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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陶东岭盯着那隐隐刚露出来的软滑,猛地凑上去吸住,粗喘着不肯松口了。 陈照来“唔……”了一声,接着呼吸也错乱起来。 陶东岭已经吻红了眼睛,等他好不容易分开,陈照来偏开脸喘息,“你怎么……”他说:“怎么跟接吻上瘾似的……” “我对你上瘾。”陶东岭手还在下边搓弄着,弄得陈照来腹肌紧绷。 “我先让你舒服好不好?”陶东岭嗓音沙哑:“我先给你弄出来。” 陈照来胸口起伏着,倚着墙说:“去拿根烟。” 陶东岭亲他一口,转身去桌上拿了根烟咬在嘴里,拿打火机点了,边抽了一口边走过来,放在陈照来唇边,陈照来轻轻咬着,看着他。 陶东岭跪了下去。 “你猜你一根烟抽完,我能不能给你口出来?”他仰着脸笑。 陈照来垂眸,吐出一口烟雾,说:“你可以试试。” 陈照来其实不信,这么一个没什么经验的愣头小子,不弄疼自己就不错了,还能在一根烟的时间内让自己缴械,未免轻狂了些,不过他下意识地,还是抽得轻了些,慢了些。 陶东岭确实进步了,舌头和腮唇配合得当,陈照来很快有了感觉,他原本低着头看,不一会儿就忍不住仰起脸,喉结颤动,胸口喘息。 陶东岭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一丝一毫反应,陈照来连呼吸急促一些对他而言都是鼓励,他快速又用力地吸着,舔着,小心地收着牙,用唇舌包裹着那根越来越粗硬的东西套弄。 陈照来没再抽烟,他那只手垂着,烟在指间慢慢燃尽。 他低头弹掉最后一簇烟灰,另一只手摸了摸陶东岭的头,说:“含紧。” 陶东岭吸紧了腮,陈照来按着他的头,开始在他口里抽插。 这样进得很深,陶东岭很快眼睛泛泪,脖子青筋暴起,开始反呕。 陈照来停住动作,看着他,陶东岭吐出鸡巴喘了口气,说:“再来。”又含了进去。 陈照来又顶了几十下,在喷发之前想撤出来,被陶东岭抱住了腰,陈照来控制不住,一股一股全都射进了陶东岭喉咙里。 陶东岭仰着头看着他,喉结滑动着,全都咽了进去。 陈照来头皮发麻,他看了陶东岭好一会儿,把他拉起来,吻他的嘴。 “不用这样……”他说。 “我愿意,”陶东岭喘着,笑着说:“来哥,你真他妈甜。” 烟头刚被扔进浴室的垃圾桶,陈照来就被从身后按在了洗手台上,陶东岭拿过置物架上的润滑油瓶子,用牙齿咬开盖子,直接往陈照来丘缝狠狠挤了一坨。 身后滚烫的胸膛贴了上来,同时触及的还有按压在某处的手指。 “来哥……”陶东岭呼吸中都压着急躁。要不是吃人犯法,他真的想把陈照来一口一口吞进肚里去了。 “我不让你疼。”他说。 陈照来低着头,闭着眼笑:“没关系,我不介意。” 话音刚落,紧闭的位置被用力顶入,陈照来肩背猛地绷了一下。 不疼,只是有点不不适应,他理论上比陶东岭懂得多,他不让身体去抗拒侵入,尽可能试着去放松,陶东岭的手指没遇到什么阻力,慢慢挤了进去。 “有任何不舒服就告诉我,一丁点儿都要说。”陶东岭咬他的耳垂,贴心地说。 陈照来一边感受着身后缓缓的进出,一边喘着气笑:“那我现在就……不太舒服。” 陶东岭手指又往里插了一下:“……待会儿好了,你忍一忍……” 按陶东岭急不可耐的性子,他扩张用的时长让陈照来都有点感动了,已经不能单纯用“耐心”来形容。 “可以了,东岭……”陈照来回头吻他:“进来吧。” “真的?不会再疼了吗?”陶东岭额头,胸口,连手臂上都憋出了汗,他亲着陈照来,确认道:“真的可以了?我不想再让你疼,我想让我进去的时候,你全都是舒服……” 陈照来反手勾勾他的脖子,说:“来。” 陶东岭说:“我……我不想戴套,行吗?” “行。” 陶东岭低下头,一手捏着陈照来的胯骨,两指夹着鸡巴,对着那处,尽可能慢地、一点一点顶了进去。 陈照来背绷得厉害,直到陶东岭完全、彻底地进来了,他才喘息着,松了口气。 “怎么样?”