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想跟人交恶,也听说过这位的名声,真打起官司来,他也有点没底。 廖音本身就对这一家子没什么好感,乐得听儿子怼人,听着倒是过瘾,但也有几分害怕,万一对面急眼了,到时候还没出京市就被……呸呸呸,法治社会,她想什么呢。 主家那边的二房三房,看似接受了裴昭明的遗嘱安排,但仍有不甘心的,甚至昏招频出,试图私下用钱贿赂宣读遗嘱的律师和当时的见证人,来推翻遗嘱,企图获得更多的遗产——但裴远之本身就是律师,根本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几天来,都在处理后续事项,确保细节处都万无一失,哪怕主家的人们想做手脚,也无从下手,搞不好还会像这个试图贿赂的人一样,反而被抓住把柄,被迫将已经到手的利益吐了出来,赔了夫人反折了兵。 * 周五晚上,结束了一周的工作,季舒楹回家,吃饭、散步、洗完澡,在床上休息。 五个月的肚子明显比前四个月要稍大了一些,之前还不怎么显怀,现在睡衣则明显小了,她不得不更换更加宽松的睡裙。 下坠感要明显一些,晚上的肚子也比白天的要涨一点。 在腰后垫了两个抱枕,季舒楹拿着从裴远之书柜上找来的一本合同审查相关的实务书,翻看了几页。 这本书虽保存得很好,但不难看出,应该有些年头了,纸页微卷,一看就之前被主人时常翻阅过,偶尔会有一点黑色水笔的字迹,筋骨清隽,纵逸俊秀。 从落款的时间点来看,应当是裴远之还在读本科的时候买的。 本科时,十八岁的裴远之是什么样呢? 还是那副冷冰冰的禁欲模样吗?眉骨上的痣还在,或许黑发要比现在更短一些? 即便再聪明,应当也没有现在这样工作上游刃有余吧?说不定也会犯错挨批评,要不断地看很多书,学很多东西,磨炼业务能力、加强知识储备,才在经验和犯错中进步,前行。 才变成现在她所遇到的,让她喜欢的裴远之。 床头台灯光线柔和,书页一页页翻阅而过,每一个印刷的黑色小字,勾画过的痕迹,变成一个个温柔的小方块,储存进她的脑海里。 身边的床位是空的,一开始,季舒楹很有几分无所适从,无法适应他不在,只能自己一个人睡、一个人擦身体乳的睡前时光。 衣柜里挂着几件裴远之在这里睡时留下的家居服和衬衫,手中坚硬温厚的书脊外壳,仿佛在传递一种暗示。 ——像是裴远之还在身边,陪着她。 看了大半个小时的书,季舒楹有些累,也有点犯困,干脆书一扔,手一软,侧头闭上了眼睛。 很淡的熏香在卧室里弥散,安神的气息,她闭着眼睫,有几分昏昏欲睡,整个人化身一只梦蝶,在梦境的边缘徘徊着,迟迟不肯彻底睡着。 直到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了她。 季舒楹睁开眼,一眼看到坐在床沿的男人。 他穿着月白色的衬衫,黑西裤,整个人也像窗外流动着的微凉月色一样,朦胧、神秘、冰冰凉凉,让人生出在梦中的错觉。 “醒了?”裴远之替她掖被子的动作顿住,低声问。 时程太赶,他就没有提前告诉季舒楹,免得她失望。 不忍心吵醒她,尽量放轻了动作,想就在床边看几眼她的睡颜,没想到,季舒楹还是醒了。 季舒楹看着眼前的面孔,揉了揉眼眶,确认不是梦之后,坐了起来,惊喜道:“回来了?那边的事忙完了吗?” “还没。” 裴远之一边回答她的话,一边往她的身后垫枕头,好让她能坐得更舒服一点。 季舒楹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入他的怀抱,埋在他胸膛前,狠狠吸了一口属于他的清冽气息。 裴远之应当才洗过澡不久,身上还弥散着很淡的柑橘香,混着肌肤的味道,清爽好闻。 一听裴远之说还没忙完,原本的惊喜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季舒楹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也低了下来,恹恹道:“还没忙完吗,那你怎么回来了?” “要拿一份文件,临时飞回来的,明早要飞回去,所以没跟你说。” 裴远之将怀里人搂得更紧,胳膊横抱,五指张开,再一点点收紧,确认她在他怀中的实感,感受着她毫无保留的依赖和眷恋。 侧头,贪婪地轻嗅着她颈窝的馨香,近日的疲倦都一扫而空,源源不断地补充着能量。 他的唇在她的耳廓附近流连,如同野狗深嗅果园里熟透的浆果,由内到外散发的甜蜜汁水味,皮薄肉嫩,一口下去,汁水满腔。 明早还要飞回去? 季舒楹下意识抬头,看一眼墙上挂钟的时间。 现在九点钟,假如是早上六点的飞机的话,也就是说,两个人的相处时间只有九个小时,五百四十分钟。 好短暂。 但也够,暂时地解一解思念之情。 这样想着,她忽而仰头,去找寻他的唇,两片唇瓣相接,黏腻的银线交缠,空气里一片水渍声,暧昧而又引人遐思。 她吻得愈发投入,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将吻进行得更深、更缠绵。 一个湿漉漉的舌吻结束,裴远之微微偏头,呼吸有些重,一只手掌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将她脸颊旁的碎发挽到耳后,“这么想我吗,宝宝?” 声音也带了几分情动的喑哑,勉力克制着,显然被她的主动和热情点燃,冰山在悄然融化。 “想……”季舒楹小声嘟囔着,娇嫩的唇潋滟水润,有些肿,像熟透的水蜜桃,软糯的声线却更潋滟,让人酥麻到骨子里。 