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道长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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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口气，骂他幼稚。车驶出停车场，驰喻握住方向盘，淡道， “今天时间紧，去完医院，还要送你回家，暂时放你一马。” 他偏头意味不明地上下扫她一眼，“下次加倍讨回来。” 夏姝然心里有点怕，驰喻干那档子事的时候，是真的很凶，任她哭啊喊啊，都没用。他只偶尔愿意亲亲她哄她，低磁地喊她几声宝宝乖之类的荤话。说是哄她，也只是做做样子，实际行动却是变本加厉。她想不害怕都难。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确实很准。收假回了京城，夏姝然在驰喻公寓里，准确来说是游泳池里，被折腾得够呛。此时夏姝然悄悄嗫喏，驰喻这厮就不怕她突然在他家人面前控诉他虐待? 他疯，她就不能疯了？哼。第67章花鸟鱼市离得不远，车行驶过几段直行大道差不多就到了。路上驰喻说，给外婆的礼物就亲手做一顿饭吧。这个主意好，夏姝然连忙说，等下再去一趟菜市场。说着，就在手机上查，病人要吃什么营养餐。驰喻看着女孩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揉揉她的脑袋。真乖。夏姝然努嘴，“全被你搞乱了，我待会又得用直板夹一遍头发。” 臭男人，到底知不知道打理头发有麻烦...... 驰喻笑道，“你什么头发我都喜欢。” 夏姝然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卷发呢？” “好看。” “我都没卷过！”夏姝然确实有点想弄个微卷发。黑长直这么多年，偶尔也想换个风格。微卷发也是比较温柔的感觉，应该也挺适合她长相的。 “我的乖乖什么发型都好看。”驰喻撩着眼眸看过来。雪后的冬日暖阳映在他侧脸，高挺的鼻梁落下一小片阴影。薄唇上扬着，眸光也盛着动人的笑意。他笑起来很好看，像冷峻的水墨画添上色彩。他这双凌厉狭长的眸子，都微微带着暖意。他的双眼皮偏薄，眼尾上翘时，清冷又蛊人，显得格外摄人心魄。夏姝然还是无法和他对视超过十秒，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啥都干了，就是对视不行。这双眼睛能把她吸进去似的。 “运动”的时候，驰喻会要求她看他，但夏姝然大部分时候都躲在自己臂弯里，羞得不行。夏姝然脸颊微红，垂下眼，想了一会，又小声问，“那光头呢？” 驰喻眸色轻佻，“那就是我的俏尼姑咯。” 夏姝然笑起来，她眉眼弯成月牙，灵动又俏皮，嗔骂道，“无耻。” 她在他面前越来越放松了，以前还会端着，不让他看素颜，不让他看她刷牙洗脸...... 生怕在他面前露出囧态，现在似乎能展现原本的面貌了。这是信任的表现。驰喻喜欢原本的她，他觉得更美。他希望他的女孩，能在他面前放松地做她自己。她的所有，好的坏的，他全部都喜欢。驰喻见女孩笑得肆意随性，禁不住也露出悦然的神情。道路上的雪，融化了不少，车轮胎驶过会有“沙沙”的雪水声。等红绿灯的时间有点长。夏姝然牵着驰喻的手，百无聊赖，这戳戳那捏捏，无意识念着马路对面的字眼。 “×××汽修、××水果、××零食铺、唉？××造型发廊！理发店欸。” 驰喻把女孩的小手揉在掌心里，痞气地笑笑，“怎么，真要剃光头？” 夏姝然嗔他一眼，不理他，继续慢悠悠地念道， “xx乐购小站、益×大药房、吸烟区——”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驰喻好像不抽烟欸。这半年来没见他抽过。反正和她见面约会的时候，从没抽过。夏姝然想着就问了出来，“你抽烟不？” 驰喻直接摇摇头，“不抽，我讨厌烟味。” 驰家人都不抽烟，连驰明宇这个在声色场所玩惯了的二吊子都没烟瘾。夏姝然持怀疑态度，商务场合难道不需要吗？一些中年人都抽吧。而这些中年人偏偏是商界的顶梁柱，驰喻绝对要和他们应酬的呀。看出女孩的疑惑，驰喻笑道，“应酬的时候，别人递烟我会接，点燃了就装装样子。” 夏姝然这下信了。心下有些欢喜，她也讨厌烟味，她爸就经常抽烟，近几年才戒了的。夏姝然中学时期有一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以后找个不抽烟的男朋友。