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见一辆帕加尼停在酒吧街,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她送给周鹤远的生日礼物,全世界只有五台。 副驾上的女人侧趴着,只露出一半与她八分像的侧脸,是秦小语。 车里的周鹤远微仰着头,双眼猩红狂野,大掌摁在女人的细腰。 这姿势,谁都知道在做什么。 圈子里人尽皆知,周鹤远爱极了她这个青梅。 她是他备忘录的女孩,他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把她娶回家。 而秦小语,是他毕生最厌恶的倒贴者,他甚至还曾拽着秦小语把人扔到大街上,大骂她下贱恶心。 可现在他却和她在街边的车里…… 不知是想验证些什么,林安然攥着手机,面无表情地拨通了周鹤远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林安然面无表情拨了18通电话,都被挂断。 周鹤远真是好样的,前脚承诺只要她给他打电话,他会立即放下手边的事回来陪她,后脚就挂了她的电话。 林安然关了手机,扯过被子蒙住头。 “呜呜——!” 屋外台风席卷,狂暴的风裹挟着树枝沙石,拍打着窗户。 林安然紧闭双眼,静静等待着台风离开。 16岁那年,也是这样的一个台风天。 周鹤远不顾生命危险,曾越过一两米宽的阳台,不要命地跳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边笑她胆子小,边拿她手机找到他的号码设为了紧急联系人。 “林安然你个胆小鬼,以后再怕刮台风记得给我打电话,就算隔着半个地球我都能飞到你身边来,干嘛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你可是我未婚妻,你的身体都是我的,要是哭肿了眼睛,我一定找你算账!” “轰——” 屋外的大树被台风连根拔起,林安然吓得一颤。 忽然。 卧室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紧接着就是一串凌乱的脚步声。 周鹤远满身风尘,一把将林安然捞进怀里。 他眼尾泛着红,双手颤抖,直到反复确认怀里的人安然无恙,才终于松懈下来,整个人后怕搂着她,呼出一口气。 “安然,你怎么关机不接我电话呢?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害怕吗?” 紧张的语气,亲昵的动作。 可他身上晚香玉混着石楠花的味道,却让林安然身体瞬间紧绷:“放开我。” 出口的话,意外的沙哑。 周鹤远神情一慌,立即扳正了她的身体:“怎么哭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明知道有台风还出去工作……” 林安然也愣住。 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耳畔,男人的语调越来越慌:“宝贝,对不起。等忙完这一阵,我一定好好陪你,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 他目光真诚,还有些委屈:“别哭了,你这样我心都要碎了。” 说话间,指腹温柔地擦过林安然脸上干涸的泪痕,她却侧脸躲开。 “我有些累了。” 她哭,不是为了他。 只是难过,这段自己付出了整个青春的感情,最终走向了末路。 或许是因为林安然的冷淡,这晚过后,周鹤远推掉工作,在家陪了她三天。 三天后。 周鹤远正陪着林安然在西餐厅吃晚饭。 他的手机忽地亮起,弹出了一个电话,备注是“乖乖”。 林安然早就知道,这个‘乖乖’是秦小语。 周鹤远叫她宝贝,叫秦小语乖乖。 一颗心,分给两个人。 此时此刻,她清晰感受到,自己心里对周鹤远的爱在死去。 周鹤远有些不自在地摁灭电话,可对方还是一次次打来,到最后他干脆扣上了屏幕。 林安然心里忍不住嘲讽,三天前的台风夜,他也是在秦小语温柔的唇舌下,这么不耐烦地一次次挂断自己的电话吗? 她垂下眼,餐刀割开牛排,在盘子上留下刺耳的摩擦。 “连着打了这么多个,肯定是有急事吧,你接吧。” 周鹤远松了口气,好像就等着她这句话。 他没接电话,张口就说:“公司最近有个大项目,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去公司看看,你吃完饭先回家,我晚点回去陪你,好不好。” 林安然插起一块牛排缓慢咀嚼,淡然点头:“我知道了。” 周鹤远匆匆离去。 林安然丢下刀叉,悄悄跟了上去。 最后,来到了停车场的监控盲区。 对面,周鹤远正把秦小语压在引擎盖上,女人头上的猫耳歪了,为数不多的衣服堆在腰上,嘴里还塞着渔网黑丝。 男人的大掌毫不留情落在秦小语身上,沙哑命令:“不许叫。” 男人继续说着。 “我说过,我们的关系不能被安然知道,你还敢在我陪她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不给你点教训,我看你是学不乖了。” 原来,周鹤远的‘大项目’就是秦小语。 尽管看了无数照片视频,可当这一幕,真真切切出现在眼前,林安然的心,还是被死死揪住。 她捂着嘴,狼狈转身逃离。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上了出租车,她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 双眼涨得发疼,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周鹤远和她在一起时,纯情得厉害。 只是牵个手,摸摸他的耳朵就会脸红,比亲吻更多的是拥抱,就连她穿着性感睡衣,主动想更进一步,他都会把她裹进被子,整个拥入怀里。 她赌气问他这么能忍,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她? 他却在她发顶亲了又亲,珍重又疼惜回应:“你是我最最珍贵的宝贝,我想等到新婚夜,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你。” 她信了,以为他洁身自好。 可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还记得秦小语刚出现时,不过是假摔倒在周鹤远怀里,他就厌恶地丢了全身衣服,把自己关在浴室反反复复泡了三个多小时。 指腹都皱得发白,他才裹着浴巾出来抱她。 嘴里还可怜兮兮哼着:“宝贝,你闻闻我,我不脏了。” 想到这,林安然心头又涌上一阵恶心。 周鹤远是怎么做到,一边演着厌恶,一边出轨? 好不容易回到家。 迈进浴缸,被温暖的水包裹,林安然才勉强觉得好受一些。 就在这时,手机振动了一下。 秦小语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中,引擎盖上满是水迹,顺着车身线条一路蜿蜒。 林安然攥着手机,胸腔剧烈起伏。 可她一个字都没回,只是默默截图、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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