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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让沈决坐回床上,将他受伤那只脚放在自己膝盖,卷起他的裤管,主动给他上药。 沈决受宠若惊,无措地喊了他一声:“阿青……” 祭雁青停下动作,表情微微无措,问他:“疼?” 沈决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阿青主动给他上药,还关心他疼不疼。 好像一瞬间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沈决高兴得恨不得蹦起来,嘴角止不住上扬:“不疼。” “嗯。”祭雁青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低着头专心帮他敷药。 沈决望着螳螂,螳螂也歪了歪头看他,他试探地伸出手,没想到祭雁青肩上的螳螂便真的飞进沈决掌心。 他惊喜地摸了螳螂一会儿,心想这小家伙还挺通人性的。 沈决高兴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说话有点尴尬,便随口找个话题:“阿青,我怎么觉着寨子里的人好像很怕你。”他顿了顿,又觉得说得不太准确:“也不是怕,就是…有点儿躲着你似的?” 何止是有点,简直像躲瘟疫。 “他们是在躲我。” “啊?”沈决愣了,“他们为什么要躲你?” 祭雁青帮他敷好了药,说:“生寨不可与外人通婚。” 生寨不跟外人结婚? “我的父亲不是这里的人,我的血统不纯。” 他的声音很低,听着那么让人心疼。 沈决醍醐灌顶,原来是因为祭雁青的母亲与外人在一起后生下了“血统不正”的祭雁青,在生寨人的思想里,血统不纯的孩子是晦气、是会带来灾厄的不幸。 寨子里的人像排斥外人一样排斥祭雁青,所以祭雁青才会一个人居住。 根据祭雁青说的话,沈决自己把缘由猜了一遍。 失去父母庇护的祭雁青,一个人在这落后的寨子里长大该多么辛苦。 他不知能说些什么,握住了祭雁青的手沉默着,“阿青……” 沈决眼里的心疼和怜悯祭雁青只觉陌生,但那覆在他手背上的手掌,热量透过皮肤,一点点渗透进血液,比毒性最烈的蛊毒蔓延还要迅速。 祭雁青迅速抽回手,沈决一怔,抬头。 “卓然让你受伤,我会向长老说明情况,让你留下养好伤再离开。” 沈决眨眨眼,他还没有拿到泉水样本,能留下自然是好事,“真的?长老会同意吗?” “会。” 祭雁青说会让他们留下,还真让他们留下了,虽然除了祭雁青也没人来通知他们,可同样没人来驱赶他们。 这不就是默认他们留下了? 沈决沾沾自喜,祭雁青又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长老也知道昨晚卓然来找过你,你受伤了,他同意你们暂时留下。” “还有,长老允许你们去上游写实,不过不可流出照片的拍摄地名和生寨中任何事物。” 沈决以为自己听错了,“阿青,你是说,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去上游写实了,是你去帮我们找长老说的?” “阿青,你实在是太棒了!”沈决高兴的忘形,不顾伤脚,跳起来一把搂住祭雁青的脖子。 第9章 太纯情了 祭雁青稳稳接住扑过来的沈决,手掌扶住他细窄的腰身。 怀中人躯体温暖,心跳隔着胸脯与他的心脏跳动频率达到一致。 祭雁青扶在沈决腰上的手握住沈决肩膀,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沈决松开手,脸颊微红,仰视祭雁青,小声为自己辩解:“我,那个…我太高兴了。” “嗯。”祭雁青偏过头去,耳根隐隐泛红。 沈决以为自己看错了,祭雁青这是……在害羞? 太纯情了吧。 沈决心里痒得跟什么似的,可知道见好就收,太主动了反而会吓到祭雁青,万一人家不敢再靠近他就得不偿失了。 祭雁青要走,沈决未留,只是眼巴巴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在他走到门口时叫了他一声。 “阿青。” 祭雁青转身,挑眉,用眼神询问他何事。 沈决抓紧了被子,摇头露出个明朗的笑:“没事,谢谢你。” 祭雁青走后不久,沈决睡了个特别香甜的觉,醒来已经下午。 掀开被子下床,发现床边多了根木做的拐杖,静静靠在床头。 他愣了几秒,心中顿时欣喜不已。 拄着祭雁青为他做的拐杖,沈决想见祭雁青的心达到了顶峰。 在门口的园子看见了祭雁青,祭雁青挽着袖子,用藤条在修补风化的竹篱笆。 阳光和煦,美人养眼。 沈决心头一动,从背包中拿出随身带的纸笔,靠在门口画祭雁青的速写小像。 期间祭雁青看到了沈决,只见他抱着本子跟笔低着头在门口涂涂写写着什么。 他专注的模样的很认真,铅笔在纸上的沙沙声也很清晰。 祭雁青看了他一会,才重新恢复手上动作。 “呼。”沈决长舒了一口气,掸掸纸上的铅笔灰,迎着太阳举起来欣赏。 画中的祭雁青长发束起,袖口上挽,身上苗服精致,手中拿着藤条编织,模样惟妙惟肖。 沈决满意地将画小心收起来塞进背包里。 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门口的杂草都被清理干净了。 沈决画画用了二十来分钟,画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朝园子走。 “阿青,谢谢你的拐杖。”沈决跳着趴在栅栏上,弯着眼睛笑。 祭雁青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继续编织:“你的队员让我告诉你,他们去上游写实,让你留在寨子养伤。” 沈决怔了下,祭雁青昨天说长老同意他们去上游了,他脚受了伤,硬要跟去的话也确实不方便。 队员们应该能够顺利取回样本。 只是,样本若如此之快就能拿到了,那他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寨子,更没有理由留在祭雁青身边了。 “你脚上的伤很快就能好,等你的队员回来,你们便能离开寨子。” 沈决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可碍于现在的关系,沈决什么也说不出来,生寨如此排斥他们,他要留下也是连累祭雁青。 离开是必然的,只是沈决很可惜跟祭雁青的关系刚刚才有了一点进展他就要走了。 情绪陡然低落下去,沈决也没了继续跟祭雁青调笑的心情,和祭雁青说了声自己腿疼就回屋了。 他的失落被祭雁青看在眼里,祭雁青在想,沈决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还会不高兴。 祭雁青未能想明白,沈决给他带来太多不可掌控的事情,送沈决他们离开寨子才是他最该做的事。 但是,他却犹豫了一瞬。 ………… 祭雁青母亲的吊脚楼位置所在地势较高,趴在窗户边就能将被群山环绕的寨子整个尽览眼底。 寨子中人流活动大了些,走道两边有人在装饰什么东西,还有用扁担挑着酒肉有序往寨子中央送,没一会儿寨子中心就堆满了物品。 傍晚时,周雅和陈程扛着画材回来了。 周雅很开心,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就是身上的衣服湿得透透的,好像掉水里了似的。 “你衣服怎么弄的?”沈决问。 陈程答道:“从上游下来的时候,遇到个掉在水里的小女孩,周雅跳河里救那小孩儿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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