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香【哨向·双C高洁·男妈妈】_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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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着楼梯的栏杆，两腿发软的继续下楼。顾南烟见她反应大，说：“沈唯一，如果真是你恶作剧，你让人把小宝抱回来，我们不跟你追究这件事情。” 小宝在别人手里，顾南烟和陆北城眼下的态度都比平时要柔和，而且觉得沈唯一刚才的反应很异常。来到两人跟前，沈唯一左手搭扶在佣人的手臂上，抬头看着他俩说：“南烟北城，孩子不是我让人抱走的，如果我知道孩子在哪，我一定会让人还回来。” 直视着沈唯一，顾南烟从她眼睛深处看到了恐惧，看到了不知所措的惊慌。不等顾南烟和陆北城开口，沈唯一又说：“我现在是监禁状态，我怎么可能作这种事情，而且我绑了孩子对我有什么用？这样只会让北城更恨我，我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她极力想让顾南烟和陆北城相信她，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不是她让人绑了孩子。沈唯一的说辞，顾南烟说：“沈唯一，论过节，我和北城应该跟你的过节最大，除了你我们想不到其他人。” 实际上，沈唯一刚才的第一反应顾南烟已经看出她不是凶手，但是她的反应，顾南烟看出来她有异常，她好像知道什么事情。或许，她知道抱走小宝的人是谁。所以她才这样跟她说话，想把她知道的事情诈出来。沈唯一听着这话，眉眼一紧的说：“不是我，我说了不是我。” 不是她，根本就不是她，就连七年前的那把大火也不是她放的。说到这里，沈唯一又从兜里拿出手机，无力地说：“我给我哥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办法帮你们找到孩子。” 什么都能不见，但孩子不能不见，孩子是无辜的。沈唯一说着，就把沈良州的电话拨通了。那一头，沈良州接电话了，沈唯一无奈的说：“哥，南烟和北城的孩子不见了。” 电话那头，沈良州情绪一变，低声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在家里，我在路上，马上到家。” “嗯，那我们等你回来。”答应着沈良州，沈唯一挂断电话，看向陆北城和顾南烟说：“我哥马上回来，他来跟你们说吧，他帮你们找小宝。” 此时此刻，沈唯一心累又无奈，她该做的，她能做的她都做了。如果还是不能改变，不能阻止，那她也无能为力了。沈唯一说完，顾南烟和陆北城转脸就看了看对方，都意识到沈唯一知道什么事情，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和他们说。确切的说，应该是不敢说。没一会儿，沈良州风尘仆仆的回来了。沈唯一见沈良州回来了，像抬头看着他喊了声：“哥。” 沈良州走近，拍了拍沈唯一的肩膀以示安慰，又看向了陆北城和顾南烟：“南烟，北城。” 沈良州回来了，沈唯一没有刚才那么不安了，看着他说无可奈何的说：“孩子不是我让人抱走的，哥，你应该知道的。” 沈良州握了一下她的胳膊：“我知道不是你，临封也不会有事的。” 沈唯一仍然紧着眉，仰头看着他问：“那我们现在再该怎么办？” 害怕！沈唯一害怕了。她害怕小宝已经遭遇不测，害怕事情不可挽回。这样一来，她之前做的那么多又算什么？她尽力了，真的已经尽力了。从来也没有想过，她会和陆北城顾南烟的关系闹成这样，曾经一度以为就算没和陆北城在一起，大家至少也是朋友，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沈唯一疲倦的样子，沈良州的神色也不太好，眼里满是心事。最后，他皱着眉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没多大一会儿，电话通了，沈夫人的声音温和地传了过来：“良州，有什么事啊？” 电话这头，沈良州抬眸看了一下顾南烟和陆北城，平静的说：“妈，南烟和北城的孩子不见了。” 沈良州的话音落下，顾南烟和陆北城转脸就看向了对方。抱走小宝的人是沈夫人？不然，沈良州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打这一通电话。那一头，沈夫人倒是平静，轻声一笑的说：“南烟和北城找到家里去了吧！” 沈良州问：“妈，你现在在哪？” 沈夫人仍然笑的温和的说：“既然找过来了，那你们一起过来吧！” 紧接着，沈夫人就把自己所在的地址告诉沈良州了，那是她的娘家的旧厂地址。沈良州挂断电话的时候，沈唯一两手握成拳头，眼圈都气红了。明明答应过她，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他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的，她怎么还是犯糊涂了？