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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眸色沉了两分抬眼看向陆沛白道:“消息属实?” 陆沛白点头:“绝无错处。” 宗延黎再看了两眼,沉默的将其抓在手中,回身看了一眼那在台上厮打笑闹的将士们,良久之后才说道:“此事暂且压下,让兄弟们安心过完这个年吧。” 陆沛白看着宗延黎略微怔愣,一时之间心绪万分复杂,总觉得每一次见到宗延黎,听到她的决策都会让人鼻尖发酸,好像心口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着一般。 “多谢先生。”宗延黎对着陆沛白点了点头,眉眼温和黑色的眼瞳一如既往的坚韧沉着。 陆沛白微微俯身点头,宗延黎转身重新回到了擂台,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与他们打闹。 她没有走,站在台下远远看着,只觉得今日的阳光像是分外温暖,照的她浑身暖洋洋的,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了笑来。 年节到来。 军中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的,各营各帐的兄弟们都分出人手来杀猪宰羊,瞧着那磨刀的劲儿简直比杀敌都来劲,那些个勇士们在战场上手刃敌军都无一偏差。 可谁能想到,这么一群大老粗按不住头猪。 宗延黎听着帐外嗷嗷叫唤的声音,出帐一看就看到一群人手里拿绳子的拿绳子,拿刀的拿刀,鬼哭狼嚎的追着一头肥猪在军帐之中乱跑,霎时觉得有些头疼。 “按不住啊——” “别管了,骑上去!” “……” 宗延黎瞳孔地震,她实在难以忍受看着她手底下的勇士去骑猪! 当下怒而转身,猛地抽出了手中长刀,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在众人惊愕万分的注视之下一刀斩下了猪头。 围观了全部的裴良和陆沛白等人:“……” “暴殄天物。”詹皓月牙疼的抓着书册,低头在上面奋笔疾书,大概是在书写宗延黎手持狼阙长刀,怒斩猪头的壮举。 宗延黎拿着长刀的手在微微颤抖,看着那倒地死透了的肥猪也是沉默了。 最后冷酷万分的转身,在将士们那一声声‘将军威武’的呼唤声之中回了军帐,心中默念着猪头也是头,应该不算委屈了她的狼阙吧? 蒙奇来的晚,自裴良口中听得自家将军怒斩猪头的事迹,捧腹大笑竟胆大包天的想要宗延黎再来一次,最后被宗延黎一脚踹出了军帐,摔在了外边雪堆上。 裴良见此一幕心满意足的笑了,想当年他也被踹过啊…… “明溪先生可觉得有趣?”因着以茶会友,詹皓月没少与陆沛白凑在一起,这会儿二人坐在军帐外一边烹茶一边晒太阳,詹皓月侧眸窥见陆沛白那眼底盈盈笑意,便出声询问道。 “有趣。”陆沛白眸色清亮含着还未散去的笑,语调轻快说道:“我从未想过,原来军中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原来还能这般……” “好像,好像是家。”陆沛白难得的有些不知如何形容此刻。 “哈哈哈,将军口中的手足兄弟,从来不是一句空话。”詹皓月低声笑了笑,良久之后才道:“我想将这些都记下来。” 陆沛白抬眸看向詹皓月,好像突然有些理解他了。 虽然每次总是不厌其烦的去从旁人口中询问关于将军之事,可或许这也是詹皓月的一种,想要铭记的心情,宗延黎这个人真的太有魅力了,从任何方面来说。 陆沛白甚至对宗延黎生不出男女之间的喜欢,她觉得自己的喜欢实在是有些侮辱了。 是钦佩,是尊敬,是仰望,是追随…… 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是男欢女爱。 “可惜我的琴丢了。”陆沛白似是想到了什么,眸中神色略有几分黯淡,她觉得此时此刻很适合弹奏一曲。 “明溪先生还通音律?”詹皓月意外扬眉。 “略有涉猎。”