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想在一起你就去找她求婚呗,看看她愿不愿意跟你结婚。” 怎么可能呢?三年前的明小姐正忙于创业,全身心都扑在事业上。即便两人的关系亲昵程度远超普通好友,她又怎会在那时嫁给他?尤其是经历了贺远求爱那件事,明汐对事业的执着和独立愈发坚定。 然后,他在老梁面前,坦诚说出了两人工作忙碌的困境:“别说明汐不可能跟我结婚,我现在也忙得根本没时间考虑结婚的事。” “噢……所以你找明汐是为了什么,谈个恋爱解解压吗?” 这是老梁的原话,语气相当重,让他心里一紧。 更让他深思的是老梁下面的话,直击他的灵魂深处。 当时,父子两人也像今天在餐桌上,两两相对。老梁放下筷子,已经明显偏向明汐说:“前段时间,明汐跟我说了那个贺老板的事,因为老板的求爱才决定出来创业,这说明她是一个有自己想法也想靠自己打拼的女孩。你在明汐事业刚起步的时候向她求欢,跟那个贺老板的行为有什么本质区别吗?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你更帅、更年轻、更有钱!对,这些都是你的本钱,但不是明汐的。你喜欢明汐,我是支持的。但我希望你能等一等,等你心意更加坚定明确,也等明汐有了属于自己的本钱,让她再做出这个选择……” “昙花一现的爱情很多,梁总当下能选择的人有很多。你现在选择明汐,我觉得没什么稀罕。如果你能等到明汐做出选择,她还能选择你,才厉害。” 以上就是当年梁教授对儿子说的话。 然而不管如何,当时梁教授也只是说出自己想法,梁见铖具体要怎么做,他也无法左右。然而,这三年来,梁见铖的表现还是令梁教授刮目相看的。 看着眼前这对壁人,要是梁见铖在二十五岁那年和章小姐结了婚,结局说不定还比不上他和双洋,毕竟他和双洋也携手走过了十几年了。 不合适的人,无论如何都走不到一起,即使机缘巧合凑在一起也会分道扬镳。适合的人,只要站在一起,都是赏心悦目,无限美好。 不过,在他这个老头面前秀什么恩爱啊。 老梁一点都不想再看下去了,还没等人离开,直接关上了屋门,走了回去。 明汐和梁见铖面面相觑。 梁见铖愉快地看着明汐也正仰头看向自己,忍不住低下头,又在明汐唇上碰了碰。 明汐捂住嘴,目光控诉,直截了当地讲话:“梁见铖,你刚才都快把我亲肿了……” 转身,她先下了楼。 在教授回家之前,她和梁见铖是心虚才分开而坐。因为在此之前嘛—— 明汐脚步轻快地往下走,心情莫名其妙又喜不自胜。上楼的时候还是好朋友,这会下楼,她和梁见铖算是什么关系了呢?是可以随意亲嘴互动、有身体交流的“好朋友”吗?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黑色轿车面前,一个帅气挺拔,一个伶俐利落。各自打开车门上车后,明汐歪过头,第一问就是:“梁见铖,今天你和教授是不是串通好的?” 真不是……这点他可以用他人格保证。 今天老梁的举动,梁见铖也很意外,甚至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梁见铖得了便宜还卖乖地为自己解释:“如果可以,我今天根本不想带你到老梁这里来。” “为什么,难道你现在不高兴吗?”明汐眼睛一剔问。 “高兴,当然高兴!能多和你在一起半天,我都开心。只是——”梁见铖同样歪过头,没有急着开车,而是提前坦白了一件事,“我本来打算今晚,自己再试一试的。” 什么?什么叫想要再试一试? “再跟你告白一次。”梁见铖目光中带着笑意,话语轻松又认真,“不管怎样,明汐,我真的很高兴,但也很抱歉。决定在一起这件事本应该是开心的,我不想让你哭。” 噢。原来梁见铖还有这样的打算呀,那早点说多好。她昨晚就不用主动去他家了,她还以为他会一直按兵不动呢。 “刚才看你哭,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梁见铖又冒出一句,同时拉上她手。 “没关系,其实……我也是假哭一下。”明汐抽回了手,眨巴眨巴眼睛,随即双手抱胸,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一点无耻心思,“我刚才哭也不全是委屈,更多的是害怕,怕教授怪责我。” “……原来是这样吗?”