她把人家孩子绑了，那她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她拖着这副病怏怏的身体，背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又算什么？沈良州的一通电话，陆北城和顾南烟就这么看他们兄妹俩了。这件事情，还是跟沈家脱不了关系。挂断电话，沈良州看着顾南烟和陆北城说：“走吧南烟北城，带你们去接孩子。” 车子跟在沈良州的车后，顾南烟给顾清华打了电话，顾清华听闻小宝是被沈夫人抱走的，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沉默了好久好久才说：“我和你妈现在过去。” 顾清华的沉默，顾南烟没有追问，但心里也知道是有故事了。一行人到达兰家以前的旧厂址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原以为兰家结束了，这里会是一片荒芜和废墟，不想他们一路进来的时候就连厂房外面的院子都被打理的很干净，门口的保安亭仍然有工作人员。厂房里面甚至比以前开工的时候更整洁，墙壁上还挂着当年的规章制度和工作流程图，以及优秀员工的肖像介绍。沈夫人的娘家当年也是A市的一个大企业，只不过随着技术的落后，慢慢也落没了，后来她的堂弟倒还闯出一点名堂，成立了公司。顾南烟看着这旧厂房，突然在墙壁上发现了她爸顾清华的肖像，优秀管理人员，早些年他爸在这里工作过。一动不动地盯着顾清华年轻的肖像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沈夫人的声音传来，她才恍然回过神。她说：“都过来了。”又笑着道：“清华也过来了。” 顾南烟抬头，没有看见沈夫人本人，只见墙壁上投了一道视频出来，沈夫人在那里面跟他们打招呼。沈良州见状：“妈你现在在哪？南烟和北城的孩子是不是在你那里，你把孩子给我们，其他事情我们再来谈。” 沈良州话音落下，高清的大屏幕上面分离出一个小屏幕出来，是小宝在睡觉的画面，沈夫人说：“小宝睡着了，睡得很乖。” 沈良州眉心一紧：“妈，你和孩子现在在哪个房间？” 沈夫人不再接他的话，只是看着顾清华说：“清华，你还记得这里吗？记得三十多年前吗？”又一笑道：“这么多年，我是一天都没有忘记过啊！” 不等顾清华开口说话，沈夫人又自顾自地笑说：“清华，医生说我晚期没有多少日子了，说这病是一生抑郁而来的。” 沈夫人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很温和，让你完全想不到她会是绑架小宝的凶手。接着又道：“所以我就把你外孙带来了，我心里琢磨，我要是把你外孙带着一起走了，你以后每次想起他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想起我，是不是会想起从前那些日子。” 说到自己的病，沈夫人的眼圈红了。尽管她嘴角带着笑意。顾清华听着她这话，轻声道：“兰舒，小宝跟这我们之间都没有关系，你把他还给南烟和北城吧！” 沈夫人摇了摇头：“不行啊！我要还了，你以后就会把我忘了，就会不记得我了。” 沈夫人的气定神闲，沈唯一吞了口唾沫，她妈生病了？她是什么时候生病的？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抬头看着墙壁上投印出来的沈夫人，沈唯一说：“妈，你别胡闹了好不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那个医生看不好，我们换个医生看。” 接着又问：“妈，你得的是什么病？你告诉我和哥，我们给你找专家。” 沈唯一的安抚，沈夫人浅笑说：“唯一对不起，把你还连累了。” 沈唯一：“你没连累我，妈你现在哪？是在这栋旧厂房，还是其他栋，我过去找你。” 与此同时，夏程和警察早就在外面带着人在搜索沈夫人和小宝了，只是这个园区太大，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没找到。沈夫人笑说：“你和良州陪了我这么多年，已经很足够了，以后临封陪我就好。” 说罢，她又看向顾清华说：“清华你放心，等我和临封到了下面，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会比照顾唯一和良州还要上心。” “只是下辈子，你不要再变卦了，不要中途说走就走了。” 沈夫人失去理智的言语，顾南烟听得心悸，转脸看向陆北城问：“夏程和警察还没有找到小宝吗？” 陆北城摇了摇头：“园区太大，而且后期进行过改造，暂时还没有找到他们。” 监控那头，沈夫人看顾南烟和陆北城在窃窃私语，她看着两人说：“南烟北城，你们是找不到孩子的，不过你们放心他现在还很好，还好好地活着在，晚上还吃了两碗饭。” “那孩子很乖巧，也很可爱，有他陪我，我一点都不孤独了。”