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联系了好几家,最便宜的一学期一万块,还有些国际幼儿园,一学期学费三十多万。 顾星晚暗自咂舌,掏出手机银行看了看余额,只剩三万多了。 当初出国,她是卖了家里的老房子,换了四百多万。 这几年在国外要交学费,要租房,要请保姆,还得买奶粉纸尿裤等等,这些钱早就花光了。 后面还是她进了国外律所工作,有了收入,才勉强维持生计。 她得想办法赚钱了。 晚上,和大洋彼岸的好友通话。 宋知意得知她最近面试受挫,语气有些凝重:“星晚,你努力了五年,好不容易拿到顶尖律所的offer,为什么非要回去呢?” 为什么呢? 顾星晚也在心底一遍遍问自己。 为了去世的母亲?为了还没解决完的仇恨?为了多年的好友? 亦或是故土情节? 太多太多的思绪混杂在一起,她有些分不清楚心里真实想法。 电话那头久久未传来声音,宋知意也知道好友的倔强,缓和了语气:“我给你转了点钱,你刚回国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不要跟我客气。” “知意,谢谢你。” 顾星晚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十万转账记录,心上感动。 五年前,刚到国外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加上她的英语是在监狱里抱着词典自学的,实际跟人交流起来格外困难。 第一次租房,她找了个中介带看,那天也是巧了,宋知意刚好被这个中介骗了,趁着看房的机会蹲点逮住了中介。 她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拉着那中介破口大骂,时不时蹦出一堆法律词条。 顾星晚隐隐约约从极个别词汇中,理解了事情的原委,帮忙拦着中介。 后来事情解决,宋知意感谢她请她吃饭,两人一来二去熟络起来,发现还是校友,就一起租了套房。 这么多年下来,关系早已情同亲姐妹。 听到电话那头的感谢,宋知意笑了笑:“跟我客气什么,我只是心疼我的干儿子,他回国还适应吗?” “还不错。”顾星晚唤景熙过来接电话。 “干妈,我想你了。”景熙听到宋知意的声音,格外兴奋。 一大一小两人隔着电话,聊了半个小时才挂断。 顾星晚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瑟缩着从温暖的被窝伸出手,摸到床头的手机,迷迷糊糊接起:“喂?” “您好,请问您是顾小姐吗?我是星源律所的HR,恭喜您被录用了,请问您最快什么时候能来报到?” 顾星晚朦胧的睡意消散,大脑醒了个彻底。 “你们没弄错吧,确定是我吗?”她坐起身,声音不自觉有些发颤。 “没弄错,确定是顾小姐,您要是有空今天就可以办入职。” “至于薪资待遇,我们这边也很透明,实习期两万,以后还有很多晋升机会......” 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顾星晚完全听不清了。 脑袋嗡嗡的挂断电话,她看向黑色窗帘缝隙透来的光亮,摸了摸狂跳的心口。 会是他吗? “您好,我是来办入职的。” 一个半小时后,顾星晚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踩着高跟鞋走到前台。 她早上急匆匆把儿子送到家附近的幼儿园,便直接打车来了律所。 前台小哥哥看到她,脸上露出干净的笑容:“真巧,是你啊,又见面了。” 他记得这个前几天来面试的美女,长得太漂亮了,过目难忘。 顾星晚笑了笑,在他的指引下,办理了入职手续。 一切都处理好,一个女律师走过来打招呼:“你就是新来的顾星晚吧?我叫卢艺晴,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 “谢谢。” 顾星晚跟着她上了电梯,听她讲了一路公司的内部结构。 整个星源律所一共有一万多人,全球各地有一百五十多家分支机构,总部执业律师大概有一千多人。 创始人除了宴矜以外,还有另外八人,不过大都分散在其他城市。 顾星晚听了,在心底暗暗咂舌。 虽然投简历前,她也猜到了一些公司情况,但怎么也没想到,分开的这些年,他发展的这么好。 想想自己,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到了,这就是你的办公室。” 顾星晚抬头看了一眼,这间办公室旁,有一间更大的办公室,上面挂着“宴律”两个大字。 她怔愣一瞬,忍不住问:“这确定是我的办公室?” 她一个新律师,还没过实习期,怎么会有独立的办公室? 卢艺晴笑了笑:“你应聘的是宴律的助理,也算是幸运了。” 宴律的助理,向来都配有固定的办公室。 顾星晚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身边人喊了一句“宴律”。 她下意识抬眸,正好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 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材愈发高大挺拔,白衬衣扣子扣在最上面,往下是性感流畅的喉结,同色系的领带打的一丝不苟。 举手投足间透出的清冷矜贵,让人望而生畏。 宴矜冲着两人方向微微颔首,算是看到了。 