陶东岭抱着他,哑着嗓子问:“疼了没?” “没……”陈照来说:“挺舒服的。” 陶东岭掰过他的脸吻他,一边吻一边慢慢抽送起来。 陶东岭的体力陈照来心里有数,也知道他今晚不做个痛快不会罢休,等人最后压在他背上,拉着长声呻吟着射出来时,陈照来浑身已经被折腾得像水洗的一般。 陶东岭手掌死死揉捏他的腰背,将那皮肤揉得一片一片发红,“……你怎么没射?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陈照来声音也有点哑了:“不是,刚射过一次了,第二次没那么快……” 陶东岭抱了他一会儿,慢慢抽出阴茎,拿过淋浴喷头帮他冲洗。 “我看过了,来哥。”陶东岭一边就着“哗哗”的热水轻柔地抚着他的背,一边说:“一点都没破,就是有点红了,待会儿我也给你抹点药。” 陈照来抹了把脸上的水,笑:“马应龙吗?你报复心理是不是有点强?” 陶东岭笑了两声,正色道:“不是报复心理,你上回给我用着我觉得不错,清清凉凉的,很舒服,所以我知道你给我用那个是对我好。” 陈照来笑,冲完走到一边拿起浴巾把自己擦了擦,然后往腰上一围,说:“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 陶东岭把喷头挂上去,一边搓头一边说:“一分钟来哥,等我!我还有一次!” 第63章 初四晚上陶蔚回店里住了,陶东岭预判失误,他原本计划好的主场被取消。这搞得他看陶蔚时都一脸怨念。 陶蔚精得什么似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趁来哥不在跟前悄悄对陶东岭说:“差不多行了啊哥,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你个恋爱脑。” 陶东岭眯起眼睛:“我恋爱脑说明我有恋爱谈,不像有些人……” 陶蔚翻了个白眼:“切……” 陶东岭确实不高兴,他的情绪随着时间流逝一点一点下沉,沉得好像提不起力气去做任何事了。 晚上,陈照来坐床边叠他的衣服,陶东岭洗完澡出来,擦着头问:“叠它干什么?” 陈照来说:“你明天走不得带上吗?” 陶东岭说:“我不带啊,我来回都走你这里,又不是不过来了,我就放这儿不行吗?” “行。”陈照来看看陶东岭不爽的样子,便不叠了,说:“那我先放衣柜里。” 陶东岭从床上拿起陈照来给他找好的内裤套上,站那儿看着陈照来。 陈照来把衣服收好,进浴室准备洗澡,他闭上门,刚脱了上衣门就被打开了,陶东岭站门口儿说:“你关门干嘛?” 陈照来无奈:“不关门冷啊。” “我都没关,都没觉得冷。” 陈照来笑着摇头:“好,你血气方刚,行了吧?” 陶东岭说:“……你可以把里头玻璃门拉上。” 这情绪一上来还真是不好安抚……陈照来无奈地笑笑,脱了进了淋浴那边,玻璃门也没拉。 陶东岭就靠着门看着。 陈照来一边冲一边说:“你要不然进来看?” “不用,”陶东岭说:“我就在这儿。” “那你去穿上衣服,大冬天的洗完了就那么晾着,不怕感冒?” “不怕。” 陈照来没辙,快速洗完出来,陶东岭过去拿起浴巾把他裹住,陈照来说:“我自己来。”陶东岭又去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俩人回到床上躺下,陶东岭翻身就把人抱着,鼻子抵在陈照来肩膀上,呼吸很沉。 陈照来摸摸他头,轻声问:“要做吗?” 陶东岭摇了下头:“算了,你这几天也挺累的,明儿还要开车送我们。” 陈照来说:“那你就别不高兴,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哪里没做好。” 陶东岭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 “因为明天要走?” “嗯。” 陈照来笑了笑:“以前不也是过来住一晚第二天爬起来就走?