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伴随着又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母亲的哀嚎彻底唤回了傅远舟的思绪, 他醒了醒神,一把扯过助理的衣领厉声嘶吼, ‘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天都没有晚宁的消息,怎么和妍妍跑到一块儿去了?你知道我的手段,倘若你敢胡说我要你的狗命!’ 助理脸色逐渐发白, 浑身因为紧张不停的发抖,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傅远舟面前结结巴巴的回话, ‘哥……你有恩于我,我怎么敢撒谎骗你,就你走后的事情,就在家里的医院做的……’ 没等助理说完,傅远舟就打断了助理, 一把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哑着嗓子道, ‘带我去。’ 助理两条腿抖得像筛糠, 再次从傅远舟手里滑落跪在地上, 一边磕头一边颤声说: ‘晚了……哥,去了也看不到了……林小姐直接吩咐医院把太太火化了……现在去也只能看到一抔灰了……’ 助理的话让傅远舟直接怔愣在原地, 随后一个没站稳险些栽倒在地, 助理连滚带爬的起身扶住傅远舟, 不远处的财务总监急的满头是汗, 看着眼前的场景搓了搓衣角还是开口了, ‘老夫人,电话已经快被打爆了,今天我们原本是要给股东分红的,刚刚来消息,股东们已经堵在公司门口了,到底……到底该怎么办……’ 财务总监两鬓的汗已经湿透了衬衫, 人群中突然传出傅母的一声凄厉的哀嚎, 半响,她在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财务总监, ‘这是我一点私人财产,股东那边你先应付一下,我会尽快想办法……’ 财务总监看着手里的卡发出一声长叹, ‘您尽快,这些钱怕也是杯水车薪,撑一天怕是都难啊……’ 说完,擦了擦额头的汗, 慌里慌张的跑出去了, 这些年,傅氏一直都是傅母在打理, 面对公司出现的危机,傅远舟也束手无策, 傅母此刻早就顾不上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了, 开始拿出手机疯狂的给曾经的投资人打电话, 这些投资人就是傅氏的金主, 这些年傅母把这些关系经营的一直不错, 可如今这些电话悉数打不通了, 傅母的脸色愈发的青白, 她当然知道这是因为福星不在,家运败落的原因, 可她依旧想努力一下, 当她发现这努力丝毫没有用处的时候, 大抵是彻底绝望了, 她颓丧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失了魂, 原本热闹的宴会厅此刻一片死寂, 半响,傅母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在怀里掏出一个不大的包裹, 展开,丝绸的包裹里面包裹着早已发黄的纸张, 傄勘甾漗裺伤澴戶兂疪幫璻椝鏘裚袱 傅母小心翼翼的展开那张泛黄的纸, 一串数字跃然纸上, 傅母突然来了精神, 拿起电话按照那纸张上的数字拨了过去, 傅远舟瞟了一眼,五位数的号码, 不禁心底发出一声嗤笑, 他觉得自己的母亲一定是疯了, 什么年代了,还有五位数的号码, 可下一秒,母亲的电话里就传出了电话被接通的声音,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空灵, 没等母亲开口就说话了, ‘别找了,我就在场。’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人群中缓缓走过来一个人影, 来人穿着道袍,头发花白, 但样貌却又极为年轻, 让人看不出年纪,幽深的双眸也让人看不出情绪, 一瞬间,仿佛那人经过的地方都变得清凉起来, 不知为何,从不信这些的傅远舟在看到来人的时候, 竟从心底往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敬畏和恐惧, 他愣神的时候, 母亲已经拉着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那人面前, 伴随着他们跪下, 傅家族谱上能数得上名号的长辈也齐刷刷的跪下了, 傅远舟不敢抬头, 但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母亲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 声音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激动有些发颤, ‘是吾辈没有守护好福星,您宅心仁厚,看看能不能再最后救我们傅氏一次,倘若可以,那吾辈日后愿生生世世来赎罪。’ 