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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碎日常或是点滴成就,都会瞬间点燃同学们的热情,大家纷纷留言,字里行间皆是热烈的讨论和诚挚的祝福,那是同窗之间纯粹而深厚的情谊。 此次张华奔赴平河市,徐胜杰的消息来源是苏兴业。 苏兴业虽身处白马市,可自张华向他致电说明小舅妈的事情后,便时刻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不仅积极联络相关领导,全力协调各方资源,还特意拨通了徐胜杰的电话。 作为平河市本土干部的徐胜杰,一听此事与张华有关,顿时上心起来,当即投身其中,亲自参与协调与跟进工作。 在医院的病房里,徐胜杰结识了温云霞和张兰。 得知她们二人的身份后,他那热情好客的 “地主” 气派瞬间展露无遗。 不仅大方地向她们亮明自己的身份,还一口一个的“温姨、张姨” 叫得极为顺口,再三强调他与张华不仅是好同学,更是好兄弟。 有了他这般主动热忱的帮忙,前前后后地奔波忙碌,小舅妈春秀的遗体很快便顺利送回了刘台村。 当然,平河市环保局也在温云霞的影响下,积极出人出力,协助张罗各项事宜。 对于徐胜杰的热心相助,温云霞等人自是表示感谢。 当徐胜杰得知张华今日即将抵达平河市时,一大早便从市区出发,一路风驰电掣般赶到了刘台村。 张华乘坐的车才刚缓缓停稳,车轮扬起的尘土还未完全落下,徐胜杰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风风火火地冲到了车旁。 他张开双臂,不由分说地给了刚推开车门的张华一个热情似火的熊抱,嘴里还嚷嚷着一些亲昵的话语。 可此刻的张华,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头。 打从清晨踏上这趟行程,张华的心情便如坠阴霾,沉重得好似压着一块巨石。 当车子途经小舅妈出事的地点,那熟悉的路边道牙,仿佛变成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瞬间撕开了他心底最脆弱的角落。 再望向紧闭房门的超市,往昔与小舅一家相处的温馨画面与如今的凄凉场景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情愈发糟糕。 而此刻,从村子深处悠悠传来的戚戚怨怨的哀乐声,就像一双无形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张华紧绷的心弦,将他的痛苦推至了极点。 他只觉胸口发闷,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满心都是对小舅妈离世的悲痛与对肇事者的愤懑。 就在他沉浸在这极度痛苦的情绪中难以自拔时,徐胜杰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举动,虽说本意是表达同窗间的情谊,却在此时与张华的心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让张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试图回应这份热情,可心底的哀伤却如潮水般汹涌,怎么也压不下去 。 第1028章 大表哥,我们没有妈妈了 可徐胜杰仿佛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好像丝毫没察觉到张华的异样。 口中滔滔不绝地说着:“老弟啊,可算把你盼来了,今天咱可得好好聚聚。” 张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轻声说道:“学长,我…… 我这会心里乱得很啊。” 这时,徐胜杰慢慢松开张华,看着张华那满是哀伤的眼神,刚刚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他说道:“老弟,你今天就是来吊唁、来给小舅妈送别的,其他的事你不要管。 我只提醒你一句,兄弟,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要为活着的人多想想,你现在已经是高级领导干部了,一定掌握好分寸。 节哀顺便兄弟! 放心,平河市,老苏调走了,我还在啊,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 他拍了拍张华的肩膀,语气沉重而关切:“这次的事,我一直在跟进,那两个混账玩意一个都没跑掉,都被逮回来了。 我还替你一人扇了他几耳光了。” 张华微微点头,感激地看了徐胜杰一眼。 一旁身着警服的中年人走上前一步,举起右手,给张华敬了一个礼。 然后说道:“张市长,您好!我是平河市公安局副局长曹善贵。” 张华点头回应,表示对曹善贵的尊重。 曹善贵接着说道:“自从接到报警后,这件案子不仅引起了我们公安局的高度重视,同时也受到了市委市政府的密切关注。 上级领导明确要求我们限期破案,并将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 我们局迅速行动起来,组织精干力量紧锣密鼓地开展各项工作,在事发后的第二天下午,便将两名犯罪嫌疑人成功抓获。 