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杨警官，我就是随口一说逗逗你而已，我父亲死了的事怎么可能是假的？真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没想到你还真信了。 当然我还是非常感谢你能信任我的，但是这就是个玩笑而已。” 说完陈晓忍不住又笑了两声，继续道， “哈哈，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你刚才的表情太好笑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我演的这么像吗？” 杨树皱眉，没有理会陈晓的嘲笑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陈晓不在嘲笑杨树，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试探一下你的反应，我失忆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认为我失忆了还是什么别的。 现在看来你认为我是有第二个人格是吗？而且从你的表现中你认为我这第二个人格是以父亲为原型的对吗？” 杨树沉默没有否认，他刚刚确实是这么想的。 陈晓看着他严肃道， “杨警官，你还是在怀疑我，我知道，就像你说的那样，谁让我父亲死亡的时间那么巧？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在给我顶罪，但你有没有想过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想让人们认为我才是真凶。” 杨树摇摇头， “你在说我，你和我难道有什么不同吗？你不也是还在怀疑他么？如果一切真像是你想的那样，他在陷害你，那他都已经死了。 如果你真的不是真凶，你以后就不会继续作案，这样一来他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又发生了一起案件，而这件案子牵扯到了我，无论是你们还是我自己都会认为我是杀人犯，这就是他的目的。” 听到陈晓的话，杨树皱眉思索了一下问道， “你的意思是你的父亲在改造你？想让你变成杀人狂？” 陈晓耸耸肩“这还不够明显吗？” “那他都死了，还怎么做到这些？”杨树疑惑道。 陈晓叹了口气，说道， “很简单啊，他是死了，但你确定他的身后没有别人了么？记得胡建军么？他快死了吧？他都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赴死，你怎么保证以后会没有别人帮助他完成这个目的？” 杨树眉头紧锁，他本应该是不相信陈晓的话的，毕竟这听起来有些太扯了，他感觉陈晓现在的状态有些不正常，就像是他师父当时的状态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切只遵从自己的逻辑。 但是他心底又有些相信陈晓的话，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柳眉，她这个时间赶来本就让人疑惑，而且还是就冲着陈晓来的，又和陈晓的父亲有瓜葛，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的目的，仅仅是因为案子么？ 杨树摇摇头驱散脑海中的想法，继续问道， “那你父亲为什么要改造你？” 陈晓摇了摇头，然后不确定道， “不知道，或许是他知道自己快死了，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让恐惧继续蔓延，或许是认为我是他的儿子，就必须和他一样，谁知道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等他们的动作。” 杨树沉默，如果陈晓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陈晓唯一的做法就只能被动的等待，因为现在一切都是陈晓的猜测，他无法确定那个帮助他父亲的人具体是谁。 他在想要不要把柳眉的事情告诉陈晓，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不说了，柳眉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同事，而陈晓毕竟是个‘外人’。 而且现在陈晓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他还无法确定，这么贸然的告诉陈晓这件事，陈晓很可能会伤害到柳眉。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陈晓转头看向杨树说道， “既然没什么要问的了，我们就回去吧，等会儿该起风了。” 杨树点头，两人下了山，分开之际，杨树再次看向陈晓，他现在依旧无法确定陈晓的真实模样，因为陈晓有时候的表现太具有迷惑性了。 就像刚刚在山上吹风时的场景，那个时候的陈晓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且他能感受到陈晓那时是喜欢那种平静的感觉的。 这样一个喜欢平静生活的人真的会是变态杀人狂么？ 此时陈晓也看到了杨树在看他，他冲着杨树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陈晓转过身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出现变化，他喃喃道， “杨树啊，不好意思了，我父亲确实还活着，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查出所有真相之后，我自然而然的就会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的。 等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你还是你师父，包括我，所有人都会得到一个答案的。” ...... 等杨树回到警局，就看到李良正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他走上前问道， “这是怎么了？” 李良看着杨树，此时的他表情愁苦，解释道， “杨哥，事情办砸了，心理医生太可怕了，你走之后我寻思上去献个殷勤，我这才说几句话，她就看出我目的不纯了，直接就问我是不是你让我来的。 我否认了，但是没用，她又说我是在说谎，然后告诉我，等你回来让你去找他。” 杨树有些无语，离开之前他还感觉这小子有股子激灵劲，没想到这么莽，人家才来第一天，你就跑去献殷勤？ 这不是目的不纯是什么？ 就算不是目的不纯，那也是个见色起意的主，就这还追人家？能追到才有鬼了。 他有心想说两句，最后想想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还是算了，对着李良说道， “没事，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直接去找柳眉了，或许自己也该直接试探一下柳眉的目的了。 李良看到杨树离开，脸上表情一变，哪里有半点愁苦愧疚的表情，他之所以今天那么莽撞完全是他故意的。 这样做有三个好处， 第一是他今天观察了一下柳眉这个女人，他直觉认为这个女人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自己如果用追求她的方式去接近她话，说不定会让柳眉看出自己的野心，这不好，没人喜欢一个有野心的同事。 