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产乳《雪国圣子》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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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流产手术复查时，陆禹川再次借口离开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医院。我习惯了，也不去追问他的借口是真是假。复查后我自己拿药回家。才到家，就看到他的白月光发了一条朋友圈。我没有打电话过去质问陆禹川为什么一再骗我。更没有像过去一样跟他歇斯底里。后来，他带着白月光去参加公司团建，亲密照片发给我的时候我也不再生气。再后来，他牵着白月光的孩子在街头被我撞见，俨然像一家三口。我也只是笑笑，“小孩子缺父爱，禹川，你是应该多陪陪。” 他瞬间慌了，急急拉住我。 “念念，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了？！” 1 因为下班路上意外被人撞倒，我流产了。这是我流产手术的第二个月，陆禹川陪我过来复查。他匆忙离开的时候我没有拦他。也没像过去一样拉着他非要他陪着。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没有他陪其实都一样。他不在身边，我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检查单拿到手，复查过后我拿了药回家。手机里收到陆禹川的信息：念念，你自己回家，我还有点事。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跟他说：可是我想让你来接。但是现在，我觉得很没必要。我在手机里打下两个字：好的。收了手机打车，上车后居然就看到了陆禹川的车子。他又回了医院？却说没空接我？才到家，我便看到了他的白月光发了朋友圈。姜姝：照片里是陆禹川衣服的一角。还是他生日时我给他挑的衣服。姜姝是陆禹川年少时的白月光，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她当初跟着富豪老公嫁到外地，去年她老公破产，她离婚后，一个人带着个四岁的孩子回来了。而在陆禹川心里，我不过就是姜姝离开后的一个补缺。可我偏偏当时爱惨了陆禹川，一腔孤勇地选择跟他结婚。甚至还想怀孕生子。意外流产，大概也是老天爷对我的警示。我不该也不能害了自己和孩子。吃过药后我便睡下了。夜半时被开门声惊醒。陆禹川来到我的床边，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今天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我闻到他身上不属于他的味道。我摇头，躲开他的手掌，“没事，都挺好的。” 他点头，“公司事情紧急，所以忙到现在。” 我不拆穿他，翻了身继续睡。 “嗯，那你快洗澡睡觉吧。” 他好似在我身旁犹豫了一下，但是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2 第二天是早班，我早早去了医院。例会结束，我接到陆禹川的电话。他语气有些糟糕，“念念，你今天怎么不叫我起床？早走也不说，害我睡过头了。” 我从前事无巨细照顾他，结婚后更是尽职尽责。就连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都会给他提前准备好。认真做好早饭，然后喊他起来上班。他的口气里，早已经是对我这些事的理所当然。可是，我是他妻子，不是照顾他的保姆。我有权利不做的。 “那既然快要迟到了你就快点起来吧。” 他又追问：“我今天穿什么？” 我：“穿什么你自己挑就好了，都在衣柜里。” “可是我找不到……”陆禹川还要说。同事喊我过去帮忙，我匆匆说了句，“我还有事，要去忙了，衣服你自己找一下好了。” 挂断电话后没一会儿陆禹川便又给我发信息。 “衬衫没有烫？！我怎么穿？！” “早饭也没有准备吗？！” 科室主任正好找我过去，我也就没空给陆禹川回复了。 “小周啊，院里领导根据你的表现，还是想再问问你去进修的事情。” “你看，你现在身体恢复得也差不多了。” 我之前是打算跟陆禹川结婚生子的，怀了孕也不方便进修，所以拒绝了。但是现在我想通了。为了陆禹川留下，简直是犯蠢。我说：“主任，我想好了，我去。” 科室主任很高兴，让我这段时间好好准备，日子定了就通知我。我觉得确实时间也合适。一晃，已经天黑，才坐下，陆禹川便给我打了电话。 “怎么还不回家？不回来做饭吗？” 我不太想和陆禹川碰面，也正好留在办公室准备资料。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同事临时有事，跟我换班了，你自己点外卖吧。” 陆禹川惊讶，“外卖？” 是啊，我以前都不让他点外卖的，他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我包揽。我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陆禹川顿了顿，“没问题，你自己注意，不要太累了。” 我回：“谢谢。” 陆禹川一时沉默，半晌才又问：“念念，你是不是在生气？” 不知道该说他后知后觉呢还是太不在意我。但是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再生气了。 3 陆禹川主动跟我解释，“念念，小姝她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这边也不认识其他人，她只有我。” 