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神机妙算的大师言论不对,而是他们无知文盲不知祖宗来历! “多谢大师替小女申冤。” 女鬼朝着磕了个头,神情悲哀道:“可惜,我身上满是怨气,已非……额……” 她话未说完,却见时亿轻轻拂袖,一缕金芒绕在她的周身,温暖的如同母亲的怀抱。 “去吧。” 女鬼耳边只听见这一道余音,便已经出现在地府大殿上。 女鬼:诶? 四大判官:“嗯?” 阎王爷:“骚等一下!” 女鬼跪在大殿上,茫然地看着满殿鬼大人。 阎王爷快走几步,盯着她左右绕圈看了看,他扭头看向崔珏,有些紧张:“阴律司,你过来看看,她身上这一缕机缘像不像之前那个小孩鬼身上的?” 崔珏欲言又止:“其实,我有个怀疑。” 阎王爷忽地噤声。 如果说除了时间之门以外,还有哪里是独立于时间上的,那就只有地府了。 地府乃由后土娘娘之身所化而成,投胎模式根据四大判官审判结果确定投胎的地点,过去或者未来,都有可能。 它就像是独立的中转站,可通过轮回隧道到达任何时间线,而轮回隧道仅限于投胎使用,因此哪怕是阎王爷也不能随意进入任意时间线,若想与人类接触,除了托梦便是被请神现身。 罚恶司钟馗看着陡然沉默地阎王爷,不解地问崔珏:“怀疑?怀疑什么?阴律司有话不妨直言。” 察查司陆之道摸了摸鼻子,出声搭话:“阴律司,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位吧?” 赏善司魏征眉头紧皱:“察查司与阴律司打什么谜语呢?” “原来如此……”阎王爷抬手揉了揉眉心,“上次在长生殿最后,她追着长生殿的那个老狗进了那扇门……现在想来应该是时间之门。” 崔珏和陆之道倏地看向他,异口同声地问:“什么?你亲眼见她进去了?” 阎王爷:“本王猜的!要不然你们说她怎么突然失踪了?本王怀疑那个拐杖就是打开时间之门的法器!” 崔珏:“嘶,怪不得呢。” 陆之道:“嗯,小孩鬼和这个女鬼的熟悉套路确实像她。” 阎王爷摊手:“是不是她总会知道的,反正她也不是闲得住的人。” 崔珏:“……” 陆之道:“……” 那倒也是,有她在的时代不可能安安稳稳,等她请神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被灌了孟婆汤没有关于时亿记忆的钟馗和魏征:“……”哈喽?请问现在是玩职场霸凌吗? 就在这时。 跪在大殿地女鬼突然弱弱地问:“……你们是在说那位美丽的女天师大人吗?” 原本在念念有声嘀咕的阎王爷、崔珏和陆之道倏地看向她,眼睛闪烁起光芒。 “啊啊!” 突如其来凄厉惨叫在大殿震荡开。 女鬼吓得脸色惨白的伏在地上。 阎王爷扭头看了眼时亿送来的赵歪天灯:“罚恶司,要不然你把天灯带回去震一震恶鬼,它老在这吓亡灵也不是个事儿。” 钟馗也嫌弃天灯刺耳,眉毛竖起:“你既嫌它吓亡魂,又为何用搓一根天灯出来挂在大殿上?” “谁说本王搓的?” 阎王爷斜眼看他,一脸的不高兴:“惹了本王,本王顶多让牛头马面上去勾魂!” 他忽然怀疑地眯起眼睛:“你怎会认为这是本王所为?” 钟馗和魏征同时愣了愣。 传谣罪魁祸首之一崔珏:“哎呀!现在的关键不是这个,如果亡灵真是那位超度下来的,那就说明她真到过去时间线了!” 传谣罪魁祸首之二陆之道:“就是说!咱们还是先问一问这个亡灵怎么回事吧?” “啊对对对。” 阎王爷注意力被转移,蹲在女鬼面前:“你不要害怕,本王有事问你。” 女鬼抬头一看眼泪哗啦下来了:“……”呜呜呜你长得这么吓人,我很难不害怕。 崔珏摸了摸脸庞:“还是本判官来问吧?” 女鬼:“嗯嗯!” 阎王爷:“……” 切,不懂欣赏他威风凛凛霸气的身姿! 钟馗和魏征注意力也被转移了,竖起耳朵偷听崔珏与女鬼的对话。 女鬼对青城山发生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尤其是牛氏村庄事件,只是她一缕小小冤魂意识游荡,并没有强大到凝聚成型。 若非时亿的招魂符,她根本伤害不了人类,也无法完成报复。 阎王爷听完以后,陷入沉思。 崔珏扭头看他:“您是在担心她吗?” 她追道友掉入过去时间线,要想回到未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通过地府的轮回隧道才能进入时间线。 