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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哎?!” 夜惊堂握住东方离人的手腕,把刀按回去,和颜悦色: “殿下,你别冲动,当心蟒体……” “松手!” 东方离人柳眉倒竖用力拔刀,眼见夜惊堂不松手,拉扯了几下。 然后动作就忽然停顿下来,看向自己被男人握住的白皙右手。 “……” 夜惊堂连忙松开温凉玉手,把刀护住: “我江湖出身,懂得多理所当然,只是给殿下解惑。殿下生气,该去掘吴胜邪的坟,收拾我可就没道理了。” 东方离人眼中带着三分杀气,想训两句,但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殿下,竹籍街到了。” 夜惊堂如释重负,站起身来: “走吧,下去看殿下办案,今天这事儿我只当没发生。” 说着快步出了车厢。 东方离人攥了攥手心,憋了半天,才深吸了口气,闭目凝神,想把刚才长得‘见识’忘掉。 但,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第五章 刀感 夜惊堂走下马车,撑开油纸伞,抬眼看向街面。 竹籍街周边是住宅区,住的多是富商、退休小吏等中层百姓,街道很是整齐,街后可见白墙青瓦的宅邸轮廓,以及探出枝头的柳桂。 此时街边的一条巷口,围着不少百姓,有书生有员外郎,撑着伞交头接耳: “赵老怎么死了?” “听说是被杀的,劫财吧。” “无儿无女,老来还遭这种横祸,真是……咦?这来的是?” 人群听见马车响动,回头看来,面露惊色,连忙退到街边垂首行礼。 夜惊堂把伞撑在身着银色蟒袍的东方离人头顶,抬手示意。 “……” 东方离人也不知为何,看到夜惊堂,就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新知识’,心里十分别扭,目不斜视带人前往巷口。 夜惊堂在身侧随行,注意着周边风吹草动,来到巷口后,可见青石巷深处的一间宅院前,站着四名捕快。 三法司衙门俗称‘六扇门’,是官方司法机构,衣着和黑衙一模一样,区别仅是官差胸口绣着‘捕’字,而黑衙捕快算‘义警’,衣服上没有任何纹饰。 站在宅院外的官差,发现靖王过来,一人进去通报,其余人则快步过来,躬身行礼: “拜见殿下。” “免礼。本王途径此地,听闻出来命案,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住在此处的工部小吏赵德,前天被歹人所害,尸体到今天早上才被发现……” 说话之间,夜惊堂来到了宅邸门口。 宅院是两进院,一进院种着花花草草,不过此时大半损毁,院墙廊柱上也有创痕。 五个官差,撑着伞在院内检查,大堂里躺着一具白布遮盖的尸体,几人快步走出来,为首是个头戴纱帽的中年男子,着红色官袍挂官刀,剑眉虎目,看起来颇为威严,见到靖王便驻足拱手一礼: “卑职宇文承德,拜见靖王。” 东方离人走进案发现场,做蹙眉深思之色,打量周边: “尔等先忙公事。朝中老吏,遇害于天子脚下,不是小事,务必尽快破案,给朝廷一个交代。” 宇文承德知道靖王要插手此案,但不敢说什么,恭敬点头: “卑职必然不负殿下厚望。” 话落回到屋里,继续和仵作检验尸体。 东方离人保持若有所思之色,双手负后,在院墙下驻足,看起来什么都懂,但看了半天也没说话。 夜惊堂站在旁边撑伞,等了半天见东方离人没反应,小声道: “殿下不是来查案吗?” 东方离人负手而立,低声回应: “上位者岂能事事躬亲?