也没见你这么闹情绪。” “以前……”陶东岭叹了口气:“我以前没一天24小时跟你待一起过,还待这么久,我现在……我已经受不了跟你分开了。” 陈照来沉默一会儿,抬手揉揉陶东岭的头,陶东岭凑上去吻他,俩人面对面侧躺着,陈照来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三人收拾启程,二婶原本给兄妹俩准备了很多东西,但陶东岭说他回去在家待不了两天,陶蔚也准备提前返校,没人吃都浪费了,二婶只好不再坚持。临上车前,她拉着陶蔚的手让放假就回来看看,平时没事儿多打电话,陶蔚笑得银铃似的,说:“放心吧婶儿,到时候就怕你嫌我聒噪烦人。” “这孩子,怎么会呢。”二婶喜欢还来不及,嗔怪地给她整整羽绒服的衣领,转过头对陶东岭说:“路上慢点开,以后常来,都好好的啊。” 陶东岭点头:“知道,婶儿你放心。” 车开出去的时候,陈照来和陶东岭从后视镜看见陈崇山夹着烟从岔路口走出来,望着他们,俩人相视笑了笑,陶东岭按了下喇叭,陶蔚早已打开车窗伸出头去用力摇手:“叔我们走啦!你和婶儿注意身体!我放假还来!” 远远的,陈崇山抬起手,挥了挥。 一路上挺顺利的,陶东岭和陈照来换着开,下午三四点到了家。 陈照来本打算把俩人送到就回,但陶东岭不让,怕他开太久了累。他让陶蔚先安顿,自己拉着陈照来就去小区外头开了个房。 陈照来也没多说什么,他不打算反驳陶东岭的任何安排,住一晚就住一晚吧。 晚上三个人在外边吃了个饭,陶蔚一个人先回去了,陶东岭跟着陈照来去了酒店。 “你今晚留下?”陈照来进门脱了外套,笑着问。 “嗯,我再……你再陪我一晚上。”陶东岭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陈照来笑笑,四处转了转,走到旁边的桌前拿起上面的套子看。 陶东岭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说:“我不是为了干那个才留你。” 陈照来说:“我知道。”他扔下那个小锡纸包,走过来摸着陶东岭的头在他旁边坐下来,说:“我知道你就是尽可能想多跟我待一会儿。” 陶东岭盯着电视,从兜里掏出烟点了,“嗯”了一声。 陈照来看了他一会儿,说:“别这样,东岭,谈恋爱是谈恋爱,生活是生活,你见有几个谈恋爱就什么也不干了天天腻一起的?恋爱该谈谈,日子该过过,钱该挣还得挣,你说是不是?” 陶东岭点头:“是……” “那就成熟点儿。”陈照来笑着看他。 陶东岭也笑了一下:“我就是觉着,我这情窦初开头一回,劲儿有点儿大。” 陈照来看他笑了,心里松了口气,说:“别想那么多,咱以后日子长着呢,我一直在那里,哪儿也不去,你什么时候来我都等你,只要你想,一个电话,我也可以随时过来。” “不够……”陶东岭低着头说:“一天24小时,来哥,少见你一分钟我都觉得亏,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儿,我的日子根本不叫日子,那叫折磨。” 陈照来怔了怔,眼圈忽然有点酸涩,陶东岭看着他,说:“我真不想干了,以前跑车,我觉得自由,我觉得自己年轻,苦点儿累点儿没什么,什么风餐露宿,奔波困顿,这么年来在路上遇见的所有麻烦所有操心的事儿,我都能忍,都没什么……可我现在忍不了跟你分开了,来哥,我不想干了,我现在满脑子只想待你身边儿。” 陈照来沉默一会儿,说:“不想干就不干,这个可以慢慢安排,长远打算,不管你怎么决定,只要真想好了,我那儿永远接着你。” 陶东岭看着他,陈照来说:“但是只要还在路上一天,你就不要分神,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岭,我别的不盼,就盼着你每次好好地走,好好地回来,你明白吗?” “嗯,”陶东岭抓过他的手按在腿上搓了搓,笑笑说:“那你好好等着我。” 第64章 第二天一早,陶东岭给陶蔚打电话让她不用弄早饭,他和来哥在外头吃完了给带回去。 