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琦,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大新闻。 “我怎么了?我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很多人追好吧!”少女勾起唇角,声音含笑,一幅心花怒放的模样。但不知为何,她有些亢奋过头了,声音好像是故意说那么大似的:“别以为人家跟你一样眼瞎!” 但是闻荣并没有察觉,他碎了一颗心,失魂落魄道:“也是,也是。脱单好啊,也该脱单了……” 饭桌的气氛顿时有些古怪,最为活跃的闻荣便成了丧家犬,夹起锅里的肉片一口接一口闷头吃。赵涟清和叶琦都吃饱了,没有怎么再动筷子,慢慢喝着杯里的热水。 叶琦杯中的茶水见底,赵涟清举起水壶,给她倒了一杯。少女低声道谢。赵涟清说了句不客气。 “对了,念念是不是该上初中了?” 她冷不丁开口:“昨天她来我家学琴,我看到她了,个头高了不少,像个大小孩。” 赵涟清轻叹一口气:“她也快13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刚来到家里的时候还是只到他腰际的小不点,现在已经长到一米六的个头,基本上到他肩头了,明明在他眼里小姑娘没什么变化,怎么突然间就长大了呢? 叶琦顿了顿:“那你们还住在一起?” “嗯,我在学校走读,放学就回家去。” 听到这个答案,少女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一瞬,在看不到的桌子地下,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慢慢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扎进了掌心,痛得她几乎红了眼睛。 “那你大学毕业了怎么办?总不能不考研究生吧?”她语速突然变快:“以你的成绩,保研肯定没问题,要不要来北津?我们的法学院是全国第一……” 可对面的人摇了摇头,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事情。 这个笑很有距离感,明明是面对面坐着,少年的心却仿佛理她很远很远。 叶琦愣了愣,声音带着浓郁的不解:“为什么?” “北津太远了。” “那申大呢?” “看念念的中考情况。如果她去了重点,就等她高考完再说。” “不是,你……”叶琦似乎忍不下去了,她咬紧牙关,愤愤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字一顿道:“你为她非得做到这个地步吗?” 一旁的闻荣终于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从沮丧中抬起头来,皱眉道:“这是咋了?好不容易见一面,别搞行吧。” 赵涟清淡淡开口:“是。我是她哥哥,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一幕,像是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平静地祝贺她考上北津大学的时候。她强忍着眼泪,心想这个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却还要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 可今天旧事重演,彻骨的寒意让她几乎喘不上气。 “可这世上哪有哥哥要为妹妹放弃前途的道理?更何况你们又不是亲……涟清,你想想清楚,好吗?看在我们从小就认识的份上,看在我们十几年的情面上。”叶琦痛惜道:“我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朋友,做出错误的选择。” 闻荣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头大震地看向他,喃喃道:“难道你高考是故意……” 可是赵涟清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甚至笑了笑,好像觉得他们有些大惊小怪。 过了一会儿,少年缓缓开口:“叶琦,你说得对,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少女的眼中一亮,可又听他接着道:“所以我这么做,是出于我的考量。重来一次,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永不后悔。” 他的前途也好,未来也好,如果没有沈念,那他宁可什么都不要。 他无法失去她,更无法忍受没有她的人生。 即使那样的人生光明璀璨。 对他而言,也与地狱无二。 第32章 春节 小小的沙发上,俩人都穿着厚厚的…… 这顿饭吃到最后, 有些不欢而散。三个人各怀心思,也早就食之无味,后面又约好在返校前再吃顿饭, 便原地解散了。 临近过年,天气一天天变冷, 某天早上起来天上竟然下起了碎雪。雪似乎已经下了一夜, 外面的地上盖了层薄薄的霜白。 今天赵涟清和沈念都一大早起来了, 俩人收拾利索后就坐了公交出发去市郊的公墓, 给老赵扫墓。 公墓不是很大,里头种满了沉默高耸的松柏树, 凛冽的寒风从树梢中呼啸而过, 徒增了几分萧索的氛围。 地上有些湿滑, 赵涟清牵着沈念慢慢走, 好一会儿来到老赵的幕前。 光秃秃的石碑上贴着一张照片, 男人面容硬朗,发鬓冒着些许白丝,还和记忆中一样未曾变过的面容。赵涟清拿起扫帚, 把周围打扫干净, 又清理了些杂草, 才从包里掏出一瓶汾酒, 倒在酒杯中,“哗啦啦”洒在了碑前。 老赵喜欢喝汾酒, 但一般喝便宜的黄盖, 也是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喝。如果他没有出意外, 赵涟清考上大学的时候,他肯定要开一瓶,好好地喝个够。 现在的这杯酒, 就当作是补上吧。 摆完贡品后,赵涟清又对着老赵的照片陆续说了些有的没的,大概都是学校的事情,沈念的事情,派出所的事情。他的话不多,交代了不到十分钟分钟,就挪了挪位置,让沈念过来讲。 沈念这回也是有备而来,她拿着新鲜出炉的期末考成绩,把主科的分数报给了老赵听。她这次语文考了班级第一,作文是满分,还拿了一个校作文比赛一等奖。小姑娘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又伸手扯了扯哥哥的袖子。 “怎么了?” 沈念捂住嘴,压低声音:“我的物理有点差,也要和赵叔叔汇报吗?” 上了初中要学物理,沈念是纯粹的文科脑子,物理学得头晕眼花,全靠赵涟清时不时给她辅导才勉强及格。赵涟清在她耳边嘀咕道:“要么就算了。” 沈念松了口气,扭头对墓碑说:“那就这些啦赵叔叔,下学期我会继续努力的,不用担心我哦。” 祭拜完后,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又从墓园出来,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车。 墓园在峰南的老城区,公交车单程得差不多一个小时。幸好这个时候人不多,基本上都是空位,赵涟清给沈念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然后自己在她旁边坐下。 车子很快启动,缓缓朝家的方向驶去。 白日的雪花纷纷扬扬,下得不算很大,却是刁钻地夹杂着潮湿的水汽,让寒意得以渗透厚厚的棉服。 赵涟清习惯性问她:“冷不冷?” 小姑娘穿得很厚,一身雪白的羽绒服,脖子上裹了条红格子围巾,两只玻璃珠似的眼睛眨巴眨吧看着车窗外,跟一只奶油草莓小蛋糕似的。 她摇摇头:“不冷,哥哥冷吗?” 赵涟清道:“嗯,手有点冰。” “那我给你暖暖。” 她伸出小手,牵起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用热乎乎的掌心搓起来。很快,赵涟清的手也变热了,她不舍得松开,继续攥紧了哥哥的手,放在羽绒服上捂着。 赵涟清由着她闹,清泠泠的眉眼带着几丝笑意,薄唇温柔勾起。 “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俩人转过身,看到后座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笑得慈祥,看着两人缠在一起的手,眼中流淌着一丝羡慕。 沈念红了脸,垂下头,害羞地躲在赵涟清怀里。赵涟清胸前一热,看着怀里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也有些不好意思。 “妹妹年纪小,爱玩闹,没打扰到您吧?” 老太太摇摇头,笑得眼角满是褶皱:“没有没有,我就是看到你们,想起了我哥哥。小时候我也这么爱黏他。那时候条件不好,冬天的时候没棉袄穿,他就常常掀开自己的衣服领子,让我伸进去暖暖手……” 闷在哥哥怀里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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