验尸追凶自有仵作捕头去做,本王行的是监督之责。” “监督……那我学什么?” “你只会打打杀杀,以后遇上这种情况,和佘龙一样,装作很懂的样子,随便说点葫芦话应付,等私下里再询问商讨,免得被手下人看扁,或者瞎指挥,让下面人左右为难把事情搞砸了。” 夜惊堂上次被铁臂无常佘龙试探刀法,就看出佘龙是个懂哥,满脸严肃的胡扯。 此时他也明白了意思——笨笨过来,是教他怎么当‘双手负后、挺着大肚子视察蹭功劳’的领导。 夜惊堂余光瞄了下女王爷的腰——腰间束玉带,尺寸盈盈一抱,看不到小肚子,但双手负后若有所思的站姿,颇有几分狄仁杰的味道。 夜惊堂有些好笑,但身处案发现场,死者就在不远处,本着死者为大,表情还是很深邃严肃。 五名官差,在院子里认真打量痕迹。 宇文承德在堂内验尸,可能是觉得靖王在场,搭理或者不搭理都不对,又来到了跟前,打量墙上的痕迹: “经过卑职探查,凶手用的是剑,但痕迹是何种招式所留,一直不敢确认,不知殿下可有见解?” 墙上的痕迹,是剑招‘白鹤扫尾’所留,江湖上烂大街的剑招,只要有点功夫底子,就能看出来,宇文承德这么说,显然是为了让靖王有点参与感。 东方离人见宇文承德如此长眼色,心头颇为赞许,认真解释道: “痕迹乃剑招‘白鹤扫尾’所致,从力道来看,武艺不低……” 本来话说到这里,靖王有了参与,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宇文承德受到靖王的‘点拨’,结案时把靖王名字写在首位,上书赞誉‘靖王目光如炬、明察秋毫’,以后免不了被靖王照拂。 但宇文承德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原来如此,殿下高见”,就发现站在靖王背后的黑衣护卫,摇头道: “别乱说,这是刀砍的。” ?! 此言一出,院落内的官差、仵作乃至黑衙捕快都沉默了下来。 东方离人话语戛然而止,背负的手儿紧了紧,瞥向夜惊堂。 (→_→)! 宇文承德眼角都抽了下,暗道:这哪儿来的疯子,敢当面拆靖王的台…… 但回头一看夜惊堂的相貌,宇文承德又心中了然——长这么俊,但穿着不似王侯之子,大概率是靖王带出来遛街的男宠,怪不得口无遮拦…… 宇文承德面色严肃起来,示意墙壁上的痕迹: “我觉得殿下的看法没错。刀剑痕迹区别很大,在场仵作衙役,都觉得是剑痕。这位公子说是刀痕,可是有其他见解?” 夜惊堂开口,是怕笨笨胡扯,被在场专业人士,发现气氛不对,才惊觉院里全是小笨蛋。 眼见众人望过来,夜惊堂总不能指鹿为马随大流,硬说自己看错了,当下人真给众人解释: “痕迹确实是‘白蛇扫尾’所留,但看着很别扭,说剑太重,说刀太轻,看起来是常年用刀的高手,用一把类似剑的刀,使用剑招对敌……” ?? 院内的官差慢慢茫然。 宇文承德蹙眉回味了下,感觉这话更别扭,询问道: “公子是从何处看出的这些?” 夜惊堂凭常年用刀的感觉做出的判断,细说也说不出来,想了想道: “等你握刀久了,就能感觉出来,嗯……刀感!” “……” 宇文承摸官刀二十多年,比夜惊堂年纪还大,听到这话,眼神复杂,若不是靖王在场,恐怕得和这胡说八道的小子比划比划。 东方离人知道夜惊堂的厉害,见他说的这么认真,目光缓和下来,认真道: “办案讲究真凭实据,仅凭感觉,只要失误一次,就是冤假错案。你说用刀,可能给出确切解释?” 夜惊堂略微思量,把伞递给东方离人,在院子里检查起花木墙壁上的痕迹…… 第六章 对不起,我是卧底! 因为下着雨,又时隔两天才发现,地面上的脚印早已消失,能找到的只有没法抹掉的刀剑痕迹。 夜惊堂仔细打量许久后,飞身落在了院墙外面。 东方离人和官差,皆是疑惑转眼望去。 嚓—— 墙外拔刀声响起,继而一道身影冲天而起。 