两行泪水从母亲眼角滑落, 伴随着母亲把头磕下去, 跪在母亲身后的长辈们也齐刷刷的把头磕了下去, 傅远舟不由自主的也随着他们一起磕了头, 漫长的死寂过后, 那人终于开口了, ‘罪恶滔天,尔等再无机会了,小道此番来就是传师傅的话,尔等等待命运的责罚吧……’ 这人虽然在眼前, 可声音却仿佛从天边传来的, 不知为何,说的是虚无缥缈的事, 可听起来就像被判了死刑, 母亲再次伏身在地,浑身散发着巨大的绝望, 仿佛有一团死气弥漫在宴会厅, 再无人讲话,傅远舟不知道那人是何时离开的, 但几分钟之后,母亲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彻底没了呼吸…… 刚刚发生的一切和母亲突然的离世让傅远舟彻底崩溃了, 他抱住母亲逐渐冰凉僵硬的尸体不停的自言自语, ‘妈,孩儿知错了,孩儿早就该听你的话,晚宁,孩儿去找晚宁,让晚宁救救家里,救救你……’ 宴会上原本傅氏的合作伙伴亲眼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信也好,不信也罢, 都没关系, 商人逐利, 他们此刻关心的都是傅母的死, 世人皆知,傅氏这些年一直是这个老人支撑着一切, 看着傅远舟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们更加觉得傅氏前路无望, 于是接连跨过傅母的尸体指着傅远舟冷声道: ‘傅大少,原本今天不该说这些,但我们也有上万的员工要养,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断掉和傅氏的合作,你方资金链断裂造成的损失,我们会尽快把我方的损失列好清单,请尽快兑付,否则我们将依照法律程序起诉。’ 生日宴邀请过来的都是昔日合作愉快的伙伴, 可上百人,此刻无一人肯再给傅远舟机会了, 此刻,傅远舟似乎突然能理解方才母亲为何这样绝望了, 这些年母亲在他耳旁的话尽数出现在耳畔, ‘儿啊,好好待晚宁,那孩子是我们傅氏荣华富贵的保证。’ ‘儿啊,晚宁那孩子不错,原本人家是圣体,不必救你一凡人的,可人家还是救了,这样的真情你不该负。’ ‘远舟,你记住,倘若你身旁出现任何一个让你与晚宁为敌的人,倘若生活中出现任何一个伤害晚宁的人,那那个人就是傅氏全族的仇人,死不足惜。’ 想到这儿,傅远舟猛地从地上弹起, 拨开眼前厚厚的人群, 拉住助理的衣领就冲出了宴会厅, 他颓丧着坐在副驾驶看着助理, ‘去,去林妍的小别墅。’ 助理自然不敢讲什么, 一路把车开的飞快, 很快就到了市郊傅远舟给林妍买的小别墅。 接近院门的时候, 傅远舟给了助理一个眼神, ‘不要进去,就在这里停车。’ 随后独自一人步伐放轻走进了林妍的小院子, 与往日的安静不同, 今天的房间里有些热闹, 傅远舟再次放慢了脚步,停在了门边, 林妍爽朗的笑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似乎是在给什么人打着电话, 一改往日的虚弱语气,此刻的林妍中气十足, 语气充满了嘲讽, ‘嗨,我这白血病装的像吧?倘若不装病,傅家那个傻乎乎的公子哥怎么肯和我再续前缘呢?’ ‘今天可是傅家那死老太婆的八十大寿,八十啊,她整日那么操心,你们以为她还能活几年?等她死了,傅家那上万亿的资产就都是我的了!’ 傅远舟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没想到他日日夜夜担心的濒临死亡的林妍, 竟然全部都是装的, 原来此番林妍回国就是奔着傅家的财产来的, 甚至她还日日夜夜盼着母亲早死, 后面的话傅远舟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一脚踢开房门,朝着在沙发上活蹦乱跳的林妍冲了过去。 我没有死,医院的事情是师兄安排的, 林妍把我带去医院抽血不假, 可我服下师兄给我的丹药, 那抽血已经不能让我损伤分毫了, 那丹药原本就有闭气的功能, 林妍见我没了呼吸整个人吓坏了, 直接让医院把我送去殡仪馆火化了, 去殡仪馆的路上,师兄就带走了我, 我看着逐渐消失在身后的景色出神, 师兄看到了我衣兜里签着我和傅远舟名字的符咒, 叹息一声随后还是开了口, ‘这一次真的是想好了?