陆沛白笑了笑,只是她许久不曾弹琴了,闵文山曾经夸赞过她的琴技,可是后来那东西却成为了取悦男人的工具,说是琴丢了,不如说是她自己毁了。 她已经许多年不曾生出想要奏曲之心,可今时今日却觉得遗憾,遗憾未能奏一曲,以疏心中之情。 詹皓月对音律不甚了解,倒是不免想到了公孙璞,口气之中很是遗憾说道:“公孙也如你这般什么都会,他鲜少吹奏,便是我也就听过两回。” 陆沛白笑了笑,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临近傍晚时刻,各营各帐都搭起了烤架高台,军中将士数以万计,总不能都在一处? 那杀猪宰羊自然是将肉食等物都分下去,各营各帐各自起灶的,宗延黎这边便是与蒙奇和龙飞光等部将一同过年,宗延黎在帐中躲了会儿,也出来帮着生火烧灶了。 都是从伙长一路走上来的,这生火起灶不是什么难事儿。 蒙奇招呼着石敢当架起烤架,准备烤全羊,闻年默不作声的在一旁调酱料,时不时递给宗延黎尝一尝。 等到宗延黎点头了,这才满意很懂事的去包揽了烤全羊的活儿。 余下等人搬酒的搬酒,搬桌的搬桌,还有去添柴火的,夜里冷只要这篝火够大就不怕冷! 这大概是众人在军中过年节过的最快活的一年,随着烤全羊的香味四溢飘散,夜色降临众人围坐在了一起,终于吃上了一口肉,喝上了一口酒,兄弟皆在身旁,在这一刻他们再无任何忧虑,脸上的笑颜如此一致。 第264章 一封信 篝火照亮在众人脸上,明明是如此一成不变的欢庆笑闹,那整日里玩的不能再玩的掰手腕,划拳斗酒屡见不鲜的戏码,却好像每一次都能让人觉得新鲜。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唱起了家乡的小曲小调。 咿咿吖吖带着南方特有的水乡之气,耳边是旁人敲打着桌面,以碗筷为乐器附和着跟着哼起了歌谣。 越来越多的人用筷子击打碗面,那噼里啪啦的篝火之下,众多将士们在这一刻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当是抵达了顶峰。 “过年了……”那一声叹息满含无奈和责任,自踏入军营穿上军甲的那一刻起,肩上就扛起了名为家国的重任。 宗延黎目光悠远,望着眼前燃烧的篝火,像是透过了那火焰望向了远方。 跨过了三十岁的宗延黎,迎来了她的三十一岁。 北地之战比预想之中的顺利太多,她做了十足的准备,与她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始终如一,再不似前世那般未战先败大损士气,她绕开了许多弯路,得到了更多的扶持和相助。 父亲为她固守大乾,以至宗延黎无需分心可专心应对战局。 又得乌桓相助如虎添翼,这一次她每一步都走的平稳顺当,眼看北地局势已彻底为她所掌,似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一夜过得很快,宗延黎不再多饮酒,微醺之际便已是离席回了自己军帐之中睡下了,或许是帐外的喧嚣声不绝于耳,那笑闹的声音让她觉得无比的宁静平和。 好似在这一瞬间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警惕,竟是安详万分的没有丝毫警觉的就此安然睡去。 以至于闻年进帐来为其多加了一层被子都未曾苏醒,那安静躺在床上的宗延黎脸上带着几分微醺的薄红,脸颊上的疤痕因着醉酒的红晕刺激之下更为醒目了。 她乌发散开,眉宇之间满是疲惫倦色,安静的昏睡下去,鼻息平缓似是对他们毫无保留的信任。 见多了宗延黎总是穿着黑色的甲胄,沉稳坚韧,无所不能的站在所有人的面前,闻年见到宗延黎这般模样竟是有些恍惚,目光一错不错的临摹着她的面容。 良久之后才退后悄然离去,他哪都没去,就这么抱着双臂靠在了帐外支柱旁,感受着那吹来的寒风,闻着那酒水的香味,烤肉的飘香,还有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叫喊和吵闹声。 