夜惊堂衣袍纷飞,单手持刀如苍翼扑兔,一刀直刺院内花丛。 飒—— 刀锋准确无误,刺在花丛的断枝碎叶痕迹上,继而刀锋上挑又顿住,右手肘砸向旁边的空气。 嘭~ 衣袍震颤! 而后一刀再次刺出,从屋檐廊柱旁擦过,和廊柱上的痕迹完全吻合。 被攻击的‘假想敌’,看起来是发现打不过夜惊堂,想往院墙外逃遁。 夜惊堂当即飞身而起,持刀横扫,刀尖扫过院墙,逼迫空气落地,而后抬起左手,往旁边一掌拍去,指向正屋的窗户…… 东方离人和诸多官差,起初还有些茫然,但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在复原凶手和死者打斗的过程——眼神逐渐化为惊疑。 因为没有对手,很多动作一个人根本做不出来,夜惊堂一掌拍出去后,就顿住身形,反手收刀归鞘,略微思量: “嗯……死者用的是拐杖、木棍等短棍。凶手兵器,大概率是刀头开反刃的直刀,刀尖和剑没区别,但后半部分有刀背。 “刀背削不断胳膊,所以第一下没有和剑一样选择上削,改用肘击退敌。从柱子上的痕迹高度来看,凶手若体型比例正常,身高约莫齐我鼻尖。 “凶手凌空截击后,落地侧身躲过回马刺,却没伤到胸口,不是男人就是平胸女子……” “……” 在场诸多官差,都听愣了,低声道: “厉害呀……” “除了刀剑之别,其他和大人们的推断一模一样……” “这都没看尸体,怎么判断凶手出的是肘击和掌击?” “应该是从发力角度、死者移动距离、建筑受损情况推断出来的,这位公子打的架估计不少……” “哦……” …… 宇文承德欲言又止,看起来是想反驳两句,但琢磨半天硬没找到由头。 东方离人瞧着夜惊堂侃侃而谈的模样,和诸多捕快惊为天人的眼神,眼底露出了一抹亮晶晶——就和上次看到夜惊堂两刀放翻血菩提一般。 而这次夜惊堂没有再度拉胯,说完自己的分析后,看向众人: “我可以确认凶手用的是刀,而且武艺绝对比你们想的要高,真要杀人,死者根本没还手的机会,能留下痕迹,我估计是凶手要问什么消息,必须先留活口。” 夜惊堂说话间走进屋里,在白布遮盖的尸体旁半蹲下,掀开白布,可见白发苍苍的死者,肋下有乌青,胸口留一掌印,指骨全部碎裂,明显是严刑逼供过。 “看来猜的没错。” 夜惊堂转眼望向门外: “诸位可有异议。” “……” 在场的官差仵作,面对这种未卜先知般的洞察力,哪里有异议,皆是目露惊艳: “公子好眼力。” “要不是靖王殿下在跟前,我都觉得人是公子亲手杀的……” …… 面对众人赞叹,东方离人满眼与有荣焉,转头询问: “凶手在查什么东西?” “赵德以前在天南军中任职,主建过不少城防,后升迁到工部,参与过皇城的修缮。” 宇文承德在尸体对面半蹲下来,示意死者胸口的乌黑掌印: “把赵德拍进屋里的一掌,看起来像‘游身掌’,南山铁卦张横谷的独门功夫。凶手大概率是平天教的贼子,在找破充州城,或进宫行刺的门路……” 东方离人眉头一皱,来到尸体跟前,低头打量: “看起来确实是游身掌,此事非同小可,传令,挨家挨户巡查……” “且慢!” 东方离人话没说完,十来名官差,就看到‘铁口神断’夜公子,再次抬手: “这掌法看起来也有问题。” “……” 屋里屋外顿时安静下来,等着夜惊堂发表见解。 虽然刚才已经确认夜惊堂是洞若观火高人,但众人眼底还是显出质疑。 南山铁卦张横谷,原本是大燕钦天监的道童,而后成为平天教的创教元老。平天教主出世前,一直行走江湖招兵买马,和官府打了几十年交道,关于游身掌的相关记录,六扇门估摸能从案库里翻出好几大箱,就不可能认错。 东方离人怎么看都觉得是游身掌,但不敢驳斥堂堂大人,只是柔声询问: “这次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从我半个平天教卧底的身份上…… 夜惊堂和平天教的教主夫人关系暧昧,平天教要找进宫的门路或城防图,怎么想都该施展美人计,从他口中套取情报。 