经过突击审讯,他们二人对于他们实施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张华握住曹善贵的手,用力地摇了摇:“曹局长,辛苦你们了,请代我向你们局表示感谢。 小舅妈走得太突然,我只希望能早日真相大白,让受害者家属讨回一个公道,更让违法犯罪者接受法律的严惩!” 曹善贵微微颔首,神情庄重地说道:“张市长放心,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目前案件已经进入后续流程,每一个环节我们都会严格把控,确保公正公平。” 徐胜杰在一旁插嘴道:“曹局,张市长对这事格外上心,后续有啥情况,你第一时间跟我通报,咱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曹善贵连忙应下:“那是自然,徐主任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 此时,周围的村民越来越多,大家交头接耳,目光时不时落在张华身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忍不住出声:“这孩子看着就让人心疼,春秀走得冤呐。” 另一位中年妇女附和道:“是啊,好好的一家人,遭了这横祸。不过还好有亲戚是大领导,能给做主。” 村民们的议论声虽不大,但句句都钻进了张华的耳朵里,让他心中的悲痛愈发浓烈。 张华定了定神,看向徐胜杰和曹善贵:“我想去看看小舅,他现在怎么样了?” 徐胜杰叹了口气:“小舅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不过他强撑着,一心想把舅妈的后事办得风风光光。” 曹善贵也说道:“我们去做笔录的时候,能看出来小舅对舅妈的感情很深,这事儿对他打击太大了。”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小舅家走去。 路上,徐胜杰又想起什么,对张华说:“老弟,你小舅开超市在这一片口碑不错,大家都念着他的好。 这几天来帮忙的村民特别多,都自发来送舅妈最后一程。” 张华听着,眼眶微微泛红,他深知小舅一家平日里为人善良,如今这般情景,更让他觉得小舅妈不该遭受此劫难。 几人沿着通往村中的水泥路边说边行。 刘台村规模不算大,约莫住着四五百口人。 村子中间那条笔直的水泥路,像一条纽带,串联起家家户户。 路上的行人,瞧见张华他们一行走来,目光中带着好奇与敬畏,纷纷自觉地往路边避让。 有些人还停下脚步,小声议论着,眼神时不时落在张华身上。 尽管他们说话声音不大,但张华依旧能听到:“快看快看,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最年轻的就是张华市长,是会军的外甥,他可是个大官。 他这一来,春秀就不会这样白白的说没就没了。” 越往村子深处走去,那如泣如诉的哀乐声愈发响亮,声声入耳,仿佛一把把钝刀,割扯着张华的心弦。 在哀乐声的间隙,还隐隐传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唱戏声,想来这便是小舅特意请来的白事戏班子了。 那唱戏的腔调,婉转哀伤,好似在替逝者诉说着未尽的心事,又像是在安抚生者悲痛的灵魂。 张华的脚步不自觉地沉重起来,每一步都似踏在棉花上,显得绵软。 他的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不断浮现出小舅妈往昔的音容笑貌。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小舅妈那略带怯意与朴实的笑容,和在方庄大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无一不清晰地在他眼前闪现。 这些温馨的画面与此刻村子里弥漫的哀伤场景相互交织,如同冰火交融,让他的内心被痛苦的洪流彻底淹没,愈发难以自拔。 身旁的徐胜杰和曹善贵,敏锐地察觉到了张华情绪的低落。 徐胜杰原本还滔滔不绝的话语戛然而止,曹善贵也闭上了嘴,两人默契地放慢脚步,静静地陪着张华。 他们时不时用关切的眼神交汇,试图通过这种无声的方式,将安慰传递给张华,给予他些许温暖与力量。 路边的房屋错落有致,然而家家户户略微陈旧的大门,漆面斑驳,透露着岁月的沧桑。 路边的树木,在冬季的寒风中显得格外萧索,干枯的树枝光秃秃地伸向天空,没有一丝生机。 它们与此刻弥漫在村子里的哀伤氛围完美融合,像是一幅色调灰暗的油画,更添了几分悲凉。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小舅妈默哀,沉浸在这无尽的悲痛之中。 一只流浪狗不知从何处窜出,瘦骨嶙峋的身躯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它怯生生地用湿漉漉的眼睛打量着这几个行色匆匆的人,似乎在寻找一丝温暖与慰藉。 然而,感受到周围压抑的气息,它耷拉着尾巴,呜咽了几声,又转身缓缓跑开了,消失在小巷的尽头,只留下几声若有若无的吠叫,回荡在这哀伤的村子里。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院门前,这是一个坐北朝南的农家小院。 