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要不是我有信息素缺失的鬼毛病,早让你吐着舌头冲我发情了。我警告你,装清高也要适可而止。别把我逼急了,到时候一脚踹了你,娶了别人。” 罗束听罢,不屑地笑了笑,算是对他的回应。可这回应却是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陆净尘的怒火。 两人争执起来,桌椅剧烈碰撞着,其中还夹杂着撕扯衣料的声响。当周遭再次安静下来时,陆净尘已经占了上风,他控制着罗束,恶狠狠道,“怕你忘了,再提醒你一遍——你罗束就是我们陆家养的一条狗。当年你爸妈为了还债,把你卖到了陆家,多亏我陆净尘看得上你,才愿意和你结婚。所以你应该心怀感激,明白吗!” 对话在此之后便碎成了零散的抵抗和间断的喘息。 而我也终于被迫看清了一切的真相。 只是真相来得太过赤裸,让我无法自我欺骗,甚至不能自我安慰。 我仿佛是落入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里,曾经与罗束共渡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那些令人心动的暧昧全成了不知廉耻的苟合。 我还曾天真地以为成年人的爱理应是罗束这样的,是理性的,成熟的,不轻易表达的。但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了,罗束也许对我根本没有感情,他只不过是在追寻一场刺激,而我的出现,恰好成全了这场刺激。 我的手指放在关闭通话的按键前,颤抖着,却无论如何也按不下去。 我实在不甘心。 罗束曾朝我招招手,我便怀揣着满腔爱意而来,如今叫我得知了他与别人订婚的事实,难道我就该默默地离开? 心中的委屈和怨意涌上来,我在这股情绪的推动下,不仅没有关闭通话,反而在两人拉扯纠缠的声音中,突然开了腔。 “罗老师,你还在吗?” 镜头对面顿时安静下来。 我开口说话是一时冲动,带着报复的恶意,但又念及曾经的感情,不愿真将坏事做绝,因此给对方和自己都留着余地。我见屏幕后迟迟没人回应,于是在沉默得有些压抑的气氛里继续道,“罗老师,刚才信号断了。关于x大招生的事,你还没和我说完。” 足足又过了几秒,屏幕才重新亮起来。 罗束把手机扶正。 我终于又在镜头前看到他。他衣衫凌乱,模样狼狈,脸上却努力维持着相对镇静的神情。 陆净尘也一同出现在镜头里。他看上去年龄和我差不多大,样貌英俊,身形挺拔,眉宇间透着盛气凌人的劲头。他居高临下地打量我,那举手投足间的傲慢作派,和人们刻板印象中的alpha如出一辙。 陆净尘看了罗束一眼,让他解释现在的情况。 罗束顺着我刚才的话,说我是来找他咨询x大招生信息的学生。 “是这样吗?”陆净尘向我确认。 我紧盯着罗束。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反而对我的出现表现出极大的不满,似乎是在责备我胡闹任性,坏了他的事。 我觉得失望。 复杂的情绪在我胸中冲撞着,最后化为一句否定, “不是。” 不过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罗束表情大变。我眼见着他错愕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我,那焦虑的样子仿佛是在盯着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罗束有如此丰富的表情。平时的他,好像只有当我在镜头前引诱时,才肯多做出些反应来。 “那你是什么?” 面对陆净尘的询问,我紧紧咬着嘴唇。现在是我揭穿罗束的最佳时机。我应当斥责他,唾骂他,搅黄他的婚事,毁了他的事业,让一切天翻地覆,再无转机…… 可我心里却因为与罗束之前的感情,而生出一丝犹豫。 况且……现实真能如我意吗? 先不说陆净尘是否会听信我这个陌生人的话,即使信了,他会站在我这一边吗?会怨恨罗束,和他退婚吗? 最后的最后,会不会只有我一无所有,还落下个第三者或是诽谤者的名声? “不全是,”我收起脑海里暴风骤雨般的思考,淡淡道,“我不仅是学生,还是罗老师以前的邻居。” “邻居?”陆净尘用审问般的语气,毫不客气地问道,“以前住哪儿?” 我将老家的地址报给他。 “啊,那个平民窟。你是omega?” “我父母都是beta。” “你是什么无所谓。”陆净尘耸耸肩,语气刻薄,“听说今年的x大在你罗老师的坚持下,确实去了很多小地方开展招生讲座。