来京城杀小吏逼问,还被官府轻易发现身份目的,这不舍近求远脑壳进水吗,宋叔都干不出这么糙的事儿。 夜惊堂猜测是有人在京城干坏事,刻意栽赃到平天教反贼身上,隐藏动机让官府误判。 但这推测路径没法讲,面对众人看大佬的眼神,夜惊堂只能目光深邃,打量胸口的掌印: “游身掌讲究四两拨千斤的柔劲儿,此掌虽然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我感觉很别扭。” 东方离人眨了眨眼睛: “靠掌感?” “殿下果然聪慧。”夜惊堂欣慰点头。 东方离人被夸奖,轻勾嘴角,发现不严肃,又恢复了威仪贵气的模样。 夜惊堂继续道:“而且贼子假装剑客,就是为了隐藏真实身份,不可能用这种标志性的独门掌法,暴露自己来历。这掌法大概率是伪造的,想栽赃嫁祸,转移视线。” 在场众人对这话半信半疑。 宇文承德想了想,上前一步道: “公子眼力毒辣,说法也有理有据,但卑职实在没法苟同。我在衙门当差二十年,见过游身掌的痕迹,确认这就是平天教独门的游身掌。公子说伪造,可能指出问题所在?” 夜惊堂摇头:“我不善掌法,当前说不出问题在何处,得回去再研究研究。” 东方离人更相信夜惊堂的判断,但面前是铁证如山,她稍作犹豫,只得开口: “孟姣。” 呼~~ 阴风吹进屋里,白发老妪无声无息落在屋里。 在场捕快,和见了阎王爷似得,连忙躬身行礼。 白发老妪佝偻着腰走到近前,检查胸口的伤痕: “嗯……以老身的经验来看,这确实是游身掌,和张横谷一脉相承。不过夜公子能看出端倪,说明背后确实可能有蹊跷,不能妄下定论。” 白发老妪早就看出夜惊堂天赋悟性远超自身,所以哪怕心中确认是张横谷的掌法,也没敢把话说死。 夜惊堂见白发谛听都这么说,知道这掌法大概率是真的,其中内情得回去问骆女侠,当下只能道: “也可能是我看走眼,我回去好好想想,等有思路指正,再重新验尸,和诸位继续探讨。” 东方离人微微点头:“你们继续检查现场,若发现新线索,第一时间上报本王和夜公子。” “诺。” 宇文承德拱手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卑职若有疑难,登门求教,还望公子能代为解惑。” “黑衙夜惊堂。解惑不敢当,只是碰巧懂一点门道罢了……” …… …… 片刻后,马车上。 滴滴答答的雨珠,落在车厢外。 夜惊堂手肘撑着膝盖,在车窗旁就坐,脸色冷峻目光深邃,轻轻摩挲着手指。 东方离人刚出去时还满肚子火气,回来时却乖了好多。 此时双手叠在腿上,端端正正坐着,望着夜惊堂的侧脸,模样和不敢打扰夫婿想正事儿的王妃似的。直至夜惊堂回神,才柔声询问: “想出什么没有?” 夜惊堂确实在考虑事情,但考虑的是程二爷额头伤口的问题,见笨笨满眼憧憬,心头有点不好意思: “没想出来,还得再琢磨,等有苗头,第一时间告诉殿下。” “不要着急,办案这东西,有时候就靠灵光一闪。本王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当神捕的潜力,以后再接再厉,能把这案子破了,本王把那杆鸣龙枪送你。” 提到送东西,夜惊堂倒是想起,今天回来买了只簪子,可惜陈彪帮忙拿着,没带在身上,只能明天送了。 夜惊堂转眼看向东方离人,见她很高兴的样子,想了想,得寸进尺道: “鸣龙枪倒不必了,我更喜欢用刀。殿下真想奖励我的话,那本书能不能……” ? 东方离人和煦的笑意一凝,又想起了玉树后庭之类的事情,眼底慢慢浮现杀气…… 夜惊堂见识不妙,连忙抬手: “开个玩笑。