由于坐落在南北直通路的东边,大门向西而开,以便于出行。 门口处有两台身穿素白衣服的戏班子正在 “咿咿呀呀” 地唱着张华听不懂的戏词,尽管他听不懂,但那低垂哀怨的旋律,还是挺让人心碎的。 院内不时传出哀乐声,与戏班子的曲调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更为浓郁的哀伤氛围。 门口的两棵老槐树,枯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低声叹息。 张华抬眼望去,白色的挽联高挂在大门口,在风中微微飘动,上面的字迹犹如一个个沉重的音符,奏响着悲伤的乐章。 大门口处站了好多人,居中的有五个人,三个大人,两个小孩。 两个小孩身穿重孝,那孝服显得格外单薄。 他们就是温云霞、张兰、刘会军。两个小孩子就是张华的小表弟、小表妹了。 两个孩子眼睛都哭肿了,冻红了的小脸都皴了皮,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见到张华的到来,两人瞬间挣脱了刘会军牵着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张华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哭喊:“大表哥,我们没有妈妈了!” 第1029章 净面 张华眼眶瞬间被泪水填满,他猛地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小表弟和小表妹搂入怀中。 两个孩子小小的身躯在他怀里剧烈颤抖着,那一声声悲切的哭喊,如同一把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张华的心尖上。 张华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头,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半天才哽咽着挤出一句:“别怕,大表哥在,大表哥一定给妈妈讨回公道。” 此时,温云霞和张兰已走到近前,两人的眼眶同样红肿,面容憔悴。 温云霞声音沙哑地说道:“张华,你可算来了。” 张兰在一旁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悲戚与欣慰。 刘会军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张华身边。 他伸出手,想要拍拍张华的肩膀,可那抬起的手却在空中颤抖着,许久才落下,手掌重重地搭在张华肩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似是在宣泄着这几日积压在心底的悲痛。 徐胜杰和曹善贵站在不远处,神色凝重,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徐胜杰微微叹了口气,低声对曹善贵说:“唉,看到他们这样,心里真不是滋味。” 曹善贵只是默默的点着头。 周围的村民们围拢过来,看着这一家团聚的场景,不禁纷纷摇头叹息。 张华站起身,牵着表弟表妹的手看向刘会军:“小舅,咱们进去吧,我想看看小舅妈。” 刘会军微微点头,带着众人朝着院内走去。 一进院子,灵堂便映入眼帘,小舅妈春秀的遗像端端正正地摆放在灵堂中央,照片里的她笑容依旧温暖,可如今却已天人永隔。 张华缓缓走到遗像前,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磕完头后,张华站起身,张兰端着一个盛了半碗清水的白瓷碗走了过来,将一个棉球在碗里蘸了一下水,递到张华手中,说道: “张华,你小舅妈一直对你不错,你来,帮你小舅妈净最后一次面吧。” 张华点了点头,接过棉球,走到香案的后边。 香案的后边便是盛放春秀尸体的棺材。 有两个木工一样的人员,见张华过来为死者净面,赶紧上前搬动厚厚的棺材盖,露出不大的缝隙。 张华一眼便看到小舅妈的脸,如睡着一样安详,只是完全没有了血色。 受伤的头部戴着她冬天喜欢戴的那顶绒线帽,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张华的手微微颤抖着,捏着那蘸了水的棉球,缓缓靠近小舅妈。 此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唯有那如泣如诉的哀乐,依旧在空气中回荡,似在为这最后的告别奏响悲歌。 张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模糊了双眼。 他小心翼翼地将棉球轻轻按在小舅妈那苍白的脸颊上,缓缓擦拭着。 每一下擦拭,都像是在与小舅妈做最后的亲密接触,过往与小舅妈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再度涌上了心头。 温云霞和刘会军站在一旁,紧紧盯着张华的动作,眼中满是悲痛与不舍。 刘会军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被哽咽堵在了喉咙里。 温云霞轻轻抬手,抹了抹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嘴里喃喃自语:“春秀啊,张华来看你了,来送你最后一程了。” 