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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章一定开船 因为女主要看男主身上的图案 所以霸王硬上弓 第70章媚药 这天夜里沈玠再度潜入相府时,关泠命人在屋内燃起焚香,整座别苑里烟气氤氲,灯火昏黄。沈玠悄然踏进她的厢房,闻到一阵异香,脚步竟有些虚浮。 他隐约觉得有些异常,似奔赴一场鸿门宴,然而来不及细思,门帷叫人掀起,里间伸出一截玉臂,圆润莹白的手指上涂着朱红蔻丹,似妖精般握住了他腰间的玉佩,将沈玠一步一步蛊惑着,徐徐拉进闺房。 沈玠这才看清关泠的模样,寒冬腊月的极寒夜里,她只穿了一件绯色牡丹薄纱抹胸,胸前的两团绵白浑圆被轻薄的布料托住,勾勒出诱人的圆白形状,呼之欲出。纤薄莹白的双肩上披着半透明的紫色苏绣软烟披坎,露出两截纤长却不失圆润的白嫩手臂,整个人绵软无力贴在沈玠怀里,一手缠着他的腰,一手攀附在他的肩上。 “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沈玠怕她跌倒,自然地扶着她的柳腰,将人揽在怀里,鼻尖轻轻蹭过她黑色的发旋,有些失笑地问道。 关泠半抬起头,媚眼迷离地望着沈玠,双颐酡红,目色如烟,紧致饱满的胸口抵着他的胸膛,像两只毛茸茸的雪兔,“臣妾只是想请王爷喝酒。” 她似一尾游鱼从他怀里滑出,步步生莲行至榻边那张珊瑚如意桌前,捧起酒杯在耳边轻晃数下,又自怀中捻出一包药粉,朝沈玠抛了一记媚眼,当着他的面将那包白色粉末尽数溶在酒里。 关泠将青花缠枝纹酒杯递到沈玠唇边,笑靥如花:“王爷,请吧。” 沈玠无动于衷,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是真得醉糊涂了,还是仗着本王宠爱,才这么无法无天,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无他,一记媚药,须得行男女之事才能解。”关泠十分坦诚,目光如萤,妖娆放肆,“我从青楼里借过来的。” “你……”沈玠一时无语,不明白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老想着和他行夫妇之礼。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自少年时就常常在梦中出现她的俏影,亦是那些绯色迷离的梦境让他缠上了原本陌不相识的她。 如今佳人在怀,那些美梦顷刻便能成真,沈玠却迟疑不决,更不愿以这种手段占有她,于是皱眉道,“你当着本王的面下药,你觉得本王会乖乖喝下去?” 这女人,未免太鹅羣7二74741叄1过恃宠而骄,以后真娶进王府,视若掌珠宠着也没什么不好,唯求她在皇帝与太后面前能够敛性。 “就知道你不愿意。”关泠负气瞪了沈玠一眼,抬起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沈玠措手不及,从她手里夺过酒杯,复又捏住她的咽喉,不让她吞进腹中,语气有些急切,带着薄薄怒意:“你若是真得想要,本王随时可以给你,何苦吃这种来路不明的猛药,你的病还未完全痊愈,万一以后再落下病根怎么办?” 关泠脖颈叫他一捏,忍不住咳嗽起来,将刚刚的酒水悉数吐出,她红着脸瞥了一眼沈玠,知他是真的气急。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正踌躇着不知如何向他道歉,身子却一横,叫人扛了起来。 她双脚离地,重心十分不稳,大脑一片空白:“你要干嘛?你快放我下来!” 沈玠又怒又好笑,将她放在梨花榻上,伸手解她的腰带:“干你一直想干的事情。” 