目光悠远,望向远处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 陆沛白不止一次的见到守护着宗延黎的闻年,隐隐约约也从旁人口中得知闻年此人的旧事,更加知道闻年身为宗延黎的副将,更胜似亲兄弟一般亲密。 可陆沛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比如此时此刻她瞧见了那守护在宗延黎帐前的闻年,隔着稍远窥见了闻年那脸上的表情,她有些说不上来…… “这帮人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明溪先生若是觉得吵,可回自己军帐之中早些休息。”裴良转头看向陆沛白低声说道。 “好。”陆沛白转过头来应答。 裴良看到了刚刚陆沛白看去的方向,瞧见了那守在宗延黎帐边的闻年,已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了,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将军那边有闻年看着,无人敢去闹腾。” 陆沛白闻言亦是一笑,又稍坐了片刻之后就起身告辞回帐中休息了。 如此热闹了两日,将士们将这酒肉吃的干干净净,终于是重新投入到了训练之中。 许是利用冰滑奇袭得了效果,卢昊对此陷入了钻研之中,没事就带着帐下兄弟们去丘定江冰面上训练,甚至为此探得一处时刻砍伐柴薪的好去处,可以直接用滑板从冰面上运输到陶阳城,那速度真是相当的快。 卢昊来跟宗延黎言说这事的时候,宗延黎正在召见裴良和詹皓月等人议事,谈论的不是别的,赫然便是齐国暗中派遣使臣出使北国和鲁国之事。 “若齐、北、鲁三国联军,无疑是将战局拉大了。”裴良和詹皓月等人听闻这消息说不上多惊讶,倒是有些果然如此,该来的还是来了的无可奈何之感。 “诸国之军各有所长,取长补短联手对敌,以我军当下兵力应对许是吃力许多。”庄承弼低声开口说道。 “是。”宗延黎显然也知道其中问题,点了点头说道:“诸位先生可有良策,可破坏齐鲁北三国联军?” 裴良几人为此给了许多计策,但是效果如何却是不能保证。 北地诸国之间多有纷争,新仇也好旧恨也罢总有人心里过不去那个坎,这等时候他们便是想方设法的将以往那点儿陈年旧怨给挖出来,再加以润色,激化矛盾争斗引导民心或能有些效果。 不过那诸国的国君也不是蠢人,想必不日便能想出应对之策,家国危难之前,那些陈年旧事到底不会引起多大轰动。 与其想想如何破坏,不如好好思索思索如何迎敌。 宗延黎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头绪,对着裴良等人暂且吩咐了这些事情之后就接见了卢昊。 卢昊顶着一身风雪进帐而来,瞧着这样子像是在外等候挺久了。 “怎么不早些进来?”宗延黎看着卢昊招手说道:“先喝两口热水。” 卢昊笑着上前道:“我见将军帐中在议事不好进来打扰,不过几许风霜,不碍事的。” 卢昊说着走上前,接过了宗延黎递来的水吹着喝了两口,靠近火炉让身子也暖和了不少,这才开口说起自己运送薪柴的法子,并且提及这丘定江通往支出非常遥远,若是利用起来运送粮草军资也会是非常方便。 宗延黎听着点了点头,对于卢昊提出的这个事情很是满意,又询问他关于冰滑之事。 “踩着冰滑在冰面上行动的速度很快,适合突袭赶路。”但是卢昊显然不想把事情只放在赶路上,更想要的是能杀敌! 冰面也好雪地也好,那雪橇车的存在大大提高了机动性,卢昊对此多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并且想以此为方向,自己训练出一支迅猛的队伍。 此番前来对宗延黎言说这些,也是想宗延黎给予支持和军资上的支援。 宗延黎细细听着,随即细问了一下关于这批将士们训练的方向,最后让卢昊准备好书面报告呈送上来,再给他批复军资。 “多谢将军!”卢昊大喜过望,虽然有些牙疼要写详细的军报,但是一想到这事能成他就觉得兴奋! 立春到来,北地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白雪皑皑,风雪依旧。 丝毫没有让人感受到立春的暖意。 