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但是我终究没有办法,最后这不,跑这儿来碰碰运气……” 我眯起了眼睛来,因为从他的讲述之中,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人的小舅子,莫非跟小刘一样,与我都是曾经的狱友? 我抿着嘴,不说话,不动声色地望着他,而那人则陪着笑说道:“这一整天的拍卖会我都睡着了,刚才迷迷糊糊,听到你们谈起陆左,之前找的人也跟我推荐过此人,不知道你们是否认识?若是可以,能否帮忙引荐一下?” 我们将信将疑地听完了他的话语,小妖闭口不言,看向了我。 她变得谨慎了,而我在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对他说道:“对不起,我们说的是另外一个人,你听错了。” 另外一个人? 那人失望地瞧着我,有些不肯放弃地说道:“兄弟,帮帮忙吧,我小舅子现在已经完全不行了,帮我瞧事儿的那人说如果没有好办法的话,他可能活不过明年年末,真的,如果你们帮我引荐的话,我定有重谢。” 他苦苦哀求,我还是摇头,说对不起,真的不太清楚这事儿。 那人瞧见我语气坚决,顿时就垂头丧气起来,叹了一声,说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的事情,看起来真的勉强不了。 他神色萧瑟,仿佛老了几岁一般,转身离开,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忍不住叫住了他。 我说等等,那人回过头来,说您改变主意了? 我摇头,说不是,不过呢,我倒是会一点儿巫蛊手段,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给我留一个房间号码,回头的时候,我过去瞧一眼,不过不保证是否能够治好。 那人一听,顿时就兴高采烈起来,伸手过来,与我相握,说谢谢你,谢谢你。 说罢,他掏出了一张名片来,在上面写下房间号,然后对我千恩万谢。 我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说能帮着瞧一下,不一定有用。 那人还是不停地躬头,说那也得谢谢您。 这人离开之后,小妖有一些不理解,说陆言你没事干嘛揽这么一活儿啊? 我望着那人兴高采烈的背影,左右打量一番,确定没人之后,方才对她说道:“小妖,你知道么,当初我本来已经必死无疑,而那个时候你若是没有出现的话,就没有今天的我;所以有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我也可以如你一般,去解救那些与我一般可怜的人——这世间也许有着许多邪恶,但如果我们能够将这种正能量传递下去的话,或许能够让世间变得更美好。” 小妖笑了笑,说别看你修为低、人又胆小怕事,还傻乎乎的,没想到有的时候还挺理想主义的呢? 我说我的优点还有很多,你慢慢发掘吧! 她噗嗤一笑,说我说的,全部都是你的缺点,你可别得意。 虽然她说这般说,但是我却知道小妖在讲反话,因为我能够从两位女孩儿的眼睛里面,瞧出一分认同和支持的情感来。 我们没有在这公众场合里面再谈论什么,而是回到了套房里面来,准备谈及之前发生的事情。 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虫虫突然伸手,说先别说话,我瞧一瞧。 她在套房里缓慢地踱着步伐,四处打量着,这番架势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时候,她曾经从我的衣领子里翻出一个微型窃听器来的事儿。 大约走了一圈,虫虫方才对我们点头说道:“嗯,没事儿,安全。” 小妖大大咧咧地跳上了沙发上,舒服地躺下,说唉,你可真小心,这儿是慈元阁罩着的地方,他们为了自己的名声,绝对不会是这种下作手段的,而倘若是旁人,恐怕也得看一下慈元阁到底愿不愿意。 我嘿嘿笑,来说还是小心一点儿比较好。 我们坐下之后,我将于慈元阁签署的代理协议拿了出来,并且将那张有两千万额度的黑卡也一起摆出,将与她们分别之后的事情,一一讲出。 小妖一开始还挺淡定的,当我把可支配的信用额度价值两千万的时候,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跟前来,把那黑卡给拿了过去,仔细瞧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哎呀,这可是发大财了——对了,他说的额度,是人民币还是美金,还是越南盾啊? 我说应该是人民币吧? 我翻了一下协议,最后与她确定了是人民币,小妖顿时发出一阵欢呼,说你怎么不早点儿讲啊,我今天看上了好几样东西,结果兜里没钱,腰杆不直,没有敢看,要是知道你这儿有,我至于那般痛苦么? 