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料。 正一边喝一边讲着,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林真真用手肘推了一下季舒楹,“你有电话。” “嗯?” 季舒楹瞥了一眼,似乎是一串电话号码,没有备注,那应当是不重要的电话。 她跟谢岑世讲得正专注,压根没有理。 没有人接,手机停下来。 似一尾冰冻的鱼。 但消停了没一会儿,手机又继续震动起来。 林真真品出不对味了,又用手肘撞了一下季舒楹,“怎么不接,该不会是你男朋友查岗了吧?” 她语气揶揄,眼神艳羡:“毕竟热恋期的男人,很黏人的。” 季舒楹:“……” 黏人,热恋期,这两个词,哪个词能跟那个狗男人沾边? 裴远之忙着出差,连见父母的事都拒绝得毫不留情,怎么可能主动给她打电话。 手机持续震动着,落入耳中,像恼人的噪音。 季舒楹也有些不耐烦,拿过来想要摁掉,低头一看,视线刚落在手机屏幕上,就被显示的惊了一下。 她不认识什么京市的人。 不会吧…… 像羽毛似有若无地拂过,撩动了某一处心弦,季舒楹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测。 稳了稳心神,季舒楹仔细一看。 好像,还真是裴远之的电话。 之前是她被裴远之挂电话,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她不接裴远之的电话。 如果人有尾巴,季舒楹此刻的尾巴就已经微微翘起,一晃一晃的,得意而又骄傲。 但转眼又想,按照裴远之一贯的性格来说,应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才需要找到她? 如是想着,季舒楹对谢岑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谢岑世也很懂事地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季舒楹把饮料推到一边,坐直起来,按下接通键,语气是刻意保持距离的疏淡,“有事?” 之前某个人说过的话,被她一字不落地奉还回去。 “张姨说你今天没回家?” 低磁的男声,依然是冷静清淡的语气,似凌晨四点的一捧雪,冰冰凉凉。 季舒楹对上林真真充满八卦和好奇的眼神,对方满脸写着‘是吧是吧我就说是在查岗’。 她稍微偏过身,避开林真真和对面男生的视线,道:“对啊,之前不是说过吗,今晚我要回家和妈妈吃饭。” “怎么了,裴大律师不是出差很忙吗,还有空打电话关心这些?” 季舒楹故意阴阳怪气,很难说没有借题发挥的意思在里面。 她很想看看裴远之什么反应。 “替我跟伯母说声抱歉,等出差回来,一定登门拜访。” 那头,裴远之道。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季舒楹愣住了,张了张口。 像猫咪挠人,出爪之后才发现全打在了沙包上。 “……那你自己跟妈妈说,我没理由帮你转达。”回过神来,季舒楹继续刁难。 没想到裴远之‘嗯’了一声,“你把伯母的手机号发给我。” ……? 来真的? 季舒楹半信半疑,“你真要跟我妈妈说?”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总觉得裴远之不安好心。 “再不说,” 裴远之慢条斯理道,尾音染着一点似笑非笑的淡讽,“伯母应当要有两个女婿了。” 35 · 35 隔着遥远距离,季舒楹的脸却隐隐约约烧起来。 电话那边的这位,跟她妈妈连面都还没见过,就自称上了‘女婿’,多大的脸。 “……谁给你名分了,你就女婿上了?” 明知道旁边有外人在场,季舒楹还是没忍住,呛了一句。 “那严谨一点,”电话那边的人咬字匀缓,语气散漫,“未来女婿。” 季舒楹:“……” 只能说,做这一行的,不仅心理素质和抗压能力强,睁眼说瞎话、咬文嚼字的能力,更是一绝。 林真真听不下去了,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季舒楹,仿佛在说:你搁这儿谈情说爱呢? 好友的视线如同X光灼热,季舒楹有些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赶紧敷衍了一句,结束了通话。 想了想,还是把妈妈的电话发给了裴远之,还分外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钟冰琴女士看着温柔,实际上是个很理智强大的人,之前任职季氏的人事总监,很擅长审问和谈判一类,不动声色间,润物无声。 只是后来妈妈的身体不大好,才逐渐从公司里退下来,每天插插花,喝喝茶,闲情逸致。 发完消息,季舒楹抬眼,对上对面谢岑世的目光。 这位裴远之口中‘两位女婿’之一的一位,眼睛像小狗一样,纯真无邪,就这样眸光微闪着,半是希冀,又半是惶恐地看着季舒楹,“怎么了姐姐?” 既然裴远之要打电话跟妈妈说清楚情况,季舒楹定然不可能再带谢岑世去见钟冰琴,不然到时候两头撞上,她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她给林真真使了个眼色。 二十多年来培养而成的默契,不必她口头言说,林真真便明白了 “不好意思啊。” 林真真冲谢岑世笑了下,甜美温柔的嗓音说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临时出了点事,今天用不着了,薪酬还是会照常打到你的银行卡上的,辛苦你今天跑一趟了。” 听林真真这么说,自己的担忧成真了,谢岑世换了个姿势,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以退为进:“没关系的姐姐们,这一趟也不是为了赚钱,就想交个朋友认识一下,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不收钱,就当帮朋友忙了。” 