关泠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意吓出三分冷汗,心里的那点旖旎心思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她挣开他,身子忍不住向后瑟缩,却让沈玠捏住白皙脚腕,从床尾拖了过来。 他毫不留情,动作敏捷,三两下就剥掉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望着未着寸缕的美人,眸中的怒气微微化解,变成另一种浓烈的虐夺。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沈玠生气的时候,比吃了春药还可怕。关泠睁大眼睛,瞧着他覆了上来,两人肌肤相贴。 她望着那张怒意萦绕的俊颜,欲开口认错,唇边蓦得一凉,那些求饶的话,在沈玠狠冽厮磨的亲吻中,变成了深深浅浅的吟哦。 “唔……我错了……沈玠……放过我……” “太迟了。” 他一边吻她,一边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用一团锦被将两人赤裸的身体包裹,修长的手指一路往下,握住她挺翘饱满的浑圆,如梦中那般,五指收拢回转,将那羊脂白玉捏成各类诱人形状。 他的吻也一路往下,在她粉白的皮肤上留下嫣红吮痕,湿漉而又灼热的鼻息从她的脸上渐渐下行,勾的她的脖子十分酥痒,关泠忍不住抗拒挣扎。 直至他的唇舌含住她的乳珠,沈玠用力一咬,身下的女人似乎被含住命门,绣眉紧蹙,发出一声极尽缠绵的呻吟。 关泠渐渐不再挣扎,她支撑起双臂,环在沈玠肩上,两条皎白莹长的双腿也缓缓盘起,足跟抵在他的腰侧,这个动作无异于将自己完全打开,任人宰割。 因她的不再抗拒,沈玠终于从她的腰上腾出一只手来,一手继续握乳揉捏,一手徐徐往下,掠过小腹,行至她芳草萋萋的深谷,在那两片并未完全张开,却微微溢出几滴娇艳花液的粉唇处停了下来。 他轻轻探入一根指尖,并未深入,便被她的层层嫩肉裹住,沈玠放进第二根手指,在那紧致媚红的穴里徐徐抽送,关泠的整具身体开始泛起异样的粉红色,柳腰更是止不住地乱颤,一声声勾人魂魄的娇喘竟不受控制地自喉咙里溢出。 关泠咬住唇,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此时的身子还是处子,可记忆中早已经和沈玠共赴云雨许多次,身体似乎也对他仍有记忆,叫他这样一撩拨,简直欲生欲死。 可沈玠也似乎像是知道如何取悦她似的,每一举一动都能擒住她的命门,叫她催魂夺魄,失去所有清醒克制,在他身下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 第71章娇媚h 在他试着将粗长的硬物挤进她身体里的那一瞬间,关泠痛吸一口气,缓缓仰起脖子,亲了亲沈玠的脸,她搂着他的后颈,眸子里艳光迷离,半是娇吟半是讨好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沈玠堪堪挤进一半,那物硕大的头部叫她的层层媚肉包裹,一动一静,似要融化,又听到她这般温驯乖巧地讨好,心中哪还有一丝一毫的怒意。 “我没生气。”他低下头在她肩上轻轻一咬,稍稍放缓进入的动作,声音里全是怜惜,“疼吗?” 关泠摇摇头,将腿徐徐搭在沈玠腰侧,双臂紧紧将他圈揽,额头渗出一层香汗,她觉得下身似乎要被贯穿,双眉紧蹙,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只吐气道:“抱抱我……” 沈玠将关泠抱在怀里,一手托起她微微下沉的后脑,一手扶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胸前结实紧绷的肌肉将她丰腴白嫩的两团盈乳挤压成扁圆的弧度,两颗桃红乳粒也被蹂躏得不成模样。他用力一顶,身下那截长物便完完全全插进她的蜜穴里,在身下人疼得叫出声来之前,他低头衔住了她的唇。 “唔……”关泠细声吟哦,小腹被结结实实地填满,只觉得花穴里烫得像火,她似乎能感受到两人结合之处灼热的温度与起伏的曲线。小穴里的每一寸嫩肉都与他紧密吸吮贴合,在沈玠的徐徐抽插之下,媚肉翕合,渐渐盈出黏腻如脂的花液,打湿了那处隐秘的贴合。 在花液的润滑下,疼痛与不适感渐渐消弭,见她紧促的眉目渐渐舒展,沈玠擒住她的手心,身下用力一挺,尽根没入,又迅速抽出,复又深入,循环往复,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深入,铺天盖地的快感自交媾处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处肌肤。 关泠神魂尽失,玉趾蜷缩,只徒然地任沈玠牵着手指,随他一起在欲海里沉沉浮浮,媚惑的嗓音发出妖冶的呻吟,云雨高唐,声声摄人心魄。 沈玠轻抚她红潮涌动的面颊,将她黏在脸上的发丝拂去,看着他心爱的女子在他怀里荡漾成一汪春水,千娇百媚,心头涌上无限的怜爱与欢喜。 他低头亲吻她微微张开吐气的唇瓣,手掌揉着那软成一团的蜜乳,下身在她双腿之间上下耸动,粗红的肉柱撑开两片粉唇,挤进嫩肉,直直挺入花心深处。 关泠的身体各处皆被他占领,就连纤长的双腿也被他桎梏,难以动弹,她偏头躲他的吻,他灼热的呼吸便打落在她白皙的脖颈里,还有敏感圆润的耳垂下,又酥又痒,令人难以忍耐。 关泠两害取其轻,主动献上红唇,沈玠仍不满足,撬开她的贝齿,寻觅她柔软滑嫩的舌尖。她被吻得昏昏糊糊,美目圆瞪,瞧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上沾满情欲的绯红,出声求饶道:“沈玠,不要亲我了,好黏……” 他闻言,放开她有些泛红的嫣唇,将脸埋进了她的胸口,皎白整齐的牙齿轻轻叼起一块乳肉,不轻不重地含吮吞咬,另一只乳房叫他的手掌紧紧包裹,揉捏撩拨,雪白的乳肉自指尖溢出,又被收回掌心,捏出媚人春色。 他一边吞咬含吮她的浑圆,一边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那物精神抖擞,在她花穴里消磨了半个时辰,她已经死去活来数蓝S柠檬次,他却依旧坚挺,仍然不见颓势。 “你……是不是也从小就和那些专为皇子侍寝的宫女们有过首尾……”关泠醋意满满,十分怀疑他这一世是否早已经身经百战。 分明两次都是第一次同她发生肌肤之亲,此时他的床上功夫与上一世的洞房花烛夜相比,却是突飞猛进。 “想什么呢?”沈玠惩罚性地在她穴里重重一顶,唇角擒着勾人的笑意,“本王只是,经常在梦里,和你做这些事情。” “下流无耻。”关泠羞红了脸,将被子盖过头顶,正好清清楚楚瞧见两人紧密贴合的地方,他那粗长赤红的肉身在她粉嫩娇柔的媚穴里进进出出,入时将她的小腹紧紧填满,出时连带着她穴里的媚肉层层翻出,还裹着莹莹春水。 关泠脸更红了,呼吸紧促,娇喘吁吁,又觉得十分燥热,将头探出,对上沈玠那双染上风情的漂亮眉眼,不禁呆了呆,心道,他可真好看,这样好看的郎君,如今终于是她的人了。 她看痴了,又叫他弄得七荤八素,差点忘了正事。关泠记得前生,曾和沈玠同游江南,寻找魏王世子。她想把阿七送到沈玠身边,告诉沈玠阿七便是失踪的小世子。 只有,只有和他上床,脱掉沈玠的衣服,看到他腰侧的图案,才能告诉他,阿七身上也有相同的印记。 她伸手抚上他精瘦的腰身,手指在他紧致的腰肌上摸索,有些狡黠地笑了笑:“我不想要了……你什么时候结束……” “你在香炉里是不是也放了春药……”沈玠伏在她身上,放慢速度,徐徐碾磨玉户。 关泠抿唇,目光闪烁:“我没有。” “是吗?”他在她锁骨上重重一咬,下身加快速度,在她身体里往复抽送,握着半侧乳房的手指也浅浅发力。 “唔……只放了一点点……啊啊……是你自己重欲……”她后悔不迭。 ………… 我好想谈恋爱啊 开车全凭想象力 第72章温存 约莫到了子时,夜阑人静,相府各处的角灯皆熄了。 