我说可别,这钱是留着买蛋用的,不能作别的开销。 小妖被我这么一说,顿时就变得无比痛苦,她倒也懂事,将黑卡丢给了我,然后抱着虫虫,揉着她的胸,说虫虫啊,你还有没有珠子啊,再拿一颗出来,换点儿小钱花呗? 她一脸期冀,而虫虫则奋力挣脱了她的“魔爪”,说你以为那么容易弄啊,那珠子我也是瞧它好看,贴身放了几个月才有现在的效果的。 小妖继续往她的胸口摸去,说是不是啊?那把我也放你那儿,搁几个月吧? 虫虫努力挣扎开去,羞红着脸,说你这个女流氓,干嘛的,当着陆言的面动手动脚的,真的是没羞没臊…… 呃? 说句实话,我的确是看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伸进虫虫胸前深壑的手长在我的身上。 可是我终究没有那个胆子,只是眼热,而小妖则嘻嘻地笑,说你是说陆言不在,我们就可以胡天胡地了对吧?陆言,你不是要去治病救人么,赶紧走吧,慢走不送…… 我想起这事儿,也呆不住,不过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对她说道:“小妖,你可别忘记了,陆左还在地底等着你呢!” 小妖顿时就得意地笑了,说哎呀,陆言吃醋了,哈哈,他吃醋了。 两女闹成一团,我顿时就觉得自己在这儿有些多余,于是尴尬地离开房间,按照着王子道的名片,一路找寻过来。 那人的房间位于邮轮的下部,显然不是什么好位置,和他的说法有了印证。 我来到了他房间的门口,轻叩了两声,里面立刻有人回应了,过来开门,却正是与我们分别得并不算久的王老板,瞧见是我,他十分热情地引我来到了房间里面,然后对卧室里说道:“我请的先生来了,你出来一下。” 里面传来一不耐烦的声音,说你每一次都说厉害,哪次管用过?我上厕所,等等…… 王老板有些尴尬,给我赔笑道:“对不住啊,他以前不这样的,很阳光的,自从病了之后,性情就大变了……” 我摆了摆手,说没关系,他若是没有什么问题,我就不过来了,你说对不? 我坐在客厅沙发前跟王老板聊天说话,他告诉我,自己做的是建材生意,一开始的时候也是特别辛苦,不过后来慢慢起步了,又赶上那几年房地产特别火,就稍微起来了一点,然后折腾了几个小楼盘,勉强算是过得去——他老丈人是一镇委书记,人脉资源丰富,创业的时候也多亏了这层关系,所以一直很感恩…… 我点了点头,原来还觉得那小舅子跟姐夫讲话太不客气,这会儿想一想,觉得倒也不算什么。 镇委书记只是科级,不过在南方省这个地方,掌握的财权未必不如中西部地区的县级领导差,人怎么说,也是一官二代,有些小骄傲,也是正常。 我们两人正寒暄着,突然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子道、子道,你知道我,我在外面碰到一个正好懂这个的先生,谈得很愉快,就请他过来瞧一眼了,你在里面么,快开门啊,我忘记带房卡了……” 我愣了一下,瞧向王老板,他有些尴尬地说道:“外面那人是我老婆,估计她也四处找人托关系呢,您看……” 我耸了耸肩膀,说无妨,说不定能够相互印证呢? 王老板赶忙去开门,那门刚开,挤进来一两百来斤的中年妇女来,而在她后面跟着的那人,却让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 朱炳文 来人之所以让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却因为他是一个我的老熟人。 意想不到的老熟人。 劁猪匠朱炳文。 许久不见了,他蓄起了胡须,戴上了眼睛,整个人变得斯文了许多,不过身型依旧如当初一般魁梧,一对眼珠子硕大,往屋子里面一扫量,他也愣了一下,说陆言,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笑了,说老朱,没想到你居然还认得我? 朱炳文笑了,说怎么可能认不得呢?我还记得当初在地牢里面的时候,所有人里面,就你最冷静,他们送过来的虫粥,你是一口都没有喝,而是硬着头皮去抓墙上的蛇来吃,果真厉害。 我说后来没见你了,你到底去了哪儿? 朱炳文说我不肯服从朱炳义和夏夕的安排,结果给他们关了起来,后来又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去,在里面关了大半个月,结果看守的人把我给放了,自己也跑了,我搞不清楚状况,回去找人的时候,才知道朱炳义那小子已经死了,尸体还在局子里,他的那些老婆没有一个留下来给他收尸,最后还是我去收敛的。 我说你知道是谁做的么? 他瞧了我一眼,说我知道,后来听说了,说当初准备凝练聚血蛊时,最关键的时刻,突然来了一个人,将你给救下,又赶跑了夏夕,杀了我堂弟,对不对? 我点头,说对,倘若是没有那人过来救我,只怕你现在就瞧不见我了。 