师傅的这符咒我手里还有一张,倘若你后悔了,也还来得及……’ 我当然明白师兄的意思, 这些年我曾无数次让他来接我离开, 但也永远都会在关键时候反悔再回去, 那符咒原本是师傅留给我和师兄一人一张的, 师兄发自内心的惦念让我鼻子一酸, 我转身看着师兄嘴角扯起一抹笑, ‘那一张你自己留着吧,这一次我不会再回去了……’ 出城的路上,师兄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的和我聊天, ‘喂,傅家已经开始遭到反噬了,一应投资人全部撤资,怕是要有上万亿的亏空了吧,这怕是要了傅母的命啊……’ 我望着窗外没有回话, 半响,师兄悠然的声音再次在身旁响起, ‘师弟去过了,傅家老太太当场死亡了,你那个不成器的丈夫整个人失了魂,你选人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啊,晚宁……’ 听到傅母离开了, 我身子一顿, 要说对傅家还有一丝丝留恋的, 怕就是这个年逾八旬的老人了吧, 虽然我是因为旺傅家的家运被她从孤儿院抱回去的, 但这些年她真的待我不错, 怕是对亲女儿也就这般了吧, 每次遇到我和傅远舟发生矛盾, 她也总是会站在我这边替我讲话, 倘若我还愿意相信人性, 那这最后一份信任大抵也是来自于这个老人了。 师兄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再次把手里的符咒递给了我, ‘晚宁,此刻回去还来得及,师兄未见凡人感情,自然不晓得这个中苦涩,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师兄都支持,也都会在你身后守护好你。’ 我苦笑着再次推开了师兄的手, 突然想到了师傅送我离开那日的话, ‘晚宁,该离开的时候就要离开,贪念害人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呦……’ 是啊,早就该离开的, 此刻傅母死了,我更没有回去的理由了, 日后青城山,青山绿水,我自有我的人生。 山路难走,到青城山的时候天色已完全黑下来了, 师弟正在扫院子, 见我回来了,指着放在榻上的手机努了努嘴, ‘看看吧,因果不虚,终于可以了了。’ 我顺着师弟的目光看过去, 拿起手机回了禅房, 手机里只有一段视频, 点开之后,一声惨叫从手机里面传了出来, 惨叫的人是林妍, 让她发出惨叫的人是傅远舟, 傅远舟捏着林妍的脖子眼底猩红的嘶吼, ‘说,到底为什么骗我?!就为了傅家的那点钱?!为什么害死晚宁,你知不知晚宁一死,傅家就完蛋了!’ 林妍一边在傅远舟手里挣扎, 一边哑着嗓子回傅远舟的话, ‘傅大公子,晚宁是扫把星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说那些说她是福星的人都是在胡说八道,都是脑子有问题,包括你那个老糊涂的妈!我帮你们傅家搞掉了扫把星,你不来感谢我,还这样对我?!’ 我猜大抵是林妍知道了傅家已经完蛋了, 所以半句好听的话也不肯说了, 林妍的话让傅远舟更加愤怒了, 他一拳砸在了林妍头上疯了般的嘶吼, ‘林妍,我妈说的对,任何一个对晚宁抱有敌意的人都死不足惜!你毁了晚宁,毁了傅氏,害死我妈,你最该死啊!’ 说完就一脚踢在林妍的小腹, 随后只身跑去厨房,拿了一把刀转身朝着林妍冲了过来, 林妍见状疯狂的蜷缩在角落, 语气也不似刚刚那般硬气了, ‘远舟,你听我说,我们还有机会的,你别冲动,都说你妈死前宴会上不是来了个神神叨叨的道士吗?我们可以再去找他,我们可以给他钱,现在就没有用钱砸不晕的人,我们可以再给傅氏找一个福星,你别冲动,远舟……’ 可是已经晚了, 傅远舟的刀已经割在了林妍的身上, ‘当初怎么抽的晚宁的血,今天我就要怎么放你的血,希望晚宁在天之灵能看到,能原谅我,能原谅母亲,让母亲在下面的日子不会那么难过……’ 傅远舟一边说一边一点点割破了林妍的皮肤, 瞬间,猩红的血迹顺着林妍白皙的小臂流了下来, 一如当初他们把我的血抽出来一样, 视频后面我看不下去了, 关掉手机把手机扔在了一旁心里一阵颤栗, 门外突然响起师弟的话, ‘知道人身上的血要多久才能放干净吗?