我先回去了,明天准时到去黑衙拜见殿下,再会。” 说着掉头就出了车厢。 东方离人攥了攥袖袍下的手,直至夜惊堂的脚步声消失,才淡淡哼了一声…… 第七章 抱一下是多久 雨停了。 夜惊堂提着包裹,徒步走回染坊街,已经过了饭点。 离开京城二十来天,原本老旧破败的街道面目全非,四处都搭着棚子,可见翻修重建到一半的铺面。地面要重新铺青砖,以前残缺不全的老砖都被撬开,坑坑洼洼满是积水。 在街上左右横跳,来到双桂巷内,尚未靠近院子,就听到围墙后传来: “好好擦,擦完才能吃东西。” “咕。” “还咕,一天到晚的吃,都长圆了……” “叽……” 熟悉的轻灵御姐音,和鸟鸟委屈吧啦的哼唧。 夜惊堂露出笑意,快步走到院门前,可见院中整洁如初,瓜架下的盆景郁郁葱葱,正屋和西厢的门都打开着。 折云璃身着红色上衣,配着带花瓣的白色褶裙,还梳着未出阁姑娘常见的双丫髻,看起来不带半点江湖气,更像是个乖巧伶俐的小闺女,正在用鸡毛掸子,打扫着正屋的桌椅: “嗯哼哼~~” 右边的厨房里,身着青色夏裙的骆凝,套着围裙,在案板前擦着有些积灰的角角落落;墨黑长发齐腰,头上插着青簪,玲珑曼妙的腰臀曲线,配上精致如玉般的脸蛋儿,看起来就像个国色天香的小厨娘。 毛茸茸的大鸟鸟,则站在米缸边上,爪爪踩着小麻布,没精打采的转圈儿擦缸。 忙完回家,就看到母女俩勤快的收拾着小家,小宠物在旁边帮忙,感觉起来…… 感觉可能被平天教主打死! 夜惊堂想起平天教主,心中的杂绪就烟消云散,走进了院子。 “叽!” 鸟鸟如蒙大赦,抛下抹布想往出飞,却被骆凝一个眼神儿拦住了。 骆凝并未回头,但擦拭的动作慢了几分。 折云璃回过头来,露出了灵气十足的小脸蛋儿,正想说话,却见夜惊堂右手抱着绷带,眉头一皱,连忙跑到门口: “惊堂哥,你怎么受伤了?” 本来冷冰冰骆凝,听见这话,顿时转过身来,瞧见夜惊堂右手包的和骨折一样,眼底闪过凝重和担忧,放下麻布来到跟前: “你怎么回事儿?” “早上处理点小事,和人打了一架。” 夜惊堂走进屋里,取出个首饰盒,丢给小云璃一个。 折云璃接过首饰盒,只是认真看着夜惊堂的伤势、气色。 骆凝自从认识夜惊堂,就没见过夜惊堂吃过亏,无翅鸮、周英、剑雨华等,基本上都是一套秒,打着绷带回来的场面还是头一次见。 骆凝手儿在围裙上擦了擦,把夜惊堂的右手拿起来,捏了捏指骨: “你和谁打架?能把你打成这样?” 夜惊堂完全没事儿,单纯是手背破了点皮,但女王爷很上心,一通包扎看起来和手废了似得。 瞧见骆女侠少有的眼神关切,夜惊堂稍作迟疑,做出吃疼模样: “和铁佛岭的人打了一架,嘶——有点疼。” 骆凝见此顿时温柔了不少,转眼吩咐道: “云璃,你先去买点米,我给你惊堂哥看下伤势。” “好嘞。” 折云璃眼神儿也颇为关切,仔细打量夜惊堂右手几眼后,才把鸟鸟扛着跑出了门。 骆凝拉着夜惊堂来到正屋,在床铺跟前坐下,把夜惊堂的右手枕在大腿上,取出伤药。 夜惊堂在床铺上正座,看着骆女侠忧心忡忡的拆绷带,觉得自己待会要挨打,他想了想,左手搂住了骆凝。 正在找药的骆凝坐直几分,眼底顿时闪过羞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夜惊堂认真道: “抱一下,抱的时候不许发火,要愿赌服输。” ? 骆凝咬了咬牙,觉得这小贼小贼完全没心没肺,但最终还是依照赌约,压下了恼火,继续拆绷带: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忘记轻薄女子,真是……你遇上怒目金刚了?” “遇上他弟程老二了。” 