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赵真惊愕,但他很快想到了自己头上的伤,还有邺澧的事:“井氏婉秀的事,还有管家,也是她干的?” 李雪堂点了点头:“因为井玢和林婷对林琼绝对信任,所以一直没有发现,最危险的凶手就在自己身后。” 燕时洵冷然吐出一个词:“灯下黑。” “对。但最关键的是――林琼,是林婷同父异母的妹妹。林婷对这个不能公布身份的妹妹心有愧疚,所以从未怀疑过她。也因此,林琼是井玢对手的旧派势力最佳的选择。” 李雪堂又扔下了一颗炸弹,让众人晕乎乎的几乎懵了。 虽然是改编,但李雪堂并没有将主要发展改掉。 故事中,林婷带着妹妹搬进井公馆。但她没有想到,虽然家中从未苛待过林琼,甚至连京城大学都让林琼通往。但这个妹妹,却始终对林婷一家带着怨恨和嫉妒。 在林婷投身新思想浪潮,成为滨海日报的编辑时,林琼也被滨海市的花花世界迷了眼,沉迷于五光十色的繁华中。而因为井玢外交官的身份,那些平时眼高于顶的外国人,也对林琼带着一份尊敬。 但这却并不让林琼高兴。 她只觉得林婷更加面目可憎――凭什么,林婷总是能得到最好的,就连爱人也是?就因为她是妻生的孩子吗?而她母亲是个旧时代的填房? 她不甘心,她想要看林婷失去一切哭泣的脸。哪怕只是想象,她都觉得高兴万分。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在看到旧派门阀开出的巨额支票后,林琼一口答应了下来。 她知道井玢很在乎家人,所以她不仅想让井玢死,她还要看着他失去所有家人,痛苦万分的脸。 ――谁让井玢这样优秀的人,却屡次拒绝她的暗示,只爱林婷一个人! 他活该! 林琼为井氏婉秀准备了安眠药,又将井家两个孩子杀死,只要井玢一回来,就能看到妻女皆亡的惨状。 但是林婷却因为想要让报纸舆论救井玢,而离开了井宅,前往报社大楼。 林琼扑了个空。 于是,她在死尸满地的井宅里静静的等着。 却没想到,井公馆的管家同样是带着任务潜伏在此的,他的目标,是林婷。 两人在客厅撞见,却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只以为是自己暴露了,于是慌乱之下,林琼想要杀管家灭口。 但奈何林琼是个身材曼妙的女郎,虽然美丽,却没有多少力气,完全比不过管家。于是管家与她撕打在一处,又杀了来帮林琼的人。 林琼见势不妙,就立刻逃跑。 管家也发现了林琼想要杀死井氏婉秀的事情,因为林婷还没有出现,他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所以他立刻选择了对井氏婉秀施救,以此来巩固自己的信任。 恰在这时,井玢从外面回家,却发现了地上的死尸和血腥味。 当他推开大门,看到的就是两个女儿已经渐渐冰冷的尸体,和奄奄一息的妻子。 “历史上记载,井氏婉秀是在两个女儿夭折后,因为思虑过重而死。” 李雪堂道:“我问过了从当年留存下来的家族,代代相传中,他们也知道当年的事。据他们所说,那两个女儿就是被林琼所杀,而井氏婉秀因为思想传统和母性,自责没有保护好孩子,所以很快郁郁而终。” “至于林婷,她虽然因为当时不在井公馆而逃过一劫,但因为行凶者是她妹妹,井玢的妻女皆亡,所以即便在井氏婉秀死后,林婷接受了井玢与她在一起,愧疚一直纠缠着她,她始终没有同意暴露两人的关系,没有接受井玢妻子的身份。” “也因为这个,正式记载里,井玢在井氏婉秀死后无妻无子。但实际上,两人是有孩子的。” 李雪堂顿了顿,目光却转向了旁边的宋辞:“你是宋家的人,你应该认识井玢和林婷的孩子。” 宋辞疑惑的眨眨眼,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惊呼道:“京城井家!” 李雪堂点了点头:“因为林婷和井家的身份如此特殊,所以当有人告诉我,池滟得罪了井家时,我本来并没在意。我只以为是井家不认同对林婷的选角――毕竟在导演这位置,这种事情见的多了。” “你拍出来的东西,选的演员,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 对此,李雪堂看得透彻。 