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的背景、档案、家中几代人都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作奸犯科或者别的不好事迹,才松口的。 而今晚,这么短的时间,她都怀疑裴远之给钟女士灌了什么迷魂汤。 “说了正事。” 裴远之视线未曾离开眼前的笔记本屏幕,惜字如金。 季舒楹扯了一下被子,将自己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额头轻轻蹭了几下柔软的真丝被,瓮声瓮气道:“你不会偷偷说我坏话了吧?” “……” 这种幼稚的问题,裴远之压根懒得回答。 但季舒楹不甘无声的沉默,又继续问:“你说了要等出差回来才能正式上门之后,我妈妈她当时什么反应,没生气吗?” “没有,伯母很善解人意。” 这个‘善解人意’,怎么越听越奇怪。 季舒楹选择性地忽略掉这句有点刺耳的词,又继续问:“那妈妈问你家庭情况了吗?” “嗯。” 裴远之应了一声。 “那你都说了吗?” “嗯。” “她没有起疑吗?” “嗯。” “……你肯定是在敷衍我!”季舒楹没问出什么有效的消息,有些不满,指尖蹂躏着怀里粉色公仔软趴趴的大耳朵。 “没有。” “就有!”季舒楹音量比之前还要大。 裴远之停下动作,看向屏幕,“怎么才不算敷衍?” “把我和伯母的交谈整理出一份书面记录给你,就不算敷衍了?” 季舒楹眨眨眼,跟他对视。 她再迟钝,也能从裴远之微拧的眉头中读出一些不耐的意味。 “谁要看书面记录了……” 季舒楹嘀咕着,换了个姿势,下面似乎被什么小东西硌了一下,她有些奇怪,伸手探进被子里,摸索了几下。 眼看着从裴远之嘴里问不出什么,季舒楹打算明天再去问钟女士,毕竟钟女士心软,应当多软磨硬泡几下就知道了。 “那你多久回来?” 一边将摸到的东西拿出来,季舒楹一边随口问。 手感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摸起来光滑柔软,近乎亲肤的材质,但形状却很奇怪。 季舒楹还没看清手里的东西,就听到裴远之反问她:“你很关心?” “谁关心你了——” 季舒楹抬眼,忽而察觉到不对。 裴远之也刚好在看她,两个人的视线相撞。 但他的视线随即落在了屏幕右下方,眼神有些微妙,很快就恢复一贯的平淡。 季舒楹偏头,循着对方视线的方向看去。 手里静静躺着一只精致小巧、曲线光滑的—— 吮吸式小玩具。 还贴心地做成了小海豹造型。 季舒楹大脑有些宕机。 这什么玩意儿?怎么会在她床上? 一点零碎的记忆碎片翻检而过,她想起两个多月前,某个寻常而又普通的一个晚上。 洗干净之后,实在太困了,她没有收纳回盒,上床往旁边一扔就闭眼睡觉了,没想到滚进了被子深处。 偏偏生得小巧,她进被窝时也没注意。 语言组织能力一瞬间失效,季舒楹的手本能地把这个东西重新往被子里塞,企图藏住。 然而。 已经晚了。 那边的人已经看到了她手里的东西。 深夜,视频电话,床上,紧裹着的被子,而她不太安分,在床上总喜欢乱蹭。 就这么巧,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足够人遐想连篇了。 季舒楹唰的一下把被子扯起来,盖住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然而盖得住屏幕,却盖不住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 意味不明的,似有若无的。 “打视频是为这个?” 冷淡的声线染上夜色的微凉,低低的,像磨过砂纸,带着颗粒感的好听。 “……” 季舒楹将被子扯起来,蒙住脸,不说话装死,耳垂红得可以滴血。 冰冰凉凉的真丝被并不能降温,反过来,仿佛要将被子也升温。 “别把自己闷死了。” 裴远之余光扫了一眼屏幕。 黑乎乎的画面,很安静,安静得连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也听得清清楚楚,让人轻易地猜出这边的情况。 季舒楹闻言,又把被子拉下去,只露出小半张脸,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看着屏幕那头的人,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谁为了这个!你要不要这么自恋!” 她的情绪起伏太过明显,而裴远之一如既往的冷淡和客观,像是在跟当事人交代上庭前的注意事项。 “孕期有欲望很正常,不过医生说过,孕早期不能同房,孕中期可以适度。” 裴远之说,隔着屏幕,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荔枝眼。 顿了顿,他薄唇微牵,“想要我帮忙?” 37 · 37 帮忙? 帮什么忙,这种东西又能怎么帮忙? 季舒楹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忽而想起之前买小玩具时,有一条介绍的宣传语是—— 远程遥控模式。 遥控模式是什么样子?她从来没用过。 脑海中的画面一路发散,联想…… 季舒楹呼吸微妙地滞了一下,硬生生强迫自己停止联想。 不能再想了。 如是想着,季舒楹手指滑过屏幕,想点击翻转摄像头,指尖微颤着,有些不受控制,不小心碰触到了红色的挂断键。 视频通话结束。 这样显得她心虚似的,季舒楹率先打字解释: 胸腔里的心还砰砰跳着,整个人都有些发虚,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稳,幸好是在床上,腿软也没事。 Ferek “……” 季舒楹盯着那四个字,像是要把屏幕盯穿。 什么叫合理控欲,什么意思?裴远之什么意思!! 她真想直接买张到京市的机票,飞一千千里过去,拽着裴远之的领带让他说清楚。 好了,这下好了,那句解释变得多余,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季舒楹越想越坐不住,又气又急,既气自己没收拾好发生这么尴尬乌龙的事,又急现在有口说不清。 