朱炳文摇头,说生死有命,你命大,至于炳义,他享尽艳福、做尽坏事,福薄了,死了也是活该,只可惜我后来一直找不到夏夕那个娘们,要不然的话,我非活活剖了她不可。 我说不错啊,你现在居然都敢跟夏夕叫板了,挺厉害的啊? 朱炳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这人也是运气,后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一个蛊苗一脉的师父,跟他学了一些本事,方才知道这里面的深度;我跟师父学了半年,师父云游去了,而我痛定思痛,决心发下誓愿,找到当初那些被夏夕和朱炳义害了的人,将他们的蛊毒解去——至今为止,我已经找到了五人,并且都给予了治疗。 我虽然也救过小刘,不过到底还是在虫虫的帮助之下,心中难免有些好奇,问他是用了什么办法? 朱炳文也不瞒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陶瓷盒子来,将盖子打开,里面尽是蚯蚓一般长的吸血水蛭,他告诉我,说这个是他师父传给他的拔毒雄蛭,通过这个,可以将毒素排出,再开几付药补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了。 我学过,知道这其中的原理,心中琢磨一下,觉得可行性颇高,一物降一物,却比我的那种方法简便许多。 唯一的不足,就是可能治疗的程度,并不如我与虫虫联手的好。 不过朱炳文能够有这样的心思,也算是挺好的了,我想起当初在那地牢之中,两人相处的岁月,不由得长叹一声,而朱炳文则问我现在的近况如何,我告诉他,说我有一亲戚也是懂这个的,被救出去之后,就托人治好了,现在的话,也算是入了行,四处晃荡。 朱炳文张了张口,似乎想问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瞧他这模样,我心里立刻知晓了,他是想问那聚血蛊最后到底有没有制成,然而转念一想,此事非同凡响,事关重大,这般直接问出,未必能够得到什么答案。 既然如此,还不如藏在心中。 我与朱炳文在叙旧,而王老板和自己婆娘在在旁边低声细语,互通有无,而等到我们两人这边一停歇,王老板立刻小心翼翼地说道:“两位既然是旧识,不如一起为我小舅子瞧一下吧。” 我们过来,本就是为了治病,便点了点头,跟着进了卧室,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人来,瞧了我一眼,惊讶地喊道:“我认识你!” 他穿着白色睡袍,快三十岁的模样,人又高又廋,不过并没有什么精神,脸上贴着许多膏药,倒是比小刘的情况要好一些。 他认得我,想必是在融练聚血蛊的时候,夏夕作法,将我们给汇聚一块儿时瞧见的,不过当时人多,我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如何逃离之上,除了朱炳文和小刘,倒也没有关注别人,所以只是笑了笑,说是么? 王老板的小舅子走到我跟前来,说对,我记得,你当初跟我们一样,也是被关在里面的——不对,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呢?难道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他脸上露出了惊慌的表情来,而这时王老板则走上前来介绍我的身份:“牛笑,这两位是我帮你请来治病的先生。” 那青年有些难以接受地说道:“你是先生?” 我笑了笑,说久病成良医嘛,不过我只是参谋,给你治病的是这一位。 我瞧见朱炳文之后,打定主意让他来做,便往后退了,而朱炳文则没有计较太多,朝着他微微笑了笑,说你放心,当初和你一样遭遇的人,我救了五个,还是蛮有经验的,只要你肯配合,问题就不会大。 牛笑指着我说道:“他也是你救的?我以后是不是可以恢复得和他一样?” 朱炳文看了我一眼,摇头说道:“不,他不是我治的,事实上我们两个刚刚才碰面;不过如果是恢复成寻常人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牛笑赶忙说道:“那好,那好,求求您,赶快给我治吧……” 他姐姐在旁边堆满笑,说先生要是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你是不知道,这家伙一直寻死觅活的,可把我们一家人给愁坏了。 朱炳文瞧了我一眼,说我来? 我点头,说好。 他笑了笑,对着王老板和牛笑姐姐说道:“我这法子呢,比较古怪,所以在治病的时候,还请大家回避一下,另外我这里有三个方子,一是补气,二是养身,三是回精,你们记下,回头给他熬煮,用法用量,上面都有——另外还有一点,这拍卖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要是有什么补充元气、血气的丹药、灵物和草药之类的,你们倘若能够承受,也可以拍一点儿。” 