关泠因惧怕叫人听到,即便在最高潮处,也不敢放开嗓子叫出声来,只能咿咿呀呀地娇喘,如此粉面含羞,反倒更加惹人三分怜爱。 沈玠折腾了她半宿,直至怀里的女人身子软成一团,私处初见红肿,玉白色的芙蓉床面上沾染了那处流出来的落红,带着些许腥气,消弭在满室旖旎的情欲气息中。还有几股乳白色的蜜液浊精,自她的腿心缓缓流出,湿滑缠绵,极为黏腻。 他只好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半软下来的阳具缓缓自那泥泞不堪的花穴里抽出,看到她这般被欺负惨了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懊悔今晚的纵欲。 沈玠用柔软的丝绸锦布将两人俱是汗津津水淋淋的身体稍稍擦拭,便抱着她一同躺在榻上,掌心贴着她纤薄粉白的脊背,好生安抚了一番。良久眼皮微沉,他在她紧闭的眼睑上落下一个吻,便也阖上眼,欲沉沉睡去。 关泠累极,眯着眼睛小憩了片刻,却又因为下身的酸胀与黏腻醒了过来,她丝毫不顾沈玠此时体力的耗尽,似报复性地将他摇醒:“沈玠,我口干……” 沈玠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在她鼻尖轻轻一刮:“本王给你倒茶。” 他起身下榻,自暗阁找出一顶新的茶盅,倒满已经放凉了的热茶,以唇畔试了试温度,不算太冷,方递至她面前,扶起她饮了半盏,沈玠亦觉得口干舌燥,便就着她剩下的半盏一饮而尽。 关泠喝完茶水后,终于觉得干涩的嗓子舒服了一些,再度闭眼安睡,她不敢乱动。这人不知尽兴了多少个来回,害得她小腹里满是他的浓精白浊,她稍一翻身,便感觉腿心有湿滑的液体流出。 她强忍着不13゛31゛18适睡下,沈玠也抱着她闭眼酣睡,手指不时抚摸着她微胀的小腹。 大约到了丑时,关泠再度将沈玠唤醒,他睁开双眸,极有耐心地望着有些局促的她,温声软语地问道:“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语气里半是埋怨半是撒娇:“我想沐浴更衣……” 她还想换张床,想自己一个人睡。 白嫩光滑的皮肤上黏着将干未干的香汗,头发也湿湿黏黏的贴在脑后,更不必提下身各种媚液淫水肆意横流,还有沈玠热得像火炉一般的怀抱,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难受了。 沈玠有些头疼,抬眼瞧了窗外黑漆漆的阴影:“你们相府的浴池在哪?” 关泠嗔他一眼:“太远了。” “那你的这处别苑总该有更衣沐浴的地方。” “我平日里洗澡,须得四个丫鬟一起,打水浸花,服侍更衣,现在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叫她们过来?” 沈玠托起下颚,单手撑在床上,借着灯火打量着关泠,他看着面前这个初经人事后两腮含春、面若桃花的美人,有些心猿意马地想,此刻就是她让他把皇位抢过来给她,他也是愿意的。 “那你想怎么洗?”沈玠四顾左右,“房里可有什么盛水的器具,本王亲自去给你打水。” “不要。”关泠摇了摇头,自己也没个什么头绪,“我就是睡不着嘛,而且,明天你一早走了,剩下这样一副被人劫色了的我,剩下这样一张乱糟糟的床榻,下人们过来伺候我,见了还不得吓死……” 沈玠顺着她说的瞧了一遍,心中深以为然,面上仍要打趣她:“早知道醒来后要面对这些,昨天晚上还喝下那媚药,若是本王一时生气撇下你不管,看你在相府里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你永远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她抬起头,目光笃定,对他微微一笑,“你是那种,哪怕自己都生死未卜,也要用自己的福泽与性命来为我逆天改命的人。” “本王竟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爱你。”