是啊，别的女人只有他。可他从来不会想到，其实，我也只有他。我淡淡接了句，“嗯，我理解，她不容易。” 他一下子来了脾气，“周念，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什么态度？” “我说我理解你，有什么问题吗？”我重复。 “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是吗？” “那你要我怎么说？” 他又没了声音。挂断前说了句，“随便你。” 我追问他到底是不是去找姜姝的时候他觉得我烦。在他瞒着我去姜姝家里我给他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他也觉得我烦。现在，我不问了，理解他了，他依旧觉得我烦。我抛下手机，没再多想，继续看资料。夜班结束，我特意磨蹭后才回了家。陆禹川已经去上班了。我洗过澡感觉才睡了没一会儿就被电话吵醒了。是陆禹川。 “念念，我……胃疼。”他听上去像是隐忍着疼痛。我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但是实在太困，又睡了过去。睡梦里好像听到陆禹川一直在喊我的名字。但是我想睡觉，所以没打算理。隔了不知道多久，彻底被开门声惊醒。陆禹川坐在床边，“念念，你为什么不关心我了？从前你不是都很担心我胃疼的吗？还会特意给我熬粥送药。” 确实是从前的我。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次陆禹川胃疼，我请假去他公司给他送药，因为淋了雨，头发都被打湿了，显得很是狼狈，还被他的同事们嘲笑。他不但没有帮我，还让我以后不要再去他的公司了。他嫌丢人。我揉了揉眼睛，“那你现在好点了吗？药家里可能没了，要不你自己去买一下吧。” 陆禹川：“……” 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周念，你到底还要为小姝的事情跟我犟到什么时候？” “我都说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我平静看着他，“哦，好的。” 他起身，直接摔门离去。 4 陆禹川一走竟然好几天没有回家。我也没有问他去了哪里。第三天的时候他给我发了个消息，说去出差了，还给了我定位。我回了他：好的，注意安全。才收了回复便看到姜姝更新了朋友圈。姜姝：配图是陆禹川的手，无名指上还戴着我们的婚戒。姜姝的定位和陆禹川给我的是一样的。我把指间的婚戒拿下来，扔进了抽屉里。因为准备资料忙，我也没有工夫去考虑陆禹川什么时候回来。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来医院接我下班。 “你怎么来了？” 他开门下车，“忘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吗？” 我反应过来，“抱歉，最近比较忙，忘了。” 陆禹川愣了下，“念念，你以前最在意这些日子了不是吗？怎么会忘记呢？” 以前不管是结婚纪念日还是他的生日，我从来不会忘。总是找各种机会庆祝，跟他过二人世界。可是我仪式感满满的时候，他不仅觉得很反感，更是觉得丢人，“周念，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让人很不舒服你知不知道？” 当时大庭广众，我以为他会很开心，没想到他拉着我就走。所以说，其实没什么好庆祝的。他将我带上车，“走吧，我们一起去吃饭庆祝一下。” 陆禹川开车的时候不断看我，“念念，你怎么了？不开心？” 我摇头，“没有。” “我都主动过来带你去吃饭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收一下脾气了？” 我侧头，“我真的没有生气啊。” 他长叹一口气，“行！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跟姜姝联系了成吗？” 我盯着他。他一边开车一边看我，“满意了吗？” 我没接话。车子一路开到西餐厅，陆禹川特意提前定的，还让服务员过来送花送礼物，不少人都拍手羡慕。可是，我还没打开礼物，陆禹川的电话就响了。 “发烧了？没药吗？” “我今天有事没办法送你们去医院？” “这么高？好，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陆禹川挂了电话有些尴尬地看着我，“念念，小姝的孩子发烧了，很高，我……” 我低头吃小蛋糕，“没事，你去吧，小孩子重要。” 他起身的时候又看了我一眼，“你等我回来接你，我很快就回来。” 他这才匆匆拿着西服离开。我一个人把小蛋糕吃完，然后起身离开。外头下了雨，我没有带伞，打车到家进小区还有一段路要走，细雨打在脸上，很冷。到家洗完澡后我看到姜姝发了张照片，是陆禹川在陪着她和她的孩子。室内暖黄的灯光，温馨极了。 5 陆禹川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回来。一回来他便跟我解释，“呦呦烧得很高，一晚上都没有退。” 呦呦就是姜姝的孩子。我点头，“那没事吧？你怎么不继续陪着？姜姝一个人照顾孩子也不方便。” 陆禹川脱外套的手停住，“你又在说什么气话？” 他眉头紧皱，“我一晚上没睡，很累。” 我转身拿包，“那你好好睡一觉，我去上班了。” 他一把拉着我，“念念……” 我停住，“怎么了？” “下次补过结婚纪念日，别生气。” 我笑了下，“我没生气啊。” 他探究一般看着我，又抱了我一下，“周末公司团建，我们一起去吧。” 陆禹川家世背景都比我好。他是本地人，我是毕业后因为嫁给他才留在这里的。他周围的同事和朋友都不怎么瞧得上我。可即便瞧不上，却又因为我在医院工作，小毛小病都托陆禹川来找我帮忙。