又道：“只是没想到北城对你那么深情，我算计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把你俩拆散。” 她以为自己设了那么多的圈套，造成那么多的误会，他们肯定会分开，但陆北城对顾南烟坚定不移的感情，是她这么多年最大的失算。沈夫人和自己说话，顾南烟抬头就看向了投屏：“伯母，小宝他很黏我和北城的，他明天醒来找不到我和北城的话，他会哭，会吵到你的。” “你要是怕孤独，以后我和北城去给你多烧点纸，多看你几回，你把小宝给我们吧！不然他会吵你清闲。” 沈夫人却笑说：“不要紧的，那孩子很乖一哄就好了，他还很喜欢我给他变戏法，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他走的痛苦，我们会走的很平静，睡一觉就走了。” 接着，又看向了顾清华：“清华你知道吗？我给他变的戏法，就是你当年给我戏法，那孩子他很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有几分像你，我看着真窝心啊！” 当年他负了她，那她就把他外孙一起带走吧！也算是给他留点刻苦铭心的回忆了。沈夫人的一番话，顾南烟和陆北城只有心跳加速，只觉得她疯了。沈唯一见状，看着她说：“妈，那你不要我和我哥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抛下我们，我和哥也原谅你。” 沈夫人却说：“唯一你别怕，我不走远的，我还是会一直陪在你和良州身边。” 哽咽的吞了口唾沫，顾清华抬头看着沈夫人说：“兰舒，当年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但这些都和孩子没有关系，希望你能够理智一点。” “错？”沈夫人笑了：“你又错在哪？错就错在我们生错了年代，错在我们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和说法，我们都太想做个好人，太想报恩。” “错就错在你不是北城，你没有他那么坚定。” 沈夫人的执迷不悟，沈唯一突然怒了，仰头看着她大声说道：“妈，你觉得你这样子合适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念念不忘另一个男人，甚至发疯到这个地步，你又把我爸放在哪里？” “这么多年来，我爸有哪里对你不好，他做过半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吗？我爸对你的疼爱，早就超过这个世上所有男人对他们妻子的疼爱，可你对我爸从来都不热情，你有把他当成你的丈夫吗？” 说罢，又指向顾清华道：“你跟这个抛弃你，不要你的男人怀念过去，计划你们的未来，你对我爸公平吗？你把他这个丈夫又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你的爱情如果真那么伟大，那你当年就不应该结婚，不应该祸害我爸，不应该生下我和我哥，你就应该守着你那破爱情，还有这破厂房过一辈子。” “你总觉得是别人对不住你，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你对不对得住我爸？我爸他就欠你的吗？” “还有，从小到大你总让我和南烟比，让我不要输给她，要我事事比她强，她喜欢北城，你也让我去喜欢北城，让我去嫁给北城，可我这辈子到底是沈唯一，还是顾南烟？” “唯一！唯一！我算什么唯一，我现在想到你给我取的名字就觉得可笑。” “你让我根本就想不明白，我对北城到底是喜欢，还是你这么多年灌输给我的执念？” “妈，你知道吗？当我选择结束这一切，当我选择也不跟南烟争，不跟南烟抢，决定再也不喜欢北城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轻松吗？”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一样过得安稳，吃得好。” “妈，你也答应过我的，我们一家人以后好好过生活，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怎么能绑走别人的孩子？怎么能拉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去陪你死？” “他的这一生都还没有开始，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自私？你自私的嫁给我爸，自私的对自己老公不闻不顾，你自私的为了你的一己私欲把女儿变成复仇的工具，你失去了自我，你也让我失去了自我。” 这么多年来，沈唯一也是最近才敢正视，她从小就被母亲洗脑，被调教了。又说：“你永远活在三十几年前，你一点都看不到眼前的美好，看不到我爸对你的好，看不到我和我哥，你要走你就走吧！但你把别人孩子还回来，不然我和我哥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没人给你扫墓，没人给你献花，我们没有你这个妈。” 