几个小时啊……傅大少难得的,在这件事上还是蛮有耐心……’ ‘师傅说的对,这世间的人大多都是肮脏的灵魂套上了人模狗样的躯壳,让人作呕,不要再下山了……’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我没回话,但暗暗点了点头, 再次收到关于傅远舟的消息是在半月后, 他因为故意杀人手段恶劣被判了死刑, 傅氏自然而然轰然倒下了, 看到新闻的那一刻, 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段孽缘终于了了, 此后可以心无旁骛的过自己的日子了, 抬头的瞬间, 一直阴了好多日子的天突然放晴了…… (完) 皇兄和孟轲,说我仗势欺辱了他们的救命恩人。 所以为了报复我。 新婚夜当天,孟轲就说我清白被毁,皇兄要我浸猪笼。 我疯了,直接拉着他们一起陪葬! 不曾想,重活一世。 白桑正在用簪子对准自己的脸颊,笑着说:“你说,他们见到我划伤的脸,会怎么对你?” 我冷笑一声,一把抢过簪子,在她的脸上划了数十道! “一个小血点你怎么告状呢?这样血肉模糊的才好看对吧!” 我死在了大婚当天。 洞房时,我的新婚夫婿孟轲只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出去。 他说:“公主新婚夜没有落红,清白早已被毁,这样放 荡不堪之人,本世子无福消受。” 众人闯进我的婚房,对我指指点点。 “这样的荡 妇应该浸猪笼!” “可她是公主啊!”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最后一句话,是我那身为太子的皇兄说的。 在看到被他护在身后的白桑时。 我瞬间疯了,直接将门窗锁死,打翻了烛台,大火蔓延了整个婚房。 再睁眼,我回到了三年前。 白桑桑正拿着我的簪子朝自己的脸上戳了一个血点。 她笑着说道:“你说太子哥哥看了我的脸会怎么想?他恐怕会让你跪下来给我道歉吧。” 眼前的画面愈加清晰,我这才意识到,我重生了。 见我不回应,白桑桑得寸进尺:“如果你将新进贡的螺子黛都给我,说不定我还能让你道歉道的舒服.....” 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我一把夺过簪子,摁住她的脑袋。 在她的惊叫声中,用簪子在她的脸上划了数十道! “一个小血点你怎么告状呢?这样血肉模糊的才好看对吧!” 我残忍的笑出了声,将染血的簪子扔在了地上。 白桑桑崩溃了,她惊恐的大喊道:“快!快喊太医!” 我阴阳怪气的说:“喊什么太医啊,你顶着这张脸才能更好的说我仗势欺人不是吗?” 这可是我的寝宫,周围都是我的人。 我走出了自己的宫殿,回过身将门锁死。 白桑桑面容扭曲的过来抠着门缝,咬着牙威胁我:“你这样对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甚在意:“你不是老喜欢往我的凤鸾殿跑吗?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里发烂发臭吧!” 说完,转身离开。 前世身为公主,我大方得体,宽容有度。 包括对待我皇兄带回来的救命恩人,白桑。 可她却屡屡陷害我,说我仗势欺人,容不下她这个小女子。 不管我怎么解释,皇兄就是不信,甚至连我的青梅竹马孟轲都偏向她。 恍惚中我来到了御花园,孟轲正在那里整理衣襟似乎在等什么人。 见我过来,惊诧道:“怎么是你?” 我笑得意味不明:“不是你的桑妹妹,所以你失望了?” 孟轲眼光躲闪,随后失望的看着我:“她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公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前世,我每次怀疑他跟白桑有点什么的时候,他总是这么说。 到最后就把问题抛向了我,指责我是个善妒的。 我也是到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白桑不止救过我皇兄,还救过孟轲。 也真是难为她了,能在太子和将军公子落难的时候,都能被她捡到。 不过孟轲一直想用我的身份权势,扳倒他哥。 所以才在新婚夜翻脸。 那时候,他已经是将军府的世子了。 我冷笑一声,直接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有外男闯入后宫!” 紧接着,无数的宫女和太监过来直接将孟轲劫持住了。 孟轲僵硬的扯出一点笑脸:“都误会了,我是将军府的嫡次子,是公主召我来的。” 想起前世他在新婚夜污蔑我。 