的事情，又想到自己曾经的理想，他感慨道， “你说我们究竟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马友贵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想不通，看到马友贵还没有起来，李良伸手扶起马友贵， “我先扶你回队里吧，陈晓的事先不想了，反正我们也没打算现在就见他。” 马友贵摇摇头， “我没事，你先回吧，我一会儿回去，现在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有牵扯，不然杨树会怀疑我们的。” 李良一想也是，再次询问了一下马友贵的身体状况，得知确实没事后才离开。 等到李良离开有一会儿后，马友贵才调整好心态回去，到了局里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杨树，马友贵此时没有心情和杨树扯皮，简单点了点头就进去了。 但马友贵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杨树的警觉，按照往常的情况，马友贵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自从自己开始怀疑他之后，马友贵对自己就没有过什么好脸色。 但今天马友贵只是对自己点了点头，这说明他心里有事，这件事甚至影响到他的日常表现了。 而现在局里除了他师父和王赫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了。 也就是说马友贵应该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再结合柳眉的说辞以及陈晓的暗示，马友贵现在的嫌疑在杨树的心里直线上升。 杨树想都没想直接朝马友贵走去，他要趁着马友贵异常的时候出击，就算马友贵不是杀害他师父和王赫的凶手，起码刘文君是他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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