梁见铖微微惊讶,挑了下眉,“那明小姐,你的演技可真不错呀!” “那当然,明总心机多着呢。梁老板要是不喜欢,也劳烦送我回去吧,明总刚好可以省趟车钱。”明汐懒懒散散地说话。 梁见铖笑了笑,发动引擎开车。 冬天晌午的日头最为明朗,透过挡风玻璃折射进来,十分刺眼。明汐打开梁见铖车里的太阳镜收纳盒,取出他的太阳镜,给自己戴上。 刚刚明汐这么一说,梁见铖反而放心许多,也对明总更加心服口服。 他的明总向来聪明果断,一直懂得进退有度。在老梁面前哭诉自己不容易,简直以退为进,实在是很好的美人心计。 “Maggie告诉我,她离职的时候你对她说过一句话,她的漂亮适合当武器。”明汐气定神闲地提起了一件旧事,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带着微笑又有些自得地说,“梁总,我也告诉你一句话,有时候女人的眼泪也可以是武器喔。” 梁见铖点头,表示认同。 “真的是好厉害的武器,简直像暴雨梨花针一样向我袭来。”梁见铖开着车,巧妙地接住了明汐的俏皮话。 明汐这会眼眶还有些红,她拉下梁见铖车里的化妆镜,端详着自己这双哭过的眼睛。车里的镜子只能照出半张脸,明汐目光有点专注地看着镜子里自己。 比起人心,情绪有时候也是会骗人。在适当的情境下,一样可以营造出委屈和矫情的感受。大大方方地接受一切,比起对他人磊落,明汐更优先对自己磊落。 必须承认,屋里对教授诉说的委屈,只有一半是真委屈,另一半完全是怕被挨骂。 这一招很幼稚,小时候都没机会用,没想到现在用上了。因为做错事怕被长辈严厉责备,就把委屈说出来,反将一军。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明明知道梁见铖喜欢她,还假装了三年不知道。当教授说梁见铖暗恋她三年,比起感动,更多的是良心不安。 她真的紧张极了,有一种欺负了人家儿子家长找上门来的害怕。 然后…… 她就哭了啊! 明汐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感到庆幸。 然后,梁见铖开着车对她说:“你的教授应该不知道我跟你表白过一次了。” 明汐:…… 所以,梁见铖的意思是,教授不知道她已经知晓梁见铖的心意啊。 天哪,明汐撇了撇嘴,轻轻靠倒在梁见铖副驾驶的车座后背,讲出了丢人大实话:“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哭了,也不该那么快就坦白的。” 噢——他明白了! 如果老梁今天没有出面,明小姐还不一定会承认她也喜欢着他,是吗?如果是那样,他可太伤心了。终究还是子凭父贵才获得了明小姐的芳心啊! 梁老板倒也无需怀疑自我魅力,反而是她更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昨晚她都躺在他的床上了,有人还特意拿出一床被子呢? 她拿的是“君子之被”么,故意用被子划出一条男女友谊的分界线? 要是现在明汐把这个疑问抛出来,梁见铖就算把车直接开到黄浦江都难以洗清自己柳下惠身份了。但这不是很好理解么! 昨天她处于经期,如果他克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事,真的就是禽兽不如了。 这三年时间已经够难熬,若还在同一床被子里考验他,对他来说简直如同寄居蟹之刑。 前面,明汐告诉过他一个“女性之道”,女人的眼泪也是一种武器,很有道理。她的眼泪对他而言,确实是相当好用的武器。 那么他也要告诉她一个“男人之道”:眼泪是女人的武器,暴力和自私也是男人的武器。 他压抑欲望,除了老梁的用心良苦,更多是他对她有着精神渴望;他若释放欲望,同样来自这份精神渴望。 昨晚如果他没有拿一床被子,梁见铖只能用很多年前看得一本禁书里句子来形容可能发生的事。 车子缓缓驶入天禧二号的地下停车位,明汐买了两个车位,梁见铖的车停在了她的车旁边,同样也是奔驰车。 梁见铖没发现吗?在成为有钱人这件事上,她一直在效仿他。 下车前,不管之前把话说得多么轻松,明汐还是为梁见铖多年的“暗恋”表示了歉意。 “梁见铖,对不起啊,让你等了那么久。”明汐侧过头说。 两人相处久了,梁见铖已经能轻易分出明汐什么时候说的是玩笑话,什么时候说的是真心话。 被爱的人,何须道歉呢? 如果她道歉,他的爱岂不是成了一种负担。 “明汐……我甘之如饴。”梁见铖认真讲话,目光专注到强势地转向旁边人,“一直在你身边,以朋友身份看着你自立门户,看着你的‘小宇宙’初具规模,如果我说我没任何获得,这也非常扯淡,对你更不公平。 明汐……这几年我一样在精神上获得了很多满足。虽然不能更亲密地拥有你,理所当然地占有你和占用你的时间,这方面确实很辛苦,但明汐,我对你的感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要霸道一点。” 怎么个霸道啊?明汐已经被梁见铖有点霸道住了,很想听听他怎么说。 梁见铖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清贵非凡,后面的话他无法用中文讲出来,又用英文来说。 明汐:“……” 她心里默默翻译了这句话,又在心底消化一番梁见铖这颇具莎士比亚风格的表白,耳后渐渐红到了脸颊,然后她还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第一次听到表白的话,不是感动,是想骂人的! 梁见铖刚刚那句英文翻译过来的意思是—— 我不仅对你的灵魂充满敬意,我对你的肉体一样充满想象力。 他这三年靠着想象力得到了她。 “流氓。” 明汐想立马下车,梁见铖急忙拉住她的手。 “明汐,我对你的爱,如果没有一点‘流氓’的想法,你觉得真实吗?昨天你的那个问题,我……之所以那样回答,只是希望年会结束后,我们能有几个小时的睡眠。但昨天你那样问我,你那句话,也是无稽之谈到仗势欺人。你明知道——” 梁见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更有说服力些。 明汐的手被梁见铖紧紧拉着,她甩不开,就像此刻她也无法让他停止说这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她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明知道,我——consumed by desire's fire.”(被欲|火燃烧了) 天哪……明汐拍了拍额头,用力甩开梁见铖的手,推开车门,逃离下车。趁着梁见铖“欲|火燃烧”之前下车,不然真怕他的“欲|火”把车给点着爆炸了! 来自梁老板的作风,中文很难说出口的话,就会用英文表达。但不管是哪种语言,他说出这些话都让她觉得可怕! 小腹突然一阵隐痛,然后身后那个看着斯文却“败类”的梁老板又追了上来。 “梁老板跟来干嘛。” “有段时间没来了,上来看看,你的新房是不是还有甲醛味……如果有,要不明总去我那边住?”梁见铖解释,用了昨晚她一样的理由。 然后电梯上行,明汐的房子在十八楼。 海港人比较迷信,当时天禧二号开售的时候,很多有钱人都抢着购买,只有六楼和十八楼没卖出去。明汐买的时候,一个买在十九楼的公子哥对她说:“十八楼是地狱诶,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买的。” 明汐当时就买下了。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个公子哥姓陈,电梯里遇到过几次,看面相就挺让人讨厌的。 趁着今天阳光大好,梁见铖进来之后就帮她开窗通风。 明汐到设计成开放式的厨房倒水。 临近年底,家里堆满了礼物,有供应商送的,也有她还没送出去的礼盒,其中还有一个准备送给梁见铖的礼物,也堆在里面。 她给教授买了一件巴宝莉风衣,给梁见铖的也是,特意选了父子装呢。 这三年,经济宽裕后,明汐给教授买过好几次衣服,很清楚教授的尺码。梁见铖的尺码她更清楚了,还在隆茂百货当销售员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几年他的身材几乎没什么变化。 她公司唯一的男性叫肖天,她和公司的女同事都叫他“小天”。