犹是不满足,她复抬头凑上去吻他的唇,气息有些不稳,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好想你……老公……” 什么害羞,什么脸皮薄,都顾不得了,异地的这些天,她只想把自己内心的思念和渴望,一骨碌地倾泻出来。 倾斜而出的瀑布,被裴远之稳稳地接住。 进一步回吻,他撬开妻子的贝齿,扫荡着里面口腔的软肉,汲取着甘美的津液,想要将妻子整个人吞进去吃下去的贪婪。 横抱着妻子的劲瘦修长胳膊,戴着婚戒的修长指骨一寸寸收紧,青筋清晰可见,却又顾忌着妻子的肚子,动作只能小心,再小心。 唇舌间有多粗.暴,搂腰的动作就有多小心温柔,吻得有多深入缠绵…… 或者再早一点,在季舒楹迫不及待地投入他怀中,抱着他撒娇的时候,就已经了。 裴远之眼睫半垂,阴影颤动着,只是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更深浓的占有欲在骨子里作祟,在躁动的血液里来回冲撞,需要一些更深刻的,才能平息。 他想吻她,又不只是想吻她。 ……他想一边*,一边吻她。 裴远之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和草莓印,忽地,停住。 “医生说中间三个月可以试试。”裴远之忽而开口,黑眸在昏暗的卧室里,亮得像是野狼的眼睛,幽深,发绿,无数欲望在跳动,“可以吗,宝宝?” 季舒楹低低嘤咛了一声,思念的瘾来回贯穿,而裴远之提供了一种解法,而她已经不管什么理智,只想照着做,来缓解。 裴远之怕压到她的肚子,干脆将她整个人托起来,让她坐在他的小腹上。 季舒楹动都不敢动,无他,她动一下,那里。 她穿着冰凉光滑的真丝睡裙,下身就一条薄薄的内裤,面料光滑,近乎贴身的无物。 两人之间隔着他身下的黑西裤被,分不清别的。 裴远之垂睫看着她,喉结滚了滚,眉眼仍是冷静克制的模样,扇骨般漂亮的修长指尖落到光滑冰凉的皮带上。 下一秒,季舒楹听到金属皮带“咔哒”一下,清脆的声,她与他之间的障碍再清一件。 季舒楹身体细微地抖了一下,小腿勉强撑着,快要坐不稳。 偏偏此时,裴远之一只大掌着她薄薄的背,另一只手带着她的小手,往下移。 “……” 像是触电,季舒楹一骨碌地想要收回手,却被裴远之拦在手掌里,细细摩挲着。 她咬唇问:“……我先帮你摸两下?” 神情有一种天真无邪的茫然,脸颊还绯红着,引人欺负的破碎感。 说着,季舒楹低下头,悄悄瞥了一眼。 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亲眼观看,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比她想象的要。 算得上漂亮,但她就是有点害怕。 虽有些害怕,但季舒楹还是有几分好奇,调皮地,逐渐上了瘾。 “……别摸了。” 裴远之倏地将她的小手拦住,低低呼出一口气,隐忍的汗珠沿着分明的下颔线滚落到脖颈,再从喉结滑落下来,渗进锁骨。 远比相思还要痛苦。 只是这痛苦里还夹杂着丝丝的甜意,很是让人上瘾。 裴远之一只手紧紧托着妻子,另一只手,近乎诱哄的低声,沙哑到了极致,“……自己坐呢,宝宝。” 被锁删减,有语意不通处 / 开饭开饭! 裴·洁癖·每次见老婆抱老婆必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远之 这么爱干净,一定能吃上香喷喷的饭的! 59 · 59 说着,裴远之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你……什么时候放的。”季舒楹没想到他准备如此齐全。 “领证那天。” 裴远之垂眼,将其弄好,动作带点慢条斯理,而后一只手掌着她的腰。 季舒楹轻轻shen吟了一声,有些坐不稳,上半身恍若没有骨头地虚虚靠在他身上,裴远之一手扶着她,继续低声哄道:“试试呢,宝宝?” 季舒楹脸烫得绯红,整个人露出来的肌肤都白里透红,像极了绚烂璀璨的落日晚霞,她没说话,但是默认了。 一时间,整个卧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只能听到空调工作的白噪音和呼吸声。 裴远之仰起头,脖颈上的汗珠更多了。 修长的手臂上青筋明显,克制的隐忍,如同凸起的叶脉,仿佛要挣脱出来。 季舒楹也不好受。 整个过程,自始自终,裴远之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浓稠漆黑的视线犹如实质,从上到下,扫视着,攫取着,欣赏着,她的动作,她的微表情,她的呼吸,她的面容。 她的一切。 从季舒楹的呼吸,晕粉的面颊,再到绯红的耳尖。 如同美神维纳斯的雕塑,油画,丰盈细腻的笔触,让人有些目胘神迷。 裴远之猛地闭上眼,喉结压抑地滚了滚。 然而那一幕还在脑海里,像上好的羊脂白玉,莹润且雪白得刺眼。 季舒楹还在小声地呼着气,忽地,措手不及地啊了一声,尾音婉转柔曼,引人遐思。 而身下托着她整个重量的男人,低低叹了一声,“好……宝宝。” 季舒楹脸一红,耳后隐隐约约地发烫,低下头去,轻啐了一声,有些恼了,“闭嘴!不准说话。” 说着话,她晃了一下,平衡性略差,有些坐不稳,裴远之伸手帮她稳住。 她原本想要恶狠狠地咬他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最后也只落在了对方的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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