周围的村民们也都安静下来,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流露出同情与哀伤。 人群中偶尔传来几声轻轻的叹息,在这哀伤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沉重。 那两个木工模样的人,站在棺材旁,神色肃穆,他们的目光也落在张华手中的棉球上,仿佛在见证一个庄重而又悲伤的仪式。 张华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舅妈往日的笑容,那温暖的笑容曾经给过他无数的慰藉。 如今,小舅妈却静静地躺在这冰冷的棺材里,再也无法回应他的呼唤。 张华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打湿了小舅妈那毫无血色的脸颊,他哽咽着,声音几近破碎:“舅妈,您一路走好,我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让那些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话语里,满是坚定与悲恸,仿佛在向小舅妈许下了一份生死契约。 擦拭完小舅妈的脸,张华的手像是灌了铅般沉重,缓缓将棉球放回白瓷碗中。 他挺直了身子,却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再次看向小舅妈,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仿佛要用这最后的目光,将小舅妈深深印刻在心底。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男声如破锣般响起:“至亲家属净面已毕,封棺!” 声音在灵堂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肃穆。 刹那间,几名壮劳力迅速围拢上来,他们双手稳稳抬起厚重的棺材盖,动作整齐划一,将其缓缓放正。 两个木工模样的人,神色凝重地从背着的包中取出长钉和锤头。 与此同时,门外震耳欲聋的鞭炮 “噼里啪啦” 地响起,那炸响如同密集的鼓点,为这场悲伤的仪式增添了几分凄厉的色彩。 张兰眼眶通红,神色悲戚,她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拉住张华,将他拽到外面香案前。 此时,小表弟和小表妹已经被小舅扯着,跪在那里放声大哭,他们稚嫩的哭声,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张华正要跟着跪下,忽然,一旁如疾风般冲出两个人,一人搀着张华的一只胳膊,急切地说道:“张市长不可,这个时候是孝子孝女跪礼。” 而另有两人迅速跑到刘会军身旁,试图搀扶他起身。 刘会军却如同被钉在了地上,只是失声痛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死活不肯起身。 他那悲痛欲绝的模样,淋漓尽致地展现出夫妻之间深厚的伉俪情深,让人看了为之动容。 张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用力挣脱了搀扶他的两只手,义无反顾地在刘会军的身旁跪了下来,伏地而哭。 在场所有人员,无论是亲戚朋友还是帮忙的村民,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小四个人,无不为之痛心。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泪花,脸上满是哀伤与同情。 门外的鞭炮依旧在疯狂地炸响,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后面,铁锤敲打钢钉的声音有节奏地传来,每一下敲击,都像是在为逝者送行,又像是在为这场悲剧画上沉重的句号。 这声音与四人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将整个悲伤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 当棺材盖被牢牢地钉上之后,整个场面都变得凝重起来。 人们默默地注视着这口棺材,仿佛它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是逝者的遗体,还有人们对逝者的无尽思念和缅怀。 包括张华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就到了出殡的时刻了。 出殡,这是一个庄重而肃穆的仪式。 一群身强力壮的男子们走到棺材前,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棺材,然后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开始缓缓地向前走去。 一路上,这些壮劳力们齐心协力,共同承担着棺材的重量,没有丝毫的松懈和怠慢。 送葬的队伍跟随着棺材,一路缓缓前行。 人们表情凝重,心情沉重,有的人默默地流泪,有的人低声抽泣。 