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是这样。 客厅里,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的余珂坐在沙发上,看见余逢春进来,他抬起头,视线划过他敞开的衣领,脖颈上没有掩饰的红痕,微肿的嘴角,还有揉成一团的外套。 所有痕迹都在大声宣告余逢春昨天晚上疯了多久。 可余柯却好像不明白一样,笑了一下,声音轻柔地问: “大哥,你昨晚上去哪里了?” 第49章 吻痕 余逢春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余逢春一边换鞋,一边将胡乱系上的扣子重新解开系好,手指若有若无地点过锁骨上的牙印,与镜子里的余柯对上眼神。 “……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余柯不语,与余逢春对视片刻,尔后收回目光,等着余逢春整理好衣服,他才重新开口。 “昨夜父亲问我了。” “问你什么?” 余逢春回过身,靠坐在小柜上,小腿交叠在一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他的姿势很放松,全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暧昧痕迹。 像个放荡的—— 余柯眼睛微微眯起,脑子里翻涌着无数下流念头,音色却十分自然。 “他听说了前几天的事,问我为什么。” “那你是怎么说的?” “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余柯笑得温柔,语气中藏着委屈,“之后连忙往家里赶,结果回来以后才发现,大哥出去找乐子了。” 明明应该是兄弟之间戏谑揶揄的玩笑话,可从余柯嘴里说出来,就多了几分不清不楚的意思。 余逢春困得很,勉强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为了我撒谎,太难得了。” 他感叹道:“他们一直觉得我不争气,找回你以后跟捡了座金山似的,谁能想到金山也会撒谎。” 余柯神色微变,似乎没料到余逢春会这么说。 没错,余柯不是在余家长大,是几年前余家才找回来的。 当年,余家还未发家,余夫人只是小城里的一个卖水果的小摊贩,怀了双胞胎,但营养不良,加之很少产检,所以生产的时候才发现双胞胎中的一个已经死了。 家中没钱,死一个说不定不是坏事,于是没多过问,交给了医院处理,连那个死婴的面都没见过。 后来余逢春他那个便宜爹撞了狗屎运,踩到风尖上,上了天,发家了。 有钱以后,他才跟开了慧眼一样发现自己唯一的儿子如此不顶用,急得又打又骂,想再生一个。 也正是在这时候,余柯找上了门。 原来当年,余母产下的两个婴儿都是活的,是医院收了昧心钱,把余柯卖给了一对家中无子的夫妻,等余柯长大了,国家人口普查越来越严,眼看着秘密快瞒不住了,那对夫妻便对他说了实话。 骤然发现自己多了个儿子,被人家教得温和知礼,上了重点大学,还刚刚好就是与自家公司发展道路一致的专业。 余父只觉捡了个宝,高兴得合不拢嘴。 而余母,从发家以后便一个劲地想把自己前半辈子受的委屈弥补回来,并不怎么关注余逢春,只在余父不满意的时候责骂他几句。 一见自己的另一个孩子竟有成才的潜质,当即把余逢春抛到一边,当自己只有余柯一个孩子。 而余柯也确实没有辜负这对夫妻的希望,一直走在他们设想的道路上。 和他一对比,余逢春更像一滩烂泥。 不上进、不勤勉,对父母不尊重,对弟弟不疼爱,甚至从没发挥过自己仅剩的传宗接代的用处,跑去玩男人—— 他死了,全家好像甩掉了一个又沉又没用的包袱,浑身轻松,眼泪都没流几滴,就高高兴兴地奔赴下一程。 现在,死而复生的亡灵站在家中客厅,感叹余柯居然会撒谎。 余柯沉默片刻,明白了什么,张嘴欲言:“大哥,我知道你怨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余逢春扬手打断。 “免了,我现在很累,睡觉去了。” 说罢,余逢春转身上楼,只留给余柯一道清瘦的背影。 本该因为忽视而愤怒委屈,可余柯的心情却感到一阵诡异的放松。 不在意会很麻烦,可怨恨本身就代表着在意。 余逢春怨他。 暗自咂摸了一下这个念头,余柯笑了,站起身,坐了一夜却丝毫没感觉疲倦酸痛。 有信息发来,堆积一夜的工作到了不得不处理的时候。 将余逢春随手扔到沙发上的外套叠好,余柯离开了别墅。 * * * 邵逾白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十二小时甚至更久。 医院的气味极其容易辨识,尤其是对一些之前长期住院的人来说。 邵逾白咳嗽一声,守在一旁的护工递来温水,检查完数据的医生也正好开口: “邵先生,您休息一下就可以离开了。” 邵逾白点头,喝了口水。 而医生本要走了,可想到什么,又停住脚步。 他问道:“邵先生,根据我的判断,您这次昏迷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可以告诉我您在昏迷前看到了什么吗?” 邵逾白喝水的动作顿住,眼眸低垂。 见到了什么? 昏迷前的记忆大多数都是混乱的,邵逾白只记得自己是要参加一场生日宴会,可进门以后没多久,就身不由己地坠入黑暗中。 而在昏迷之前,他唯一记得的、尚且清晰的一幕,是一双藏得很远的眼睛。 仿佛繁星坠落丛林,烧起一片翻天覆地的大火。邵逾白甚至不觉得在那一刻自己的脑中划过任何思绪,他只是看着,灵魂都为之震颤。 一颗很久之前埋在他胸口的种子,在那一秒钟生长发芽,伴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和血液的涌动,越扎越深、越扎越深。 …… “我不记得了。” 医生一愣,藏在镜后的眼中满是怀疑。 可邵逾白神色依旧,喝完水以后让护工拿来换洗衣服,马上就要出院。 医生无法,只能离开病房。 换完衣服以后,邵逾白简单查看了一下从自己昏迷到苏醒的访客记录,除了宴会主办方以外,只有几个平日里比较熟的人来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 邵逾白合上记录册。 “安晓去哪里了?” 保镖面色黢黑,长得很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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