第二是自己现在装作暴露，能给她造成自己傻乎乎的迷惑，这有利于自己自然的接近她但又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第三就是他知道自己之前在杨树表现出了思维敏捷的一面，但是他不能让杨树认为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不利于他调查陈晓。 一个思维敏捷的新人刚进警队，就要调查陈晓这种级别的案件，会给人一种目的性太强，野心太大的感觉，这种特质在别的地方可能是优点，但在警局这种队伍中，这种特质只会给他减分，不利于以后的晋升。 但如果自己表现的迷糊一点，傻一点，莽一点，这就不会造成这种感觉。 这样一来，就算他最后破获了陈晓的案件，人们也只会认为他是运气好，或者足够莽，虽然这样人们会不服，但功劳和履历是实打实的，等他晋升高位以后，这些东西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之所以这么千辛万苦的伪装自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是新人。 一个新人想要独吞功劳不是那么简单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凭运气’破获案件。 此时杨树找到柳眉，他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来银市的目的是什么？” 第一百七十五章 跟踪 柳眉微笑着看着他说道， “我和你说了你又不信，既然不信又何必跑来问我？” 杨树坐到柳眉的对面说道，“你说一个我会相信的理由不就好了？” 柳眉表情不变，继续说道， “好了，不要再说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怀疑我，我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你的怀疑来的莫名其妙。 我之前是在你师父出事之后才来的银市，而且我来银市的原因是路局邀请我来的，如果你怀疑我，最好也把你们路局怀疑进来，这才公平不是吗？ 至于现在我来银市，我和你说过的，仅仅是好奇，没有别的原因。 之所以和你解释，不是为了让你相信我，而是我觉得我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不想在以后的工作中发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仅此而已。 还有就是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但是我需要你记住一点，我也是一名警察，你这么毫无理由的针对我，这让我很不高兴。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慢走不送。” 杨树还想说什么，但是柳眉已经下了逐客令了，他也不好赖在这继续纠缠，最重要的是柳眉说的话，他确实忽略了。 出了门就看到李良站在门口，看样子是想偷听，脸上还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杨树有些无语，没有理会他，直接去找路星河。 当时事情发生的太急，他没仔细过问，他现在想问问路星河当时为什么会想到邀请柳眉，这中间有没有什么故事，或者说有没有谁给了他一些暗示，让他想到了柳眉。 来到路星河的办公室，杨树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还是不相信路星河会平白无故的想到柳眉这个人，毕竟柳眉都不是银市的人，就算她在出名，路星河也不会想到她。 听到杨树的问题，路星河皱眉仔细思考着当时的场景，然后对杨树摇了摇头，表示这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当时陈大雷的情况非常紧急，他先是想到找一个好的心理医生，然后才想到的柳眉。 杨树表示了解，出了办公室，他看向柳眉的办公的方向，眉头皱了起来，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此时的柳眉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两个男人，一个男人是他的老师，现在已经过世了，而另一个人正是陈晓的父亲，她手指慢慢划过照片，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 第二天，李良起了个大早直接赶往陈晓的家中，他今天要趁机把定位器安装到陈晓的车上。 等他到了陈晓家，就看到陈晓在和一个男人交谈，他看到的男人正是王文轩。 王文轩今天过来是借着催促的名义再次近距离的观察陈晓的生活习惯，这时他也看到了李良，他一眼就看出了李良的身份是一名警察。 因为李良刚刚毕业，身上还没有退去那种警校身上的感觉，腰背不自觉的挺得笔直，这种人要么是当兵的，要么是警察。 在结合李良的年纪，王文轩瞬间猜到了李良的身份。 他诧异的看了陈晓一眼，他想过陈晓的胆子很大，但没想到陈晓的胆子能这么大，一个变态杀人狂和警察做朋友。 想到这，他内心更加激动，对，就是这种感觉，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既疯狂又冷静，既胆大又心细，只有这种特质才配成为他漫画里的主角。 不过在看到李良到来之后，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看来是失败了，他的生意见不得光，他得赶快离开，防止被这个警察看出端倪。 他看向陈晓，笑着说道， “那个，您快点啊，我们园长催得急。” 陈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尽快完工的。 王文轩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点头离开，在路过李良的时候，王文轩对着李良点头笑了一下。 李良也微笑点头，直到王文轩离开，李良才向陈晓走去，刚刚他在看到两人交谈就一直没有上前，那时候上前不太礼貌。 走到陈晓面前，李良没有询问那人的消息，他的身份不适合干这件事，会让陈晓怀疑他的目的，但他已经把王文轩的样貌记下了，打算稍后去调查一下。 陈晓既然有这么大的问题，那和他接触的人大概率也有问题，尤其是他刚刚看两人交谈的态度不像是客户之类的关系，客户没有王文轩那么卑微。 看起来更像是王文轩有求于陈晓，他是什么身份？求陈晓干什么？这都是需要他查清楚的。 他和上次一样继续和陈晓聊着有关标本的事情，两人一起来到办公室，陈晓一边做一边教。 李良学的很认真，他知道想要获得陈晓的信任，就必须不能有一点破绽。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李良提出告辞，他得去调查一下王文轩这个男人了，没办法，他必须趁着自己休息的时候才能调查，不然同事问起来他不好解释。 陈晓点头同意，等李良离开后，陈晓的母亲出现，说道， “他可能要去找王文轩了。” “嗯。” 陈晓表示自己知道，李良的目的太明显了，虽然学得时候确实认真，但是上午刚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他和王文轩两人。 现在又提前离开，要说他不是去找王文轩的打死他都不信。 其实陈晓在意的不是这点，从李良来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李良的目的，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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