陈照来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陶东岭起身说:“走吧,吃饭去。” 陈照来说:“嗯。”他伸开手,陶东岭径直走过来,靠进他怀里,陈照来揽着他的腰,微微用力抱了一下,说:“别拉脸,高兴点儿。” 陶东岭脸蹭了蹭他脖子,笑了笑,俩人分开,一起出了门。 陶东岭在早点铺子里点了一堆,蒸包,豆腐脑,粥,金丝饼,拿碟子去夹了几样免费的小菜,还要了俩菜盒子,要不是陈照来拦着,他盯着墙上的餐牌还想再点。 “咱俩吃不了这么多。”陈照来说。 陶东岭不情不愿坐下来,说:“你到家都得下午了,不多吃点路上饿了怎么办。” 陈照来笑:“沿途那么多服务区,我饿了随时都能吃。” 陶东岭低头搅了搅豆腐脑,喝了一口,抬头问:“在服务区吃,比跟我在一起吃得香是吧?” 陈照来愣了一下,随即偏开头闷笑。 “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吃饭?你这顿吃完就走了,我下回见着你还不知道得几天,你这就连顿早饭都不乐意跟我吃了是吧?是不是这意思?”陶东岭压着声儿,一句接一句质问。 陈照来清了下嗓子,说:“闹吧,继续闹,我看看你心理年龄到底几岁。” 陶东岭说:“你甭管我几岁,我就问你吃不吃。” “吃。” “自己在服务区吃得香还是跟我吃香?!” “跟你吃香,”陈照来笑着看着他,说:“我还盼着以后每一天,早饭,午饭,和晚饭,都能跟你一起吃。” 陶东岭“哼”了一声,低头咬了口包子,一边嚼着一边沾了沾酱汁,然后那耳根就在陈照来带笑的视线里,一点一点变红了。 陈照来最终还是跟陶东岭俩把一桌子东西吃完了,陶东岭自己都撑得不行,拎着打包盒边走边揉胃,陈照来笑得都不想说他了。 到了小区楼下车跟前,陈照来说:“那你上去吧,我就走了。” 陶东岭沉默了几秒,四处看了看,说:“你先过来。”转身进了楼道。 陈照来跟了进去,陶东岭回身把人拉到墙角,捧住脸就吻了上去,陈照来两手扶着他腰,深深地回应了他。 “路上开慢点儿,”陶东岭说:“停车休息了给我打个电话,发个微信也行。” “知道。”陈照来拇指把他湿润的嘴唇按了按,说:“别郁闷,你喜欢的人跑不了。” 陶东岭笑了一声:“往哪儿跑?这辈子都在我手心里了,还想往哪儿跑,是不是来哥?” “是,”陈照来搭着他腰把他往楼梯那边推了一下:“上去吧,别送了。” “那你先走。” 陈照来捏了捏他的手,又把他耳根脸颊搓了两把,转身出了楼道。 车开出去的时候,他从后视镜里看见陶东岭拎着饭盒又走了出来,站在那儿望着,直到他的车拐了弯,看不见。 陶东岭跟着表叔干的年头不短了,这些年中间虽然也雇过别的司机搭伴开,但大多都干不长,陶东岭性子踏实,吃得下苦,别人对跑长途这个行当吐不完的苦水,在他这儿一句抱怨没听见过。 干什么不累?当大老板就不操心不受气了?陶东岭心想不一定,再者自己本身没学历没别的本事,能像现在这样供得起陶蔚还攒得下钱已经很不错了,抱怨这个抱怨那个的没意义。 表叔表婶一家这些年从来没把陶东岭当外人,对他没得说,所以现在陶东岭心里即使萌生出不想干了这个念头,一时间也真有点张不开嘴。 他按表叔的吩咐把车开去修理厂检修,抽空给陈照来打电话说起这事儿,陈照来安慰他说不急,慢慢打算,这又不是能说不干就不干的事儿。 陶东岭有点烦闷,静不下心来。 陈照来说:“你不也说表叔好几回都提过不准备再做货运这行了吗?要真打算弄点别的,这头儿要处理也很快的,哪怕你再多跑个半年一年的也没什么,咱又不是见不着面。” 陶东岭“嗯”了一声。 陈照来说:“再者你现在急这个没用,东岭,你表叔那头,就算他真打算改行,货运这块儿只要一天没停,你就不可能给他撂挑子,要是别人我就不说了,随你,但你表叔待你不一样,不是吗?” “是啊……”陶东岭说:“我不可能开口让他另找人,这么些年的情分在这儿呢,人不能忘本。” 陈照来笑:“那就走一步看一步,我等着你,好不好?” “好。”陶东岭也“嘿嘿”笑起来。 