但是进入轮回隧道只有两种结果:一、成功转世投胎,二、永远迷失在时间里。 陆之道也叹了口气:“没想到我第一个佩服的人类,却掉进了死胡同里。” 崔珏:“也不能把事情想的太差,万一她和那位道友掉进同一个时间线呢?以她的厉害程度,说不定已经把进入时间线的法器抢到手了,啪叽一下就回去了!” 陆之道看向阎王爷,安慰道:“其实不回去也没事,在哪不是活着啊。” “那可不行!”阎王爷有点跳脚,黑着脸说:“她在未来答应的事,到过去还算算数吗? 崔珏:“她答应你什么了?” 陆之道、钟馗和魏征也都看向他。 阎王爷:“不关你事!” 他背着手,看了眼女鬼,摆摆手:“行了,你们赶紧去查查,送她去投胎,不要耽误了投胎的好时辰。” 阎王爷烦闷地走了。 他一走,钟馗和魏征叉着腰,支棱起来,看向崔珏和陆之道。 钟馗:“咱们谈谈天灯怎么一回事?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魏征:“还有你们刚才说的那位是谁?我怎么总觉得好像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呢?” 崔珏和陆之道对视一眼。 咦?难道孟婆汤失效了? 今晚去偷一点孟婆汤,务必让他们再忘一次!(_) 对此一无所知的时亿送走女鬼以后,并没有急着回山,说好了带徒弟出来见识,必定要把他们胆子练出来啊。 至少不能看了一只鬼就吓得脸色发白,摇摇欲坠,那也太丢天师府的脸了。 时天和时道跟着时亿一晚上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只知道跟着师父脚下土地在缩减,而他们这一晚上见识了十几种鬼怪! 它们有的长得奇丑无比、狰狞可怖到扭曲得没有人形;有的长着獠牙与血盆大口,浑身长满了尖锐的刺棘;也有拥有美丽动人的皮囊下实则是腐烂的身躯,散发着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飘忽不定、若隐若现、有大有小,完全颠覆了时天和时道对于“鬼”的认知。 姐弟俩拢共灵魂出窍三次,全部被时亿一巴掌给拍了回去,渐渐地就习惯了。 习惯到看见鬼怪张牙舞爪的死样子,都有种莫名的恼火,要不是它们吓自己,自己怎么会灵魂出窍三次? 比如现在。 一只身材高大的大头鬼,尤其脖子上那颗脑袋格外引人注目,它面部肌肉扭曲着,铜铃般的眼睛迸发出诡异的光芒,透露出丝丝凶光,它扯开嘴巴,露出尖锐而泛黄的獠牙,无比的恐怖狰狞。 时天和时道姐弟俩一脸黑线,完全不知害怕为何物,眼梢还不停地抽搐。 任谁一晚上见识了那么多种的鬼,我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他们现在只恨自己能力不行,只能嘴遁,而不是直接动手! 时天摁着额角:“有完没完了?” 时道直接呛声:“我们是吓大的?” 大头鬼:“……? 现在的人类小孩这么嚣张的吗? 大头鬼从难以置信到恼羞成怒,扯着难听的嗓音开口:“大胆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它说完,嗷的一声,张开大嘴,就要将他俩吞下去。 时天和时道第一次灵魂出窍就是因为差点被吃掉,现在瞪着死鱼眼,哀怨地看着大头鬼,把它看的都头皮发麻,有种心虚的感觉。 “很好,天道徒儿,记住现在的感觉。”时亿的声音陡然传出,紧接着一道符箓射出,将大头鬼直接收住,裹成一个圆球,扔给时天。 时天拉开肩上的布袋,将收起的大头鬼扔进去,里面已经躺着十几个同样的圆球了。 她抬眼,甜甜地问:“师父呀,您什么时候教我们捉鬼啊?” 时道也两眼放光的盯着时亿,这一晚上的光怪陆离,重塑了他们的世界观,也彻底打开了他们对玄学道法的追逐与热爱。 时亿看见他们眼底地光芒,满意地点头:“为师不是已经在教你们了吗?” 她背过身子,边走边说:“符箓的基本功需要扎实,后续画出来的符箓力量才能将其发挥到极致。” 时天和时道跟在她身后,受教地应是。 “天道徒儿。” 时亿声音忽然多了一些沉重,她微微侧目:“为师希望你们将大道传承下去,永不磨灭。” 