他将一丝不挂的她从榻上抱起,似一件宝物般的裹进墨色的长袍里,推开门,驭轻功踏着一侧矮墙,飞上屋檐。夜风穿堂而过,带着凉夜的寒气,关泠揽紧他的腰,“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王府,你不是要洗澡?” “不行,明天一早绿珠见不到我,一定会禀告外祖,若是……若是让一大家子都看到我的闺房,我以后不用在长安立足了……” “本王让光影潜入相府,替你换一床新的被褥。” “可我若彻夜失踪,老祖宗还是会担心……”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夜里悄悄跑出去多少次,挨了多少顿家法。” “能不能别让光影去,换个不认识我的嬷嬷好么?” 关泠有点想哭,虽然前生光影是除了沈玠之外最亲近她的人,但这辈子他们两个还没有深交,她不想让那个孩子从此误以为她是勾引他们家王爷婚前采花乱性的妖女啊。 “嬷嬷没有他这样好的轻功,嬷嬷还会进宫禀告太后……”沈玠简明扼要地陈述利弊。 “你放开我,我自己回去收拾。” “别动,再动就把你丢下去喂狗。” “你敢!” ……………… 光影:娘娘勾引王爷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误会过。 第73章藏娇 沈玠下了朝以后,步履匆忙地走出金銮殿,正准备乘马车回王府,却在宫门前被沈毓拦住了。 沈毓的目光在沈玠略带青黑的眼周停留了片刻,面上露出一抹洞悉一切的神色,仍故作愠道:“你这几天一直闷在王府里做些什么,我同卫虞几次叫你出来饮酒,都不肯赏脸。连给母妃的请安也愈发倦怠了,皆以为你修身养性,瞧着模样,似乎每天夜里惫累得紧啊?” 沈玠稍稍一愣,已经不再似少年时那样皮薄易赧,而是风轻云淡地一笑:“父皇命我寻找魏王世子,那孩子自出生时就流落塞外,生死未卜,我只是苦于不知该从何处寻起罢了。” 见他装得清正高洁,煞有其事,沈毓简直嗤之以鼻,但听到兄长的孩子还活在这世上,心里也有些欣然。只是若真得找回了小世子,宫中的格局又要翻天覆地般大变动了。 沈毓没有将内心的忧虑表露出来,也许江山易主,在沈玠心里还不如他府里藏着的那位红粉佳人重要。因父皇过于暴戾,敏感多疑,天家亲情淡薄,他们兄弟二人对皇权已经看得极轻。 但沈玠出身尊贵,是天命所归,与他自己,本质上还是不同的。况且,只有沈玠当了皇帝,沈毓闲散王爷的地位才能长长久久。 沈毓思忖片刻,继续道:“晨时我去宫中向母妃请安,遇到昭阳,她同我抱怨你将一位世家小姐接到王府,却借着她的名义,同那小姐府中的长辈说是进宫陪昭阳公主读书,可有此事?” 沈玠见被拆穿,也不再隐瞒:“昭阳诈走本王十颗夜明珠。” “好一个金屋藏娇,你真是天大的胆子,王室和相府还没有退婚,若是父皇知道了,你喜欢的那女子,恐怕朝夕之间便魂断香楼。”沈毓俊眉微微皱起,又忍不住笑道,“你素日也不是这种胆大兜é町ǔ妄为的性子,那女子是不是十分绝色,竟然让你敢违抗父皇的旨意。” “的确倾国倾城。”沈玠含笑点头,目中带着三分春意,须臾收回笑意,正色道,“我自有分寸。”他辞别了沈毓,钻进马车里,归心似箭。 沈毓立在原处,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影隐匿在朱红的宫墙之中,看着眼前的沈玠,想起了他英年早逝的王兄。 个个皆是深情种,唯独他沈毓,看似多情,实则最薄情。 儿时他曾看上一个宫女,已经记不清那女子的容颜了,唯独记得她后来被母妃命宫人仗杀,死相极为凄惨。他自那时便失去了喜欢一个人的能力,后来混沌长大,再也不知道少年心动应该是何物。 一开始,他也只把阿芷当做妹妹,宠溺甚于欢喜,因知道她是他未来的妻子,便努力喜欢上她,这样他的人生看起来才不至于太任人摆布。