晚上,表叔打电话让陶东岭带陶蔚过去吃饭,俩人去超市买了点东西,提着过去了。 一进门表婶就拉着陶蔚嗔怪上了,说她过年回来也不过来,女娃娃长大了心都野了,没良心,陶蔚一边嘻嘻哈哈笑着一边脱了外套撸起袖子帮着干活,半点见外的样子都没有。 表叔和陶东岭坐桌前一边闲聊一边等吃,表婶炒菜,陶蔚帮着拿拿递递。表婶问她过年跟着东岭去哪儿玩去了,打电话问也不说,就说朋友家,表婶奇怪:“什么朋友过年都那么忙,还招待你们这么多天,东岭啥时候有这么亲厚的朋友了,我咋不知道?” 陶蔚笑:“就是特别好的朋友,人也特别好。” 陶东岭交朋友表婶也高兴,她笑着把菜出了锅。 席间不免又问起谈对象的事,表婶这段时间也看出来陶东岭对唐颖没那个意思,她侧面打听了一下,俩人根本没联络,她问陶东岭到底怎么个打算,唐颖条件那么好都看不上,想找啥样的? 陶东岭笑:“我压根就没想找,婶儿,我对结婚没想法。” “都多大人了还没想法,说这孩子话。”表婶皱眉,表叔也跟着帮腔:“确实岁数差不多了,该找了。” 陶蔚一边给表婶夹菜一边说:“叔,婶儿,你们管他呢,现在不结婚的多了去了,我以后也不结,要是所有婚姻都能像你俩一样和和睦睦圆圆满满的也就罢了,我俩原生家庭什么样儿你们也知道,我跟我哥对结婚这事儿观点一致,就是不考虑。” “这孩子……谁给你灌输的这些,人成了年怎么能不结婚呢,到什么岁数办什么事儿,这都是人生必经阶段。” “那我俩没这个阶段,哈哈哈。”陶蔚嬉皮笑脸的。 表婶刚要说话,陶东岭放下筷子,说:“叔,婶儿,其实,我有对象。” “啊?真的呀?”表婶一脸惊喜,表叔正捏着酒杯抿了口酒,闻言也意外地看了过来,只有陶蔚变了脸色。 “哪儿的人?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也没听你提过,”表婶一连问着:“是最近认识的吗?上回吃饭也没听你说……” 陶东岭看了陶蔚一眼,说:“不是最近,我俩好了有段时间了,上次吃饭给我打电话那个人,就是他。” 表婶兴冲冲地夹了口菜,一边吃一边琢磨:“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来着,那个电话还是我接……”她筷子一顿,抬眼看着陶东岭。 陶东岭对着她点了点头:“一直没跟你们说,其实就是因为……” “哥!” 陶蔚叫了他一声。 陶东岭笑了一下,说:“因为他是个男的。” 第65章 “你,谈了个对象,这个对象是个男的?”表叔瞪着眼睛看着陶东岭。 陶东岭点头:“男的。” 表叔看了他半晌,抬手挠了挠额角,转过脸去看表婶。 表婶跟他面面相觑。 “我有点没弄明白,你为什么会……”表叔皱了皱眉。 “我是同性恋,叔,我不喜欢女的,只喜欢他,我以后准备跟他一块儿过日子。” 陶蔚手心都出了汗,她看着陶东岭,陶东岭神色坦然,面对着面前二人。 “这、这事儿……不行吧……”表婶震惊又迟疑:“这传出去不好听不说……俩男的,又不能生孩子又不能怎么的,这算怎么回事儿……” “没认识他之前我也没打算过结婚生孩子,婶儿你是知道的,我说过不止一次,你可能觉得我只是开玩笑,其实不是,我真这么想的。”陶东岭说:“我本来真的打算以后就自己一个人过了,没想到还能遇着这么个人,能这么死心塌地地喜欢。” 表婶看着陶东岭,又转过头去看看表叔。 表叔愣怔半晌,捏起杯子喝了口酒,说:“……你这个,婚姻大事吧……虽然我和你婶儿一直惦记着,但归根结底,你自己怎么想的,我跟你婶没立场干涉,但是俩男的,总归不是个正路吧……毕竟这东西连法律都不支持……” “虽然不支持,但也不反对,”陶蔚在一旁赶紧说:“法无禁止皆可为,叔,同性恋说白了也不过就是谈个恋爱,不偷不抢不犯法的,是吧,现代社会恋爱自由,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思想层次啊见解啊肯定不跟那些带有偏见的老古董一样的,您说是不是。” 陶东岭笑了一声:“这嘴。” 