而众人也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李雪堂说,林琼是导致了这一切的人。 ――她毁掉了整整一个家庭啊。 燕时洵追问道:“林琼后来的结果如何?” 李雪堂愣了下,随即缓缓摇头:“真实事件中,林琼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蒸发了一样。有人说,她是拿着巨额财富远渡重洋,重新开始富庶的生活,也有人说……” 就在这时,衣帽间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不断回荡在井宅中。 “……她死了。” 第139章 童声咯咯(19) 外面传来的惨叫声极为凄厉,饱含着的浓烈恐惧,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汗毛根根直立,心中惶惶不安。 井公馆外狂风呼啸,室内惨叫绵延回荡。 阴森黑暗的环境下,装潢复古的宅子如同鬼屋。 众人都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唯恐房间外面真的有什么东西。 李雪堂说到一半的话也被打断,他愣了一下,才转头去看燕时洵,犹豫道:“这个声音,不会是池滟吧?” 即便池滟坏事做绝,在众人面前爆出了她以凶残方法喂养小鬼,又伤害了白霜等人的事,但对其他人而言,池滟还是同样为人。 正常人即便愤怒厌恶,却也不会把自己的道德拉低到畜生的行列里。 李雪堂和其他人虽然愤怒于池滟的所作所为,但在她有可能出事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和担心,想要出去看看。 却被燕时洵拦下了。 “白霜昏迷不醒,没有自保之力,她需要别人来保护她。”燕时洵的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就缓缓移向路星星和安南原,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荡。 路星星:“??看我干吗?” 安南原倒是理解了大家的意思。 因为他和白霜算是这档节目的“元老”嘉宾了,从第一期节目就一直在,经历过几次逃亡后,关系也很不错。所以大家下意识的就觉得,他理所当然要留下来照顾白霜。 但问题是…… “燕哥,刚刚你和李导演说,我们都会扮演和自己现实中最为贴近的角色。” 安南原迟疑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邀请票,上面印着花花绿绿的俊男美女,衣着华丽,与路星星现在的形象别无二致。 “我现在扮演的,应该是滨海日报的主编。按照剧情设定,也就是林婷的直属上司。但是。” 安南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正值动荡,重大新闻应该很多才对。但为什么本应该最忙的报社主编,却有心情去舞厅?” 路星星也纳闷的接过来,结果他刚一看到那票上的舞男花名,当场脸就绿了――这踏马的是他啊! 燕时洵立刻就理解了安南原的意思:最忙碌的时候,却去了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娱乐场所,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甚至安南原的身份,很可能和赵真一样,是会对井玢或林婷不利的角色。 让他来陪着白霜,可能不够稳妥。 ――谁知道这个身份,会不会带来隐藏的危机。 燕时洵立刻就做出了决定:“路星星,你留在这里。” 白霜没有自保之力,如果井宅里那个小鬼真的对白霜有恶意,那她就是任由宰割的肉。 而路星星虽然年轻意气,做事鲁莽,但他总归也是海云观天赋不错的道士,师出宋一道长,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两个搭配,倒是刚刚好。 ――最重要的是,他不用克制自己想要揍路星星的念头了。 路星星傻眼,他还想看池滟倒大霉呢! 