对方实在太过热情,说没帮上什么忙,坚持不要薪酬,又加之让对方白跑了一趟,最后季舒楹和林真真拗不过,还是跟谢岑世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约定以后有机会请吃饭。 季舒楹先送林真真回家,再回季家。 路上,林真真有些兴奋和高亢地提议,要不明天给季舒楹开个回家的欢迎party,庆祝季舒楹两个月来首次归家。 季舒楹有些无语,“谁家好人回个自己家都要庆祝一下的?” 林真真能不能靠点谱。 再说了,“我又没说回家了就不走了。” “你不知道,这两个月,那些人背后传得有多离谱,都指望着你……” 林真真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住,补救:“哎呀,就当是帮你接风洗尘了,谁说一定要把你拴在家里了。” 林真真坚持要开,季舒楹也有些泛困,懒得再继续反驳,默认随对方去了。 这两天,瞌睡虫又有席卷重来的架势,季舒楹打了个哈欠,想起还没跟钟女士打招呼,先把林真真送到家,回季家的路上,她低头给钟冰琴发消息。 - 而后调低座椅,准备在车上睡一会儿。 刚盖好薄毛毯,季舒楹的手机就叮的一声响。 钟冰琴回消息回得很快。 短短一行字,吓得季舒楹魂飞魄散。 她坐起来,睡意直接消失得干干净净,瞌睡虫都吓跑了。 从餐厅出来到现在,这才多久,裴远之已经在和妈妈进行通话了?不需要打腹稿和做心理准备的吗? 她自己都还没做好面对自家亲妈的心理准备。 这个效率和心理素质,可见一斑。 紧接着,钟冰琴的消息再度发过来。 - 季舒楹心头一紧,钟冰琴开始怀疑了。 不怪乎钟冰琴怀疑,做母亲的总比旁人想得多。女儿跟丈夫吵架之后离家出走,谈了两年的男朋友也分手了,现在过了两个月再回来时,已经多了个新男朋友。 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劲。 季家家大业大,自家女儿历来天真单纯娇生惯养长大的,容易被有心人觊觎上。 季舒楹连忙将聊天记录转发给裴远之,问怎么统一口供。 那边回复得很快。 Ferek - 严格来说,这话也没说错,她第二次见裴远之,就是机缘巧合下,君德和KS工作场合上的碰面。 季舒楹如实回复了钟女士,顺手把KS官网的介绍页面发了过去,将裴远之的情况抖了个底。 另一头,刚开始通话不久的钟冰琴,看到女儿发来的消息,眉头皱起。 律师? 似乎还是个厉害的律师? 女儿从小被她宠着长大,没有心眼,跟律师谈恋爱,还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当然,女儿能跟对方谈恋爱,肯定是相处得不错,但恋爱中的女人是盲目的,这句话,钟冰琴自己最有心得体会。 不过,钟冰琴也没有一票否决对方,决定提出视频通话,再跟这位多聊一会儿。 她也是有点颜控的人,不然也不能年轻时被季茂明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迷得神魂颠倒,不顾家里人反对嫁给季茂明。 没想到,视频一开,钟冰琴默了几息后,问:“你爷爷是不是裴玉和?” 得了肯定的答复后,钟冰琴的心就安定下来。 对方爷爷所属的裴氏,是钟家的世交之一;作为裴氏的后代,旁系子孙,学历高,书香世家,母亲退休前是文工团舞蹈首席,父亲也是S大学知名的法学院教授。最重要的是,这气质一看就很正。 印象明显好转了些,钟冰琴又问了些问题,对方始终态度不卑不亢,自带气场,简明利落,一看就是情绪极其稳定的人。 …… 四十分钟车程后,车缓缓驶入季家别墅的车库里。 季舒楹看着车窗外伫立着的独栋别墅,簇新的西式洋房,三层楼高,白色栅栏,庭院里树影婆娑,米白色的鹅卵石小路。 时隔两个月,再回到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季舒楹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想念和开心,而是有些……害怕。 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 之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争吵还历历在目,季舒楹闭上眼,眼前浮现的还是那阵子的画面:客厅书房里碎掉的一堆又一堆的瓷器和玻璃制品;从来不抽烟的母亲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味重得掩盖了母亲身上历来温和安定的香气。 而父亲与其他女人的暧昧照频频出现在新闻小报上,圈子里认识的朋友同学都来她这里打听,或幸灾乐祸,或吃瓜……消息挤爆了社交软件。 季舒楹睁开眼,那些画面又消失了。 她从车上下来,就看到钟冰琴站在铁门口等她。 钟女士穿着衬衫和中长半裙,身形高挑,脊背挺拔,脸上有着岁月流逝而过的痕迹,却并不显老,反而分外雍容端庄,温和沉淡。 “怎么,都不认识妈妈了?” 钟冰琴率走上来,展开双臂,微笑着要拥抱女儿。 “妈妈……” 季舒楹刚开口,随即被钟冰琴一把抱在怀里。 她嗅到钟冰琴肩颈里熟悉的温和安定香气,是妈妈常用的女士香水和肌肤的味道,差点落下泪来。 松开怀抱,钟冰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季舒楹几眼,放下心来,语气很欣慰,“我的乖囡囡好像胖了。” “胖了吗?” 季舒楹摸了摸脸,她自己察觉不出来,但摸着的手感和弧度似乎是要比以前圆润了一些。 一定是张姨做饭太合她的口味,所以这两天没忍住多吃了一点。 可惜现在不适合照镜子,不然她现在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胖了。 季舒楹挽着钟冰琴的手,进门,家里的阿姨提前备好了晚餐,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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