表婶看着兄妹俩,问:“蔚蔚,你这是也同意啊?” “我同意啊,”陶蔚说:“婶儿,你不知道我哥他对象人多好,待我哥那是真心实意掏心掏肺,过年这几天我都观察了,人品样貌那是样样儿没得挑。” 她叹了口气,眼圈倏尔就红了:“我替我哥高兴……他这么些年拖着我,我跟他都不是一个妈生的……他对我好,我怎么能不心疼他呢?我也盼着他能有个贴心人,能知冷知热好好对他……”陶蔚一边说着,眼泪“噼里啪啦”就下来了,表婶忙抽过纸巾给她擦眼泪:“婶儿知道,婶儿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俩苦命的孩子……” “所以现在看见他有喜欢的人了,我特高兴,我不管对方是男的女的还是几个眉毛几个眼,只要我哥喜欢,只要他对我哥好,我就愿意,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什么都没我哥高兴重要。” 表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陶建朋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表叔问陶东岭。 陶东岭说:“我用不着跟他交代,这事儿我就是跟你和婶儿说一说,你们这些年对我和陶蔚好,谁对我好我给谁交代,别人我用不着。” “也是,他那种人,一辈子向来是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上不管老下不管小,他要是把孩子后代看得重,也不至于对你和蔚蔚这样儿。” “不说他,”陶东岭拿起筷子夹菜:“我这辈子怎么样跟他毛关系没有,他死那天我连根儿麻都不会给他戴的。” 表叔喝了口酒,也吃了两口菜,说:“……回头有机会,把你那位……叫过来一块儿吃个饭吧,我跟你婶儿虽然做不了你父母的主,但是怎么说这么些年也算看着你过来的,于情于理,我跟你婶儿都得看看人。” “行。”陶东岭痛快点了个头。 “他是……做什么的?”表婶一边吃一边问:“家里都什么情况?父母都同意了?” “他开店,就是国道边停车食宿那种小饭店,家里……父母早年也不在了,跟我差不多,也是他叔和婶儿带大的。” 表婶筷子顿了顿,叹了口气。 陶东岭说:“本来他叔也不同意,因为这事儿关系也僵持了好多年,这回过年我上家去了,闹哄哄一场,现在虽然没直说同意吧,但应该也不反对了。”陶东岭想起来就有点志得意满,对表叔说:“你不知道他叔那人脾气有多犟,之前还没挑明的时候被他撞上一回,差点儿动手。” “……”表叔顿了一下,说:“这个你得理解,长辈嘛,想法和观念跟你们年轻人搭不上很正常,尤其这种事儿,你别看我现在跟你有商有量的,你要是我儿子你再试试,你看我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陶东岭笑了两声,垂着眼半晌,说:“我都知道,这事儿放谁家里最后能同意,归根究底无非就是一个在乎,因为在乎,所以最终选择让步。” “你明白这个就好,能看透这一点,说明你就是个懂事儿的。” 陶东岭笑:“那是啊,我这么好一人儿,是吧,我差吗叔?” “不差,大好青年一个,”表叔笑着夹菜:“你表婶以前还常跟我说呢,也不知道以后谁家姑娘有这个福气,能跟咱东岭过日子,结果没成想到最后……”他有点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他岁数什么的,跟你相当吗?人长得怎么样?”表婶对同性恋了解不多,她对这个人群的印象还局限在电影电视里演的那种女里女气、涂脂抹粉的形象上。 陶东岭说:“岁数比我大点儿,个子比我高,长得好看,硬朗,他是退伍兵出身。” “哦?”这倒出乎表婶意料:“当兵的不是都阳刚之气挺重的吗,怎么也会……” “啧,这你就不懂了,”表叔在一旁插话:“这个东西应该是天生是吧?