没错,他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了。池滟敢骂连他都服气的燕时洵,他觉得这和骂他没有区别,他就是想看骂了燕时洵的池滟倒大霉才解气! 但要是陪着白霜,他就不能亲眼看看了。 路星星本来想拒绝,但是当他看到白霜惨白的脸时,又犹豫了。 “行吧。”路星星不甘心的嘱咐燕时洵:“燕哥你回来一定要给我说说,到底是不是池滟出事了,有没有特别惨。” 燕时洵:假笑。 “在出门之前,我想,有一件事你们需要先知道。” 燕时洵换上了严肃的神色,向众人嘱咐道:“有一种简单的辟邪方法,你们可以用来保护自己。”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直播前的观众们也屏息侧耳,掏出了小本本想要记笔记。 然后就听燕时洵说:“只要你们想着羊驼吃草,就能保证安全。” 众人:“……” 观众们:[……]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羊驼嚼嚼嚼tui――的画面,并且极为洗脑,一时间都顾不上想别的了。 张无病这样知道前因后果的还好,知道燕时洵是为了让大家不要胡思乱想。但安南原这些从外面回来的,却一时有些懵逼。 但偏偏燕时洵的表情极为认真严肃,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于是,出于对燕时洵的信任,众人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是一脸恍惚加疑惑的开始想象羊驼。 邺澧看向燕时洵的目光泛起笑意,心中明了他这样做的用意。 即便是错误的答案,也会在人的脑海中留下印记,像是病毒一样传染正常的思维。 如果直接对人说“不要做什么”,人反而会去做什么――甚至不是因为逆反心理,而是大脑下意识接受了指令。 这样,倒不如给一个正向的指令,告诉人们应该做什么。 此时在邺澧眼中,一本正经说出“羊驼”的燕时洵,可爱到过分。 “啊……羊驼。”直到走出房门时,好几个人都恍恍惚惚,一脸懵逼。 连直播上刷过去的弹幕,都变成了清一色的“羊驼”、“羊驼吃草恍恍惚惚”。 不过,倒是真的顾不上去害怕井宅里的惨叫了。 但是在踏进走廊时,众人都瞬间被阴冷的风吹得一激灵,原本恍惚的脑子清醒了过来。 厚重的实木房门掩盖住了太多声音,此时毫无间隔之后,众人这才清晰的听到那些被忽略掉的声音。 “吱嘎……吱嘎……” 一楼的地板发出或轻或重的轻微声音,像是有谁脚步不稳的从客厅走过。 从这样笨拙的闷响声来看,像是成年的男性。 但是问题是――除了池滟以外,所有人都在这里,那又是谁在一楼? 众人面面相觑,但很快赵真惊恐的看向燕时洵,无声的做着口型:尸体。 不,在此之外,还有一个人。 已经死去的大师,他的尸体就放在客厅的地毯上。 燕时洵眉头紧皱,他示意众人等在原地,自己则无声无息的走到楼梯的扶手拐角处,从缝隙中向下看去。 众人看着燕时洵的动作,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只觉得紧张到心跳加速,唯恐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来,惊到楼下的人。 安南原更是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以往看过的电影画面,尚未看清楼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已经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 但或许是因为楼梯缝隙的角度问题,燕时洵并没有看到视野内有任何的人影,或是那具尸体。 他警惕而敏捷的迈下楼梯,一步步试探着前行。 随着他的移动,视野逐渐变换,他终于看到了客厅里本来摆放尸体的地方。 然而,地毯上空空荡荡,只有鲜血和焦糊的碎渣压在羊毛地毯上,尸体却不翼而飞。 燕时洵的心沉了沉。 他并非没有见过死尸复活,但是一旦结合现在井公馆的异象,和那个反噬的小鬼,这一切就变得危险了起来。 