沈唯一的愤怒，陆北城和顾南烟也明白了，七年前那把大火不是她放的，是沈夫人放的，她是给她妈顶罪的。要不是今天这一场，顾南烟和陆北城怎么也没有想到，沈家的生活会是这样的，沈唯一从小被灌输了这样的思想。沈夫人听着沈唯一这番话，连忙解释：“唯一，你不要这样说妈妈，我不是这样的，我要你喜欢北城，是因为北城他很优秀，他很适合你。” 沈唯一却硬生生怼了回去：“是，他是优秀，难道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优秀的男人吗？难道苏慕白不优秀，沈离不优秀，宫宣不优秀？陆景......” 想了想陆景阳从小有点傻，沈唯一还是把那个阳字咽下去了。接着又道：“根本就不是北城他比别人有多优秀，而是因为南烟喜欢他，因为南烟是赵知秋的女儿，你所教我一切，你让我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想赢赵知秋。” “你说你的病是一生抑郁而成，可这个世上谁不会碰到事情，谁不会失恋几次？” “你的病不是任何人造成的，是你自己一直不肯放下，是你自己把自己困惑而成的。” 沈夫人说她病了，沈唯一本来是想哄哄她的，不想说狠话的，可是她的执迷不悟，她眼里只有顾清华，丝毫没有他的父亲，她替自己的父亲感到不值，替自己的父亲不公平了。反正她总是病了，总是要死了，那她就去死吧！别再连累其他人，别再让别人的日子不得安宁了。一旁，赵知秋一直在哭，一直在内疚，觉得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该借着救过顾清华而嫁给他。听着沈唯一刚刚的话，说沈夫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要赢她，因为南烟是她的女儿，赵知秋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着沈夫人说：“兰舒，南烟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根本就不是我生的，我那次救了清华之后伤了身体，我就生不了孩子了。” “南烟是我和清华抱养的，小宝也不是我们亲外孙，你把小宝还给他们吧！” “你要是有什么怨，有什么不高兴，你冲我来好不好？你把我关起来，我陪你去死，我去跟你做伴，你把小宝还给南烟好不好？你不要伤害孩子好不好？” “兰舒，是我错了，我不该嫁给清华的，我现在就跟清华离婚，我把清华还给你，你把小宝还出来好不好？” “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赵知秋哭着哭着，扑通一声就给沈夫人跪下来了。一旁，顾南烟震惊的看着赵知秋：“妈，你在说什么呢！”说罢，就去扶她。就算再急，这话也不要乱说。顾南烟还管她叫妈，顾南烟的不可置信，赵知秋害怕的推开她，看着她说：“我不是你妈，你不要叫我妈，以后也不准叫我妈了。” 训完顾南烟，赵知秋又看向大屏幕里的沈夫人说：“兰舒，我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南烟她真不是亲生的，她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让人现在就抽点血化验。” “南烟这孩子打小就没有亲爹妈，小宝是她唯一的亲人，你把小宝还给她吧！我留在这里陪你，我从今往后都不见清华了。” 低头看着跪在地上哀求的赵知秋，向来很少落眼泪的顾南烟眼圈红了，她的旁边陆北城也震惊了，万万没有想到沈夫人闹的这一出，还把这么大的秘密都牵扯出来了。沈良州和沈唯一的神也复杂了，沈良州下了命令，就算是把整个园区毁了，也要把小宝找出来。看赵知秋哭成泪人地求沈夫人，顾南烟单膝跪在她的旁边，镇定的劝：“妈，你先起来，不用求她的，我们肯定能找到小宝的。” 这么大的工业园区，他们上哪去找？而且兰舒说小宝是睡着了就是睡着了吗？谁知道她给孩子吃了什么。所以这会儿，赵知秋觉得跟沈夫人谈判，答应她所有的条件才是救出小宝最好的方法。于是，推开顾南烟扶着她的两手，哭着说道：“你这孩子怎么没有耳朵？我说了我不是你妈，你不要叫我妈了，而且我是因为不能生才抱养了你，我自己如果能生的话，我才不会要你，你别再喊我妈了。” 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只能给她带来麻烦，只能让沈夫人把矛头指向她，把怨气都撒在她的身上，那她就不要她做女儿了。她以后没有这个女儿，也不是她妈了。赵知秋的恨铁不成钢，顾南烟的心紧紧拧一团了。不管她说的是真还是假，她养了她这么多年，她叫了她这么多年的妈，她这辈子都是她妈了。这时，沈唯一也看不下去了，抬头看着沈夫人说：“妈，你还没有闹够吗？是你不如人家，是你没本事，你又怪得上谁？” 沈夫人笑了：“我不如她？我没有本事？”又道：“要不是她救了清华，要不是她因此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