时天和时道呼吸一滞,心脏跟着颤了颤,从小到大他们姐弟俩都活的很辛苦,像是生来就是父亲的累赘,他们不止一次想过自己好似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而这一刻他们像是被赋予了来到这世间的使命,他们是被需要的存在! 第658章 声名远扬(二合一) 时天:“徒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时道:“徒儿一定会将大道传承下去!” 姐弟俩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为师相信你们。” 时亿的声音轻轻地消散在姐弟俩的耳畔,太阳也在此刻升起了,倾洒在师徒三人的身上一片金黄。 天师府大门突然打开了。 于夫子站在门口,惊呼道:“哎呀!你们师徒三人出去一宿啊?” 时亿回头,小声吐槽:“你们夫子又该怀疑为师误人子弟了,害,这小老头人倒也不算坏。” 噗。 时天和时道忍不住笑了起来。 时天开口道:“夫子,我们昨晚跟着师父去修行了!” 果然,于夫子表情抽搐看了眼时亿,欲言又止的模样。 为防他真说出什么话,时道赶紧小跑步上前:“夫子今日回家吗?道儿送您下山吧?” 于夫子摆摆手:“没事没事,夫子我啊腿脚好着呢,你们出去一宿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他走出门槛,又看了眼时亿,叹了口气:“时天师,老夫傍晚回来,山门有什么需要带的物品吗?” 于夫子每月回家一趟送银钱,看望完家人,当日就回来。 时亿看着于夫子的头顶,忽然蹙了蹙眉:“夫子啊,您这一趟回家去,可不太安全啊。” 于夫子一脸不相信:“我回家能有什么危险啊?” 时亿未解释,朝着时天勾勾手指:“引雷符。” 时天先是一愣,赶紧从布袋里翻出引雷符,这些都是时亿画的,昨夜有教他们使用口诀。 时亿将符箓折成纸鹤,双指一点金芒落在上面,随后递给于夫子:“若是遇难,将符箓扔出去,可保你一命。” 于夫子呆了呆,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时天师,老夫我可没有多余的银钱买这符箓啊!” “赠你。”时亿没多余的话,将纸鹤递给他,便转身往天师府大门走去。 “夫子!您千万要将我师父的话放在心上啊!” “一定要将符箓扔出去!” 时天和时道朝着于夫子弯了弯腰,转身跟着时亿进了天师府。 于夫子看着手心里的纸鹤,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思虑再三,还是将纸鹤揣进袖口袋子里。 至于时亿的话,他还是有点怀疑。 只是,当他下山的时候,忽然发现有许多年轻人上山,并且询问他天师府的具体位置。 于夫子一一作答,心里忽然觉得不安,又把纸鹤从袖口掏出来,塞在了腰间,最方便拿出来的位置。 尽管如此,他脑海里还是充满了疑惑“回家送一趟银钱能有什么危险呢?” 每个月都是如此啊。 他儿子再没本事,也不至于要害他吧? 嘿,事实证明,还真会。 于夫子一路上惴惴不安地回到家,先去厨房倒了一杯茶喝下去,还没等他出去,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儿子咒骂的声音: “这个老不死的,这次去教书的地方一看就很大方,明明给了他那么多银钱,他就是舍不得一次都给我们!” 于夫子双目微微放大,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儿子说的话,他躲在厨房门后,往院外看了眼。 儿子于贤达走在前面,儿媳走在后面,她手里牵着五六岁的小孩,背上背着一个奶娃,语气烦躁道:“你能不能小声点?你爹他今天回来,咱们一大家子还靠着他那点银钱吃饭呢,谁让你自己不争气?” 她说完看见于贤达脸色难看,又讨好地附和了句:“你说的也对,他要是把银钱都拿出来,你去做点生意,咱们至于这么紧巴巴的,只靠着那点银钱过活吗?” 于贤达脸色缓了缓,站在主屋门口,看了眼院门外面:“他今天怎么还没回来?不就一点山路吗?难不成还想我去接他?” “……” 于夫子脸色煞白如雪,身子受不住地晃了晃,一下子靠在门后,手里的杯子“啪嚓”一声掉在地上。 “谁?” 于贤达惊呼一声,随后与媳妇对视一眼,眼底带着不安地问了句:“爹?是您吗?” 他说着话,已经往厨房走了过去。 