身后的助理快步上前刷卡,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他大步迈了进去。 门合上,带来的风让顾星晚回神。 卢艺晴用手掩唇小声说:“我们宴律帅吧?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拔高了整个律所男性颜值呢。” 顾星晚笑笑,没说话。 “不过你在他身边做事,只想着从他兜里掏钱就好,可千万别动感情。” 第5章 斯文败类 顾星晚疑惑的望向卢艺晴,却听她压低声音道:“根据咱们律所八卦小组分析,宴律应该是有未婚妻。” “两人的感情似乎很稳定,之前还有人亲眼瞧见过,宴律未婚妻过来给他送午餐。” 顾星晚闻言,心仿佛被剜掉一块肉,细细密密的疼痛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她僵愣在原地,早上接到电话时那一点点残存的念头,彻底断裂。 她其实早该想到的。 他那样优秀的人,凭什么还在原地等她? “哎,也不知道宴律的未婚妻到底多优秀,才能把他搞定。” “要是有机会,真想亲眼见见。” 卢艺晴说着,手机忽然振动两下。 她拿起来看了眼,发现有人找她,忙道:“不说了,我还有案子要办就先走了,有事你就在企业微信问我。” “嗯。”顾星晚扯了扯唇角,收拾好情绪,进了办公室。 因为位临老板办公室,采光和视野一绝,三面环玻璃,二十六层高的楼,可以俯瞰大半云城繁华。 她将自己的东西摆在桌上,正准备问问自己上午要做什么时,刚刚跟在宴矜身后的助理敲了门。 “请进。” 助理祝禹将一沓文件放到她面前,交代:“星晚,你今天刚来第一天,上午就把这些文件翻译出来吧。” “记得一定要在中午十二点前打印好,拿给宴律。” “好。” 等人离开,顾星晚拿着眼前的文件看了看,是一个跨国并购提案,大概有两千多字。 距离十二点还有三个小时,很有挑战性。 不过既然入了职,就只能全力以赴,她立刻打开电脑开始翻译。 在国外那五年,她每个寒暑假都在律所实习,上面的内容虽然很有难度,但于她而言,还算得心应手。 卡在十一点五十五分,顾星晚将翻译好的文件打印好,拿着出了办公室。 站在宴矜办公室门前,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低沉磁性的男声。 顾星晚推开门,快步走到男人办公桌前,双手将文件递了上去:“宴律,这是您要的文件。” 宴矜合上手中文件,抬头,直直朝她看去。 金丝镜框后的深邃眸子,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锐利。 乍然对上这样的目光,顾星晚心尖一颤,垂下眼睫不敢再与他对视。 男人长指推了推金丝眼镜,接过她手中的文件,认认真真看了两分钟。 “不错。” 是在赞美? 顾星晚默默松了口气:“宴律,要是没有其他问题,我......” “这五年在国外过得不错?”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截断。 她一噎,仿佛灌了一杯黑咖啡,喉咙苦的厉害。 想到那些过往,最后只小声吐出一句:“这算是个人隐私吧?” 宴矜抬起手上的腕表看了眼,认真说:“现在是十二点整,休息时间聊这些,是叙旧。” 叙旧? 顾星晚心底更闷了,卢艺晴的话一点点在脑中回放。 都有未婚妻了,还有什么旧可叙? 是觉得她很好玩弄? 她站直身子,神色冷淡的嘲一句:“宴律瞧着人模人样,但是道德底线,似乎比我想的更低一些。” 宴矜怔了一瞬,随即双腿交叠,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镜框后的眸子隐着笑意。 “顾律师的话,似乎可以用一个词概括,斯-文-败-类?” 最后四个字,男人一字一顿,磁性带着冷调的声音,仿佛裹了带瘾的钩子。 勾出她脑中,那些燥热拧涩的回忆。 少年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衣,领口大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与她五指紧扣,一点点陷进柔软的枕头。 窗外是炽热的烈阳和蝉鸣,屋内少年额角的汗液,砸在枕巾上,晕染出一片深色水意。 身侧青筋暴起的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耳畔传来极致压抑克制的蛊惑声:“乖,张-开。” “斯文败类。” 顾星晚蓦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她掐了掐掌心,强装镇定说:“既然现在是休息时间,那我先去吃饭了。” 说完,她逃也似的离开男人的视线。 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顾星晚狠狠喘了口气,狂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想到刚刚男人那玩味的眼神,她在心底狠狠骂了句: 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食堂吃饭的时候,卢艺晴在一旁问:“星晚,早上还适应吗?宴律没给你派一堆工作吧?” 顾星晚摇了摇头:“暂时还能应付。” “那就好,听说公司附近开了家新的火锅店,改天咱俩去试试?” 她最喜欢试新店了,不过平时同事都忙着跑案子,没几个能陪她去的。 “行啊。”顾星晚没什么意见,爽快答应了。 下午,祝禹又给她抱来了一堆文件:“这些都是明天要用的,星晚你尽快整理。” “好。” 律所的工作强度很大,顾星晚以前也体验过。 忙到晚上七点,桌上的文件还剩不少。 她叹了口气,知道要加班很久了。 过了会儿,手机铃声响起,顾星晚下意识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顾景熙委屈的声音:“妈咪,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其他小朋友都走光了。” 隐隐约约带着些哭腔。 顾星晚心疼不已,连忙道歉:“对不起宝贝,妈妈今天加班太忙了,忘了去接你。” “那妈咪什么时候能来?”顾景熙强忍着泪意问。 顾星晚看了看桌上的文件,估摸至少还需要两个小时。 她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哄道:“妈妈一时半会儿去不了,可不可以让施悦姨姨接你?” “好吧。”委屈巴巴的声音,虽然不情愿,但是极力克制着。 顾星晚又哄了几句,才急匆匆给黎施悦打过去。 黎施悦在自家公司上班,还算比较轻松的,平时都是按时上下班,一听这话立刻应了下来。 顾星晚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将最后一份文件整理好,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十分了。 她起身,迅速将东西送到了宴矜办公室。 “宴律,这是今天所有的资料,全在这里了。” 宴矜拿起来认真看了看,因为文件比较多,他看的时间有些久。 感觉到面前女人一脸急切,他下意识问了句:“你尿急?” 顾星晚:“......” 第6章 后悔说分手 “有点急事,要回去。” 景熙每晚十点就要睡觉,她答应过他的,睡前要陪着讲故事。 宴矜掀了掀眼皮:“怎么?家里着火了?” “被水淹了,我回去修水管。”顾星晚下意识回怼。 不过她也不算撒谎,景熙第一天去幼儿园,她没能接孩子放学,他已经很委屈了。 要是再错过讲故事时间,估计真得哭的哄不住。 宴矜慢悠悠说:“都过一天了,估计你家楼下都淹了,打官司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顾星晚疑惑的望向他。 “我好去看你笑话。” 顾星晚:“!!!” 她就知道这男人嘴里没一句好听话。 宴矜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难得笑了笑,放下手中文件起身:“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她赶忙拒绝。 既然都有未婚妻了,她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牵扯。 宴矜立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笑非笑道:“顾律师,虽然我是老板,但是能少报销一个员工的车费,我就想少报销一个。” 说完,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他直接大步流星出了办公室。 顾星晚咬了咬牙,磨磨蹭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刻意等了几分钟,确认人已经走了,才拿了包包进电梯。 走出律所大楼,清凉的风吹来,没看到男人的身影,她松了口气。 正要掏出手机打车,面前停了一辆熟悉的宾利。 车窗降下,传来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上车。” “我打了车。”顾星晚挣扎。 宴矜挑眉看向她:“这是在公司大楼,一会儿还有不少人出来,你确定想让所有人看见我们俩在这里僵持?” 顾星晚心虚的往身后大楼看了一眼,没瞧见有人出来。 她在心底纠结了两秒,磨了磨牙,终究还是上了车。 车子启动,宴矜懒懒的朝她看来:“去你刚买下的咖啡馆?” 顾星晚默默攥紧了身侧的拳头,羞辱,这绝对是赤裸裸的羞辱。 可是想到面前的人暂时是自己的老板,她强挤出一抹笑:“不是,去云中苑。” 咖啡馆离家还要走十几分钟,现在已经九点二十了,她没那么多时间拖延,所以报了个隔壁小区的名字。 宴矜轻笑:“哦,原来顾律师有家。” 顾星晚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你没家? 你是乌龟自带房吗? 不过这话,她自然不敢当面说出来。 现在她要养孩子,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车子在小区门口缓缓停下。 宴矜往外瞥了一眼,是一个老小区,周遭设施有些破旧。 小区门口就一扇大铁门,和一盏发黄的路灯,连个保安都没有。 他拧了拧眉,忍不住问:“之前那套房子,为什么不去住?” 顾星晚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套房,是他们俩刚谈恋爱的时候买下的。 那年她不到二十岁,他还在读大四。 宴矜心疼她在烧烤店打工,每天来回要两个小时的通勤,以她的名字在附近买了套房。 那里藏满了她和他的回忆。 