她陪在他身边整整十余年,沈毓也早已在朝朝暮暮的相伴中情根深种,后来才发觉其实他早就心动,只是儿时的阴影太过沉重,他不敢再轻易表露心迹。 可惜好景不长,后来皇帝下旨,将御史中丞的女儿许配给他做侧妃。 每每沈毓想反抗,总是会想起那个宫女断气时满身是血的模样,他害怕有一日阿芷也会这样死在他面前,于是沉默接受了他的第一个妾,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直至他彻底失去了阿芷。 他如今已经二十四岁,绝望地活在他的府邸里,几乎不问朝事,将书法画技、声乐美酒钻研到极致,深觉人生唯一的希望,便是等着皇帝死去。 而今沈玠才十八岁,鲜衣怒马,年少气盛,肯为心仪的女子违抗皇命。沈毓亦很想回到十八岁,如果能够回到过去,他绝不会再令她失望。 沈玠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回想起沈毓对他的警告,顿觉十分头疼。 这几日他在王府中耽于美色,两耳不闻窗外事,如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那般,为了赢得红颜一笑费尽心神,荒唐得有些不像他自己。 在那些断断续续的梦境里,不知为何,后来他对她并不好,甚至不肯见她,最后她心灰意冷,抱着绿枝芙蓉葬身火海。 尽管只是一场梦境,无根无据,沈玠醒来后,一直无法释怀,于是对关泠愈发宠爱,心中的怅然才稍有缓解。 他命国师替他解梦,老国师却道,天机不可泄露。 他不肯罢休,国师只好道:“或许那些梦境,只是影射王爷内心的恐惧,是同皇权争斗失败之后的另一种结局。所幸一切尚未发生,王爷不应该纠结于过往那些沉痛破裂的梦境,而是想一想,此生,应当如何图谋。” 沈玠总会在关泠睡着后凝视她的睡颜,想起国师的那句话,此生,究竟该如何图谋。 若放弃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带着她离开长安,或许一辈子都要面临追兵的围剿。若直接娶她为妻,因她是将军之女的缘故,无论如何都不能得到父皇的认可。如果让她自弃名姓,只陪在他身边,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宠姬,父皇或许可以容得下她。但以关泠的气性,怕是会一把火烧了王府,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他。 沈玠叹了一口气,世间安得双全法。 王府里的下人并不认得关泠,只当是小王爷难得纳了一位容色倾城的美姬,宠爱得很。因与相府的婚约还在,谁也不敢四处声张,唯恐招惹是非。 沈玠虽金屋藏娇,同关泠有了夫妻之实,可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他的未婚妻还在浮山寺中养病,皇帝的旨意被他压了数日,只待宁葭病愈,便尽快完婚。 他准备借寻找魏王世子一事带着关泠离开长安,去一趟江南。此为缓兵之计,届时再同宁相协议,将这桩婚事彻底解约。 第74章祸水 关泠在王府住了数日,理智告诉她此时不能耽于一时的情爱,应当从长远谋划。可前生实在太多遗憾,这几日同他恩爱燕尔,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刚刚成婚的那段光景。 她跟自己说,再多陪陪他几日吧,她不忍太早实施自己的谋划。若有一日,沈玠知道了她的全盘计划,是否会疏离她。 前生,她死后,接踵而至的,是大片大片密集的死亡。宁葭病逝,相府被满门抄斩,连早已经归隐山林的外祖父母也没有幸免。关家七零八落,父亲被皇帝的刺客毒杀,年长的族人悉数被灭口,她的那些庶出姐妹们沦为娼妓。 如果沈玠好好活着,如果他依旧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如果他们当时还是夫妻,皇帝将她的亲人残酷虐杀,她与沈玠之间,又隔着新的国仇家恨,似乎怎么算都不能圆满。 