于夫子不由得想起时亿那句话——“夫子啊,您这一趟回家去,可不太安全啊。” 他身子哆嗦了一下,手指也抖了抖,心底里却不停地替儿子开脱“不可能的!难道就因为听见儿子骂他,儿子就要杀了他吗?那也太没人性了吧?” 于夫子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两步,刚准备站出来。 砰的一声! 不算结实的房门被于贤达一脚踹的撞在墙上直接散架。 如此力道,要不是于夫子刚才退了两步,这门肯定会直接砸在他年迈的身上,狠狠摔一跤! 于夫子再也说服不了自己了,因为他儿子刚才在院子里明明怀疑过是他回来了,却还是凶狠地踹了这一脚。 “爹?您回来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刚才没吓到您吧?”于贤达边说边走进厨房,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抱歉的意思。 媳妇脸色微变,跟在后面陪笑地开口:“爹,这山路远,您累坏了吧?”她推了推身边的儿子:“小丰,快去给爷爷倒杯茶,爷爷每个月回来就是想你和小弟!” 于夫子看向孙儿,表情舒缓了几分,他刚要伸手说不用麻烦了,过来让爷爷抱抱,结果他话都没说出口,就听见孙儿有样学样地哼道:“我凭什么给老不死的倒茶啊?他都惹爹爹生气了!” 于夫子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一样,森寒的凉意爬了上脊梁骨,让他冷得直打颤。 就连孙儿都这样,可见他不在的时候,儿子平日里都是这么骂他的。 “小混蛋!你怎么跟爷爷说话的?快给爷爷道歉!”媳妇吓得抬手给了儿子一巴掌,孩子疼得嗷嗷哭了起来。 于贤达表情尴尬了一下,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小孩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回头我狠狠揍他一顿。” 他说完让媳妇把小孩带去了主屋,笑呵呵地开口:“爹,您今天回来的挺早啊。” 于夫子没吱声,只是沉默地看着儿子这张脸,忽然发现了他以前不曾发现的细节,原来他每次关心他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气与不耐烦。 他真的有些不懂了。 于夫子喃喃低语:“你母亲在你幼时亡故,为父怕你被后母苛待便不曾再娶妻。你对读书没有天赋,为父不曾强迫你。你说你不愿早早成家,为父随你心意,直到你说你想成婚,又重金找媒人说亲事,婚后你养不了家,为父也替你担起养家责任……” 他抬头看向儿子,已是老泪纵横:“吾儿贤达,你到底怨我什么?” 谁知,于贤达根本听不懂人话:“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炫耀你这个父亲有多成功吗?还是你这些年的付出后悔了?” 他冷嗤了声:“就算你后悔也迟了,你一把老骨头,一只脚都快进棺材了,除了我还有谁会搭理你啊?” “你……” 于夫子完全没想到儿子直接撕破脸,露出最丑陋的嘴脸,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他身子后退两步,靠在灶台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他:“逆子……你这个逆子!” “老东西!你别给脸不要脸!”于贤达脸色微黑,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半点也不想装了,仰人鼻息的日子让他烦死了, 他直接伸手:“把剩下的银钱都给我,你就还是我亲爹,今天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原来是升米恩斗米仇,我竟养出了一个不知感恩的祸害来!哈哈哈!”于夫子被他的无耻气笑了,眼泪也流的更凶了。 不值啊,太不值了! 于贤达沉下脸,上前揪住他的领口:“天天咬文嚼字,一个穷酸书生靠着教书讨生活,装什么文人墨客?银钱在哪里?拿出来!” 他说着上下其手,掏出他怀里的钱袋子,只是打开一看脸黑了:“又是刀银币!