但那只是个讲座,没必要当真,因为它不是说给你们这种人听的,明白吗?” “我知道。”我在陆净尘的凝视中,垂下了头,“是我自己有不切实际的奢望,以为只要努力‘学习’,就一定能有好结果。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 “不是不可能,你……”罗束想要纠正我的话,但立刻被陆净尘打断了。 “你要真想入学也有办法。”陆净尘眼神里充满对我的不屑和厌倦,但却装作怜悯般地接过话,他说,“我们陆家是x大的股东之一,平时也做些慈善,可以资助你读书。只要你能考到x大的最低录取分数线,任何专业我都能帮你搞定。” 我苦笑着,随口答道,“好啊,我想学金融。” “金融?”陆净尘的仁慈果然只是装装样子,他对我的耐心耗尽,显露出腻烦的姿态来,丢下一句,“梦想和妄想还是有区别的。”便拽过罗束,离开了镜头前。 ----- 10 -----正文----- 10 视频电话没关,我能听见对面传来模糊不清的争吵声。 争吵持续了许久,最后在一记猛烈的摔门声中戛然而止。 我静静等在镜头前,脑海里一片空白。刚才的怨恨也好,不甘也罢,此刻都消亡殆尽,只剩下遭受打击后的无能为力和不知所措。 罗束终于回来了,他坐在桌前,面露疲倦,嘴角和领口处还带着血。我看到他摘下眼镜,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捂着脸,好半天才放下。 “还做吗?”他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将眼镜重新戴回脸上,试图遮掩此刻的窘迫,他说,“不做就挂了吧。”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 “怎么,难道你对刚才听到的事实还有疑问,需要我补充说明?”他对我毫无歉意,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好像我根本不配听到他一句解释和道歉。 “罗束……”我张嘴喊他名字时,鼻子发酸,牙齿也控制不住地轻轻打颤。我强忍下委屈的情绪继续道,“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为什么还要骗我,和我做那些事,寻我开心,让我误会……” “周循。”他打断我,义正辞严地纠正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是你自己没问。” 我听了这话,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半天反应不过来。 “……按你的意思,错的是我?” “我没要求你做第三者,是你死缠烂打表白在先,忘了吗?” “可我当时不知道……” “不知道?邻居们说的你不是都听见了吗,为什么不信?”罗束反过来质疑我,“你是真不信,还是自欺欺人,心存侥幸?” “我……” “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单身,也不是真的想结束和我的关系,对吧?” “不是的!” “那刚才为什么不在陆净尘面前揭穿我?” “是因为……”我思考的速度跟不上罗束劈头盖脸的质问。在他连珠炮式的言语攻击下,我竟一时语塞起来。 罗束见状,便更加笃定,他说,“你错失机会,向他撒了谎,今后便是我的共犯。”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我想解释,可越着急就越是组织不了词句,最后甚至连原本的意图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为无法澄清自己而感到焦躁不安,于是伸手摸到挂断按键上,想要关掉视频,一刀切断与罗束的所有关系。 “怎么,下定决心要和我分开了?”他发现了我的举动,于是在视频那头淡淡开口,“你之前说什么都愿意听我,看来也是撒谎。” “不是!”我为自己一腔热情被人诬陷而感到悲愤不已。 罗束不以为然,只冷笑道,“人与人之间果然没有信任可言。还记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父母为了还债,也是哄骗着我,把我卖给了贵族。现在看来,你也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我将屏幕前的手紧紧握起,“明明是你先和陆净尘在一起……” “但我需要的是你,周循。”