况且燕时洵没有忘记……大师的尸体,是突然出现在壁炉里又燃烧起来的,而在那之前,也同样是不见人影,只闻其声。 这让燕时洵极为警惕,不知是否又是另外一具尸体的前兆。 一楼的脚步声和地板声依旧没有停止,燕时洵沿着鎏金扶手慢慢向下,尽可能的将整个客厅都收入眼底。 然而,就在他转过楼梯转角时,却猝不及防,猛然对上了一张血肉模糊焦黑的脸。 无机质的眼珠像是浑浊的玻璃球,无神的直直看向燕时洵,烧灼后的皮肤卷曲翘起,露出下面淡红色的僵肉。 但这张脸的边缘却已经碳化,还向下掉着黑色的碎渣,只烧糊到一半的模样,看起来甚至比完全的焦尸更加恶心,突破正常人可以接受的心理极限。 正是原本应该躺在地上的,已经死亡的大师。 即便是燕时洵,都在照面的一瞬间心脏猛然跳快。 一直战战兢兢哆嗦着,害怕的伸长脖子看过来的安南原,更是一时心理防线崩溃,没忍住直接短促的叫了一声。 但随即,安南原就“啪!”的一下,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惊恐而愧疚的看向燕时洵的背影,害怕因为自己而引来了那死尸的关注。 然而下一瞬间,就在燕时洵刚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张脸竟然凭空消失了! 就和刚刚猛然出现时,一样突兀。 几乎是同一时刻,客厅里的脚步声也消失了。 燕时洵的手还下意识的摸向外套口袋,就忽然顿住了。他愣了愣,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空气,一时间眉眼阴沉,带着沉思。 直播前的观众们也悬着心,被吓得够呛。 [卧槽!那张脸突然贴着镜头出现的时候,我差点吓得直接把晚饭吐出来!太特么惊悚了啊!!!] [我也!我本来侧躺着缩在被窝里看,现在已经不敢回头了呜呜,总觉得自己一回身也能对上一张脸啊!] [艹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之前有个人说,比焦尸更恐怖的是烧到了一半的。我觉得我以后都无法直视烤全羊烤鸡了………呕!] [卧槽卧槽卧槽!!!这他么的燕时洵真是条汉子,他竟然能面不改色和这种东西对视!就凭这一条,我佩服他!虽然我一个社畜大男的从不追星,但我现在宣布,燕时洵以后就是我大哥了!太nb了!] [新人,请问这是国产恐怖片之光吗?我们的恐怖片终于要崛起了吗?激动!我看鬼片这么多年,这还是近年来第一部 吓到我的国产恐怖片。] [日啊,我想知道滟滟怎么样了,我只听到了她的声音,没看到她人啊?燕时洵你给我赶快去找她啊!她要是受伤了我唯你是问!!!] [……?现在还能有真情实感的池滟粉,是我没想到的。还让燕哥去救她?多大脸呐?况且你以为你是皇上吗?哈哈哈哈笑死。] [呜呜呜,从刚才听到李导演说电影剧情,我就已经快要吓昏过去了。要是池滟在这里也按照原剧情发展,会不会已经死了啊?所以我们才看不到她。] [不能,这是李导演给节目拍的小短片电影,你忘了吗?联动嘛,当然要加入双方的元素。不过李导演说的,应该不是电影剧情,他怎么可能剧透?又不是傻子,票房还要不要了。] [不过这个应该就是剧本,我确定了。要不然李导演不会也有个身份啊,你们没听他自己说吗,他是黄包车夫。看来小病崽是追星成功了哈哈哈,他自己的社交账号里,以前的动态都是鉴赏电影,尤其是李导演的电影。] [啊啊啊啊啊啊!!!消失了,他妈的那张脸突然消失了!!!] [比遇到鬼脸更可怕的是什么?是他妈的出现后又消失了啊啊!!!这谁能知道它去哪了,还不如就在眼前盯着看呢!] [我他么哭了呀呜呜呜,我为什么要在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看这个?本来是想要打发无聊,现在可好了,真的不无聊了。就是人快吓死了呜呜。] 燕时洵不知道在直播另一端,几百万观众已经直接被这一幕吓疯了。 他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只在猛然照面的那一瞬间而加速的心跳,也慢慢平稳了下来,重新恢复成稳健有力的跳动。 