他拿出三张折得整整齐齐的方子来,递过去,王老板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瞧了一眼,没口子地道谢。 朱炳文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说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给你解蛊吧。 王老板和牛笑姐姐都自觉离开,我也要跟着走,给朱炳文叫住了,说陆言你别走啊,留在这里给我搭把手吧。 我说你这不是机密? 他笑了笑,说都是干这一行的,有什么机密可言,我只是怕他们瞧见了触目惊心,影响治疗进程,才叫人离开的,你留下吧,正好跟我一起查遗补缺。 我关上了卧室的门,朱炳文让牛笑脱光了,躺床上去。 南方这边没有澡堂,这小子在女人面前脱过无数次,但是在男人面前却没有过机会,有些害羞,一直到朱炳文瞪了他一眼,方才知道厉害,将睡袍脱下,露出了坑坑洼洼的身体来。 瞧见这密集的孔洞,我即便是经历过好几次,心中还是本能地抗拒,而朱炳文却没有任何计较,走上前来,大致打量了一番,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把艾草。 他用艾草沾了一些药水,在牛笑的身上轻轻拍打了几分钟,将身子打得红红,然后将那陶罐子里的水蛭给一根一根地揪了出来。 那陶罐之中,差不多有数百条,每一根都滑腻粘稠。 朱炳文十分有耐心,一根一根地揪出来,按照那孔洞的密集程度放在了皮肤表面上去,那拔毒雄蛭凶悍得很,被揪着的时候不停翻动身子,而一旦放在了皮肤上,立刻张口,开始吸血。 这玩意一咬,因为有麻醉效果,所以感觉不到,但是瞧见那细小的水蛭逐渐变粗变大,根根如同小拇指般粗细,那牛笑低头一看,却是吓得半死。 他哭着喊道:“先生啊,这是干什么啊,这些鬼东西是什么?” 朱炳文专心致志地布着拔毒雄蛭,头也不抬地说道:“别闹,这个是给你解蛊拔毒的,好东西。” 好东西? 瞧见自己胸口、腹部、手脚之上被这种密密麻麻的虫子吸着,牛笑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开始大声地叫了起来:“我不治了,放开我,滚出我的房间!姐姐、姐夫,救我啊……” 随着水蛭的增多,他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朱炳文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说陆言帮下忙。 我一愣,说怎么弄? 他比了一个手势,我会意,抬起手来,朝着牛笑的脖子处重重地砸了一下。 世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时卧室那儿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牛笑姐姐惊声喊道:“牛笑,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里面的两位先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朱炳文专心致志地布着水蛭,无暇回答,我则安慰,说没事的,马上就好了,你们且等等。 刚刚说完,那卧室的门居然被一下子给撞开了来,牛笑姐姐瞧见自家弟弟身上蠕动着密密麻麻的水蛭,顿时就发出了一声尖叫来。 啊…… 第四十三章 错综复杂 牛笑的姐姐发出了惊悸的叫声来,而朱炳文则不为所动,淡定自若地布置着水蛭。 他是如此的淡定,而牛笑的姐姐则陷入了一阵极度的恐惧之中,奋力冲进了卧室里面来,我这才知道朱炳文留我在这里的原因,连忙上前过去阻拦,结果那胖女人又抓又挠,而且还冲着我吐口水,脏话齐出。 我的脸给那女人用指甲挠了一下,心中也恼了,冲着在门口探头的王老板吼道:“王子道,你婆娘在这里撒泼,你到底管不管?” 牛笑姐姐扯着嗓子吼道:“我撒泼?你们把我弟弟弄成这个样子,你们这是谋杀,谋杀!” 王老板也上前来赔笑,说陆先生,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我没办法,只有跟他们解释,说你小舅子体内太多的残毒了,如果不用这些水蛭将其吸出来的话,就会越存越久,最终对他的身体机能产生最大的破坏,我们这是在救人,懂不懂? 王老板点头,表示理解,而牛笑姐姐瞧见自家小弟的背后上面全部都是大拇指一般粗细、不断蠕动的水蛭,顿时就忍不住了。 