唯一值得言说的大概就是这天气愈发好了,每天都是太阳,将士们的训练也是日复一日的进行着。 宗延黎收到了大乾送来的书信,让她意外的是,这书信竟是皇上以学生之名,写给宗延黎的书信,并非是什么圣旨圣谕,仅仅只是一个孩子对师长的慰问和遇到许多问题想要解惑的书信。 贺鸿朗已经十二岁了,如今的他再不是那懵懂无知的孩童,曾经宗延黎留给他的手札已经被其翻来覆去的读完了,随着他的长大,也愈发能明白宗延黎那手札之中所记的许多事情。 宗延黎翻阅着皇上的书信,信中贺鸿朗提及自己已经在着手治理朝政,但是很显然初次临朝的皇帝并不顺利。 他遇到了许多问题,他逐渐发现并不是所有问题都能在书中找到答案的,他有了更多需要思考的方向,也更加的杂乱和复杂,以至于贺鸿朗完全难以应对。 高太后对其帮扶许多,但是很显然高太后并不想让其依赖自己,在遇到问题的时候都是让贺鸿朗自己解决。 以至于贺鸿朗有着诸多碰壁之处,想法稚嫩行单一,让朝中诸多大臣认为皇上暂无把持朝政之能。 贺鸿朗在信中流露出了对朝中大臣的怨言,对母后的责怪,还有对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皇帝而迷茫,他满心的忧愁无人可说,母后定会对他失望。 所以在思来想去之后,贺鸿朗非常的想念宗延黎这位老师,随着心中幼年的仰望憧憬和崇拜,宗延黎似是成为了他所能信任依靠之人。 所以才有了这样一封书信送来。 这一封信有着非常可观的厚度,以至于宗延黎这一看之下就到了深夜。 在信的后方,贺鸿朗提及了当下大乾之中许多决策和政策改变的轨迹,宗延黎大致推测当下大乾发展的大方向可真是一点都没错,就是小皇帝似乎对大局观尚未有什么更为深远的远见。 不过观其书信之中,有条不紊的提出自己的见解,思路清晰言辞没有任何缺陷看来,她选定的这位帝王至少是聪慧的。 “将军,伙房送来了汤。”高飞林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说道:“说是鸟雀炖的汤,让将军尝尝。” “嗯。”宗延黎略微抬眼应了一声,从翻看信件的间隙之中抬起头来看向高飞林扬眉道:“用什么抓的雀鸟?” “祝金那小子原是用弹弓打,奈何怎么也打不到……”高飞林脸上带着笑说道:“是明溪先生给他出的主意,做了一个盖子似的东西,在雪地里撒上了谷子,用一根木棍撑着那盖子。” “得见麻雀上钩,趁着其吃谷子的间隙拉动木棍罩住了雀鸟,如此反复抓到了许多。” “那些雀鸟甚是聪明,一个地方用这等法子不能用三次,否则就不上钩了。” 宗延黎听着高飞林这话顿时笑了,好心情的伸手拿起了汤匙品尝了起来。 又唤了高飞林帮着自己磨墨,准备好好为皇上写回信。 她为此斟酌着措词,毕竟皇上此举写信而来分明不是想听她站在臣子位置上的劝诫,更不是站在师长位置上的教育,或许更是需要一个可以诉说心情的亦师亦友之人? 宗延黎话语既不能太过随意,毕竟面对之人到底是皇帝,君臣之礼需拿捏的恰到好处。 又不能太过激进,免得让皇上心中生出逆反之心,认为宗延黎与朝中臣子,与太傅等人都是一样的。 所以宗延黎为了回复小皇帝的这一封信可谓是煞费苦心,张弛有度一边需要起到劝慰的作用,一边又要给出一些推动性的建议,引导小皇帝向上之心,更好的掌控朝局。 这一封信宗延黎反复修改,用了三四天才终于写完了。 “拿去送走。”宗延黎回完信都觉得满身疲惫了,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这写信怎么比她写军报都还要让人痛苦的? 尚且如此,就让宗延黎体会到了‘伴君如伴虎’的心累之意。 正月元宵,齐国出使北国和鲁国的使君还没消息传来,宗延黎却是已经将这消息告知给了帐下部将们,原本还放松的龙飞光等人听闻这等消息再度恢复了紧绷之态。 “齐国倒是果断,说联军就去了。”龙飞光有些气闷,眼看着这齐国都已是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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