燕时洵缓步上前,站在楼梯的拐角平台上,站在挑高大厅最瞩目的地方,将整个一楼尽收眼底。 他也因此而看到了一楼的异样。 虽然尸体消失不见,但是走廊的木质地板上,连同着客厅里的羊毛地毯,却到处都染上了斑斑血迹,像是有谁浑身带着血从走廊走过。 这是刚刚燕时洵上楼之前,所没有出现的痕迹。 不知道是在他们在楼上衣帽间时,一楼发生了什么,还是……就发生在他们身处客厅的时候,而他们那时却看不到。 想到那张突然消失的脸,燕时洵皱了皱眉,察觉到了井公馆内的不对劲。 除他们之外,还有其他看不到的存在,就在这里。 也许……那些存在就在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睁着空洞黝黑的眼睛,死寂而无声的注视着他们。 大量的血液一直延伸到一楼某间半开着房门的房间前,仿佛是在指示着,明晃晃的告诉燕时洵――你要的答案,在这里。 但直播前的观众们,却明显不这样想。 他们看着直播画面里拥挤的场面,差点直接吓厥过去。 [我就说那个鬼跑哪去了,竟然真的没有走,就一直站在那看着燕哥啊!] [卧槽,这小孩到底什么情况啊,怎么一直站在那看着燕哥在笑?笑得我毛骨悚然的都快要吓哭了,从来没觉得小孩子这么恐怖。] [不对啊,燕哥,燕哥好像看不到他们!你们注意燕哥的眼神变化,他看向那小孩的时候,视线是直的,就像是在他眼里根本没有拿孩子,只有空气一样。] [孩子傻了,这个人不是死了吗?还是燕哥和赵真把他从火里拽出来的,死得不能再死了吧,为什么他能走动啊,而且燕哥还看不到他。] [好像不止他一个吧……从刚才起镜头就一直在晃,好几次都带过了本来在镜头外的地方,我怎么看着,好像有好几个人形物体在天花板上趴着呢?] [……可以不用这么委婉,什么人形物体,那就是鬼。事实就是,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头顶上有好多鬼在看着他们啊啊啊啊!!!]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我,默默抬头往头顶上看。这也太可怕了呜呜,就算我从看这个节目开始,就时不时的往身后看,但那也只是身后啊,头顶谁会一直记得关注?你看不见的地方,有鬼在看你,呜呜呜。] [为什么啊!我相信燕哥,毕竟他曾经是劈碎过大型电动手办的人(狗头.jpg)。但是如果他连看都看不到,那要怎么对付啊?] [完了完了,你们说得我好慌。] [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意识到,原来分屏镜头真是个好东西!呜呜呜自从只有这一个镜头,而且还不能选择能看哪段之后,我就一直好担心别的地方。白霜他们不会有事吧?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呢?] [窒息……所以,不会是池滟故意把所有人都引走,然后想要趁没人的时候,回去杀白霜吧?刚才导演不是说,池滟扮演的那个角色,就杀了白霜扮演的人吗?万一她发现一击不成,决定再补一刀呢?] [妈呀,看来你们对池滟是真的没有好感了,针对她连什么都想出来了。] [她到现在没有一句真话,让我们怎么相信她?不过讲道理,这次应该不是,你们看地上,有血……] 燕时洵皱了皱眉,在寂静到呼吸声清晰可闻的井公馆内,他就像是独自站立在群鬼之中,而那个始终不愿意露面的小鬼,却不知道隐藏在哪里,就注视着这一切。 他明知道这很可能是个陷阱,却还是主动走下楼梯,走向那房间。 凭借着良好的记忆力,燕时洵认出来,最开始发出响声的,就是这间房。在那之后,才发生了大师的一系列诡异事件。 “燕,燕哥。”后面安南原吞了口唾沫,颤巍巍的问:“要不,就别下去了吧?” “总觉得下面好像有鬼啊。”安南原努力压抑着自己被吓出来的哭腔,很担心燕时洵的安危。 他的脑海中,又无法抑制的浮现出那些电影画面。 门后藏着伺机而动的鬼魂,房间里等待人来发现的死尸,被藏进衣柜的尸体还在滴滴答答淌着血…… 燕时洵侧眸看了安南原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在你看不到鬼的情况下,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但是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就是真的在等死。” 