这也是算是灵验了。她默默闭上眼睛，笑嘻嘻地在心里感谢上天。 “那酒呢？”夏姝然一问出口，就知道自己又犯蠢了。两人是怎么认识的，还能忘？简直记一辈子好不好。夏姝然主动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她对着驰喻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眼神，打着哈哈，“呃......当我没说。” 驰喻过了一会，却回答了这个问题， “其实我也不太爱喝酒，但生意场上避免不了，我酒量还可以，天生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尽量少喝，好不好？” 夏姝然拿住他的手亲了一下，又贴在自己脸上，羞得垂眼不说话了。驰喻笑道，“怎么了？” 夏姝然耳尖发红，在心里默默回答，“我好像......有点开心，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好像都很开心。” 驰喻没听见夏姝然的内心独白，只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道，“傻瓜。” 到了花鸟鱼市的地界，市井气一下就热闹起来。驰喻开的车太显眼，有些路人停下来举着手机拍照。刚刚在路上其他车都不敢靠近，基本隔五米远，但在车上却能见到拍照的。夏姝然习惯了驰喻各种各样的豪车出行的阵仗，但从来没有这么夸张的。她知道这个车牌应该是劳斯莱斯。她这时才问驰喻，“这到底啥车？再贵也没必要驻足拍照吧，都要把我们围起来了。” 驰喻淡淡笑道，“幻影限量。” 夏姝然对车一窍不通，“啊？” 驰喻朝她眨眨眼睛，竟有几分讨夸奖的意味，他道，“和你的魅影是情侣款。”(老婆快夸我！) 车要啥情侣款啊，夏某人此刻只心疼钱，这个败家玩意。难怪今天他要她开车，是为了让她自己发现? 夏姝然后来去网上查了，才懂这句话的意思。他给她买的那辆魅影也是限量款？！劳斯莱斯限量款？驰喻有钱烧着玩啊。第68章没想到过节，花鸟鱼市的人更多了。此时天气缓和了些，雪也消融。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洒在市集小道上。各类店里都贴了春联道福，夹杂人群的喧闹，喜气洋洋。往特定的停车场，还需要一段路。四面八方人挤人，驰喻开着车慢慢挪移。夏姝然直起身，帮他看后面的视野，提醒他没注意到的角落有没有障碍物。驰喻笑着说老夫老妻就这样，老婆帮老公指路。夏姝然没理他的插科打诨，她看到这么多人，这车都不一定能过得去，急得火烧眉毛，他倒好，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时另一辆车却冲破人流，紧紧贴着驰喻的车，一起并排挤在逼仄的小道上。还是挨着靠夏姝然这边的窗。这是辆骚绿色的跑车，窗户和车顶都打开，车内劲爆的dj音乐，混合着跑车的引擎音浪，吵得人耳膜都要被震破。坐在驾驶位上的，是个留着脏辫的男的，看上去年纪不大，性格却感觉嚣张得很。夏姝然蹙眉，有驰喻在，她也不怕事，直接就朝车窗外道，“喂，这是单行道，不识字？” 驰喻笑着看女孩勇敢的样子，与她十指相扣，无形地给她力量。他的乖乖，很棒。那男的看过来，似乎想大骂几句来着。这一眼看到夏姝然的脸了，眼神转了转，眸光眯了起来，起了兴致。车内还坐了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其中一个居然朝夏姝然竖了个中指。这还能忍，夏姝然直接双手竖中指，还回去了。那男的更来劲了，好纯好野，他喜欢。不过这车确实贵，这妞的金主不太好惹啊。他还没看见驾驶座上的驰喻，以为是个老男人。那男的朝夏姝然使眼色，是偷偷要联系方式的意思。他胸有成竹认为女孩一定会给他联系方式。他想的是，和他在一起总比伺候老男人好吧。妈的这群丧尽天良的老男人，凭什么一手掌握美女资源。还是这么纯的小白兔。女孩小巧的脸蛋藏在围巾里，鼻头冻得红红的，眼神想显凶，却把她性格里的娇憨出卖了。很勾人。夏姝然见这男的眼神扫视她，逐渐猥琐，她吓得往后一躲。正想和驰喻告状，却见驰喻已经冷眼看过去了。他面无表情时，这张锐利肃杀的脸，加上这种冷冰冰的目光。简直能杀人。因为女孩往后靠了，没了遮挡，那男的就猝不及防对上驰喻的目光。 “卧槽！”他惊愕地低骂一声，吓得差点把早上喝的水都尿出来。他僵着身体，被冻住了般，喃喃叫了一句，“喻哥......” 夏姝然微瞪眼睛，问驰喻，“你们认识？” 