入狱后,她就再也没去过了。 顾星晚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涩意,淡漠说:“没必要,那是你的东西,你自己处置了吧。” 说完,她没再看他一眼,推开车门快速下车。 云中苑跟她住的小区是互通的,顾星晚走进去,绕了几步路回家。 黎施悦坐在客厅沙发上,瞧见她,一脸八卦的凑上前:“星晚,刚刚楼下那个人是宴矜?他送你回来的?” 顾星晚顿住,这套房子临街,从阳台确实可以看见外面的马路,她没想到就这么巧被黎施悦看到。 她刻意岔开话题:“景熙呢,怎么没看到他?” “在浴室呢,他说他要自己洗完澡,等你回来给他讲故事。” 黎施悦伸手将她拽在沙发上坐下,笑眯眯说:“你别打岔,你快说说你们俩进展到哪一步了?” 她也是见证了七年前两人过往的。 当初星晚入狱,都是宴矜一个人忙前忙后花钱找人,四处打官司。 那种状况下,他都能不离不弃,黎施悦想不明白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就分手了。 顾星晚坐在沙发上,头顶是一盏普通的吸顶灯,发白的灯光落在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落寞。 她抿唇,浅浅笑了笑:“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黎施悦脸上吃瓜的笑僵住,讪讪道:“算了算了,男人多的是,也不差这一个。” 她是希望星晚过得好,但道德底线还是有的。 “其实就算没有未婚妻,我和他之间的差距,也是无法逾越的。”顾星晚有自知之明。 七年前的他,是一只羽翼尚未丰满的鸟,她靠着算计得到了他。 现在,雄鹰羽翼丰满,她和他的距离,不是简单一句爱和不爱就能解决的。 成长的代价,就是认清现实。 黎施悦见不惯她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害,不过是一个玩过的男人罢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说什么距离不距离的。” “过两天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黎家虽然不算特别有钱,但是在云城也有自己的小圈子。 她认识的优质男性也不少。 顾星晚知道这是在安慰她,笑着应了声:“好。” 顾景熙洗完澡,自己包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看到顾星晚,兴奋的扑到他怀里:“妈咪。” 顾星晚将他抱在大腿上,帮忙擦了擦滴水的头发。 黎施悦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包包:“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顾星晚放下孩子就要起身。 黎施悦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的车就在楼下,明天你要是没空,我还去帮你接孩子。” “但后天恐怕就不行了,我爸让我去一趟京市,谈个生意,估计得两天时间。” “行,我想办法提前安排好。” 人走后,她拿出吹风机帮儿子吹头发。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掩盖了她的怔愣,她得尽快找个能接送孩子,还能做晚餐的保姆了。 晚上讲故事的时候,顾景熙忽然拉着她的手,委屈巴巴喊了声:“妈咪。” “怎么了?”顾星晚疑惑的望着他。 “今天在幼儿园,老师让我做自我介绍,我只说了妈咪,他们全都追着我问是不是没有爸爸......” 小家伙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 这也是他为什么打电话的时候,会那么委屈。 平时他都可以忍的,可是今天听到妈妈的声音,实在有些忍不住。 顾星晚心一阵阵揪着痛,连忙伸手将孩子抱进怀里,愧疚说:“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 当初发现怀景熙时,她其实后悔跟宴矜说了分手的。 她不希望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所以给他写了信。 第7章 招了个帅哥 只可惜那封信最终石沉大海。 “妈咪,我可以见见爸爸吗?”他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和妈咪。 顾星晚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安抚:“可是妈妈跟爸爸已经分开很久了,他也有了新的女朋友。” “我们不能去打扰他,这样会影响他的新感情。” 她并不想瞒着儿子,有些事情藏着掖着,反而会适得其反,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只是,她确实没办法带他去见宴矜。 “哦。”小家伙低低应了声,情绪很是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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