话音落下,原本还有些犹豫的赵真,立刻坚定了表情,从原地动身,紧随着燕时洵而来。 “燕哥,我和你一起。” 而看到燕时洵好像并不拒绝他们的态度,张无病立刻冲了过来,甚至比邺澧还快了一步。 开玩笑,这可是他的大腿!见过谁会扔下大腿的吗? 邺澧:“………” 他默默的注视着张无病快得和兔子有一拼的背影,再一次深刻觉得,那小鬼的可恶之处。 ――虽然把他和时洵安排成夫妻这件事他很满意,还觉得这小鬼不错,有这种实力又无法投胎的话,或许可以去酆都任职。 但是把张无病安排成女儿这件事…… 果然这个决定还是草率了些,再看吧。 邺澧冷漠脸,如是想到。 虽然穿着垂地长裙,但这并没有影响邺澧的行动。 在转弯拐向留下血迹的走廊时,他不动声色的快了一步,顿时将张无病挤在了自己身后,然后极为自然的抢在所有人前面,走到了燕时洵身边,牵起了他的手。 燕时洵:“?” 他低头看了看邺澧骨节分明的有力手掌,无语道:“你是幼儿园小孩吗,怕得还要和别人牵手手?要不要连上厕所也一起牵手去啊?” 燕时洵嫌弃道:“还不如张大病。” 邺澧掀了掀鸦羽般的眼睫,瞥了眼旁边的张无病。 求生欲旺盛的张无病立刻哆嗦了一下,像是感受到危机的小动物,顿时默默的停住了脚步,没敢上前。 张无病:虽然我很想抱爸爸大腿,但是……我妈真凶QAQ。可能只有燕哥这样的人,才能镇得住我妈了吧。 但是想着想着,张无病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燕时洵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人不凶,何以镇恶鬼。” 他看着前面并肩而行的两人,忽然觉得这画面这么和谐。 难道我燕哥这么凶,就是为了镇这位不知道叫什么的导演助理吗?凶人镇恶鬼,噗,这么一说,倒把我妈说成恶鬼了。 张无病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发笑,一时乐不可支。 旁边走过的宋辞:“……” 他看了看还活蹦乱跳的张无病,又看了眼前面的燕时洵,一时有些感慨。 可能,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宋辞想着,就脚下不停的想要往前走,却被张无病一把拉住。 “你干嘛去?”张无病压低了声音,小小声问。 宋辞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他:“?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 张无病古怪的打量了他两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音量,问:“你是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打扰别人谈恋爱会被鬼追。你没看到我爸妈正在前面打情骂俏呢吗?” 他笃定道:“这种时候,还是跟在后面安全些。没发现大家都跟在后面呢吗?就你一个没眼色的往前冲。” 张无病还试图传授自己多年得来的经验:“抱大腿的第一要义就是,一定不能惹大腿和大腿身边的大佬生气。” 最开始,要不是他大学开学的时候给李乘云居士留下了好印象,连带着让他燕哥也注意到了他,凭他燕哥这样孤狼一样的性格,绝对不会管他那么长时间。 张?抱大腿?颜色一流?无病:计划通√ 旁边早就默默放慢了脚步的赵真:“………” 宋辞:“???” 一向我行我素的小少年,简直满脑袋问号,觉得张无病果然还是改名张大病吧。 只有前面默默握着燕时洵的手腕不肯放的邺澧,微微垂下了眼睫,唇边难得勾起了一点满意的笑意。 有个女儿,也不是不能接受。 “夫君,有人要害我。”邺澧的声音平静低沉,说出来的内容却让其他人瞠目结舌。 他眨了眨鸦羽般的眼睫,微蹙着眉,向过来的燕时洵道:“我害怕。” 