她又挥舞着手,朝着我脸上挠来,口中大吼道:“你们是在杀人,那些蚂蝗把我弟弟的血都吸干了,他可怎么活?” 我瞧见她胡搅蛮缠,心中顿时就火了,一把将其推到了地上去,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气呼呼地冲着王老板骂道:“把你婆娘给拉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妇人一屁股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顿时就恼了,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干嚎一阵,瞧见自家老公并不管,却是想起了拍卖会上的情形来,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冲着我们吼道:“别以为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去找慈元阁的人做主,弄死你们这些狗日的……” 她匆匆而去,而王老板则在旁边点头哈腰地赔罪,朱炳文一脸木然,而我则平静地说道:“把门带上,谢谢。” 门关上之后,我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回到房间里来,朱炳文已经将水蛭全部布置妥当,然后开始将吸满了血的水蛭拔出来,找了一个盘子搁着,当里面摆下二十几根手指粗的水蛭时,他撒了一把粉末,那水蛭就开始吐出了脏物来。 这些脏物五花八门,有残缺不全的虫尸、有凝固的血块、有古怪的结缔组织…… 那些吐出了各种脏物的水蛭又给放回了牛笑的身体里去,尾巴被朱炳文捏了一下,却不得不将过滤之后的鲜血重新吐回了牛笑的身体里去。 如此忙碌一会儿,套间外面又传来了那女人的大嗓门儿:“你们慈元阁不是说会照顾所有客人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么,里面两个家伙现在在谋杀我弟弟,你们到底给不给我们做主?” 黄小饼的声音传了过来,说女士你先别激动,走开一些,我进去看看再说。 吱呀…… 门被推开,黄小饼那肥硕的躯体挤了进来他,探头瞧了一眼,最先看见了我,惊讶地问道:“啊,陆言,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你进来的时候,能不能顺带着把门也关上呢? 黄小饼目光移到了床上的牛笑和正在专心拔毒的朱炳文身上来,瞧了一下,挤进来,并且将门给关上,说你们这是在救人呢? 我说你倒是见多识广。 黄小饼说这都看不出来,我不是白混了? 我说他在跟人治病呢,家属不理解,一直闹的话,影响挺不好的,你要是有空的话,出去安抚一下吧。 他说你不跟我一起去? 我说我还要见识一下,黄小饼点头,离开了卧房,出去跟王老板夫妇解释了一下,这时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进来打扰我们。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朱炳文终于将所有的余毒都通过那水蛭拔出,装了满满一大盘子,而血也换了大半,方才松了一口气,对我说道:“还好有你在,要不然耽误了治疗,麻烦还挺大的。” 我说你救了五个人,是不是都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摇头,说不会,事前跟家属做过沟通,只要不是特别难缠的主儿,一般问题都不大,只有想刚才那女人一样以自我为中心的奇葩,方才会比较麻烦,所幸这事儿我遇得不多。 我指着那堆得满满的盘子,说这些东西你怎么处理? 朱炳文说这些东西有剧毒,直接丢弃肯定是不行的,如果有条件,我会把它们都给丢进高温炉里,而实在不行的话,可以用厚塑料袋包裹起来,埋在土里面去。 我说既然如此,不如交给我吧。 朱炳文一愣,打量了我一眼,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也没有问我用途,点了点头,说我没有意见。 我在房间里找到了一垃圾袋,将其兜好,留着给小红加餐,而这时朱炳文也终于将最后一条拔毒雄蛭给收了起来,这时瞧见那牛笑的浑身上下又红又肿,不过那些孔洞却是都被封堵了起来。 有一层黏液一般的东西积累,形成了新的皮肤层。 忙完了这些,朱炳文口中念念有词,对着那一罐拔毒雄蛭拜了又拜,完毕之后,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差不多完成了。” 我伸手与他相握,说恭喜你。 两人推开了房门,走到了客厅里面来,等待多时的王老板和胖妇人赶忙走到我们跟前来,王老板一脸期待地问道:“怎么样了?” 