这一世,没有欺君之罪,没有李代桃僵的待嫁之事,宁家和关家是否可以安然无恙,世代繁荣? 关泠无法确定,为此忧心忡忡。这份不安在黑鹰把皇帝的那道催婚圣旨递到她面前时,愈发浓烈。 黑鹰一身傲骨,却笔直地跪在她面前:“求姑娘离开王爷。” 关泠抬首看了一眼窗外泛着粉色的霞光的天边,此时沈玠应当在朝中,黑鹰是早有准备,特地挑了这么一个时间。 她笑了笑:“依你过去的性子,应当斩草除根,杀了我永绝后患才是。” 黑鹰神色一凝,过了许久才道:“王爷很喜欢你。” 他的确想过直接杀了她,这样王爷便不会再为了这个妖女做出违逆皇上的事情。可是,黑鹰跟在沈玠身边十几年日更六叁二七一七一二一,13ι31ι22公众浩 兰|生|柠|檬,亦无比明白,眼前的这个姑娘,是小王爷自少年时便钟意的女子。 关泠看了一眼那道明黄色的圣旨,亦从黑鹰的神色里瞧出了几分不轻不重的鄙夷。也是,和自己未来的姐夫勾搭在一起,算什么话呢。 “你今日这般待我,难道不怕有朝一日,若我在他面前再度得势,必将你炮烙凌迟。”她其实十分欣赏黑鹰的忠诚护主,但无法将她与沈玠之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告知他,于是决定扮狠吓一吓他。 “卑职等着那一日。”等到王爷继承大统,彼时他若为了心爱的女子将自己千刀万剐,黑鹰亦能从容赴死。只要沈玠能顺利继位,到时候,他们就算真的化成纣王妲己,又如何。 “你其实想跟我说,让我暂且离开他,好让他顺顺利利地娶我姐姐,有了相府这层稳固的姻亲,以后必能继承大统,是吗?”关泠支颐,不等黑鹰回答,又道,“可假使皇上圣体安康,还能再活二十年,五十年,我便要耗尽一生,苍颜白发,也要等着你家王爷回来娶我吗?” 黑鹰木然地抬起头,眸中若有所思:“在宫里,女子穷尽一生的等待与寂寞,是很常见的事情。王爷不是寻常百姓,他是未来的天子。” 以后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也未可知。可见为了一个女子,断送大好前程,实在不值得。 关泠有些颓然。 原来这辈子,除去了宁葭的那一层殊荣身份,她跟沈玠之间,便隔着这样一道遥不可及的银河。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好地活在这世上。”关泠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似乎陷进遥远回忆,“曾经,他也为了保护我做了相同的事情,结局并没有很圆满,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他。” “你……”黑鹰气急,站起身来,手指紧紧握着腰间别着的长剑。 “黑鹰,你且退下。”一声略沙哑的嗓音自两人身后响起,关泠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照影国师。 黑鹰负气走出中殿,立在门外等候。关泠用眼角余光轻轻扫了一眼这位高深莫测的巫人,隐约觉得他与清原有几分相似。 “王妃娘娘……” 关泠眉尖蹙起,又是这样的称呼,她装作没有听懂,睁大眼睛盯着他。 “娘娘上辈子连累了王子一世,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仍要拉着他堕进无间地狱吗?”国师目光如电,似乎要将她穿透。 “前世沈玠并非因我而亡,是您出手阻止他杀了玉真,才让他彻底失去了大临天子的信任,不是吗?”关泠并不怯懦,“我带着全部的记忆回到十三岁,便是要阻止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她的确无数次内疚自责,是否因为沈玠用引灾玉救她的性命,才导致他那样悲惨的死去。