小天刚来明宙还是个清秀大学生,当了两年业务员,胖了两圈,不仅脖子粗了,肚子也大了。 小天对此还振振有词:“主要是姐姐们对我太好了,每次都把吃不下的零食拿来给我。” 不得不说,梁老板对自己真的很自律。 当梁见铖穿上她买的风衣,明汐对自己的眼光很是满意,歪着头反复看了看。其实巴宝莉风衣的款式都差不多,梁见铖的风衣几乎都是这个牌子,新款和旧款有时候都看不出区别,一样的双排扣和肩章设计,区别就在于长短。 她以前当销售员的时候,就觉得梁见铖穿风衣很帅。凭良心讲,她这个好朋友对他也不错的,她是个俗人,讲不出梁见铖那种莎士比亚风格的情话。 她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对人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简单,不管是对彩妮、梁见铖还是教授,就是给对方花钱买东西。 “谢谢……”梁见铖喜欢明汐送给他的任何东西,自然也喜欢这件新年风衣。 他收到她的第一件礼物,就是在第一年的圣诞之夜,他们单独见面,她送的一条领带和领带夹。 原本他最喜欢自己那条深蓝色条纹领带,但这几年,在比较正式的场合,以及需要运气的谈判桌上,他都会戴上圣诞之夜明汐送他的那条暗红深纹领带。 因为戴的次数多了,又是显眼的暗红色,有一次还被母亲顾双洋嘲笑,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搞封建迷信了, 梁见铖回过头:“我的礼物,晚上给你。” 明汐随意地“噢”了一声,比起收礼物,她更喜欢送礼物的感觉。这些年她事业起步那么快,还有个小窍门,就是她从一个大方的业务员变成了一个大方的外贸小老板。 逢年过节给客户送礼、节日问候都不会少,虽然明宙只是一家小公司,但她送出去的礼物从来都不比大公司差。她从海鸥公司出来,清楚贺远在这方面非常抠门,尤其对没有合作过的客户,每个样品费都有严格的要求。当然,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管理体系,财务和经济方面的账确实要算清楚。 明宙还只是一家十人小公司,很多事情还是她说了算。 明汐从洗手间出来,发现梁见铖居然脱了外套,惬意地躺在了她床边的一张沙发摇椅上。这是一张可以像摇椅轻轻摇摆的沙发,看着简约大气,但价格不便宜,是她屋子里唯一一件进口的意大利大牌家具。 这沙发自然不是她自己买的,是梁见铖送的乔迁礼物。 此时,梁见铖正享受着这沙发,双腿交叠,微微歪过头请求她:“宝贝,可以过来一起躺躺吗?就当圆满一下我送礼时的心愿。” 明汐:…… 原来有人送礼还想着自己有一天能用上呐! 这方面她比梁总强点,至少她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一点私心呢。 当两人一起倒在这张可以轻轻摇摆的意大利单人沙发上,趁着没有客户电话打扰,阳光正好,更是两人心意相通的时候——明汐忽然抬起满是求知眸光,翻身问身下这位经济学专家:“梁见铖,你觉得明宙能不能进一步扩大规模?” 梁见铖心不在焉地回答:“No!” 亲爱的明总,请不要这么“物尽其用”地利用他的价值,在他还没行使到自己“权利”之前。 但是…… 有人的手可不像他的嘴那么“委屈”。 明汐:“梁见铖,请你收敛点,我现在对你的感觉还是好朋友,没办法一下子转变过来。你再这样,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我也一样……明汐。” 同样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他就是停不下来…… 流氓。 - 明宙已经拟定了今年农历二十八号放假,意味什么呢,意味着这周仅需上两天班,就能迎来春节小长假了。 所以,当周一明汐拎着包走进公司,一眼便看出员工们都没什么心思工作。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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