我面无表情的上前。 啪! 直接给了他一个巴掌,打的他措手不及。 他捂着脸,眼底阴沉一瞬,但依旧讨好的笑道:“公主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只管拿臣下撒气好了。” “但是,我是你的未婚夫婿,你不能让我这样难堪才是。”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开口:“我们婚约解除吧。” “什...么?”孟轲不敢置信,他捂着心口状若痛苦:“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谁跟你两情相悦?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我淡定的说道,然后吩咐道:“将军府庶子孟轲,擅闯后宫,冲撞了本公主,赐三十大板。” 孟轲更加难以置信了。 我甚至一直在这里监工,等到孟轲的屁股血肉模糊的时候,才转身离开。 报复了仇人,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直到傍晚,太子皇兄将我叫到了他的东宫。 彼时带着面纱的白桑桑正窝在太子的怀里哭哭啼啼。 旁边是站直了身体不敢坐下的孟轲。 这俩人早在东宫等候我多时了。 我直接无视,笑着朝太子问好:“皇兄叫我来什么事呀,难道又有进贡的珍宝要给我?” 太子楚凌冷着眼看我:“跪下!” “我凭什么要跪?”我收回了假笑。 “无故打罚将军公子,甚至欺凌孤的救命恩人导致她差点毁容,你说你该不该跪?”楚凌的声音猛地提高,似乎要震慑住我。 可我的声音比他还高。 “我身为公主!他们哪一个身份比我高?本公主想欺负他们就欺负他们,需要理由吗?” 我嚣张跋扈的话语,怼得楚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随即,他开始恼羞成怒的要教训我。 “满嘴胡言!你怎么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 “你划花了桑桑的脸,打了孟轲的板子,那就罚你掌嘴三十吧!动手!” 说着就有宫女上前要制住我。 白桑桑窝在楚凌怀里,挑衅的目光看向我。 孟轲劝说我不要反抗:“公主,你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乖乖的吧。” 可我怎么能任人宰割。 抽出一个小刀,就开始比划着:“谁敢过来!本公主就将她当场赐死!” 见那些宫女踌躇不前。 我嘲讽的对着楚凌说道:“我说你要是喜欢白桑桑就将人收入东宫不行吗?如今你俩无媒无聘,却做着男女之事,不知廉耻的是皇兄才是。” 白桑桑听见立马从楚凌的怀里挣脱出来,哭的梨花带雨: “公主殿下,你不喜欢我,我可以受着,可太子是你的皇兄,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他呢。” 她的脸虽然被我划花了,但是带着面纱,倒也依旧楚楚可人。 孟轲虽是在为我解释,但句句都在指责我。 “我不知道你在闹什么,但你的行为真的很让我失望啊......” 我不以为意:“皇宫里,允许你们放屁了吗?” “楚潇!你还有没有点公主的教养!”楚凌猛地起身,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仔细的瞧见了楚凌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自嘲一声。 “俗话说,长兄如父,我的教养不都取决于你吗?” 前世他对我就冷漠至极,只要我犯一点错,就会加倍的罚我。 我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只要我守规矩,知礼仪,就会让他满意我这个妹妹。 直到我看见他宠溺的对待白桑时,我才恍然大悟。 什么长兄如父,全都是放屁! 这场谈判最终在于我母后到来的时候才终止。 她一来,白桑桑还想告状:“皇后娘娘......” 但被母后一眼瞥了回去,只是淡淡道:“夜色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歇息吧。” 为此,宫中只有我和楚凌还有母后三人。 母后只是轻声对我们二人说道:“皇上寿辰要到了,别闹的太难堪。” 是啊,她最好面子了,前世我也是如此。 但今生,什么面子里子我都不要了。 所以我仗着公主的身份,欺负白桑桑欺负的更加肆无忌惮。 