整个队伍都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氛围,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最终,送葬队伍来到了已经提前挖好的墓地。 在这里,棺材将被埋葬,逝者也将得到永久的安息。 (未完待续) 第1030章 袁心萍又来电话 张华是下午三点,带着岳母温云霞,从刘台村启程开始返回省城的。 张兰并未同行一起返回,不是她不想走,是她身负重任,要协助刘会军盘点超市,将其转让出去。 然后还要把刘会军的一双儿女带回方庄,随她一起生活。 春秀已经不在了,刘会军独自难以照料两个十多岁的孩子,而且春秀的事对孩子打击很大,继续留在当地,不利于孩子成长。 张华果断决定,让表弟表妹去方庄生活。 温云霞心里明白的很,张华是想把在乎的所有人都放在自己身边,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不愿再看到有意外发生了。 甚至决定把超市转出去,也是张华觉得小舅刘会军手头不缺钱,没必要辛苦赚钱,够生活就行了。 起初,刘会军并不想答应,但张华态度坚决,他也只好点头。 刘会军眼下还不能离开刘台村太远或是时间太久,因为他还要照顾瘫痪多年的父亲,也就是张华的 “姥爷”。 张华碍于小舅的情面,来到了这个所谓的“姥爷”病床前。 老爷子都已经瘦得皮包骨了,整个人都脱了相,显然时日无多了。 虽然刘会军和春秀将他伺候的很好,可依旧难改现状。 张华对这个姥爷毫无感情,母亲张梅和小姨张兰的命运坎坷,都因他而起,张华没有对他发难、怒骂,已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老爷子躺在床上,看着张华和张兰,深陷的眼窝里流出泪水,干瘪的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临离开刘台村时,张华对刘会军说:“小舅,你做好准备,等到了那一天了,你也得去省城生活。 表弟表妹都在省城呢,你一个人留在这也没意思。” 面对着这个贴心的外甥,刘会军没有敢再拒绝,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徐胜杰和曹善贵,还有平河市其他方面的领导,包括刘会军所生活的刘台村所属的县、镇的领导一起将张华送到高速公路口。 大家一一握手后,看着张华的专车驶入了高速公路后,这才各自散去。 返回到方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已经下班回家的高倩正在牵着穿得厚厚的小廷峰,在被高老爷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里练习走路。 快十四月大的小廷峰如今站得挺稳,就是迈步走路还不行,一步一个屁股蹲的坐地上,逗得高老太太乐个不停。 看着张华的脸,尽管他勉强挤出笑容,可依然掩盖不了他心里的悲伤。 大家也没有刻意安慰他,毕竟逝者已逝,亲人悲痛在所难免。 张华和大家一起小坐了一会,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他感觉好像接过这个来电,一时却没想起来是谁的。 待一接通,才知道是袁心萍那个花瓶美女。 袁心萍第一句话先道歉:“抱歉啊张市长,说好的周四给您联系的,周四我没能赶到你们北原市。 不过也挺好,今天不是周五吗?明天不用上班了,今天可以有很长的时间我们聊聊。 张市长,您现在在哪?方便的话我过去找您?” 晚上聊天,咋聊?对待袁心萍这个女人,张华一直是抱有警惕的。 这个女人是个很现实的女人,她只对她认为对她有利的男人好。 张华心里明镜似的,可不想掉进她设的圈套。 稍作思索后,张华言辞间满是礼貌,回应道:“袁主任,实在对不住,我这会儿还在外地,没在北原市。 你要是有事儿,就在电话里说吧。 咱俩是老同事、老熟人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肯定尽力帮忙。” 张华可不会向她透露自己此刻正身处省城家中,就怕袁心萍一时头脑发热,真从北原市追到家里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袁心萍那边压低了声音,透着几分神秘:“张市长,我要跟您谈的事儿至关重要,对我来说是这样,在我看来,对您同样意义非凡。 所以这事儿,非得跟您当面细谈不可,我得当面向您汇报。” “对你重要,对我也重要?还有这等事?” 张华满心疑惑,不禁反问。 只听袁心萍接着说道:“张市长,我是打心眼里信任您,才想着找您详谈。 要不这样,我先给您透露点消息,您再决定见不见我。 张市长,您听说过北原市的地下官场和地下银行吗?” “什么?地下官场、地下银行?” 张华惊得提高了音量。 “没错,有级别比您还高的官员,在北原市搞了个周末俱乐部。 吃喝玩乐倒还算小事,关键是背后牵扯着大额资金的交易与分配。 张市长,您也清楚,北原市不是一直缺钱嘛,陈书记和您不也正为资金短缺、发展受限发愁呢。 我有办法帮您搞到这笔资金。” 袁心萍话语里透着十足的自信。 张华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袁主任,你在竹林县工作,怎么对我们北原市的事儿了解得这么清楚? 我还纳闷呢,你为啥要帮我?