路上交警来了，在前方疏通了人群，车终于可以过去了。驰喻收回目光，先把车开动了，皱眉了几秒似乎才记起来，“驰明宇的狐朋狗友。” 可能在酒局上见过几次，不过他忘了。驰喻忘了，阿诚可没忘。驰喻是他们圈里的核心人物，只要他肯出来玩，卡座上的中心位置都是留给他的。阿城呆呆地看着喻哥的车驶远，半晌回不过神来，那妞是喻哥女朋友？！就是驰明宇说的嫂嫂...... 牛逼，久闻不如一见啊。确实漂亮。幸好刚刚老子聪明，没开口要联系方式，不然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行不行，还是要去道个歉。万一喻嫂在喻哥面前把我扁得一文不值，说我猥琐男，那我就彻底不用混了。他赶紧开车追上去了。而车内，他的女伴们也显然认出了驰喻，在悄悄摸摸背着阿城说小话。 “刚刚那是驰喻吧！” “好帅好帅！” “我去年在海城××酒吧见过他，明宇的生日场，但那时候灯光暗，他又不让女人近身，我都没太看清，不过刚才我是真真正正领略到，圈子见过他的姐妹们说的，‘见了就知道有多帅了’的意思了。” “等一下，那我竖中指的那位是......” “他女朋友！” 圈里都已经知道驰喻有主了，不过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只耳闻是个身材极好的清纯女大学生。两人都沉默了一瞬，向驰喻女朋友竖中指，这说出去谁不戏谑一句勇士。 “也不一定就是正主吧......” “应该是，驰喻那种人很专一的。” 她们混迹风月场所，最了解男人。驰喻面对的诱惑有多少，所有人都知道，但他还是这么晚才找女朋友，说明对感情很认真。她冷汗直流，“我待会去道个歉吧。” 第69章一车人都直奔着想去道歉。车驶往花鸟鱼市的停车场，两个女伴趁着还有时间，又聊起来。 “欸，你看吧，刚刚那个副驾驶上的女人是乖乖女类型的，和许妍希不是一款的。” 她早就说过，许妍希搞不定驰喻。尽管许妍希是富家大小姐，还和驰喻从小玩到大，怎么说都得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吧。但这男人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追多久都没用的。尤其像驰喻这种，什么女人都见惯了的类型。驰喻的车刚停稳，就见那辆绿色跑车着急忙慌一路狂奔，跌跌撞撞停在了旁边。阿诚和两个女伴赶紧就下车了。夏姝然解了安全带，但没下车，她看向驰喻，“怎么说？” 驰喻瞥了一眼他们，似乎叹了口气，“我去打发走，你在车里等我。” 夏姝然乖乖地点头，见驰喻不紧不慢开了车门下车。她看不清他们的口型，等了不太久，其中一个女人似乎和驰喻说了什么。驰喻淡道，“看她能不能原谅你，我不能做主。” 那女人震惊在原地傻了几秒，才堪堪回过神来，然后往车这边走来。她礼貌地来敲夏姝然的车窗，是来向夏姝然道歉的。听她诚恳的说完，夏姝然尴尬地笑了笑，有点坐立不安，她刚刚也反击了的。压根不用道歉啊。夏姝然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那，那我也向你道歉，对不起。” 可这女人只着急道，“你原不原谅我？”似乎她只在乎这句话。夏姝然赶紧点点头，“原谅原谅，你也原谅我。” 她一听完，明显舒了口气，拿到了什么至高的口谕一样，转身就往驰喻那跑，急忙告诉他，怕他发难似的。夏姝然：“......” 原来不是真情实感，都是因为忌惮驰喻。驰喻淡漠地一点头，那三个人就齐刷刷跑了。驰喻走过来开她的车门，夏姝然下车，先踮起脚抱了他一下。驰喻轻笑着搂住她的后腰，吻吻她的发顶，“乖宝。” 夏姝然牵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们先去买鱼，然后再逛逛好不好？我刚刚看到好多花，超级漂亮” 驰喻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道，“都依你。” 花鸟鱼市特别热闹，街道又窄，夏姝然和驰喻挤在人堆里。夏姝然小时候住的是群居的筒子楼，那才叫拥挤。每当放学回家，站在楼下向上看的时候，只见密密麻麻的窗户，看得人头皮发麻。可离开了之后，有时却想念那时候的生活。想念邻里邻居之间的人情味，生活中处处的烟火气。想念她那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人群的拥挤，反而让她觉得幸福。可是驰喻一开始有点不耐烦，脸色臭得很。他讨厌拥挤的环境，也可以说从小到大过着优渥生活的他，不习惯拥挤。