又或者,从一开始,让他不明不白地娶了一个假的相府千金,便完完全全剥夺了他得到帝位的资格,亦为后来他的悲凉结局埋下了祸根。 可是前生,沈玠却也同她抱着相同的歉疚。他早就料定他这一生结局不会圆满,却没有忍住一时的情动,将她也卷了进来。最后没能护她周全,他至死不能释怀。 老国师释然笑了笑,全无方才的凛冽:“王妃娘娘有这样坚定的决心,老臣终于可以放心。” 他提起袖子拭了拭眼角,道:“老臣愧对王子,前生害惨了他,但始终无法对他忏悔,幸而娘娘还有旧时记忆,劳烦娘娘替老臣曲折转告一番。” 关泠颔首,她欲想再多说些什么宽慰面前这位老者,但国破家亡背井离乡之恨,又岂是她三言两语便能慰藉的。 关泠推开虚掩的殿门,走到黑鹰面前,“有劳你送我一程。”她对他莞尔一笑,语调漫不经心,“我现在确实得离开王府。” 第75章富贵 关泠回到相府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命人把阿七从浮山寺接了回来。她嫌弃陆渐之给他穿得太过朴素,用锦衣玉帛将他打扮成一个斯文俊秀的小少爷。认真瞧着,真与沈玠年轻的时候分毫不差,仿佛从小就在皇宫里养尊处优长大的王室贵族。 她想起西疆初遇时,他才不过五六岁,孤苦无依地在街头流浪,忍饥挨寒衣衫褴褛,谁能想到这个孩子会和早早亡故的魏王夫妇有关。 前世里她也曾陪着沈玠四处寻找魏王世子,去过江南,抵达过塞北,始终无一所获。而这辈子似乎冥冥之中有所注定,她重生的第兰笙裙727四74131一年,便遇到了阿七,而原本铁石心肠的自己,竟然会因这孩子与沈玠生的有几分相似动了恻隐之心,将他留在了身边。 当今圣上何其暴戾无情,自己的儿子,自己的骨肉也能如此对待,想起这孩子流浪塞外的那几年,年幼不谙世事的他是如何挺过来的,关泠不深继续去深思。 阿七见关泠一直盯着他看,却也不说话,似乎在出神,停下了去拿芙蓉糕的手,眨着眼睛问她道:“阿姊,你看我做什么?” 关泠回过神来,扬起唇角对他温柔地笑笑:“在我把你捡回来之前,你一直在街头流浪吗?” 她问完有些后悔,那时他年纪那么小,或许根本不记得了。 阿七托腮认真想了一会:“我很小的时候有个乳娘,她在的时候,我其实过得不差,后来她病死了,没有人照顾我,我只能沿街乞讨,幸而遇到了阿姊。” 关泠听罢,怜惜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又觉得这样的自己过于温柔,似乎因为有利可图才惺惺作态,脸上的表情也不知如何摆弄,在阿七面前,她早已经习惯了凶神恶煞。 她对阿七道:“我很小的时候,十分不懂事,常常会幻想其实自己是皇帝的女儿,是大临的掌上明珠。我的母亲没有早逝,而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我的父亲也不是从来对我不闻不问,他视我为全天下最价值连城的珍宝。” 她儿时受尽冷落,唯有这样的身份,在宁葭面前,才不至于落后一截。 关泠继续道:“所以阿七,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只是不幸和家人走失,你的亲人一直都在找你。” “乳娘告诉我,我的爹娘早就去世了。”阿七握住关泠白皙的手腕,目光灼灼:“阿姊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关泠望着他许久,目露犹疑:“除了最亲的阿爹阿娘,还有其他的亲人呀,譬如和你父亲感情很好的叔父,刁蛮漂亮的姑母,还有你父亲的爹娘……” “那些都没有阿姊亲呢。”阿七认真道。 关泠不为所动:“我只是把你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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