我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这种就是天生喜欢同性,跟脾气性格之类的没关系。” “那咱东岭也不是天生啊……”表婶疑虑地看着陶东岭。 陶东岭笑:“我应该也是,要不你看我这些年跟女孩儿从没来电过。” 表婶琢磨了一下,叹了口气:“倒也是……” 陶东岭吃完饭回家就打电话把这事儿跟陈照来说了。 陈照来愣了一下:“你……就直接这么说了?” “说了啊,”陶东岭翘着二郎腿躺沙发上叼着烟,“我可没那个耐心来来回回打太极,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他们认可就认可,不认可我也没辙,他们也拿我没辙。” 陈照来说:“这倒不在乎这些年的情分了。” “情分是情分,一码归一码,在喜欢你这事儿上,谁反对也没用,在我这儿没得商量。” 陈照来沉默着。 陶东岭伸手够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弹了两下,笑问:“来哥,你对象儿帅不帅?” “帅,”陈照来低声说:“你特别帅,东岭。” 陶东岭“嘿嘿”直笑,压低声音问:“那你想我没?” “想了,”陈照来坦然说:“想得忍不住想问问,车什么时候能上路?” “还得两天,”说到这陶东岭也挠头:“这边工厂听说年后裁了一批工人,说是效益不好,要缩减产量,我叔说运费可能又要往下压。” “产量小了,那你每个月跑的次数是不是就少了?” “少就少呗,”陶东岭满不在乎:“要是闲着时间长了我就去你那儿待着去,什么时候出货打电话,我再回来。” 陈照来笑:“现在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了,钱不挣了?” “反正也挣不完。”陶东岭哼唧。 陈照来笑笑,按着打火机“嘎哒”一声,点了根烟。 “来哥,”陶东岭说:“我发现我认识你之后心态转变挺大的。” “嗯?” “我以前确实是拼,十来岁就出来打工,想方设法养活自己,每天脑子想的都是挣钱、攒钱。” “我表叔常说他佩服我,他问我怎么从来不知道累似的……”陶东岭笑着:“其实怎么可能不累呢?我又不是铁打的,我只是,没那个喊累的资格而已……” “辛苦了,东岭。”陈照来说。 陶东岭笑了笑:“我以前觉着自己这一天天,一年年,除了挣钱也没别的奔头了,就好像活着就为这一件事儿。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来哥。”他说:“我也想享受享受生活了……现在对我而言,没什么比能跟你在一块儿,跟你谈恋爱更重要,我想好好享受这样的日子,因为你比什么都重要,我总觉得有你之后,我这日子才算过得有光亮、有滋味儿了。” “你喜欢吗?这样的日子?”陈照来低声问。 “喜欢啊,”陶东岭笑:“怎么可能不喜欢,我每想到你,我做梦都能笑醒。” 陈照来笑了一声,说:“那就好……” 陶东岭舒服地叹了口气:“我这些年攒的积蓄足够供陶蔚上完大学了,剩下的她以后要是结婚就给她当嫁妆,不结就给她留手里,女孩儿嘛,总得有点儿钱当底气。” “嗯,”陈照来说:“有我呢。” 陶东岭笑:“你管我就行了,她不用,等我不跑车了,你就得管我吃管我住,还得对我好。” 陈照来说:“嗯。” “到时候我就光杆儿一个了,来哥,我身无分文,到时我就拿我这个人,跟你换吃换喝一辈子了。” “好,”陈照来说:“包在我身上。” 第66章 陶东岭那边又拖了两天才上路,运费倒是没再往下压,但是年前的账没结完,答应好了年后给,表叔开工再要,对方又开始以各种理由推脱。 表叔这么些年看那些嘴脸实在是看够了,可他一肚子火,偏偏一点辙都没有,做生意打交道,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撕破脸,他只能憋一肚子气回去跟陶东岭说,先凑合再跑一阵看看吧,实在不行就去他妈的,不干了。 陶东岭的车到陈照来这儿时晚上九点多,店里有几桌前后脚到的客人要吃饭。