你不是说她给的是金子吗?金子在哪里!” 于贤达恼羞成怒地抓着他双肩晃动:“我要金子!把金子给我!” 于夫子本就年迈了,情绪起伏太大,被他这么大力晃得眼前发黑,嘴里骂道:“……你这个该遭天打雷劈的逆子!” “天打雷劈?我是你的儿子,要劈也该先劈你!”于贤达看着他这张老脸就来气,眼神之中的凶狠也越来越浓郁,冷冷地问:“金子到底藏在哪里了?” 于夫子也是驴脾气,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养出这么个玩意,心里就像堵了一颗石头,死死地盯着他不说话。 “你不说拉倒!我直接去你教书的人家讹他们一笔!”于贤达被他盯得眼皮抽动,彻底失去了理智,掐着脖子的双手缓缓收紧,嘴里阴狠道:“我家老父亲年迈走山路坠山而亡!我看他们赔不赔钱!” “啊!” 门外传来惊呼,媳妇脸色发白的站在门口,却在于贤达和于夫子看过来的眼神下,伸手将破烂的门虚掩上了。 于夫子无法形容内心的悲哀,因为亲儿子要他死的痛苦,他如何去责怪儿媳的漠视呢? 他被掐得摁在灶台边,双腿直蹬,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死了算了,教出这种儿子,如此失败的人生还活着干什么? 然而他下一秒耳边传来几道声音: “若是遇难,将符箓扔出去,可保你一命。” “夫子!您千万要将我师父的话放在心上啊!” “一定要将符箓扔出去!” 于夫子瞳孔微缩,放下抠着儿子的手,自救地摸到腰间的纸鹤,用力扔了出去。 感觉到他松手的于贤达则以为他认命了,嘴角扯出残忍的冷笑,只是这一抹笑容僵在了他的嘴上。 轰隆一声雷鸣。 咔嚓一下直接将厨房劈成两半,击在于贤达的头顶上,滚滚黑烟升起。 “怎么回事啊?大晴天的打雷了?” “天老爷啊!于夫子厨房着火了,大家快点救火啊!” 村民们对识字的夫子比较敬重,平日里也没少找他替家里孩子取名字,邻里关系都不错。 一听说着火了,大家从自家水缸灌了一桶水就冲进了于家院子里。 此时此刻于贤达的媳妇抱着孩子从主屋出来,看向冒着黑烟,裂开的厨房还没有反应过来。 急忙冲进院子,结果发现根本没有着火的众人却看见了厨房里站着的父子俩。 儿子的手还在父亲的脖子上掐着,浑身被雷劈的焦黑,父亲身上干净无尘,就是一双眼睛里惊恐还未褪去。 “天老爷!于贤达要杀于夫子?被雷劈了?” 一声惊呼让所有人都醒了过来。 于家媳妇白着脸大喊:“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她惊慌失措地跑进厨房,看见被雷劈的僵住的于贤达,崩溃大哭:“孩他爹?孩他爹!” 于贤达张嘴吐出一口青烟,浑身发麻地倒退一步,狰狞地问道:“你个老不死的,你做了什么?” “孩他爹!”媳妇吓得掐了他一把,咬牙提醒:“邻里们都在,你跟爹刚刚在厨房发生什么事了?” 于贤达扭头看见院子里乌泱泱的人群,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我刚刚在给我爹量尺寸,他衣服旧了……” 众人不语,只是愤怒地看着他。 他把人当成傻子吗? 量衣服尺寸能天打雷劈吗? 于贤达扯了扯于夫子的袖口,语气里带着示弱与哀求:“爹,您快帮我说句话啊,我是您亲儿子,您难道要让我被叔伯婶娘们误会吗?” 于夫子捂着脖子,残留地窒息感让他有些发抖:“你刚刚不是要掐死我吗?” “爹!” 于贤达扑通跪在地上,劈头盖脸的扇自己巴掌:“儿子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刚刚就像是中邪了一样……对,肯定是鬼上身了!我是您一手养大的,再怎么不孝也不会杀了亲爹啊!”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院子里众人愣住了。 “鬼上身?这可说不准啊!你们知道王麻子的妹子吗?她被李四糟蹋了,昨晚在天师府的天师帮助下,将李四浑身都抓的没有好地方了!” “对我今早去赶集听说了,于夫子,您要不要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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