她手指按在语音键上,清了清嗓子,长按:“那个,我跟你解释一下,这是个意外,是个巧合,我今天刚回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里。给你打电话也是因为好奇妈妈跟你说了什么,没想过要你帮忙,也不需要,我要真想用,至于打电话给你吗?再说了,这又不是我专门拿上床的,我没想用……” 说了一大堆,绕来绕去的,她也不知道裴远之能不能懂她的意思,平时清晰伶俐的口齿仿佛在今夜离她远去。 真的很无辜。 但希望他能懂她的本意。 她绝对、绝对不是他想的那样。 叮咚一声,弹出新消息。 季舒楹低头看去,满怀期待。 Ferek 季舒楹:“……” 她好想死。 另一边。 助理站在门口,线上会议快开始了,一般都会提前上线,他专程过来提醒裴律十一点的跨洋会议。 果然,上面人有上面人的不容易,他虽赚的相比之下少很多,但还能十二点前睡,不像裴par,大半夜的十一点还要开会,一开少说一两个小时,得两三点才能睡吧,但也没办法,大老板在美国,天然十二个小时的时差。 如是想着,助理伸手,敲了几下门,轻轻地唤了声裴律,他敲得很有节奏感,点到即止。 安静。 没人应声。 助理有些懵,怀疑是行政套房太大,裴律在里面没听到,于是又敲了几下,声音也提高了些:“裴律——” 啪嗒。 门打开了。 挺拔修长的身影投下,裴远之靠着门,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被裴律注视时,真的真的很有压迫感。 助理深吸口气,心里默念了一遍自己打的腹稿,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个带着鼻音的悦耳女声,语气又羞又窘,“……又不是我专门拿上床的!” ?! 他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助理立马往后退了一步,用这辈子最快的语速道:“裴律您好提醒您十一点跟本部那边的会议要开始了明天的日程安排已经发到您邮箱请您查收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退下了。” 而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刷卡关门,全程不过三秒钟。 一系列操作如行云流水,回到房间,助理第一件事就是拿过手机在私下小群里感叹。 助理用了整整八个感叹号来表达自己的震惊之情。 这个点,大部分律所的打工人都还没睡觉,很多还在苦逼加班的同事立马冒了出来。 助理难掩兴奋地打字: 于惠刚结束完工作,去洗澡前看了眼置顶的群,她本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一看到是裴律相关的,想起上次从学妹那里听到的传闻,也难得冒泡问了一句: 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裴律虽然在业务上要求严格,但是私下管的并不严,组内氛围不错,在小群里讨论团建吃什么或者这个par的情感生活那个par的家庭背景学历关系,是很常见的事。 只要不太过分,领导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吃瓜的众人没想到吃到自己上司头上,纷纷炸开了锅。 助理打字: 好奇的人立马上钩: 嘶。 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消息刚发出来不过三秒,就立马被撤回,众人私下再如何八卦,也顾忌着分寸,不敢太过界。 于是,现在都很有默契地转移起了话题,聊天的聊天,发表情包的发表情包,总之将前面讨论的爆炸性事件揭过。 …… 季舒楹今夜难得的有些失眠。 发生了这么窘迫的事,即便下意识地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脑海里仍一遍遍回放着短短十来分钟的画面,后悔又懊恼,像把一个把柄白白送到对方手里。 过了半小时,才稍稍平息下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季舒楹选择做点别的事,把那本才看到十三页的书又看了十来页,又打电话给林真真,拉着对方聊了一个小时的天。 “我的大小姐,不就是两个月来第一次回家吗,至于这么兴奋吗?” 林真真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催促:“十二点了,亲爱的,拜托你快睡美容觉,好吗。” “跟回家没关系。” 季舒楹低声嘟囔。 “那是为了什么?”林真真百思不得其解,“想男人吗?” “……说什么呢,你才想男人!” 季舒楹真想用胶贴给林真真的嘴封住,说话生冷不忌的。 直到凌晨,倦意和困意一起袭来,季舒楹才挂了电话,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似乎在做梦。 夏日午后,清透的日光洒下,在地板上一寸寸地爬着,薄纱的窗帘被风吹起,翩跹似振翅的蝶。 裴远之改了出差的时间,今天陪她一起回了季家,妈妈还没回家,季舒楹在床上午睡。 梦里的自己闭着眼,似乎睡得不舒服,胸闷闷的,胀得很难受。 是刚换的新内衣又小了吗? 季舒楹闭着眼伸手,想要把带子解松一点,还是不太舒坦,干脆将扣子解了,内衣脱了,里面只穿一件吊带睡衣。 还是不舒服。 好像不是衣服的问题,是她的胸……胀得麻麻的。 季舒楹闭着眼,咬着唇,因为难受,低哼着,密绒绒的睫毛一颤一颤,似破碎的羽毛。 眼前忽而多了一抹阴影,有人走到床沿。 季舒楹睁开眼,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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