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直到有服务生过来开锁的声音。 贺君衍放开她,关了灯,主动开了门…… 26章 你太老了 贺子谦抬眸就看到了贺君衍。 男人马上站的笔直,恭敬喊了声:“小叔,怎么是您老?” 贺君衍立在门框,高大魁梧的身材,几乎把门遮挡了大半。 他脸色冰冷,眉宇间都是被打扰到的不耐:“找我有事?” 贺子谦陪着笑:“该死,打扰您老雅兴了,小叔,我这就撤。” 贺君衍没什么表情,淡着眉眼:“舒忆是谁?” 看来刚才自己喊的被听见了。 倒也没什么所谓。 整个贺家都知道,贺子谦花名在外,每年都殚精竭虑,在努力地筛选能进入贺家门的女人。 所以,他干脆坐实:“新女友,都谈着玩的,就不多介绍了,怕污了您老的耳朵。” “谈了就要负责,否则就别耽误人家时间。再这么流里流气不着调,我和你父亲打个招呼,今晚直接回去跪家法祠堂。” 贺子谦眼皮狂跳了几下,是右眼皮。 他当然知道贺家家法祠堂的变态程度。 不是在平地跪着,而是跪在密密麻麻的指压板上。 只跪着也就罢了,万一背不挺,腰不直,打个瞌睡,直接就被一鞭子抽醒。 嘴里还要一直反复背诵《道德经》。 贺子谦表情更谦卑:“小叔饶命,我负责,负责,这次争取领进贺家门。” 贺君衍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他冷冷扫了一眼贺子谦,说了声“走吧”,“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贺君衍主动把灯打开。 舒忆坐在包间的沙发上,衣服已经整理好,只有唇瓣肿得厉害,锁骨周围大大小小的吻痕。 “我可以走了吗?” 贺君衍没搭理她,自顾摸出手机打电话:“到京干医院拿两盒雪玉膏来,爱马仕的丝巾来两条,把给我备着的醒酒汤拿过来。” 他抬腕看了下手表:“去御林苑打包一份鲜虾小云吞来,送到俱乐部8号间。” 舒忆沉默地听着。 手搭在裙摆上,指尖抓出了轻微褶皱。 贺君衍打完电话,没说什么,径直往门口走。 大手握住门把手时,他脚步停了下:“雪玉膏是消肿的,你稍等会,等着东西送过来。刚才是我冒犯了,算我赔罪。” 男人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舒忆只略微低头,便有泪珠啪嗒啪嗒落下来。 为什么会哭她不想去深究。 人生有太多的意想不到。 就像她竟然在19岁的年纪,遇到可以惊艳她一生的男人。 而她一无所有,在他面前,自卑虚弱的连试一试的勇气也无。 偏偏她年轻气盛又带着少女的骄傲与倔强,对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直接定义为包养。 所以她才使劲仰着头,对着淡然坐在金字塔尖的男人叫嚣:“你太老了,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更像是在为自己强行挽尊,悲歌一曲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天知道她有多挫败。 舒忆在包间里大哭了一场,借着醉意大胆地发泄情绪。 直到韩晋把东西送过来,她快速恢复平静,礼貌说了:“谢谢韩叔叔”。 韩晋深深看她一眼,并没多说什么,临走时,温和说了声: “舒小姐和我家孩子差不多年纪,还有些孩子气的。难得有这份不染世俗功利的纯真,平安,如意。” 舒忆扬起小脸,笑容真诚:“韩叔叔,平安喜乐。” 月有阴晴圆缺。 这个辅佐在贺君衍左右的中年男人,或许在以后茫茫人海里,再也不见。 所以,彼此真诚的祝福,是最温柔的体面。 那晚的舒忆并没有再回贺子谦在的包间。 她给水泱泱发了个信息,选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宿舍回不去了。 独自一人站在晚风里等出租车的舒忆,回头看着在夜色北京城里金碧辉煌的长安俱乐部,那种悬崖一样的落差感,再一次重创了她的心。 和差距太大的人在一起生活,会有很多的不真实感。 她只算一个根都没有的北漂,根基都没有,就像往上攀爬,风一吹,就折断了。 从那天起,舒忆再也没见过贺君衍。 时间到了六月下旬,北京城已经有了夏的暑热。 御林苑,叶落英在荷塘边的凉亭里煮茶,白玉桌旁围了一圈的官太太们。 院子里搭了戏台,舞台上正咿咿呀呀唱着京剧名段《贵妃醉酒》。 贺君青百无聊赖的用雕花银叉叉着冰镇西瓜,听一旁崔京仪抱怨贺君衍一次没来看她。 她淡着眉眼: “贺家给你配了四个保姆轮流照看,你难不成还要让君衍丢下工作专门过来,和你大眼瞪小眼?你没真实工作过,不了解那里面的责任。” 这么明显的讽刺她没工作,崔京仪当然听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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