朱炳文显得十分疲惫,看了他一眼,说差不多了,叫你们准备的草药熬了没有? 王老板搓着手,尴尬地笑道:“这个,嘿嘿,这个……” 旁边的牛笑姐姐一脸笑容,冲着我道歉,说这位大兄弟,对不住了,姐姐我刚才是关心则乱,听到黄食神解释了之后,才知道你们这是在治病救人,哎呀,你们说这是…… 她一边赔笑,一边忍不住拿眼睛往里面瞟去,我没有回她话,只是让开位置来,她也顾不得别的,直接就把我挤开,跑到了卧室里面去了。 王老板在旁边赔笑,说两位不好意思,我老婆人就是这样,急性子,你们多担待啊。 他刚刚说着,里面牛笑姐姐就喊了起来:“老王,你快进来看看,牛笑醒了!” 我们来到了卧室,却见刚刚拔过毒的牛笑幽幽醒来,他姐姐问他感觉怎么样,他感受了一下,说感觉浑身好像轻松了许多,没有以前的那种沉重感了,好多了。 王老板听到这些,慌忙向我们表示感谢,而牛笑姐姐则不停地问起自己弟弟的情况来,甚至都不看我们一眼。 呃…… 瞧见这情况,我和朱炳文便没有想法再待,说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刚刚到了走廊,那王老板匆匆追出来,说两位先别在啊,我们来谈一谈酬金。 我耸了耸肩膀,说无功不受禄,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朱炳文也摇头拒绝,说我只是在尽本分而已,这些钱你若真的想给我,不如找个希望工程捐了吧。 王老板倒也罢了,他婆娘实在是有些让人讨厌,我们没有久留,离开了这一层,我急着喂小红,问了一下朱炳文的房间号之后,便离开了,回到了我们的套房,发现小妖和虫虫并没有在,便将那脏物摊开,把小红给唤了出来。 小东西如同一贵妇人一般,优雅浮现,不过在瞧见桌子上的零食之后,却再也没有矜持,身子一晃,直接伏在了上面去。 小红吃着东西,而我则盘腿在沙发上修行起来。 两女一直到了很晚才回来,我睁开眼睛,问她们去了哪儿,虫虫笑而不语,而小妖则告诉我,说她们去了水疗spa,完了之后吃了饭,然后又约着一起看了电影。 这行程说得我羡慕不已,倘若是换做我和虫虫,那得有多完美啊? 小妖瞧见我一脸吃味,挤眉弄眼地说道:“怎么样,羡慕吧?”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说对,羡慕。 小妖说你有本事你也去啊,外面大把好玩儿的地方,我可没有拦你,你想去就去。 我闭上眼睛,说算了,明天还有大把事儿呢。 小妖说你怕了? 我睁开眼睛来,打量了她一下,站起身,说好,我去逛一逛吧,反正我也没有吃饭。 我不知道两个女人有什么悄悄话要讲,不过既然小妖几次暗示我离开,便也出了房间,到了附近找了家中餐厅,随便点了一些吃食,吃了没一会儿,却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在我对面坐下,冲着我笑了笑,说先生介意拼桌么? 我愣了一下,摇头,说不会。 我一开始以为是餐厅的位置坐满了,没想到那人就点了一杯饮料,就没有再点吃的,而我用余光瞧了一下左右,发现还有好几处空桌子呢。 瞧见这,我就知道对方有事情要找我谈了,不过我也装作不知,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那人倒也有耐心,安静地坐着,一直等到我吃完了饭,准备离开的时候,方才开口说道:“先生请留步,能聊一聊么?” 我扬眉,说聊什么?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聚血蛊!” 第四十四章 闻铭的消息 我眼睛眯了起来,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男人笑了,说陆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刚才听到牛莉花跟人谈起了你的事情,她言之凿凿地告诉那人,说你和另外一个姓朱的先生,在交谈的时候,曾经谈到过聚血蛊,不知道有没有这事儿呢? 我说牛莉花是谁? 男人说陆先生真健忘,你和那位朱先生刚刚救了牛莉花的弟弟,现在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牛笑的姐姐,叫做牛莉花? 我心头陡然冒出一股无名怒火,盯着这男人说道:“不是,我有点儿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要干嘛?” 男人笑了,说是这样的,我呢,是一个对苗疆巫蛊有着很深研究的人,平日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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