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真的吗？” 杨树沉默了一下说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以我对李良的了解，他确实可能干出这种事，他这人太年轻，身上还有一股子愣头青的气质，没考虑那么多也是很正常的。” 路星河点点头，说道， “刚刚我们简单的讯问了一下王文轩，他不记得自己有挣扎的动作，但是他也说明了当时确实有晃动，因为绑在椅子上不舒服，身体不自觉的开始扭动。 李良说的声音很有可能就是这个。” 杨树点头， “现在王文轩和李良的说辞差不多，王文轩认为陈晓是凶手，而李良因为王文轩的原因也是这么想的，也就是说现在两人很有可能是一条线上的。 而另一条线就是陈晓了，王文轩在他家里，这一点他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现在是时候问一下陈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说着杨树来到了陈晓的审讯室，进门之后简单走完程序之后，问道， “王文轩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 陈晓看着杨树说道，“李良带他来的。” 听到陈晓的话无论是审讯室外还是审讯室内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陈晓，他们想过陈晓为自己辩解的种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这一点。 因为陈晓应该知道李良现在已经被捕了，他说的这话只要他们一问李良就能知道结果。 杨树也一样没有想到，短暂的沉默后，他看向陈晓皱眉说道，“说说看。” 陈晓回忆般的说道， “那是在三个月前吧，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当时李良和平时一样来我家，期间我们正常闲聊，我发现他有些愁容，我就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起初并不想说，在我的一再逼迫下才说出实情，他说想找我借钱。 我问他借钱干什么，他说他有一个朋友失业了，现在没地方住，想让他想想办法，意思能不能先在他那借住一段时间，等挣了钱就搬出去。 他想同意，但是没办法，他还住宿舍呢，他就想着先借一点钱让他朋友出去住，但是他刚毕业才没多久手上哪有钱？ 于是他就想到了我，我听了这件事给他出了一个主意，我的意思是让他朋友来我这住，反正我家那么大又没什么人，来个人也能热闹一些。 他怕给我添麻烦始终不同意，我是劝了好久他才同意的，而李良的这个朋友就是王文轩。” 杨树看着陈晓皱眉问道， “陈晓你这个说辞很奇怪，让一个陌生人来家里住，和仅仅是借一些钱，我想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借钱吧，何况你还那么有钱？ 你就不觉得让一个陌生人来自己家里住很别扭吗？” 陈晓笑了笑解释道， “确实，大部分人都不会这么选择，但我不一样，我这么做主要有两点原因，一是为了李良着想，你们警察的工资有多少我相信你心里有数，何况他一个人刚进警队的新人？ 现在消费多高，你们的工资也就勉强够用而已，如果我把钱借给李良，李良就得节衣缩食，我当时拿他当朋友，我不想这么做。 第二是因为我的情况想必你很了解，自从我父亲去世后，家里就剩我和我母亲两个人了，而我母亲还因为生病一直昏迷不醒，再加上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 我有些寂寞，我迫切的想找个人说说话，这也是我当时能和李良成为朋友的原因，但是李良因为职业的关系并不能经常来我这。 现在多一个人陪我说说话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杨树点点头算是接受了陈晓的这个解释，他伸手示意陈晓继续。 “之后李良就带着王文轩过来了，随着和王文轩的相处我也发现了他为什么会混得那么惨了，他这人喜欢画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闷头画画，一画就是好久，怪不得会连租房的钱都没有。” 杨树挥手打断道， “停，王文轩的问题暂时不说，我问你，你为什么绑着王文轩？” 听到杨树的话，陈晓皱眉疑惑道， “什么绑着？谁绑着他了？” 杨树看着陈晓，他现在有些迷糊，现在王文轩和李良都说陈晓绑架了王文轩，而陈晓说的和两人截然相反，他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的。 正当他疑惑时，陈晓眯着眼睛问道， “杨警官，你说绑着，当时我们是在一起的，我们一起看到王文轩和李良两个人走了出来，并没有绑着的痕迹。 也就是说，现在那两个人说我绑了王文轩是么？” 杨树没有回答。 陈晓也不气馁继续问道， “既然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要陷害我？杨警官，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又发现了什么线索，怀疑我杀人了吧？” 听到陈晓的话，杨树不得不阻止， “现在是我问你，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的不用你来说。” 陈晓看着杨树沉默一会儿，突然笑了，说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了。” 杨树皱眉问道，“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了？” “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么？我一直认为我父亲的事情没有结束，看来还真是和我想的一样，过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想多了，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听到陈晓的话，杨树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陈晓认为李良和王文轩是他父亲的后手，他摇摇头否定道， “不可能，据我了解他们两人和你父亲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陈晓摇摇头， “杨树，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柳眉和你们说我的事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你们两人，正常来讲柳眉应该选择只告诉你一人才对，为什么还会带上李良？” 杨树内心一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还是李良告诉我的。”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不然你以为我大半夜为什么会出去？” “那你就没怀疑过他吗？” “之前没有，但是经历今晚发生的事还有你的说法，我才有了怀疑。” 第二百零六章 想法 杨树伸手示意陈晓继续。 陈晓想了想说道， “明明我没有绑着王文轩，但李良和王文轩却说我绑着他了，这肯定是是想陷害我，陷害我什么？ 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怀疑李良想把这次的连环失踪案嫁祸到我头上，这完美符合我的推测。 