但他看到女孩的傻笑，也忍不住笑了。这个傻蛋。刚刚市集外面还满是年轻人，估计就是拍个照打个卡就走了。越往市集里走，越能发现宝藏。这里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到处能看见逗鸟逗猫的。在同龄人当中颜值出众的两人，不必担心像平常那样被过度关注。在中老人眼里，他们俩只是两个长得俊俏的年轻人，宠物比他们有吸引力。还没到鱼店，先走到了花街。道路两旁排满了花簇，和周围的绿萌大树相称起来，像走进了莫奈色系的花园。夏姝然被花迷了眼，都舍不得走快了。她摇摇驰喻的手，眼神请求先买花，行不行？驰喻看了一下手机，刚刚被耽误了一会，时间其实是有点不够了。他折中了一下，提议道，“我去买鱼，你留下？” 夏姝然摇摇头，她想和驰喻一起。于是统一意见先去买鱼，回来再看花。绕过几条小巷，终于见到了琳琅满目的玻璃鱼缸，和鱼缸里五彩缤纷的小鱼。夏姝然随着驰喻来到一家偏僻的鱼店，老板指引两人来到后面的密室。一门之隔，两个世界。昏暗的密室里，藏着十几块大型的玻璃鱼缸。小鱼鳞片上的花纹色彩，美得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老板笑着说慢慢看，就出去了。驰喻环视了一圈，找到了他想要的鱼，可夏姝然却站在，名为芭比鱼的鱼缸前，不动了。见女孩眼珠子直溜溜地盯着，驰喻不由和她一起蹲下来看着透明玻璃里，闪着粉红色彩的游鱼。两人几乎是头碰头，他低声道，“喜欢？” 夏姝然只是觉得惊奇而已，怎么会有芭比粉颜色的鱼，还这么大，还这么多。它们在类似海下世界的鱼缸里，成群结队地游移，太吸引眼球了。驰喻又说，“我给你买。” 夏姝然看向他，还差点撞到头了。她笑了，继续道，“小时候我养过一只仓鼠，不超过一周就被我养死了，我还是不嚯嚯动物了。” 鱼缸里的水光粼粼，浅浅映在驰喻的脸上，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夏姝然突然伸手捏了捏他鼻子，笑得娇俏，“我还是嚯嚯人吧。” 驰喻笑着凑近女孩的脸，像狗狗那样蹭了蹭，“我同意你嚯嚯我。” 第70章柔和的灯光透出玻璃鱼缸，四周都晕染开朦胧的光影。驰喻温柔的吻落下来，在小鱼的见证下，他们的吻，静谧而又隐蔽。驰喻外公养的鱼叫鎏金鱼，夏姝然跟随驰喻走到这种鱼类的鱼缸处。夏姝然不禁感叹，“哇，好漂亮。” 鎏金鱼肚子圆鼓鼓的，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原本体型就这样。整个鱼身是三角形的，又鼓起来，看上去真的很像元宝。它们身子小，但尾巴又长又宽，大部分有四个小开口，像蝴蝶翅膀那样。在它们游动的时候，鱼尾飘飘然，显得格外轻盈。驰喻见女孩蹲下来趴在玻璃边，伸出手指认认真真一个一个数着鱼尾开叉的口子。驰喻实在压不住嘴角，他没忍住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心下突然冒出一句，我老婆怎么可爱成这样。鎏金鱼的鳞片在光影交错间闪烁着微光。淡红和纯金斑纹的颜色组合在一起，夏姝然觉得，美是美，但看着就很贵。买一条两条，那肯定不行，诚意不够。但买多了，她预算又不够啊。虽然驰喻给了她副卡，支付软件也绑了他的亲密付。额度多得吓人。但那是他的钱。夏姝然自己存的卖模型的钱，大部分都用来给驰喻买礼物了。买了几次就没了。不是她特意买贵的，但是送男朋友礼物，你得送人家常穿的牌子吧。当初夏姝然偷偷记了驰喻的衣服品牌，去英文官网上一搜，她吓得差点晕过去一件平平无奇，只有一个渲染图案的黑t，居然那么贵。怎么不去瑞士银行抢！但她咬咬牙还是送了，没办法，男朋友嘛，爱他就好好爱，钱还可以再赚。夏姝然站起身来了，她咬着手，试图记起来自己的个人存款还有多少，够买几条鎏金鱼的。驰喻搂过她，把她的手握住了，“说了，别咬，改不掉是吧？” 夏姝然轻轻蹙着眉，小发雷霆地拿头撞撞他的肩膀，娇软地哼道，“我在想东西！” 驰喻坏笑着把她的嘴左右一捏，捏成“O”型，“不准咬手指，听到了？” 夏姝然小学四年级就被妈妈勒令改掉了这个坏习惯。她只有在极少数的时候才会咬一下食指。她父母，她朋友，没一个发现了的。驰喻这厮倒是敏锐得很。夏姝然皱皱鼻子，瓮声瓮气的，“知道了。” 驰喻先出去找老板了，他和老板商量先买五条，多了不好带走。夏姝然看到他们再进来密室时，手里多了一个小型鱼箱。夏姝然站在驰喻身后，被他牵着。她看着老板捞了五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