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的多出千百倍的人。 这场无声的较量,看似胜出的人,好像输得更为可笑一些。 裴挽意无声地叹了口气,在蒸汽眼罩下睁开了眼睛。 思绪乱七八糟地在脑子里一个个闪过,某个念头却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就要在这一秒冲破胸口,塞满她的整个呼吸道,和最干渴的口腔。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转回身来,在一片黑暗中,伸手触碰了身边的人。 那只手还是熟悉的体温和触感,这一刻也依然柔软。 裴挽意想,反正她现在是一个即将过生日的寿星,她说什么都可以被原谅的,大不了就再装疯卖傻,用那一直都厚得惊人的脸皮来掩盖一切情绪,换得下一次,下下次的得寸进尺的机会。 虽然从来没有真的行使过所谓的寿星特权,但这一次,她就是想要试一试。 说不定,这个总是对自己很有耐心的人,其实也可以给她这样的行使特权的机会呢。 “姜颜林。” 裴挽意握住了她的手,在这个安静得无声无息的角落里,轻声开口道: “我不要钱,也不行吗。” 第177章 于万米高空,敞开一扇门 Chapter 177 对于只凭喜恶来争夺得失的小孩来说,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要。 姜颜林也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裴挽意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只是无心的一句, 未必经历过多么深思熟虑的考量,也多半不是真的需要她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就只是, 一句玩笑话罢了。 但即使是这样的一句玩笑话, 她也没有伸手去接住,而是过于无动于衷地任由它掉在了地上, 摔出一声清脆的裂响。 于是玩笑话也失去了玩笑的意味,变成了谁都没办法轻易一笑了之的, 四分五裂的碎片。 那一片片尖锐的棱角, 若是不死心地还想要去伸手捡起,就注定会被割破指尖,留下阵痛和难以简单愈合的血痕。 ——既已到这一步,就不该再去捡。 姜颜林在这段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的缄默里,真心实意地希望, 裴挽意的理性可以再一次占据上风, 让这些意外的碎片就留在这万米的高空,别再带走了。 但她却也清楚地知道,今时今日的裴挽意,不会再是最初相遇时的那个裴挽意了。 被自己亲手系上锁链的可爱又幼稚的人,早就忘了成年人世界里的墨守陈规是什么滋味。 她朝着自己预见了的方向越走越近,也许携带着的,是连她自己也还没能察觉的鲜花与朝露,她将它捧了满怀, 就要在下一步的靠近里抬起双手,紧握着它向自己献出。 姜颜林却始终站在原地, 依然不知道这一次抛出去的绳子,究竟绑回了怎样的一颗心脏。 回握和松绑,又是否会真的,变得不一样。 但谁又会有答案呢。 就连这个好像变成了傻瓜的人,其实也并不真的懂她自己。 她不懂爱与被爱是天赋还是能力。 她也不懂珍惜每一份的来之不易。 她甚至不知道,轻易的,冲动的,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的承诺,是那么的无法让人相信。 又比所有的郑重其事,更让人,想要相信。 当手掌被熟悉的体温轻轻握住时,姜颜林忍不住无声地叹息。 擅长为难别人的裴大小姐,总是能抛出这样的难题,叫人进退不能。 如果可以的话,姜颜林也不希望这一趟旅行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落得一个不欢而散。 甚至只要她愿意,她也可以哄一哄本就没有深思熟虑的人,娴熟而平静地四两拨千斤,完美地粉饰太平。 但姜颜林不喜欢说谎。 尤其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给人虚无缥缈的希望。 “我以为上次讨论这个话题时,我已经表达清楚了我的想法和观念。” 姜颜林侧头看向戴着黑色眼罩的人,那半张脸都被遮挡,叫人无法窥见全部的情绪。 但这也不影响她冷静地说出这些回答,就像对待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提问那样。 姜颜林知道她记得那一次在港城的对话,毕竟那是两人唯一一次谈论对“婚姻关系”的看法。 在那一天,姜颜林就不加以掩饰地借着那个八卦告诉了裴挽意——在她看来,婚姻关系就等同于每一个宽进严出的陷阱。 手背上的温度慢慢收紧了一些,姜颜林忍住了再一次叹气的冲动,放轻了声音。 “这和任何人都无关,是我的人生观念,就像我选择了自由职业,选择了在这个城市生活,选择了这种感情关系一样。” 职业规划,人生方向,情感缔结的方式,都是姜颜林已经试错过太多次才得来的,较为满意的现状。 而她清楚地知道,这种现状已经进入了一个相对长久的稳态,轻易不会因为任何外因而更改。 但姜颜林也知道,这些话在裴挽意听来,大概就只有一个含义。 ——我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原则,你也不会是那个例外。 很伤人,很扫兴,也很无奈。 所以姜颜林在说出口之前,就做好了不会被她理解的心理准备。 但她还是想要好好继续这趟旅行,它不应该被这点小插曲给毁掉,实在不值得。 握着她手掌的人许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就像是早已悄无声息地睡着了那样。 姜颜林也没有一定要等到她的回答,说完这些,便收回视线,靠回了椅背上,将翻涌的思绪都一点点压下去,直到再在漫长的过程之后,归为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机舱内的灯也暗了,过道里安安静静,周遭的乘客都在熟睡,让这个角落也像是被静置在了真空中那样,久久没有过物质的流动。 直到姜颜林也快在这样的静默里睡过去,身旁的人终于开口,没什么情绪地问了一句: “你也是这样拒绝祁宁的吗。” 姜颜林顿了顿,一时间没有回答。 这是一个没有时间指向性的问题,她却知道裴挽意问的,是两年前的那一次。 姜颜林不是很常回想那时候的种种经过,她习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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