这对你又有啥好处?” 瞬间,袁心萍的语气陡然一转,即便压低声音,依旧难掩满腔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张市长,说白了,我这是求您帮我。 我要让他们完蛋,身败名裂!他们那些钱,都是用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弄来的,全是赃款。 您想想,北原市不是缺资金吗?只要您出手把他们扳倒,北原市还会缺钱吗?” 听完袁心萍这一番话,张华满心疑惑,只觉此事太过蹊跷,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袁心萍并未就此打住,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张市长,您对苏广联了解多少?就是你们那位副书记,此刻,他正搂着女人数钱呢!” “什么?” 张华闻言,瞬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急切地追问道:“你确定?他现在人在哪里?” “张市长,还是您来定时间和地点吧,我觉得咱们俩当面谈,会更妥当些。 有些事儿,电话里说不清楚。” 袁心萍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张华不假思索,当即回应道:“行,你等我电话吧。到时候你说个地方,我安排车去接你。 我现在马上赶回北原市!” 一听到苏广联的名字,张华心中的斗志瞬间被点燃,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这苏广联整天不务正业,尽在背后搞些小动作、使绊子了,张华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一直等着自己腾出手来,找机会跟他过过招。 如今,袁心萍竟曝出苏广联这般见不得光的丑事,倘若所言属实,嘿嘿,广联同志,这次可就有苦头吃了。 张华势必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终生。 张华在心底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将苏广联的真面目彻底揭露出来,绝不能让他继续在背后兴风作浪,破坏北原市的发展大局。 第1031章 夜会袁心萍 张华赶到北原市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十点了。 北原市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可他全然无心欣赏这繁华夜景。 他没有回住所休息,而是直接前往简永红的省纪委调查组驻地。 在回北原市的路上,他反复思量,觉得与袁心萍见面谈话的地方,还是放在简永红的调查组驻地最为合适。 这里不仅保密性强,更重要的是,简永红所带领的调查组在纪律审查方面经验丰富,倘若袁心萍提供的信息涉及违法违纪行为,调查组能迅速介入,掌握第一手资料,为后续调查工作争取先机。 专车稳稳停在调查组驻地门口。他快步走进大楼,径直来到简永红的办公室。 简永红早已经在等他了。 两人一见面,张华便问:“姐,我刚刚在电话中和你说的事,你觉得真实性有多少?” 简永红看了他一眼后,脸上刚刚还绽放着的微笑慢慢的褪了下去,她很是认真的冲着张华点了点头,说道:“在八成以上。 只是我很好奇,她一个竹林县的人大办公室副主任,只是一名副科级干部罢了。 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正要往沙发上坐的张华,一听简永红说这话,愣了一下,他停止了坐下的动作,回头看着简永红:“你是说北原市真有地下官场和地下银行?” 简永红点了一下头:“是的,有,的确存在!” “你知道这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这又不是什么很机密的东西。”张华不满的冲着简永红发牢骚。 简永红说道:“我也是知道这件事不久,还是收到举报你的信后,顺着他们举报你的线索进行调查的时候,发现的这一线索。 我这边已经组织并要求相关部门的精干力量正在展开调查和取证,有结果了我会告诉你的。 希望这个袁心萍提供的信息能对我们开展的调查工作有很大的帮助吧。 对了,我还是那个问题,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张华笑了一下说道:“姐,你对她是一点不了解啊。 这也不能怪你,她就是一名小小的副科级干部,当然也入不了你简永红的法眼了。 她原来是竹林县的县府办主任,据说是当时的县长黄明的情妇之一。 只是我有一点不理解,包括陈剑锋书记后来也没能给我说出来个其所以然。” “不理解什么?”简永红追问道。 张华接着说道:“黄明黄县长,那可是当时竹林县的风云人物啊! 谁能想到他后来会被省监察厅厅长谢叔亲自带队审查呢? 这一事件引起了轩然大波,整个竹林县都为之震惊。 而黄县长出事后,作为县府大管家的袁心萍自然也难以幸免,她也被组织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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