我过去不仅一次在陆禹川胃疼时去他单位给他送饭，他也从来没有将我大方介绍给他的同事。我回神，“不了，下周末我可能要加班。” 陆禹川咬了咬牙，“随你。” 我没去，却没想到他竟然带了姜姝过去。我正在办公室写病历，手机一直响，我不得不打开来，才发现不知道谁把我拉进了陆禹川公司团建的群。群里发了很多他们活动的照片。里面很多都是姜姝的。她跟陆禹川的同事们玩成一片。尤其是活动时陆禹川公主抱姜姝，将她从草坪的这一端抱到了另一端。姜姝搂着他的脖颈，面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脑袋只要再抬一点点，就可以亲到陆禹川的下巴。群里的人都在起哄，艾特两位主角，说般配。陆禹川在公司职位不低，大家有意恭维。一个接一个，排队一般说着般配。既然拉我进群了，我装没看到也不好。所以，我跟着大家的队形，在群里回了两个字：般配。顺手加了个鼓掌的表情。然后退出群聊，按了静音模式。写完病历已经天黑。我拿出手机，发现陆禹川连续跟我打了几十个电话。微信一条一条跳出来。 “念念，快接电话。” “念念，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念念，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找你！” “……” 6 我给陆禹川回了电话。他一下子就接了，“念念！” 我还没说出口，他又接了一句，“怎么不接我电话，现在在哪里？我去家里找了你，你不在，现在在你们医院楼下。” 我这才说：“嗯，我在医院，现在下来。” 到了楼下，陆禹川的车子正好也停下，他主动下车走到我身旁。接过我手里的资料袋后他说：“我们回家。” 我正要去拉副驾驶的门，却看到副驾上坐着姜姝。她冲我笑了笑，带着些歉意，“不好意思啊，念念，我有点晕车，麻烦你坐后面。” 我停着没动。陆禹川已经上了驾驶室，也帮着姜姝解释，“念念，小姝本来胃就不好，你先坐后面吧，我先送小姝回去你再换回来。” “不用换，后面挺好的。”我完全没意见，然后拉开后门坐了进去。路上姜姝又主动跟我说话，“念念，我好久没回来，很多地方都不熟悉，而且平时要带哟哟，也没有机会出去玩，正好今天禹川有空，他就带我一起去了，你不介意吧？” 说完，她回头朝我笑了笑。陆禹川从后视镜里观察我。我摇头，“不介意。” 想了想，我又说：“玩得开心吗？不开心下次让我老公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玩，他周末都有空的。” 陆禹川皱紧了眉。姜姝拍了拍陆禹川的胳膊，笑嘻嘻，“今天都把禹川胳膊抱酸了，这段时候就不出去玩了，他工作也挺累的，是吧，禹川？” 陆禹川僵硬点了点头。将姜姝送到家后陆禹川回头看我，“念念，坐前面来。” “不用，后面宽敞，坐着舒服。” 陆禹川有些不耐烦，“你别闹了行吗？真的只是因为小姝一个人在家无聊，很久没出去了，我才带她去的。” 我：“我信你啊，没说不信，回家吧，我加班到现在有点累了。” 陆禹川开门下车，主动坐在后座来。他迫使我看着他，“念念，你……真的不在意吗？说气话是不是？” 他揽住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以后肯定会跟她保持距离的。” 原来他知道啊。他已经结婚了，该跟别的异性保持距离。可是过去多少回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觉悟。甚至用谎言欺骗我，隐瞒我。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快要走了。 “嗯，好的，我信你。” 7 陆禹川至那次保证后每天按时上下班。我因为进修安排临近，也忙得不再多去关心其他。周末的时候要好的同事约我出去逛街。我跟陆禹川说了出去，他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说：“正好这个周末我要加班，没空陪你，你和你同事去聚一聚吧。” 可没想到，他前脚刚说完加班，后脚我便在商场儿童主题餐厅看到了他。他腿上抱坐着哟哟，对面坐着姜姝。姜姝正笑意吟吟给哟哟擦嘴上的番茄酱。我站在原地，看着陆禹川脸上的笑容，俨然觉得，他们像极了一家三口。同事推了推我，“念念，怎么不动了。” 我笑了笑，正打算收回视线，却发现陆禹川看到了我。我转身要走，他放下手里的孩子追了出来。 “念念！” 他追上我，将我的手拉住，“我……哟哟吵着要出来吃薯条，哭得厉害，我才带她出来的。” 我收回手，“没关系的，那你继续去陪她们吧。” 陆禹川摇头，“不了，你买什么，我陪你去。” “不用，我和同事一起的。” 陆禹川执意要陪我，他拽紧我的手，还没走出去，突然一只小手拉住了他另一只手，“陆爸爸，我还想让你陪我去游乐园玩。” 姜姝也跟了出来，“念念，不好意思，哟哟还小不懂事。” 是啊，孩子是还小，但是也不至于乱叫别人爸爸吧。我点点头，看着陆禹川，“是这个道理，小孩子缺父爱，禹川，你是应该多陪陪。” 随后我抽回手，转身就走。陆禹川却松开了哟哟的手，跟着我上前，“念念，别说气话，你听我解释！” 后头的哟哟大声哭起来。姜姝抱着她，两个人看上去都可怜极了。好似我才是那个拐走她们丈夫和爸爸的恶女人。 “念念，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他拉住我的手紧紧拽在手心里，“真的只是因为小孩子，她那么小就跟爸爸分开了，很可怜。” “她很喜欢我，很黏我，念念，你能理解我吗？” 我停下步子，点头，“能理解，真的，小孩子嘛。” 他要让我理解他什么呢？婚后的第一年他父母便催着我们要孩子，他父母把压力都放在我这里，觉得是我不配合陆禹川才一直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