燕时洵:“……” 众人:“……” 真是听不出,你到底哪害怕了…… 不过,得益于邺澧绝顶的好容颜,即便他似乎对“害怕”这种情绪过于陌生,以致于连表情都装得南辕北辙,但依旧没有任何违和感。 邺澧垂眸向燕时洵看来时,他墨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无意间从燕时洵脖颈上扫过,带来一点细微的痒感。 燕时洵皱了皱眉,等反应过来时,原本心里的无语也荡然无存,只觉得邺澧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下次你要是想装害怕,麻烦你装得像一点。”燕时洵抬手撑在邺澧的胸膛上,强制推开了一点距离。 但缎光如水的料子下,包裹着的是邺澧结实但不夸张的胸肌,这种奇妙的触感反倒让燕时洵更加不自在,莫名其妙想要远离,于是立刻缩回了手。 “像你这种祖师爷,还能觉得害怕?”燕时洵嗤笑道:“路星星那种傻子都不会信的。” 后面默默围观的众人:……噗。 弹幕上也乐不可支的刷过去:[最牛独立音乐人路星星,风评被害。] [从桀骜音乐天才到被师叔嫌弃的小傻子,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燕哥和这位……不知名先生,是什么关系啊?这个互动看得我脸发热是什么情况?] [有一说一,这位知名不具的先生穿这身裙子,是真的好看。顺便,我能求个链接吗?想知道服化组是从哪买的。] 邺澧对众人的反应并不在意,只是带着笑意看向燕时洵:“世文不想保护婉秀了吗?” 燕时洵:“……你要这样说,那我还真是反驳不了。” 他一时也不再纠结邺澧的事,只当邺澧是戏瘾发作,突然想扮演井氏婉秀了。就这样任由邺澧跟在他身边,走进了房间。 井公馆很大,自然也有用来招待客人的客房,一楼的几个卧房都是作此用途。 而那位大师的尸体突然出现前,燕时洵听到的脚步和开门声,都是从这里开始的。燕时洵不由得猜测,是否这位大师在剧本里也有自己的角色,并且是井家的客人。 随着燕时洵推开门,门轴一点点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随即展示在众人眼前的,是一间到处喷溅着鲜血的房间。 当即有人发出了惊呼。 李雪堂也被这样残忍的场面惊到了,一时愣愣的看着房间,无法回神。 燕时洵的目光从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发现正如自己所猜测的,客房里并没有太多生活的痕迹,只是个临时居住场所。 地上还摊开着一个竹编行李箱子,已经彻底被血液浸透,但依稀能够看到,那里面除了衣物以外,还有些纸质笔记。 燕时洵走过去,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抽出手帕,包在手上,弯腰将那笔记拿了起来。 唯一的好消息是,笔记的主人并没有像这个时期绝大多数人一样,有使用钢笔的习惯,而是用的碳笔,写下来的字迹并没有被血液洇开。 燕时洵翻阅笔记,发现这是一份针对井玢所做的笔记。 哪天哪刻,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写得清清楚楚。 就像是一份跟踪监视报告。 但却不仅如此,笔记里还记录了井玢的家庭关系,甚至在一句“疑似与编辑林亭为地下恋情”上,反复加重了笔记。 燕时洵侧身向门外的李雪堂看去,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李导演,对这间房间的主人,你有什么见解?” “你来时应该看到那具尸体了,我相信你不会陌生,他正是你请来主持开机仪式的大师。” 燕时洵平静叙述道:“在我们失去意识被拉进这里之前,这位大师就已经死在了酒店的楼梯间内,刚刚他出现时,也已经是尸体的状态。” “导演,在你的剧本里,你觉得他的身份应该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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