骆凝眨了眨眼睛,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蹙眉道: “程老二也是顶尖高手?” “不是,一个街头泼皮罢了。” “街头泼皮把打成这样?你喝酒了站不稳不成?” “没拔刀,用拳头打的。” “……” 骆凝抬起眼帘,很是莫名其妙: “铁佛岭是横练门派,你拿拳头去打人家?刀被人卸了?” “就想试试横炼功夫有多霸道,江湖吹得那么厉害,最后还不是被我打趴下了。” 骆凝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一个刀法宗师,对付寻常寻常泼皮,打的自己满手伤,还好意思沾沾自喜……” 话没说完,绷带解开,露出了右手背,可见伤势…… 还好夜惊堂回来的及时,再晚个把时辰,就真找不到伤口了。 ?! 骆凝担惊受怕半天,看到这么个结果,柳叶眉顿时竖起来了,抬眼望向夜惊堂,双眸逐渐涌现怒火: “夜惊堂!” 夜惊堂连忙把怒气冲冲的骆女侠搂紧: “说好了不生气,我确实受伤了,只是伤药厉害,好得快。” 骆凝咬了咬银牙,把伤药瓶子丢去一边儿,偏头望着别处: “你抱够没有?” 夜惊堂松手估计就得被胖揍,肯定没抱够,岔开话题道: “对了,我今天打程老二的时候,一拳下去,他额头的皮肤,出现和瓷器一样的裂纹,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 骆凝睫毛动了动,回过头来: “瓷器?” “冰面,一拳头下去砸出来的那种蛛网纹,我感觉完全不是横练功夫。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金鳞图’?” 骆凝绝色容颜显出凝重,正认真回忆,忽然又蹙眉冷声道: “手!” 夜惊堂也在思索,手下意识往下滑了些,摸到了非常肥美的东西,见骆女侠生气,又滑上来: “没注意,不准生气。” 骆凝手儿按着腰间佩剑,眼神威胁夜惊堂片刻,才继续认真回想: “薛白锦以前说过,金鳞图练至大成,全身皮肤坚若龙鳞,刀枪不破……描述和你说的差很远,应该不是。” 夜惊堂也不觉得程二爷这种货色,能练会鸣龙图: “那估计就是奇门武艺,等他哥‘怒目金刚’来找场子的时候,再好好打一顿,认真研究下。” 骆凝瞄了眼腰上的大手,想生气又不能生气,就面若冰山,再度询问: “你还没抱够?一下是多久?” “把事儿聊完。” 夜惊堂转头看向骆凝,询问道: “平天教还有没有其他人在京城?” “什么意思?” “昨天一个官吏,被平天教的人杀了……” “不可能。” 骆凝严肃摇头:“我今天中午才到,带的几个香主,都在城外留守。我还在城里,薛白锦不可能瞒着我,安排人跑来京城捣乱。” 夜惊堂想了想道:“那就是有人刻意栽赃。凶手用的是南山铁卦张横谷的游身掌,但黑衙、刑部的人都没看出问题,张横谷是不是有叛逃的徒弟?” “游身掌……” 骆凝回忆片刻:“游身掌是张护法的独门绝学,只传过薛白锦和徒弟,我都不会。几人都在南霄山,世上不可能还有其他人会此招,肯定是看错了。” 夜惊堂半信半疑:“白发谛听都确认是游身掌,你确定不是你们的人?” “绝对不是,我对平天教所有安排一清二楚,涉及京城的事,就仇天合一件,世上也不可能有外人会游身掌……尸体在哪儿?我去看看,你们肯定看岔了。” “在衙门停尸房。你晚上陪我偷偷过去看看,找出到伪造掌法的线索,我好和官府解释,不然这黑锅只能扣在平天教头上了。” 骆凝自然想眼见为实,正欲起身准备,却发现手还在腰上,又深深吸了口气: “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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