罗束冷静地观察着我,缓缓道,“从小到大,我身边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也没有一条路是由我自己选择的。但遇见你以后,一切都变了。我不仅能做出选择,还拥有了真正属于我的人。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天,是我离幸福最近的日子,而你现在却要亲手将这一切毁掉。” “……” 这是罗束第一次向我表达他心里的想法。他过去总说要看我表现,再谈感情。于是为了让他袒露心意,我便像追着骨头的狗一样,跟在他身后百般讨好。我付出了许多努力,如今终于听到他几句心里话,一时万般情绪涌上心头,那些曾经与罗束共处的画面也一同浮现在脑海里。 “我……我不能……”我垂下头去,在道德的边缘徘徊犹豫,瞻前顾后。我急需有人在此刻拉我一把,将我带入正轨,可眼下,身边却只有将我推入深渊的人。 “小循。”罗束在那头唤我,声音如梦似幻,是致命毒药,他说,“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陆净尘也不能。他这人自负且狂妄,绝不会认为你一个beta是他的威胁。所以现在拦在我们感情面前的,只有你自己。只要你愿意,我们便能重新开始。” 我不响。 “看着我,小循。”镜头后传来摩擦衣物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到罗束从长裤中掏出勃起的??阴????茎?????,握在手心里,他说,“还记得你小时候,让我为你保守秘密吗?现在轮到你了。” 我的目光无法从镜头前移开。 我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唾液,口腔莫名弥漫起薄荷糖的气味,刺激辛辣又让人欲罢不能。 “来x大找我,我会好好照顾你,教你做更舒服的事。”他的手指轻轻抚弄着性器,像抚摸情人一样细致温柔。他的目光紧盯着我,那眼神像是在告诉我,只要我去找他,他便会像这样轻抚我,安慰我。 “有答案了吗?” 我没作声,只低头看向自己被??阴????茎?????顶起的裤裆。无论我嘴上如何逞强,身体都万般诚实地与我作对。 我拒绝不了他,更抵抗不了他,于是只能闭上眼睛,由着身体向前迈步,最后一脚踏空,摔入罗束设好的陷阱里,再也无法自拔。 我和罗束又有了共同的秘密。 我虽然愿意与他保持联系,但心里总像扎了根针似的不痛快。因此我以学业繁忙为由,拒绝了罗束的所有视频要求。 我待他不似从前般热情,没想到罗束反而对我殷勤起来。他主动给我发信息,还偶尔掐着我放学的时间给我打电话,陪我聊一路。 如此时间久了,我心里的刺竟也慢慢软化了。 我开始学着享受这样的偷情时光。 罗束发现了我的变化,便问我是不是对偷情有些上瘾。 我不承认。 我不可能做一辈子第三者,早晚有一天,我会和罗束正大光明在一起。 ----- 11~12 -----正文----- 11~12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将我拉回现实中。 礼堂里的讲座还未结束。 我低下头,掏出手机看了眼。发现短信是陆净尘发来的,他问我到了没有。 我回信息说自己来晚了,在最后排的板凳上。 我抬起头,看到陆净尘从第一排的位置上站起。他穿着一身白色,在黑压压的人群里格外显眼。只是别人穿白色多有温柔纯净的意思,而他穿白色却显得张狂又高调,活像是一种炫耀。 我见他手里拿着点名册,想必是要确认出勤人数,于是连忙抬手向他示意。 或许是见着我与陆净尘互动,罗束原本顺畅的发言突然卡了壳,只能轻咳几声来掩饰尴尬。 我见此连忙放下手,缩回位置上,继续听讲。 讲座已接近尾声,罗束说起最后一部分内容来。他让有住宿需求的alpha和beta学生在体检完后,自行向学校申请。又提醒,住在a区的alpha和住在b区的beta不得相互串寝,或是带人回寝过夜。 我之前便听说x大的住宿条件与普通大学略有区别 ,它给学生提供的是设施齐全的标准单人间,但价格昂贵。普通家庭负担不了四年的住宿费,所以大都选择在学校周围合租。而那些能负担得起住宿费的学生,一般是早早查询过第二性别的有钱人,在分化日前就已陆陆续续搬入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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