在深更露重的时候让人把她踹到湖里游泳,都是家常便饭。 又往她的饭菜里放老鼠,最后在女工课上扯下她的面纱肆意嘲笑。 我笑着说:“大家都来看看这个毁容怪!” 白桑桑布满伤痕的面容上充满了泪水,她望着我神色怨毒阴狠。 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淡定,但碍于身份,只能跪下来求我。 “公主殿下!求您饶了民女吧。” “你怕不是在做梦!” 我说着,就给了她一巴掌,让她狰狞的面容上雪上加霜。 本以为她会再次找太子告状,结果一连几天都是相安无事,后来我知道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坐在凤鸾殿主位上,听着楚凌问:“父皇生辰时,你要送什么礼物?” 前世,我绣了半个月的江山社稷图,祝愿父皇的江山绵延长安。 可惜楚凌要了去,美名其曰是太子也要保江山社稷,不如给他算了。 然后他转手就给了白桑桑。 寿辰上,白桑桑献上绣图,父皇龙颜大悦,给了她个女官当当。 而我呢,因为礼物被要去了,只简单准备了一个珍宝,从此跟父皇离心。 再次为我前世的愚蠢感到痛心。 回过神后我淡定说道:“没有!我就是父皇最好的礼物。” 楚凌被我怼的哑口无言,但也不甘心。 他知道我绣工极好,于是求着我说:“孤最近为国为民伤了神,不如你为孤绣一副江山社稷图吧。” “关我屁事?”我反问。 见我油盐不进,楚凌终于黑了脸。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后悔!” 寿辰当天,黄昏将至。 我终于知道了他口中的别后悔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赶去赴宴的时候,孟轲拦住了我的去路。 周围的人都被遣散了,我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朝后方跑去,但依然被孟轲拽住。 他温柔的握在我的手腕上。 “别怪我潇潇,你是公主,就算没有绣技也能活下去,但白桑不一样。” “你就让让她吧。” 只听咔嚓一声! 腕骨断开,钻心的疼痛让我脸色泛白,我眼中是止不住的恨意。 顺便,他还抽出了我袖袋中的江山社稷图,将它递给了后赶来的白桑。 没想到,我已经躲着那么多人只在深夜绣的作品,还是被他们知道了。 白桑桑接过,眼底是藏不住的恶意。 “公主又怎么样,你的夫婿不向着你,太子也不向着你,现在你能嚣张,可等太子登基呢?” “到那时,我就是皇后,而你注定只能被我踩在脚下!” 我眼神怨毒的盯着他们这对渣男贱女,咬牙切齿的说道! “贱人!” 我扬起完好无损的左手! 啪! 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面纱落下,白桑桑的脸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看来楚凌没少花心思。 白桑桑捂着脸就当我是在无能狂怒。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不知道皇上寿宴,身为长女的你没有参加,不知他会作何感想呢?” 她洋洋得意,给我甩了一句狠话,拿着我的江山社稷图的绣品就去赴宴了。 毕竟白桑桑还等着当她的女官,在宫里耀武扬威呢。 我想去追,但被孟轲拦下。 看着孟轲将白桑桑护在身后,我心中怒气难消。 想起前世,当我的江山社稷图归功于白桑桑时,孟轲是怎么跟我说的。 他说:“桑桑是太子的恩人,你又是太子的胞妹,所以你也应该感谢她,你要是将这件事说出去,不仅桑桑要遭殃,就连你哥也......”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斤斤计较的女孩子。” 于是,我扯着嗓子大吼,丝毫不注意形象。 “你们早就认识了,这个贱人不止救过太子,还救过你对吧!你们合起伙来一起害我,就不怕父皇知道?” 不过白桑桑之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太子啊,以后可是要做皇帝的! 我眼神暗了下来! 可哪怕白桑桑都在他面前撕下可怜的形象了,孟轲依旧向着她。 可见他早就知道白桑桑是什么性子的人。 “是,她救过我的命,所以你多担待一点好吗,就这一次,这次过后,我会风光的娶你进门的。”孟轲装作深情的朝我解释道。 “所以这次你就别去了,去太医院将手腕骨接上,不然你这手可就是真废了。”孟轲握着我痉挛的手腕。 “至于皇上那边,你也不想自己的亲哥受连累对吧。” 他声音很是温柔缱眷,可手上动作却一点都不吝啬,说出的话,刀刀戳人心窝。 是啊,我手都断了,周围还没有人,一看就是我那‘好’哥哥安排! 他们三合起伙来害我! 我忍着疼痛,笑出了声:“真是可笑啊,这个女人是救过我吗?你们两人欠下的债,却要我感恩?” “更何况。谁稀罕你娶我进门,我堂堂公主是没人要了吗?非要嫁给你这个庶子!” 仇恨让我的眼眶发红,我阴狠的喊道: “一群贱货!给本公主去死吧!” 我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拔下脑袋上的簪子就朝孟轲的眼睛刺了过去! 他躲闪不及,凄厉的惨叫声传出,捂着眼睛连连后退!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球震惊的盯着我。 仔细看眼底深处还有深深的怨怼。 “你再不去太医院,眼睛就要瞎了。”我收回疯狂地情绪,漠然的说道。 鲜血顺着孟轲的手指缝流出,他阴沉的说道:“楚潇,你好狠的心啊!” “我狠心,那你堵在这里不让我去参加寿宴呢?你又何曾想过我的后果?” 我直白的说出了他的目的,又道:“不过,你要继续堵在这里,你的眼睛恐怕就永远都治不好了。” “那我们一起去太医院。”孟轲认准了心不放我走。 我冷笑一声,举起簪子就要戳瞎他另一只眼睛,这次孟轲知道躲了。 见他后怕的神情,我淡定的说道:“像你说的,我的手废了就废了,可我依旧是公主,但是你呢,瞎了眼睛的庶子,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选你做夫婿。” “更何况,还是得罪了当朝公主的。” 孟轲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我也是趁着这一瞬间的犹豫,直接朝寿宴的方向跑。 也活该是他瞎了眼,我断了手,所以跑路的时候,他跌到了多次。 我停在寿宴入口,看向身后紧追不舍的孟轲,嘲讽一笑。 也是够执着的。 寿宴在乾清宫举行,声势浩荡。 此时里面正式贺寿环节,官家宗室献礼的时候,还要等一会才会轮到王孙贵女以及皇上亲子。 不过白桑桑虽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但身份到底尊卑,自然是不能压轴出场。 所以楚凌便让她第一个贺寿,也算是给皇上开一个好头。 而这个好头,就是用我那江山社稷图换的。 一副壮阔山河,足可见国之强盛。 更何况还是一针一线勾勒出来的,栩栩如生,皇上看了果然龙颜大悦。 当即就要赏,白桑桑欣喜的跪下谢恩。 可是我闯了进去! “父皇!这是儿臣的绣品!”我满腔怒火的走了过去,还顺便踹了白桑桑一脚! 她跌坐在地上,一脸错愕。 突入起来的变故,让场内鸦雀无声。 我指着黑沉着脸的楚凌,满嘴都是控诉:“身为我的长兄,他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居然抢夺亲妹妹的东西!” “这幅江山社稷图,可是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绣好的,我手指上的茧子就是证据!甚至我还能在规定的时间在完成一幅来!” “可她白桑桑能吗?她不能,她不过就是仗着太子的宠爱盗取别人成果的小偷!” 场上一片沉寂,全部都是我的控诉声。 我知道我这样子并不好看,可我现在根本顾不得这些! 因为我知道父皇是个明君,不然也不会将我大夏国管理的繁荣昌盛。 让这些愚蠢之人,在这里只能跟我玩心眼子! “你这身行头是怎么回事?”父皇先注意到这点。 我深吸一口气,又有的说了。 然后我指着孟老将军,说:“还不是他教的好儿子!将我堵在必经之路,让我不能参加父皇的寿宴,甚至为了那个白桑桑,还折断了我的腕骨!” 我的手痉挛的颤动着,确实不像是装的,而且手腕处都红肿了,甚至还突出了一块。 甚是瘆人,包括我准备的衣装,由于奔跑,倒是有些凌乱,但无伤大雅。 “什么!你说孟轲折断了你的腕骨!”孟老将军一拍桌子,瞪着两大眼珠子瞅我。 然后直接往后一倒,被身后的侍卫扶住,他像是刚缓过气。 “反了!反了!那个逆子!”他将茶杯狠狠的拽在桌上,然后走到大殿跪下:“皇上!是臣管教不严,只要公主能解恨,怎么惩罚那逆子都行!” 父皇抚了抚额,神情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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