陶东岭的饭是陈照来提前给留好了的,他外套一脱手一洗快速吃完,就过去给陈照来帮忙。 俩人正一边说着话一边忙着,陈照来手机忽然响了,二婶打电话过来,说家里电路好像跳闸了。 陈鹏这几天跟同学约着出去玩去了,镇上的电工又恰巧走亲戚没回来,二婶去叫了隔壁家青年过来给看了看,也没找出问题,想了想还是打给了陈照来。 陈照来灶上走不开,但他还是立马应了,电话一挂,他回过头,陶东岭已经把洗好的菜放在一旁,擦着手说:“我去吧。” “会弄吗?”陈照来问他。 “应该问题不大,我这些年住的房子里哪儿坏了也都是自己修,修不好的才花钱找物业。” “那你注意安全,有问题给我打电话。”陈照来说。 陶东岭答应着,上楼拿了车钥匙就去了。 二婶听见车声迎出来,看见陶东岭从车上下来有点意外,随即高兴道:“东岭啊,怎么是你过来了?” “我今天跑车,婶儿,来哥店里来了几桌人,他走不开,就让我过来了。” “我以为他这个点儿不忙了呢。” 陶东岭一边跟着往院里走一边笑:“这不正好赶上了么,我要不在他生意不做也得过来,正好我在,我说机会难得,赶紧让我去表现表现,他就让我过来了。” 二婶一边笑一边拉他进了屋,二叔正拿着手机手电筒翻箱倒柜找蜡烛。 “叔。”陶东岭笑着叫人,二婶说:“电表箱子在房檐底下,太高了,你叔腿不能爬高,要不然就不麻烦你们了。” 陈崇山看了陶东岭一眼,屋里本来就黑,他也不用在意自己脸色好不好看了,问了句:“喝茶不,我给你泡一壶。” 陶东岭也不客气,说:“喝,我先看看电表,叔你泡上等我。” 陈崇山“哼”了一声,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他的宝贝好茶,坐下慢悠悠开始泡。陶东岭转身去到屋外,墙上搭了个梯子,他站上去拿手机照着看了会儿,没发现什么问题。 “婶儿,”他问:“是怎么个情况就停电了?家里开啥大功率的电器了吗?” “没呀,”二婶在下边仰着脖子说:“我俩正坐那看电视呢,就听见‘啪’一声,屋里就全黑了,我们啥也没动。” 陶东岭想了想,从梯子上下来,说:“我先看看别处。” 他挨个屋子拿手电一点一点仔细检查,最终在他和陈照来上次睡的西屋里找出一个带着焦糊味的插排。 这个插排平时不用也一直插着电,扔床底下,用的时候拽出来,结果估计年岁长了电线老化,就短路了,幸亏现在乡镇电路改造后也都有防漏电保护,没造成什么危险,但陶东岭还是忍不住后怕。 “婶儿,”他抠着插排接口处的电线胶皮给二婶看:“你瞧瞧这都老化成啥了,这插排本身就是个三无产品,质量不过关,还用了这么多年,这不是个定时炸弹么?” 二婶说:“哎呀,这可太危险了,幸亏没着起来。” “谁说不是呢,”陶东岭说:“另外这不用的插排尽量别一直插着,时间长了这都是隐患,常用的电器插座一定要买质量好的,镇上没有你就跟来哥和我说,”他在屋里四处看了看,说:“回头我得给你们都换了,平常就你老两口在家,这怎么能放心。” 二婶一连声应着,陶东岭把各处又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出去蹬着梯子上去推上电闸,屋里“嗡”地一响,灯亮了,冰箱电器也都跟着运作起来了。 “哎!好了!”二婶高兴地拍了下手,“还是东岭行!” 陶东岭笑着从梯子上跳下来,说:“就是这个插排短路引起的,没别的毛病。” 陈崇山站一旁“哼”了一声,掩住脸上隐隐露出的满意的神色,说:“过来坐会儿吧,喝口茶。” 陶东岭脾气陈照来最了解,就爱蹬鼻子上脸,爱试探,这会儿一看陈崇山要留他,他眼珠子转了转,扭捏上了:“不喝了吧……我来哥一个人在店里忙着呢,我得回去给他帮忙……” “刚是不是你说要喝的?”陈崇山瞪起眼睛:“这可是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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