另外就是柳眉，李良的说辞我并没有相信，但从你的反应中可以看出柳眉这个人确实和你说了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柳眉具体和你们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李良和我说柳眉认为我有多重人格，说我父亲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所以为了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决定见见柳眉这个人，然后李良答应了我的要求，并告诉我会联系我，这也是我今晚会出门的真正原因。” 杨树问道，“这么说你笃定李良是你父亲的后手了？” 陈晓摇摇头说道， “我不确定，因为李良这个人的真实目的我还不知道，我只能说他有可能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后手。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 杨树皱眉问道，“什么可能？如李良不是你父亲的后手，他应该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陈晓摇头道， “不，杨警官你小觑了一个人的野心，你想想我本身就被你们怀疑，这个时候在发生这样的事，不正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 而他呢，揭开了所有事情的阴谋，为民除害，破获大案，大部分好处都在他身上，这难道不可疑吗？” 看到杨树想要反驳，陈晓继续道， “不用反驳我，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李良这个人不对劲吗？如果不是今天发生的事，你们会知道他私下接触我甚至和我成为朋友的事吗？ 还有今天的事，他把我诓骗出去后，一个人去了我家这件事怎么解释？我记得你们警方办案是需要两到三人一组的吧，他这么做很明显违背了条例。 又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他这么做？ 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当不得真，还需要靠你们去调查。” 杨树没有说话，他在仔细思考这里面的事情，陈晓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在说李良和王文轩是一伙儿的。 如果最后他们发现有关于陈晓的线索或是证据，那陈晓的结果很有可能永世不得翻身。 但线索或是证据的出现只会产生两种结果，第一是陈晓的的确确就是真凶，第二就是李良才是真凶。 能把失踪案嫁祸到陈晓身上的人只有真正的凶手。 他回忆起三人的表现，陈晓，李良表现的一样，波澜不惊，好像对自己有着充足的信心一样，只有王文轩一个人说话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的表现。 这说明王文轩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杨树始终觉得王文轩这个人没有杀人的勇气，他摇了摇头觉得这件案子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但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究竟是哪里说不清。 这时外面的路星河通过话筒对杨树说道， “你先出来一下。” 杨树转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审讯室，来到外面，路星河递给了他一摞画纸，说道， “这是在陈晓家里找到的，确认过了是王文轩画的。” 杨树点头开始翻看，越看他眉头皱的越紧。 没多久看到杨树看完所有画面后路星河问道，“有什么想法？” 杨树皱眉道， “画上的人和失踪的人口很像，一个两个还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但这么多就没办法解释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王文轩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确看过失踪人员。 这和他口供里陈晓拿着照片给他看，进而让他创作的事情吻合。” 路星河点头，问道，“还有呢？” 杨树想了想，说道， “王文轩这个人我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他不具备杀人的勇气，慌的不行，这样的人不可能犯下连环杀人案这种恶性案件。 也许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仅仅是看过照片而已，当然他应该对我们有所隐瞒，这个隐瞒对他不利，所以他才没有说。 这样来看的话，杀人的就只有两个人了，要么是陈晓，要么是李良。” “你认为谁的可能性大一些？”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仅从现在我们得到的线索来看，我认为陈晓的嫌疑大一些，因为制作标本这件事是陈晓的老本行。” 路星河点头说道， “拿着这幅漫画给陈晓看，看他怎么解释？” 杨树点头拿上漫画走进审讯室，然后把漫画放到陈晓面前让陈晓翻看。 等陈晓看完，他和路星河一样问了同样的问题，陈晓一开始的回答也和他一样，不过说完陈晓又补充了一句， “杨警官，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会制作标本，这样看的话，我确实很有嫌疑，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李良也会。 虽然手艺还有些生疏，但是已经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了。” 杨树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陈晓摊开手说道， “没什么意思，我是想说，制作标本其实并不是个多么困难的活儿，了解一些知识，然后配上心细，手稳，耐心，这三点就足够了，无非就是个耗时间的活儿。” 杨树皱眉看着陈晓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唯独就是喜欢制作标本，这一点也让我很难有朋友，毕竟没人愿意和一个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人做朋友，就算只是动物尸体。 那李良是怎么和我成为朋友的？ 只有一点，那就是投其所好，他接近我就是用了喜欢制作标本的这个理由，所以我们才成为了朋友。 然后我开始教他，他学得很快，比我想象的快上不少，这也让我错误的认为他真的喜欢这个，从而更加信任他。 现在想来，他可真不容易，为了做到这一切能忍耐这么久，所求甚大啊。” 杨树没有说话，陈晓这边已经差不多问完了，无论在怎么询问，陈晓应该都是这个回答了，他没有理会陈晓直接出了审讯室。 现在陈晓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他要用陈晓这边的信息去审问一下李良，看看他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表现。 毕竟从刚刚的李良的表现来看，他并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顾虑。 第二百零七章 手段 想到这，他脑海里渐渐有了一个想法，他带着陈晓走出审讯室，然后特意带着陈晓路过李良和王文轩的审讯室，以确保两人能看见陈晓。 做完这一切，他把陈晓带了回去，然后才来到李良的审讯室。 进了审讯室，杨树没有理会李良疑惑的眼神，直接问道， “你了解王文轩这个人吗？” 李良内心有些疑惑，他刚刚看到了陈晓，而且感觉陈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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